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呃……海瑟明白。”海瑟怎麼會不明白,現在蘇嫵柔走了,沒有人嫉妒夫人,夫人自然要搬回來了。

海瑟倒是很樂於做這件事兒,其實到頭來,還是夫人最合適和先生在一起。

蔣樂樂的房間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收拾着東西的海瑟,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顧東瑞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還要搬到那個壞男人的臥室?”

“夫人,這是先生的吩咐,海瑟只是按照吩咐做事。”海瑟汗顏,夫人一口一個壞男人,還真是叫得順口,讓他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管不了,按照先生的命令,他叫女傭將行李統統搬到了樓上。

看着進進出出的女傭,蔣樂樂張合着嘴巴,想攔也攔不住了。

眼睜睜地看着東西都被收拾走了,蔣樂樂好像木頭一樣站在原地,真的要回到顧東瑞的臥室嗎?進去了,就等於接受了她是情婦的事實,不進去,她又有什麼辦法抗拒呢?

遲疑地跟在了海瑟的身後,蔣樂樂的心裡忐忑不安。

“尉遲先生要在這裡住多久?”內心十分無奈的蔣樂樂,寄希望在了尉遲傲風的身上。

“聽說再住三天,船廠這邊貨單都差不多了,他還要去上海。”海瑟回答着。

“三天?”只有三天了,假如還沒有機會和尉遲傲風搭上話,就沒有希望讓那個男人幫助她離開了。

“尉遲先生現在休息了嗎?”蔣樂樂表現得心不在焉。

“是的,休息了,他一向起得很早,聽說尉遲家族都有晨跑鍛鍊的習慣,所以沒有什麼工作,都會早早休息。”

“哦,很規律。”

蔣樂樂心中暗暗盤算着,明天最好早點起來,這樣就可以假裝晨練和尉遲傲風不期而遇。然後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尉遲傲風是個好人,一定會幫助她。

不知不覺,蔣樂樂走到了顧東瑞的臥室門口。她看向了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大牀,還有那些清雅的裝飾,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摸一樣,一個循規蹈矩,墨守成規的男人。

進入了顧東瑞的臥室,雖然十分不情願,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也許只需要堅持幾個晚上,她就可以自由了。

海瑟將東西放下了。退了出去,那輕輕地關門聲,讓蔣樂樂猛然回頭,心砰地一跳,那關門的聲音。讓她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光着腳丫蜷縮在了沙發裡,蔣樂樂不敢睡去,她在害怕顧東瑞的突然出現,就算被折磨,被羞辱,她也要在有心裡準備的情況下發生。

一直堅持到了半夜,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股酒氣直接衝了進來,蔣樂樂直接掩住了鼻孔,目光看向了房門。

顧東瑞拎着一個酒瓶子出現在了門口,白色的禮服散開了衣領子,一雙修長的大腿,一條門裡。一條門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他盯着沙發裡的女人,面頰上的肌肉似笑非笑。

蔣樂樂馬上從沙發裡跳了下來,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他會不會撲上來,像個醉漢一樣將她壓住。

“過來,扶我一下……”顧東瑞伸出了手,似乎喝得太多了,他的眼神發直。

蔣樂樂不敢不過去扶他,遲疑了一下之後,慢慢地走了過去,還不等扶手去扶,顧東瑞的身體直接傾斜過來,歪在了她的身上,濃重的酒氣直接鑽進了蔣樂樂的鼻孔,她差點嘔吐出來。

“你,你喝多了……”蔣樂樂捂住了嘴巴。

“蔣樂樂……你……最好不要……趁機逃走……扶我 上牀 ……”顧東瑞將手裡的酒瓶子扔出了門外,門外傳來海瑟一聲呻 yin ,一定是打在了那個傢伙的身上。

蔣樂樂循着聲音望去,發現海瑟捂着腦袋,撿起了地上的酒瓶子,真是活該,誰讓海瑟一步不肯離開,緊盯着自己呢。

“磨蹭什麼,蔣樂樂……忘記我說什麼了……還是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顧東瑞搖晃着身體,鼻子湊近了蔣樂樂,這個小女人身上的味道真是不錯,就好像吃着奶的嬰兒,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你好香……”顧東瑞的聲音好輕,帶着深深的you惑和迷戀。

“別這樣,你醉了……”蔣樂樂後退了一步,面積緋紅,他這樣的讚美是不是意味着一種對她身體的貪戀。

“你很開心吧?”顧東瑞將重量都壓在了蔣樂樂的身上,弄得蔣樂樂十分狼狽,若不是扶着牆壁,一定會和顧東瑞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有什麼好開心的,我還不是一樣離不開海翔。”

