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都是你做的?

“水都涼了,你傻啊?”他俯身把她撈了出來。

杜子鳶在他懷裡掙起來,他雙臂鐵箍似的勒住她,不讓她滑落。另外一隻手抓過浴巾把她裹緊,他忽然嘆息一聲:“不出來就是想讓我進去抱你嗎?”

不顧她的反抗,賀擎天把她抱進了臥室,掀開被子,把她塞了進去。自己也跟着鑽進去,關燈,然後摁住她把她摟在了懷裡。

他忽然就心裡一動,俯下臉,帶着點懲罰,他親了下去,觸到她的嘴脣,柔嫩的讓人流連忘返,只猶豫了一下,他就撬開了她的脣。

黑暗中她的口中傳出喘息聲,“我好痛——”

她閉眸仰頭,承受着他又一波的襲擊,一滴鹹鹹的透明液體自眼角緩緩往下落,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爸爸說讓賀大哥愛上自己,可是,她知道,賀大哥是沒有心的。

眼淚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傷心,還是委屈。

他沒有說話,只是垂首含住一枚小巧的蓓lei。

杜子鳶咬緊牙,忍下呻yin。爲什麼他要了她還要?

牀上,又一次的七零八落。肢體糾結在一起,杜子鳶早已分不清是撕扯,是掙扎,還是渴望……

他的脣,舌,雙手,放肆地享受他想要的,杜子鳶覺得自己根本就無力阻止。

當他再度分開她的腿,身體勃然衝入,他興奮地低yin,而她也終於忍不住低yin了起來。

她的淚更多了!

不是因爲他的霸道,而是因爲自己又一次的沉淪,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是這般的渴望他的佔有!

“舒服嗎?”似乎男人都喜歡在牀上問女人這樣的話題。

“不!”杜子鳶咬牙,不想承認。

“撒謊!”他猛地撞擊。

“啊——”

“不舒服叫什麼?”

他細密的吮***着她的脣,黑暗裡親吻着她的眼淚,身體狂野的糾纏,邪惡的侵佔,連綿不絕。

“唔——”終於拋卻了一切的理智,忘記了最初,杜子鳶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忘情的迴應着他的每一次深ru。

黑暗裡,他的脣,愉悅的勾起。

終於——

一切塵埃落定,他擁着她。

她靠在他汗溼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體的精壯,竟覺得有些莫名的心安。好累,閉上眼睛,杜子鳶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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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耀眼的陽光自落地窗折身進來,米白色的窗簾半敞,清晰可見房裡的一切。

潔白的大牀上,凌亂不堪,薄被一半垂至地上,一半掩蓋在杜子鳶chi裸的身體,渾身上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車禍留下的擦傷,烏黑的發散落在枕邊,將她雪白的小臉稱顯得更如凝胭,睫毛下的盈目一動不動,紅脣微張,均勻的吐吶呼吸着。

落地窗前,一抹俊挺的身影慵懶斜倚,手指夾着一根菸,正在吞雲吐霧,淡淡的煙籠罩在他無懈可擊的完美面孔上,無端散發着陰鬱xing感。

賀擎天安靜的端祥着這具沉睡的身體,感覺跨下的yu望又jian挺起來,他發現自己對她,似乎有些情不自禁。

“唔……”沉睡中的杜子鳶低yin一聲,陽光的刺射讓她睡得不安穩,睫毛眨動之際,閉合的雙眸睜開了,耀眼得陽光刺得她眼睛發脹,擡起手臂不由擋了一下,卻在陰影之中,看清窗前那抹修長的身影。

“啊——”尖叫一聲,顧不得全身的痠痛,她本能的扯起薄被將自已該遮的地方遮了個嚴實,騰地一下,俏臉紅霞密佈,躲在被子裡不敢看他。

賀擎天擡了擡墨眸,薄脣淡淡扯起,熄滅菸蒂,爬上牀。

杜子鳶的反應有些不受大腦控制,身子下意識的後退,卻扯動全身的筋骨,好痛!忍不住輕哼一聲,卻不敢在凌亂的被子裡亂動,因爲他強大的氣場已經壓了過來,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慌亂。

他的大手伸進被子,將她一勾,她便被勾如他的懷抱,她耳邊響起賀擎天磁性粗噶低沉的含糊聲音:“醒了?”

她慌亂的視線對上他幽深的眸子,他的劍眉背對着光線好看的挑起,顯得更加英氣逼人,深沉的目光鎖住了那雪白的肌膚。

“賀大哥,早!”杜子鳶驚慌低呼,晨間早起的聲音帶着特有的xing感和曖昧,勾魂攝魄。

他身穿着白色的浴袍,隱隱約約的露出他那結實的男性胸膛,周圍散開着他身上獨特的味道,香菸的味道夾雜着一種男人的氣息,同樣的入心肺。

杜子鳶緊緊地握着被子,感覺到那股氣息在逼近,她開始緊張,於是自然反應的朝着牀邊微微一動了一下——

“別動!”手臂一伸,霸道的摟主她纖細的腰,將原本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她強制在自己的臂彎中,胸膛貼着她的背,很快的,強硬將她扳過身,與自己面對面,劍眉一挑,“想逃?”

