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痛苦的只有回憶

靜心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不到告訴這個孩子的時候“那是我大師兄,他不是爲了神兵而來,但卻是爲了神兵的恩怨而來”靜心一臉的無奈。

“師叔這是什麼意思?”月兒更加聽不明白,但隱約的感到這裡有太多的故事,一定跟師叔有關係,月兒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師叔。

靜心的目光在不停的遊離,像是在思索,也像在回憶,但內心的痛苦卻壓抑的讓靜心不能呼吸,多少年過去了,本來以爲都平淡了,沒想道事情反而變的如此的複雜。

一時間屋內變的一片寂靜,一個在痛苦中掙扎,一個在焦急中等待,一個想知道故事的內容,一個卻只想忘記。

煎熬中,把一個女人的記憶帶到十幾年前的不幸的回憶中。

劍山,上丘國最神秘之地。數百年來,一直爲武林最爲尊崇,最爲嚮往的地方。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這裡出了三位了不起的鑄劍大師。開山祖師必心子,鑄“欺天神兵”;第五代祖師啓念子,鑄“裂地神兵”;第八代祖師吳仁子,也就是干將的師傅,鑄“赤日神兵”。

“欺天神兵”鑄成之前,武林中並沒神兵的概念。誰也不知道神兵是怎樣的兵器,一直到九百年前大興、戎戈兩國入侵上丘國,第二代劍山之主青雲子持“欺天神兵”橫掃兩國十三位掌門,殺得大興、戎戈兩國武林界談兵色變後,武林中人才真正瞭解什麼是神兵,爲什麼叫神兵。

特別是“赤日神兵”鑄造成後,吳仁神秘的失蹤了,“赤日神兵”遺失到武林中,引起了五十年的武林浩劫,干將用了半生精力終於奪回“赤日神兵”,平息了武林的動亂。

二十年前,干將回到了劍山,同時也帶回來兩個弟子,無涯子和丹青子,雖然當年干將一直在武林中打拼,兩個弟子練劍之術不精,但武功之高可以說算得了上一流了。

回劍山時,無涯子和丹青子都已經19歲。正是情動之時,原本兩人在武林之中找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是最好的事情,這樣也會讓劍山的傳承不成問題。

可是問題卻出在干將的女兒幹靜身上。當年幹靜正是情竇初開之時,人也聰明伶俐,秀氣典雅,一個標準的小美人。常言“英雄愛美女”,又何況英雄少年。兩人和師傅混了六年江湖,也得到各自的名號“絕劍”無涯子,“情劍”丹青子。兩人一見幹靜,眼睛立即就火熱起來,自從來到劍山後兩人用盡全身解術去討好乾靜。幹靜的目光也在兩人之間不斷的徘徊。

大師兄“絕劍”無涯子,爲人豪情,做事果敢,用情專一,武功高強,有一代大俠風範。

二師兄“情劍”丹青子,文韜武略,精明強幹,妙語如珠,武藝精湛,完全是一名儒俠。

兩人之間你爭我奪,你花言巧語,我窮追不捨。相互一斗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幹靜也左右搖擺不定,一直到最後,還是頂不過男人語言的迷藥,芳心倒向了丹青子。而執着的無涯子就當沒看見,不但加緊對幹靜的表白和糾纏,還用了一招連丹青子都沒有想到的方法就是討好師傅。

那幾年,干將終於有了時間沉浸於練劍之術,決心超過他師傅吳仁子,到處收羅天下精材,一心打造劍山第四神兵。取名爲“辟邪”,意思就是不邪,非要繼師傅吳仁子之後,再鑄神兵,想想那有那麼容易的事,千纔出三件神兵。後來“辟邪神兵”只完工一半,就流入江湖得名“莫邪”,這都是後話。

無涯子最先揣磨到師傅的心思,一邊追幹靜,一邊幫師傅收集材料,虛心求教,有時更是赤膊上陣幫師傅打造精材,不時還在師傅面前說一些幹靜怎麼怎麼好,表白一下自己的心境。

而丹青子完全沉迷幹靜的溫柔之中,不思上進,不解師憂。師傅有時安排一些事情,不是給了下人,就是給了大師兄。一天到晚與幹靜劍山談情,劍山論劍,好一陣子自在。有時最聰明的男人往往都會沉迷於美色,敏捷的思維都變的麻木,看不清形勢,眼裡只有享受。

然而對於師者,對上進者總是另眼想看,更不用說溜鬚拍馬都能用上的人。於是干將怎麼看大弟子怎麼順眼,看二弟子就是個跳梁君子,特別是看到丹青子一天到晚纏着幹靜,更是氣就不打一處來,時不時的訓斥丹青。

