第六十四章激戰中移剌石死,藏暗處探察奸細

正想着,兩人已然來到沁州城城門口之處。

來到這裡,成風頓了頓腳步,側目看了一下移剌石,低聲問道:“你確定要進城?”

“當然。不然的話,如何能夠找到那趙志,並且問出軍火庫的下落?”移剌石低聲喝道,目光卻是掃過周圍,似是要看看這城門之處,是否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眼見成風始終不動,他只將左手抵住常忍腰間,森森罡氣已然透過衣衫,刺激的那皮膚不禁感覺發寒。

被這一逼,成風只好低聲回道:“那好吧。只是待會兒我說什麼,你就要照做,知道了嗎?畢竟這城門口戒備森嚴,更有火銃助陣,以你的實力是斷然難以強闖進去的。”赤鳳軍軍中,自有一套識別方式,無論是誰都需要依照規矩辦事。

“快點。莫要繼續磨蹭。”移剌石只感惱怒,推了一下成風。

被這一推,成風踉蹌數步,復有站起來,滿懷懊惱的說:“你這廝就不能稍稍溫柔一點嗎?”雖是埋怨,但是他卻不敢反對,只好強挺着身體走到這城門口之處。

“這不是成參謀嗎?”領兵守城的乃是虞誠。

他見到成風過來,正欲開門放行,只是一掃整個隊列,頓感疑惑便問道:“對了。常參謀到哪裡去了?”他也認識成風,自然知曉這常忍和成風向來呆在一起、形影不離,今日裡卻沒見到,倒也是奇哉怪哉。

成風不禁皺眉,旋即回道:“你是說常忍?他到城外去了,說是要摘柿子回來吃。”

“摘柿子?”

一臉困惑,虞誠仔細一想,旋即一臉瞭然:“說起來現在都秋天了,這個時節的柿子特別的好吃。我媽媽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摘柿子,然後加上鹽、糖之類的,將其製作成柿餅。而這柿餅可是好吃了,咬下去滿口都是粘糊糊的,真是讓人開胃啊。”

成風微微頜首,旋即又道:“你也知道,我最喜愛吃柿餅了,所以常忍兄弟眼見我嘴饞,就去摘一些柿子,打算之後製作一些柿餅過來。算是解解饞吧!”

“哦。是這樣啊。”虞誠又是笑道:“那你們是在哪裡看到這裡有柿子樹的?趕明兒,我也去摘一點回來。”

成風接着說道:“就在距離這裡十里之外的一處山澤之中。不過那裡的柿子樹有點少,僅僅只有十幾株,就藏在一個天坑之中。我也是和常忍偶然間才發現的。”

“原來如此。那你就先簽個名吧,畢竟按照軍中的流程,每一次出城進城都需要登記造冊。咱們的主公也未免太過緊張了吧,居然就連這個都嚴格規定。”虞誠指了指身後石道,便將手臂花名冊拿過來,抵到了成風之前。

成風接過毛筆,一陣筆走游龍,便留下道道字樣來,然後便一腳跨過戒備森嚴的城門口。

而在身後,那移剌石正欲前去,卻被那虞誠忽的攔住,低聲笑道:“朋友!進城的話,是需要簽字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您的名字?”說話時候,已然是煞氣十足,右手更是扣在背後揹着的長槍,儼然已經進入作戰狀態。

“你這是什麼意思?”

移剌石頓時皺眉,卻未曾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擋住。

瞧着遠處成風冷冷麪色,他頓感驚詫:“是你這廝誑我!”話甫出,已然縱身飛奔,就要將遠處成風抓在手中。

縱使自己目前尚未知曉這其中究竟因何而泄露,然而定然和這成風存有莫大關係。

移剌石又豈會讓眼前之人繼續囂張?