“他的目標是你……”顧東瑞的口齒有些含糊,吐字不清,氣息吹拂着蔣樂樂的面頰。

爲什麼目標是自己,蔣樂樂不知道顧東瑞說的是誰?也不想知道,她現在想的是,如何度過這個尷尬的夜晚。

“我現在扶你 上牀 ,你休息,然後我能不能……”蔣樂樂躲避着顧東瑞充滿酒氣的嘴,她想留在沙發上,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不能……”

霸道的傢伙幾乎沒有聽蔣樂樂說完,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帶着酒氣的脣嘲弄地貼在了蔣樂樂的面頰上。

顧東瑞不給她任何機會,什麼都不給,如果不能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他只會使用粗暴和武力。

他親吻着蔣樂樂的面頰,沒有訂婚典禮,沒有了未婚妻,他一樣不缺女人,而且今晚陪着他的,還是一個可心的美人,貪婪的小***貨。

“不要這樣……你喝多了,就該 上牀 休息……”蔣樂樂別開了面頰,用力地拉扯着這個男人,好不容易到了牀邊,連同她一起,直接倒在了牀裡。

蔣樂樂被身上的男人壓了個結實,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顧東瑞真的喝多了,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想着訂婚典禮上的變故和趙燁之的得意。就火冒三丈,一連氣喝了兩瓶白酒,才覺得酒力衝上了頭頂,一個帥氣的。傲慢的,自負,有錢有勢的男人,就這樣被甩掉了?

女人是什麼,不過是衣服,顧二少什麼時候被衣服甩掉過,蘇家小姐果然被趙燁之勾走了魂兒,對顧二少太失望了。

現在抱着蔣樂樂,他覺得頭更加眩暈了,倒不是酒的作用。而是這個小女人的香,完全是不受控的意識和動作,讓他拉開了陣勢。

“喂,顧東瑞……”

躲避不開,又不能制止。蔣樂樂覺得身體被迅速侵佔,醉酒的男人似乎更加熱情……

纏綿的時間並不長,顧東瑞終因迷醉,翻身倒在了牀上,酣然睡去。

蔣樂樂喘息地摸着狂跳的心,渾身都是汗水,當她試圖爬起來的時候。那隻大手仍舊摟着她的肩膀,讓她無法動彈。

就這樣,蔣樂樂疲憊地睡了一夜,天不亮,她睜開了眼睛,發現顧東瑞還睡着。呼出的氣體仍然帶着酒氣。

輕輕地抽離了身體,蔣樂樂翻身下牀,她悄悄地穿上了衣服走到了窗口,海瑟說過,尉遲先生有晨運的習慣。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起來了。

望向了窗外,外面似乎霧濛濛的,看不清晰。

蔣樂樂轉過身,推開了房門,發現幾個保安站在門口,看見她探出頭來,馬上緊張起來。

“我只是……出去透透氣。”蔣樂樂指着走廊,尷尬地說。

“我跟着她……你們都回去吧。”海瑟聽見了聲音走了過來,保安們這才放心離開了。

“尉遲先生起來了嗎?”蔣樂樂悄聲詢問。

“剛起來,正要去晨運,先生……我是說先生,是不是還沒有醒來?”

“他還在睡,可能喝得太多了。”蔣樂樂的臉紅了,低着頭向外走去,剛下樓站在客廳裡,就看見尉遲傲風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一身休閒,倒是清爽。

“尉遲先生……”

蔣樂樂有禮貌地打着招呼。

“夫人這麼早?”尉遲傲風似乎有些吃驚,一般他起牀的時候,除了顧東瑞和一些打掃的傭人,很少看見蔣樂樂出現。

“我只是想到薰衣草園裡跑步……”蔣樂樂掩飾着自己的緊張,什麼跑步,她是想找機會和這個男人說話。

“真是巧,我正好要去晨運。”

“我不會妨礙尉遲先生吧?”

