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謹初氣的站在原地指着葉語的背影大喊了一聲:“你……你纔是雞呢!”
引得周圍的人都看向了她這邊,如果靜下來還能聽到有人說:“這個姑娘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呢,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哎……”
莫謹初羞得趕快跑開了,因爲她發現有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她。
因爲是和漠北琅一起來的,現在漠北琅坐上車已經離開了,自己也只能打車回家了。
可是她正準備上路邊的一個車的時候,司機鎖住了門,對他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個是別人已經預定好的專車,您還是問問別的車吧。”
今天是讓莫謹初開心但又崩潰的一天。
葉語蹦蹦跳跳的闖進白荼的病房,可是沒有想到正好看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白荼,嚇得手裡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連忙跑過來安慰她。
“白荼,你這是怎麼了,我就一會兒沒有見你,你怎麼這樣了啊?”葉語伸手替白荼擦着她臉上的眼淚,眉頭緊皺。
白荼剛纔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葉語已經來了,連忙擦掉眼淚。
“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的,你怎麼突然來了,都沒有和我說一聲啊?”白荼吸着鼻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
可葉語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呢。
“你就別和我裝了,我還不了瞭解你嗎?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一定替你收拾她!是不是莫謹初?”葉語就猜到了惹得白荼這個樣子肯定和莫謹初有關係。
白荼沉默不語。
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而且確定一定和漠北琅也有關係。
“我就知道,早知道我剛纔就不對她嘴下留情了!”葉語很恨錘了一下牀。
而白荼就在一旁安慰着她。
“好了好了,你就別生氣了,我還沒有生氣呢,不至於啊,還有,你們剛纔怎麼了?聽你剛纔的語氣好像你們有點事啊。”白荼本來挺不舒服的,現在不得不擔心死葉語來了,她是不想葉語因爲自己總和莫謹初計較的。
在她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啊,沒事,不過就是拌了兩句嘴而已,剛纔正好看到她了,你就別操心我了,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我看着心疼啊。”葉語伸手撫摸了一下白荼的頭髮。
大概所有的心酸的事情只有閨蜜之間能夠理解吧,更何況葉語是一名醫生,知道女人流產的危害是有多麼的大,現在她只想白荼能夠開開心心,並且平安。
“你有什麼事就憋着,現在只有我在。”
可能白荼一個人的時候也只是偷偷的抹眼淚了,因爲到底有多麼大的壓力只有自己清楚,可現在一旦身邊有一個人噓寒問暖,白荼瞬間忍不住開始崩潰大哭起來。
而葉語也只是安靜的守在一邊默默的陪着她。
等白荼真的哭夠的時候葉語抱住她好好的安慰她。
也許是哭的太久了,都累了沒一會兒白荼就睡着了,等看到白荼安心睡下的時候葉語才悄悄從病房裡面出去。
可是第二日一早白荼病房裡面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道白荼生病的消息是怎麼傳到了漠炎域的耳朵裡,得知這個消息的漠炎域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看望白荼。
將白荼從睡夢中吵醒的是漠炎域在病房門口的爭吵,因爲漠北琅安排的保鏢一直守着白荼,沒有漠北琅和白荼的同意誰都不能夠進去這個病房裡面。
“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地方是我漠炎域不能夠去的,你把白荼叫醒,她一定會讓我進去的。”說完之後就現在門口大喊白荼的名字。
期間還有護士路過,看到漠炎域這幅無理取鬧的樣子,就拉住他說:“對不起先生,這裡是醫院。請您不要大喊大叫,這樣會影響病人休息的。”
說完就離開了,可是漠炎域選擇置之不理,在他的認知裡面只有他想不想做,從來沒有他能不能做這麼一說。
保鏢也一直攔住他,不讓他往裡闖。
白荼就被漠炎域給硬生生的喊醒了,爲了不驚擾周圍的病人,她才緩緩出聲::讓他進來吧。”
“可是夫人,少爺交代過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任何危險人物都不準靠近您。”保鏢聞言打開門,看着病牀上的白荼,爲難道。
“危險人物,什麼時候老子成了你們口中的危險人物!”漠炎域聽了保鏢說的話,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不要以爲你們的主子是漠北琅我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了!”