“什麼意思?”虞誠冷笑幾聲,卻是恥笑道:“你這廝還未洗淨身上的血腥,又豈能從這逃出去?”話音剛落,一杆長槍驟然橫出,正好擋在成風之前。

長槍橫空、鷹爪噬魂,兩強相爭正是戰意十足,甫一交接已然是鏗鏘作響,聞之猶如刀劍交接、更令周遭士兵聽着就覺噁心。

只在一邊看着,就只見那移剌石已然化作翱翔雄鷹,萬千黑芒已然遮住半邊天際,更有呼嘯之聲連連響起,越發讓人感覺內心充滿壓抑。

然而在這黑芒之內,卻有一道橙黃之色凝練至極,任那雄鷹如何搏殺,皆是難以撼動分毫。

只是這陣陣交擊,已然如同旋風一般,不僅僅將周遭空氣盡數捲起,化作沖天龍捲,更令周遭石板具是崩裂,便是旁邊之人看着,也感覺猶如地震一般,難以固定自己的身形。

“幸好有虞誠在此,否則我豈不是要真的要在黃泉走一遭了?”看着這般戰況,成風只覺心臟鼓鼓跳動。

這般戰鬥,雖是心曠神怡,然而也知曉自己實力不足,自然不敢妄自參戰,以免殃及性命。

而在遠處,那些本是守衛城門的士兵亦是忐忑不安,紛紛後退不敢涉入其中,以免傷了性命。

卻在這時,那移剌石猛地一陣雙臂,卻是越到數丈高空,一對肉掌已然被滿天黑芒所覆,宛如一對精貼所鑄造而成的鷹爪,旋即就凌空落下,欲要將那虞誠格殺。

虞誠又豈會如此罷休,真元已然納入長槍之內,凌空中一道山影乍然現身,雖是隻得三尺有餘,卻似巍峨泰山,威威不可撼動。

“砰”的一聲,只見塵沙四起、煙塵翻卷,而那虞連續後退數步方纔止住這般衝鋒,口中已然見紅。

不遠處,移剌石更是身形搖晃,“轟”的的一聲跌落在地,雖然任是傲然站立,然而嘴角之中也是一般包含血紅,憤恨神色瞪着虞誠,狠聲問道:“好。好一個五嶽槍決。只是你究竟是從何處看出我的?”

“哈哈哈……”

卻在這時,成風卻在旁邊朗聲笑道:“柿子、柿子!都說到這一點,你還不懂嗎?”聲音悲切,更是透着痛楚,唯有望着遠處那人傷重樣子,他方纔感覺一絲快意。

做出這等計策者,正是要你死!

直愣愣等着移剌石,成風越感快意,只是靜靜的看着對方口吐鮮紅。

直到這時,移剌石方纔明悟過來:“柿子?十里、天坑、沼澤,你這廝倒也厲害,看來我真的是敗了,徹底的敗了。”直到這時,他方纔明白過來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

柿子,很明確是說明死亡。

至於那十里、天坑、沼澤,則明顯是史天澤之名。

虞誠亦是冷笑連連,長槍已然握於手中,四周圍士兵聚集,已成圍殺之勢:“你這廝若是投降,將史天澤軍中之迷告知我等,我等或許能夠饒你一命。但若是繼續抵抗,唯有死!”

一個“死”字,已然透出徹骨殺意。

他縱使對蕭鳳撤軍頗有怨言,然而依舊是赤鳳軍參謀,依舊有着守正僻邪、定鼎綱常之責,若是讓這韃子在這軍營之內四下流竄、大肆破壞,豈不是有失職之責?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戰罷。”

瞧着四周圍越發聚集起來的諸人,移剌石仰天一笑,身形如鷹便一躍數丈之空,企圖以超強輕功自天空逃走。

只在這時,只聞連綿槍聲,就見遠處趙志等人已然趕來,一排排銃槍手已然對準蒼穹。移剌石雖是強運真元意圖擋住這連綿槍聲,無奈這子彈委實太多,只聽“砰”的一聲,其護體罡氣已然消耗完畢,於那身軀之上亦是泛起點點血花。

這一輪射擊,雖是不曾損及血肉,然而卻也令其真元一滯,勁力一失立時跌落地面。

虞誠一見,已然身作狂風、挺槍直刺,雖是被移剌石以雙掌緊握,他卻已然運足氣力,只在槍桿之後猛地一拍,這青銅長槍立時突破雙掌束縛,“刺啦”一聲便自其肩膀之上掠過一絲血花,道道鮮血飛濺而起,更令其力量再衰:“我等在此,又豈容你這廝就此逃走?”

回槍再刺,卻見那移剌石凝聚真元於左掌之上,這一下立時讓那左掌猶如墨玉,一張手便將槍尖整個拿住。

卻見其掌越發璀璨,轉瞬間墨色皆逝,更顯其中纖細血色,這分明便是血脈之象,此刻這血管之內的血液卻似沸騰一般,霎那間紅光一閃,整個肉掌卻是化作一團濃烈血霧。

這血霧之內,自然孕有莫大力量,立時讓虞誠遲疑半步。

這血霧威力甚強,若是強入其中,定然會身負重傷。虞誠倒也不怕受傷,卻怕自己若是負傷會被那廝逃了,故此遲疑了一步,卻被對方縱身逃開。

虞誠只是昂首一看,頓時驚住:“糟糕!”