“沒有!”她倒抽一口氣,立刻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拒絕他,“你不上班嗎?”

“今天週六!”他的黑眸裡涌上了另一種神色,一貫冷冽的神情中多了一絲的邪魅,鼻息間飄散着他的氣息。

這時,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you走,帶着一股炯熱的氣息緩緩地撫上了背脊,她被嚇了一跳,感覺自己被那股熱氣灼傷了一般,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想要掙脫他的鉗制。“賀大哥,我——”

話沒說完,他的脣猛地吻住她的。

杜子鳶錯愕,驚訝他的反應。

“今天哪裡都不許去!”他低沉略帶些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想起。“就在牀上度過!”

“不——”她推着他。

“不許拒絕,子鳶,你我之間的遊戲,你永遠沒有拒絕的權力!”他俯首一壓,將那股獨特的男性氣息一併灌入了她的嘴裡,墨玉般的鷹眸緊緊地鎖住她的反應,狂風般的吻在這一刻展開,完全虜獲住那柔軟的脣,一個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遊戲?!

原來真的是遊戲!她還期許什麼?

杜子鳶的思緒因爲他的一句話而低落的到底,原來,真的是如此,因爲一句話心情會盪到谷底。

賀擎天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舌尖整個侵佔了進去,霸道的讓人無法喘息,這種感覺讓她幾乎窒息,無法思考,這股霸氣並不是只佔據了她的嘴,而是在一步一步侵佔着她的心智,青澀的雙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憑他狂風暴雨般的xi允。

自然,又是一番糾葛纏綿。

事後,他抱着她,一動不動,兩人肌膚貼着,傳送着彼此的熱度,這種感覺讓她心慌……

這種感覺,像極了平凡的夫妻,在週末的清晨,纏綿曖昧,這感覺,莫名地又讓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身上像是被處理過了,擦傷也似乎上了藥,房裡沒有人,杜子鳶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呆了呆,是他在她熟睡的時候幫她上藥的嗎?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有被碘酒塗抹過的痕跡,還有酒精退碘的痕跡。

起身換衣服,在壁櫥裡找到自己習慣的卡通圖案的寬大t恤,足以蓋上pi股和大腿的寬大t恤,套上,隨意將長髮撥弄了一下,紮了個馬尾,走出房間。

書房的門半敞着,賀擎天身陷在大班椅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不語,手裡夾着一支菸,徐徐抽着。

他也會有如此哀傷的眼神?

他也會有心事?

爲了姐姐嗎?

杜子鳶的眼神下一秒就有些黯然起來,她到現在也不懂,他們之間,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爸爸說要賀擎天愛上自己,可能嗎?

她立在門邊,悵然所失的嘆了口氣,不想,這輕微的嘆氣聲就被賀擎天聽到,倏地,他擡起眸子,在看到她時,眼底襲過清冷,而這抹冷漠到極致的銳利視線,深深的刺痛了她。

原來,也只是在牀上糾葛纏綿,下了牀,就什麼都不再是,或許此刻,他正後悔跟她纏綿吧!

這一刻,杜子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只是淡漠的擡眸,迎着賀擎天的眸光,淡淡一笑,“賀大哥,要吃什麼?我去煮!”

他似乎有些意外,他原本冰冷的眼神微微的停滯了幾秒,遠遠的打量着她,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帶着洞悉一切的犀利,以及一抹羈傲。“隨意!”

她轉身,嘴角抿起一抹苦澀。“好!”

早餐很簡單,卻搭配合理。

清口的小米粥,醃黃瓜,白煮雞蛋,還有蔥花油餅。

杜子鳶在廚房裡忙了一個多小時,身後響起一道磁性的聲音。“還沒做好嗎?我餓了!”

“呃!馬上就好了!”杜子鳶錯愕的轉身,眸子對上賀擎天的臉,他的脣邊此刻浮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他指着奢華廚房櫥櫃上的自己的勞動成果問,表情有些奇怪,帶着探究,帶着疑惑,也帶着玩味。

“嗯!”杜子鳶看不透他這種複雜表情後有幾許乾坤,她轉身,端起早飯。“可以洗手吃飯呢了!”

他脣邊的弧度清明,是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不愛吃白煮的雞蛋!有沒有油炸的?”

“油炸的吃太多膽固醇會升高,白煮的相對而言要健康些!”杜子鳶小聲道。“如果你真的想吃油煎雞蛋的話,我可以馬上再做!”

她小心的瞅了他一眼,他皺皺眉,“算了,就吃白煮雞蛋好了!”

回到餐桌,也不幫忙端飯,少爺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候杜子鳶的伺候。

杜子鳶擺好餐筷,也坐下來。

賀擎天已經開始吃飯,杜子鳶眸光微轉,看向他,又快速的低下頭去,她不知道經過昨夜,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所改變,但,她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期許。

“今天有什麼打算?”

在杜子鳶低垂下視線的瞬間,賀擎天冰冷的嗓音響起,打破兩人用餐的平靜。

“看書!”杜子鳶說這句話時,臉上閃過一抹不安,她的畢業論文剛寫好,需要再查點數據。又擔心他會佔用她的時間,因爲昨夜的話,她想起來,還覺得臉上火la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