聽着漠炎域的話,白荼抿了抿脣:“沒關係,先放他進來吧。”
兩個保鏢也不說話。如同機器人一般,只是做主人對他們下達的命令。
漠炎域手裡還拎着專門給白荼買的吃食,來之前特地問了專業的醫生像白荼這個樣子有什麼是要忌口的,也是很貼心了。
白荼虛弱的支撐起身體,漠炎域將東西放在一旁還貼心的扶着白荼,把被子給他蓋好。
白荼知道自己發生車禍車禍的消息,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親朋好友之間傳播,可是這麼久也沒有多少人來探望過。
和漠炎域接觸合約之後,兩人再無聯繫,白荼不解爲什麼漠炎域會突然造訪。
只是白荼不明白漠炎域爲什麼會來這裡。
“你怎麼來了?”白荼不解的看着一直爲自己忙前忙後的漠炎域,好像和自己印象中的他有些不一樣了。
漠炎域停下手裡的活看着白荼一臉傲嬌的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消息是能夠瞞得過我漠炎域?”
話雖如此但,當漠炎域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他第一反應是,假的。
但下一秒,就是抄起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白荼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之後說:“狗改不了吃屎,剛纔還覺得你突然之間變得成熟穩重了,現在看來都是假象,你還是之前那個德行。”
這時候的漠炎域手裡拖着一盒水果就要往白荼的嘴裡喂。
舉動來的非常的突然,白荼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拼命的想要躲避,可是漠炎域的手一直追着白荼躲避的方向。
白荼只得從牙縫裡面吐着字說:“漠炎域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想吃東西,你把手給我縮回去!”
可是漠炎域卻聽不進去,還威脅着白荼說:“我告訴你啊,這可是我親手給你切的果盤,我漠炎域什麼時候對別人這樣用心過,你是第一個,你如果拒絕我的話我就強行用我的嘴巴餵你了啊。”
白荼嚇得瞪大了雙眼,下一秒就看見漠炎域真的拿起水果就往嘴巴里放,還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着自己,白荼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漠炎域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說話算話算是爲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了,白荼害怕他真的會如他說的那般用嘴巴喂自己吃東西只得無奈妥協了。
伸出兩個隻手比作投降的樣子,無奈的低着頭說:“好好好,算你厲害好不好,我妥協。”
漠炎域騰出一隻手摸摸白荼的頭,白荼下意識的往後躲,但漠炎域還是碰到了。
“真乖。”
這兩個字聽的白荼事一臉黑線。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這裡做什麼?”白荼瞪着漠炎域 想着之前他每一次來找自己都是另有所圖,所以這次不得不防。
“來關心關心你呀!”漠炎域拉一個椅子,湊到白荼牀邊,坐下之後還將身子往前傾,“高興不?”
白荼往後挪了挪:“還行。”
“既然沒說討厭,那就是喜歡。”漠炎域想要開染坊了,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拿來保溫桶,“想吃飯了嗎?”
“不想。”白荼拒絕的沒有一點點的猶豫,都是冷漠。
漠炎域的耳朵好像是能夠過濾自己不想聽到的話一樣,自顧自的打開保溫桶,盛出東西,用勺子舀起湯,送到白荼的嘴邊:“嚐嚐,味道真的不錯!”
說着,將第一口湯送到了自己的嘴裡,還吧唧了兩下,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話。
這樣,白荼更不想喝了。
漠炎域見白荼這樣不給面子,就拿出了自己在風流場上的肆意妄爲:“你是不是忘記我剛纔和你說的話了?”
白荼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該死的無賴,見他一次真是會被氣得少掉三年陽壽。
兩人相處不下,最終還是在漠炎域的淫威下屈服:“可以,你換個勺子,我自己來喝。”
“好。”漠炎域答應的很爽快,從裝勺子的盒子裡,又拿出了一個勺子。
白荼看在眼裡:“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纔會準備兩個?”
漠炎域聽了,只是眯着眼睛笑了笑,沒說話。
臉上的表情卻是:趕緊喝!
白荼端着碗,往嘴裡灌了兩口,會沒嚥下去,她的胃就已經顯示出了強烈的不滿。
趕緊將喝下去的湯吐了出來。
反胃。
想來,應該是這幾天都是吃的清淡的食物,這湯有些……
剛剛喝下去的東西已經吐了個乾淨,但胃還是不安靜的。
而漠炎域竟然沒有嫌棄,一直細心的照顧着白荼。還貼心的叫來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