“當然不會。”

尉遲傲風除了和父親一起晨運之外,倒是很少和女人一起跑步,不知道蔣樂樂能堅持多久,顧東瑞對於蔣樂樂的評價還在尉遲傲風的印象裡,他打量着落樂樂,實在難以想象,這麼一個看起來可愛的女人的內心,竟然那麼複雜。

顧東瑞不在場,尉遲傲風不想理會這個女人,直接跑出了別墅,向薰衣草園跑去,蔣樂樂隨後追了上去,她很少這麼早起來跑步,追上尉遲傲風的時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尉遲先生……尉遲先生……”蔣樂樂喊着。

“夫人,大家這麼稱呼你,尉遲也不能例外,既然被稱呼爲夫人,您還是要自重一些,我並不是夫人想找的那種男人,至少現在,尉遲對夫人沒有興趣。”

尉遲傲風的冷漠讓蔣樂樂心中一陣冰冷,毫無疑問,顧東瑞完全詆譭了她的形象。

“我不知道顧東瑞說了什麼,我對尉遲先生只有一個請求,我要離開海翔。”

蔣樂樂懇求着,就算她被誤會爲dang婦,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他就不能幫助她嗎?她不是糾纏他,而是要離開這裡。

“離開海翔?”尉遲傲風有些吃驚,蔣樂樂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請求,難道海翔的富有不能滿足她貪婪的心嗎?

“是的,離開海翔,這不是樂樂的家,沒有自由,倍加羞辱,雖然被稱呼爲夫人,卻走到哪裡,都有人盯着,我對尉遲先生沒有別的奢望。只希望尉遲先生帶我離開海翔,只要離開了這個勢力範圍,樂樂馬上和您分道揚鑣。”

“爲什麼,海翔不好嗎?據我說知。顧東瑞是個船王,在這裡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還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尉遲傲風盯着蔣樂樂誠懇的眼睛,實在尋找不出一點虛僞和假象。

“不是的,尉遲先生,樂樂不要什麼榮華富貴,樂樂只想過自己的生活,求求你,我知道尉遲先生是好人,既然您已經幫過了我。就再幫樂樂一次,就算下輩子做牛做馬,樂樂也願意……”

蔣樂樂最後的賭注在這裡,她聲淚俱下,還有什麼比離開顧東瑞的禁錮更有you惑的。她只過回從前的生活,無憂無慮。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幫得了你?”尉遲傲風反問,顧東瑞能給他這個面子嗎?

“你是他的貴賓,他會答應你的。”蔣樂樂仰望着這個韓國男人,那種親切難以言表,她相信。她沒有看錯人。

“也許他不會給我面子……”這個眼神讓尉遲傲風無法拒絕,他就好像面對了一個親人。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求求了……”

“好吧,我試試……”

尉遲傲風沒有辦法拒絕蔣樂樂,不管成與不成。他都會去試試,就是爲了這個十分相似的眼神。

“噢,太謝謝了!”蔣樂樂激動得淚水都流了下來,她慢跑着,心裡暖洋洋的。這種感覺真是特別,她竟然十分依賴這個韓國男人。

別墅三樓,顧東瑞已經起來了,他舒展着筋骨坐了起來,發現蔣樂樂已經不見了,難道去吃飯了,起身下牀,他走到了窗口,推開了窗子,凝望着窗外的薰衣草園,遠處那一對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薰衣草園裡,蔣樂樂的心滿是期待,她漸漸放慢了步子,最後停了下來,尉遲傲風大步向前跑去,一個充滿陽光,善良的韓國男人,就好像是一位大哥哥……

蔣樂樂轉過身,看着一直站在附近的海瑟,心情突然大好了起來。

“今天我用去船廠的廚房幫忙嗎?”

“先生沒有交代,可能不用去了。”海瑟回答着。

“今天的空氣真是不錯,你覺得呢?”蔣樂樂開心地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放鬆不是來自天氣,而是她內心的希望。

“天天如此,一定是夫人的心情好了。”海瑟傻笑了起來。

是啊,她真的心情很好,有尉遲傲風出面,顧東瑞可能多少有所顧忌,說不定,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離開海翔,不必像賊一樣逃跑了。

蔣樂樂微笑着向別墅走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顧東瑞面色陰鬱地下了樓,他穿着黑色t恤,十分隨意,想是今天不會離開海翔了。

蔣樂樂臉上的微笑瞬間僵持了,她低着頭避開了顧東瑞的目光,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

“很開心嗎?”顧東瑞伸出了手臂,戲謔地摟住了她的腰身。

“看見你,有什麼好開心的?”蔣樂樂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冷漠地盯着顧東瑞,只要她離開了海翔,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

“尉遲先生承諾了你什麼,將韓國的整個商會都給你嗎?還是讓你進入尉遲家,成爲尉遲家長孫媳婦?你看看你的臉,笑得好像biao子一樣燦爛!”

“顧東瑞!”