只因那移剌石已然落在成風三丈之外,正欲挾持此人,意圖藉此人逃出這裡。

“嗯?”

成風亦是皺眉,雖是面臨強敵,卻是臨危不懼。

只見移剌石正要過來,他卻猛地一抓,便將一人拿在手中,隨手丟出。

移剌石未曾躲避,只好揮手一擊,登時將那人胸膛整個打碎,只是剛一擡頭就見此人相貌熟悉至極,分明就是隨同自己一起前來襲擊軍火庫的死士。

“親手殺了自己的士兵,你的感覺如何?”

冷冷笑着,成風雙眸閃爍異樣恨意。

若非此人強入軍中,他的摯友常忍如何會命喪黃泉?

既然此人敢做出這般事情,那至少也要體會一下什麼是生死離別,什麼是陰陽分隔!

移剌石整個人已然呆滯,直愣愣看着地上殘屍,卻覺胸口似有莫名隔閡,嘴一張“嘩啦”一聲,滿地鮮血混着破碎肉糜,盡數吐在地上,身子亦是搖搖晃晃整個跪倒在地。

屢遭數次攻擊,他已然身負重傷,之前只不過是仗着一股氣強行撐着,方纔壓制住身體傷勢,如今時候乍然眼見自己親手格殺屬下,這一下立時讓他心氣頓散,再也控制不住體內四處血氣,頹然倒在地上。

一汪血泊洇開,更顯幾分淒涼。

“砰”的一聲,一發子彈刺破腦袋,又添一處致死之上。

成風收起銃槍,這才感覺怒氣漸散,直愣愣看着那人倒地不起的屍體,忽感雙目浸潤,隨口便道:“將此人屍身收斂,尋一個地方安葬吧。”

隨後便有幾位士兵將移剌石的屍體收起來,然後運到荒山野嶺之中埋葬下來。

待到事情處理完畢,趙志望着那尚未打掃乾淨的戰場,不覺感覺悲涼:“唉。沒曾想居然被對方侵入軍中,若非成參謀機智過人,設下埋伏擒殺此人,只怕我等皆要危險了。”

之前戰鬥,衆人具是看的明白,自然知曉這移剌石的實力。

以移剌石的實力,整個軍中也只有虞誠、金蒙、楊禪、曾生四人能敵,若是其他人那就是和當初的常忍、成風一樣,根本是半分抵抗都不可能,只會在一瞬間被其擊斃。

若是此人當真潛入軍中,仗着自身修爲大肆殺戮,只怕又會引起一場新的災禍。

“沒錯。看來我之前是怪罪你了。”那虞誠想着自己當初咄咄逼人,亦是深感慚愧,更覺自己之前行徑實在糊塗。

能夠以身犯險,似成風這般機智勇敢,又豈會做出那種背叛之事?

成風雖得衆人稱讚,但想着至交好友已然逝去,卻還覺得心中堵塞,暗中想道:“只是此人對沁州城如此熟悉,只怕在這赤鳳軍之內應當存有內應,只是那人究竟是誰?看來我需要好好查探一下,以防此人日後再造災禍。”打定主意,他卻未曾顯露,只是應付着衆人的祝賀。

畢竟這事幹涉甚大,若是輕舉妄動,就怕會打草驚蛇,若是被那人發現那就糟了。

成風知曉這一點,故而在告別諸人之後,便以之前戰鬥身負重傷爲由退下,準備自暗處探察。

成風雖得衆人稱讚,但想着至交好友已然逝去,卻還覺得心中堵塞,暗中想道:“只是此人對沁州城如此熟悉,只怕在這赤鳳軍之內應當存有內應,只是那人究竟是誰?看來我需要好好查探一下,以防此人日後再造災禍。”打定主意,他卻未曾顯露,只是應付着衆人的祝賀。

畢竟這事幹涉甚大,若是輕舉妄動,就怕會打草驚蛇,若是被那人發現那就糟了。

成風知曉這一點,故而在告別諸人之後,便以之前戰鬥身負重傷爲由退下,準備自暗處探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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