在干將心中,大弟子纔是幹靜未來最好的歸宿,纔是劍山未來山主和繼承人。爲了最終解決這個問題,干將還真下了一番功夫,想了又想,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比武選婿,干將心裡明白,大弟子武功之高,與自己都已經不分伯仲,與二弟子相比就更不用提了,丹青絕對不是無涯子的對手。這樣的決定有利於大弟子。

一天,干將將三人叫到身邊,說了這麼一段話。“幹靜今年已經十之有八,早應該出嫁了,近年來我一心練劍,未關心此事,現在想想不能再等了。我決定從你二人中選出女婿,我知道你二人對幹靜多年來一直照顧有加,幹靜對你們也都情深意重。我經過多日考慮後,一時定不下來,決定用比武選婿的方法,決定幹靜終身大事”。

此語一出,三人都驚楞了,無涯子原想讓師傅直接點婚,自己也就順理成章當了女婿,沒想到師傅來了這一出,一想也對,自己武功比丹青子高,丹青子是沒希望了,心中這樂就別提了。聽完後,謝過師傅回屋睡覺去了。

丹青子和幹靜就不同了,兩人本來就私定終身,如今師傅來了這一出兩人就慌了“怎麼辦,怎麼辦”?心裡沒有了底,兩人找個地方商量起來,幹靜又哭又鬧,丹青更是乾瞪眼大腦一片空白。哭過鬧過傻過了,還得面對現實。兩人坐那想呀想,逃婚?不行,幹靜頭搖的跟別浪鼓一樣。

最後還是丹青眼睛一亮,“師妹,師傅給你防身用的‘赤日’可在”,幹靜點了點頭,眼睛一下睜大了“你是說,你用他對付大師兄”?

丹青子點了點頭,“師傅不能同意的”幹靜說道。丹青子說“沒事,我們這樣……這樣……不就成了”這個時候丹青子終於顯露出自己的聰明才智,幹靜點頭答應下來。

第二天干將帶三個弟子和下人來到校武場,當場宣佈比武要求。“不能用暗器、毒物,要用真才實學;不能傷及對方要害,點到爲止;出了圓圈就算輸;任何人不得出手幫助圈內比武之人”也沒有過細的要求。

干將問二人還有沒有要求,無涯子喜不自禁的搖頭,丹青子卻問了一句“可以用兵器不”干將想也沒想說道“隨便”這一句話誰都沒當回事,可樂壞了幹靜和丹青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比武一上場,無涯子就亮出自己的子母無形劍,丹青見了心中一陣發毛,這劍讓大師兄練的出神入化,殺人無形。自己在多次比試中都吃了不小的虧,丹青子也亮出幻心扇。

無涯子挑挑下巴";師弟領教了";說道就閃身而上,子劍直飛丹青子的左臂,同時持母劍在手直攻右臂,丹青子幻扇一合來了個左右開弓化解開來,接着無涯子子劍蕩回,母飛出直取胸口,子劍持手,閃身欺近,丹青子回扇守中宮,擋住母劍,反手用擒拿鎖向無涯子子劍手腕。

二人一戰就是百來回合,有驚無險。干將也看的樂在其中,時間一長,無涯子開始變化攻法,丹青子漸漸不支,汗流浹背,突然無涯子雙劍鎖住丹青子的幻心扇,一腳踢向丹青子腹部,丹青子扇從手脫,捂腹後退。無涯子心中大喜正想上前再次出招,把丹青子打出圈外,只見丹青子手中紅光一閃,一把紅色長劍在手就向自己切來,無涯子急忙雙劍同出擋上對方劍光,只聽“咔,咔”兩聲雙劍齊斷,接着丹青子一個連環飛腳踢中無涯子的前胸,沒等無涯子反應過來,就坐在圈外。

全場上下全驚楞了,干將也楞在當場,“赤日神兵”老傢伙剛要發火。幹靜說道“父親,是我借給丹青子的”,干將氣的鬍子直飛,丹青子走了過來跪在干將面前“師傅同意用什麼兵器都可以的”干將一時啞口無言。

無涯子一臉羞愧,怒不可言,一氣之下跑回自己的住處,收拾行囊離開了劍山。干將更是氣的閉關練劍不出。

丹青子和幹靜喜出望外,開始準備結婚,數日後婚禮準備就緒,丹青子和幹靜曾經多次請干將主持婚禮,干將都閉門不見。後來兩人雙雙跪在干將練劍室外,一跪就是五天五夜,畢竟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干將心軟了。無涯子已經離開劍山,自己還強求什麼呢,話是自己說的,如今已經不可能反悔了,只好硬着頭皮主持了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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