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勁氣向自己襲來,無涯子看也沒看回手就是一劍。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的水中,一下跪到了地上,抱住幹靜“靜妹,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不等我過來?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這麼傻”?!丹青緊緊的抱着幹靜,撕心裂肺的喊道。
幹靜慢慢睜開眼睛,帶着笑意微弱的說“師哥,你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說着把手中的“赤日”慢慢交到丹青手中,“保護好他,交給師傅,我,我真的好愛……”說着手重重的落到水中,“靜妹……靜妹……”。原本一直楞楞的站的遠方的無涯子也衝了過來,一下跪到幹靜的身邊大聲的呼喊着。
山好靜,夜好深,靜的天湖之畔,只留下三個身影在水中低泣和呼喚。十幾年前的歡笑與真情在一幕幕的閃過,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什麼是情,什麼是怨,其實不過是人生的一場夢境,得到時要分出愛怨情仇,失去時一切都如過眼煙雲。
“你……”丹青子呼的站起來,赤日神兵指在無涯子的胸前,
無涯子動也沒動,依舊呼喚着“靜妹、靜妹,我對不起你”輕輕的撫摸着幹靜的面容,慢慢的將她抱起。
凡青子瘋狂的喊道“你放下,我纔是他的丈夫”說着衝了過來,爭奪起幹靜,兩人爭奪幾下後,無涯子痛苦的放了手。
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是他的丈夫,你是他的丈夫,自始至終你盡過丈夫的責任嗎?她追你十幾年,在山下守着,望着你十幾年,你幹什麼去了?你是他的丈夫,你是他的丈夫,哈哈哈,你就是個懦夫!知道嗎?我比你更愛她,更愛她”無涯子悲傷的咆哮着。
丹青子抱着幹靜慢慢轉過身,“還能說些什麼,一切都已經晚了”愛就是這樣,在眼前的愛不知道珍惜,失去時才知道愛的可貴。丹青子心如刀絞,淚如雨下,爲什麼此時才明白什麼是愛
愛其實可以寬容,愛其實可以原諒,愛其實可以犯錯,愛其實可以怨恨,但決不能等待,生命對於每一個人只有一次,既然愛了就不要找任何理由。要勇敢的面對,去相擁,去守候,哪怕只是一刻,也要用心才能呵護愛情的果實。
無涯子靜靜的看着丹青遠去的身影,狠狠的喊道:“丹青子,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了結,我會讓你爲靜妹付出代價的”這是一個男人的怒吼,是爲愛不甘的怒吼。這也是一個男人的信念,是爲愛永不放棄的信念。
丹青子頭也沒有回,冷冷的說“我等着你”。
無涯子一聲長嘯衝上天空,瘋狂的舞動裂地神兵,漫天的黑光撲天蓋地而下,天湖之畔碎石騰空,巨樹折斷。撕心裂肺悲鳴引得山中的野獸都跟着嚎叫。無涯子肆無忌憚發了很久的飆,弄得天湖山雞飛狗叫,人心慌慌後,再次從武林中失蹤。
天湖之畔的恩恩怨怨沒有人去注意。誰死誰傷,誰哭誰笑,沒有人去在意,但是“赤日神兵”與“裂地神兵”瘋狂的對決,驚天動地的聲勢讓各大門派觀禮的人心有餘悸。什麼是神兵,爲什麼叫神兵,這就是神兵與兵器不同之處!
“赤日神兵”與“裂地神兵”再現天湖山,又神秘的失蹤,很快傳遍整個武林。引起了武林中人不少的猜忌,有人懷疑到,神兵可能就在天湖山。一時間,武林中內衆說紛紜。天湖山有神兵的消息也不徑而走。無量教、斷刀門多次派人來山中質問,但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這事更讓天湖山感到生存的危機,立即派人到黑風谷和玄劍門說和。黑風谷谷主扁樂回信給天湖山山主丹青表示共同進退,而玄劍門只是表示了含糊之意。
此時的天湖山可沒有想象的那樣平靜。山主丹青多次召集各城副山主和護法,對當前的形勢進行了分析和部署。
這一日七位天湖山領頭人正在聽香其護法關於三大神兵的消息的彙報。一陣風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密廳內出現一位白髮老人。
此人是怎麼進來的,沒有人看見,這可是白天呀,天湖守衛之嚴,就是一隻蚊子飛進來,守衛的也得分一下公母。怎麼可能這麼一個大活人就無聲無息的進來了,還是進了天湖山商議要事的密廳,太不可思議了。
七位特使、副山主呼的站了起來。圍住來人,丹青看了來人一眼,大驚失色,立刻向所有人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吧,琴音,守住密廳,沒有我的口諭,任何人不得進入,我有要事和前輩相商”。
七位特使和山主行禮後出了密廳。這位白髮老者是誰?太厲害了,怎麼沒聽說過武林中有這樣的人物。山主還認識他,等等很多問題閃現在幾人的腦中。
見七人都離開了密廳,丹青忙下得正坐,快步來到白髮老人面前,雙膝跪下,咚咚咚連磕三個頭,聲淚俱下道:“不孝徒兒丹青子給師傅叩頭了”。
此人正是干將。聽到赤日和裂地在天湖山對決,心知不好,馬上想到了什麼,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這天湖山看似神秘,可對於他來說如入無人之境。
“行了,起來吧,你現在是一山之主,尊貴的很,不用行如此大禮”單手扶起丹青子,丹青忙請師傅上座。
“我來的意思不用說你也知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是”丹青邊流淚邊說,聲情並茂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除了沒有說赤日在自己手中,其它的還真是動了真情。
干將手緊緊抓着扶手,老淚縱橫,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女兒多年在外,其實他是很放心的,畢竟武林中能傷得靜兒的人並不多,又何況有“赤日神兵”,現在……。
這個無涯子瘋了嗎?偷了裂地神兵不說,還到這來奪“赤日神兵”,難道他要統一武林,要引起天下門派共誅嗎?
“青兒,帶我去看一下靜兒的墓”。
干將在這裡一坐就是數天,女兒的天真笑容不時的出現在老人眼中,回憶是痛苦的,何況是一位老人的回憶。
悲風拂面,歲月的繮繩牽扯着昔日的夢幻,象一把尖刀割划着老人蒼白的面容。老人沒有淚水,只是木納的看着石碑,輕輕的撫摸着,一點點的移動,就像撫摸孩子的臉。輕輕的坐下,老人依偎在石碑旁,頭靠倚着石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切都變得安靜了,靜的只能聽到樹葉在夜風中絲絲悲鳴,靜得只能聽到老人心臟無力的抖動。
丹青坐在不遠處靜靜的陪着。
幾日不見干將的臉上又多了許多皺紋,蒼老的連走路都在發抖。干將顫顫巍巍站起來看了一眼丹青“師傅對不起你們,我有一個要求”。
丹青忙起身“師傅請講”。
“讓我看看孩子,我想把她帶走。”這位蒼老的老人,聲淚俱下。
“這……師傅你年歲已高,還要尋找赤日和裂地帶着她多有不便,還是讓月兒留在我這吧”。丹青說道。
“不用了,她不是你的女兒,從前看在靜兒的面子上,你能如此待她,已經不錯了。如今靜兒去了,我放心不下孩子一個人在此,又何況我想好好栽培一下月兒”說是這麼說,其實幹將有別的打算。
丹青心想:這不明擺着不把自己當家里人看嗎。帶就帶走吧,省得自己看着她就來氣。
“行,師傅”。
一老一小離開了天湖山,月兒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靜心師太的女兒;也知道了爲什麼這麼多年靜心像母親一樣護着她的原因;原來冥冥之中那種親近是有原因的,不是別的是血脈,是親情,骨子中永遠不改變的傳承。
月兒在靜心墓前大哭了一日,才一步一回頭的跟着外公踏上尋寶之路。
謠傳越來越現實,無量教和斷刀門認爲赤日和裂地就在天湖山,劍拔弩張的之勢越來越緊張。
這種門派之間的利益之爭,對於邊遠的華城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因爲華城雖然是黑風谷的勢力範圍,但是一直沒有黑風谷勢力駐紮。所以風平浪靜。
這一日,一位風塵僕僕少男出現在華城城門外,少男看了一眼城門,一股熱流流向心田,華城,我回來了。這位少男正是莫邪,爲了躲避追殺,早日回到家鄉,莫邪一路避大路走小路,一邊練習靈動御心決一邊趕路。點空術和移位術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點空術,經過用師傅留下的靈石修練,莫邪已經從原來的單指點空,變成雙指點空,莫邪這個樂呀,單指點空時,與移位術配合他就已經可以和高手一戰,他相信以前那些敵人對自己來說,對付他們已經不是問題了。
移位術已經從原來一次移位五、六丈,現在到十多丈,這已經很瘋狂了。就是當今最好的輕功想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容易的事,只有那些掉了毛的老傢伙還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