蔣樂樂柳眉倒豎,顯然這個傢伙什麼都看見了,一定認爲她又在伺機勾引那個韓國男人了,無恥的男人,連心都是齷齪的。

“怎麼?說中了你的心思,很不舒服吧?”

顧東瑞捏住了蔣樂樂的下巴,將她的面頰轉向了陽光,嘖嘖讚歎着:“雖然這張臉夠美,但不等於可以掩飾出賣rou體的事實,你說說,假如尉遲家知道你只是顧家五百萬買來的,該是什麼心情?”

“顧東瑞,你這個混蛋,你沒有人性!”

蔣樂樂的眼睛紅了,五百萬,她一分沒有拿到,卻受盡了折磨,而這個男人,只花了九牛一毛,就可以讓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慶幸的是,這一天就要結束了。

“人性,誰說我沒有,在牀上的時候。你知道得比誰都多,別裝糊塗……”

顧東瑞的大手用力一推,蔣樂樂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板上,手腕受挫。痛得呻 yin 了出來。

“回到房間裡,馬上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

顧東瑞指着樓上大聲地怒喝着,他不會讓蔣樂樂離開,誰也帶不走她,假如尉遲傲風知道其中的天大交易,那個韓國男人爲了尉遲家的聲譽,會放棄這個可笑的念頭的。

蔣樂樂回到了樓上,一直惶惶不安,她在臥室裡走來走去。不斷地向外張望着。

“尉遲先生在做什麼?”蔣樂樂隔一段時間就問海瑟尉遲傲風的動向,她期待這個男人趕緊去說,讓她越早離開越好。

“和先生用午餐。”

“哦……”蔣樂樂應了一聲,坐回了沙發裡,半個小時後。她又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詢問海瑟。

“尉遲先生在做什麼?”

“剛纔好像和先生一起進入書房了,夫人,你有事嗎?”

蔣樂樂一會兒一問,讓海瑟有些模糊,什麼時候夫人這麼關心那個韓國男人了?

“沒事……”蔣樂樂尷尬地笑着,進入書房了?不知道尉遲傲風會不會和顧東瑞說。這個時機很好,她確信尉遲傲風不會忘記了答應蔣樂樂的事兒。

顧家的辦公室裡,顧東瑞端坐在老闆椅裡,他的對面坐着嚴肅的韓國男人尉遲傲風。

“顧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尉遲傲風開口了。

“讓我猜猜,和蔣樂樂有關?”顧東瑞淡然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好像還沒有開口。”尉遲傲風有些驚訝。顧東瑞竟然這麼輕鬆地猜到了。

顧東瑞點燃了一隻煙,漫不經心地放在了嘴裡,吸了一口說:“她跟你說什麼了,讓你帶她離開海翔,還是要和你一起去韓國。這個女人真是有本事,竟然讓堂堂的尉遲副會長出面找我了。”

“我想,以我們的交情和商業往來,你會答應我帶她離開,不管最後的目的地是哪裡?”

尉遲傲風不會過多解釋爲什麼要帶走蔣樂樂,既然她只是個低賤的女人,也不值得顧東瑞爲此傷了和氣,所以他有信心,只要自己想帶走蔣樂樂,顧東瑞絕對不會阻撓。

“是的,尉遲副會長提出來,我自然會同意,不過在帶走她之前,你似乎應該聽一聽她的故事……蔣樂樂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女人。”

顧東瑞眯住了眼睛,嘴角鄙夷地一挑,假如尉遲傲風知道了蔣樂樂的一切,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承擔這一切。

“尉遲願意洗耳恭聽。”

“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嗎?用她爸爸蔣萬風的話來說,這個女兒天生是爲豪門準備的,她的一點皮肉都價值千金……”顧東瑞冷笑着。

“這樣養女兒?”尉遲傲風皺起了眉頭。

“所以纔會有一份契約,蔣家和海翔的契約,條件是蔣樂樂的chu女之身!換取海翔夫人的身份和高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太荒謬了,真是有辱門風的話題。”尉遲傲風的臉色變了,他不敢相信那個看起來單純的女人,竟然同意用自己的身體簽訂契約。

“之後,契約因爲她根本不是chu女無效了,她什麼也沒有得到,傷了我的大哥,讓他失血過多而亡,這個女人欠了海翔一條人命!”

顧東瑞咬住了牙關,這是他當初痛恨這個女人,囚禁她的最大原因,失去了兄弟,顧東瑞就好像失去了手臂一樣疼痛。

“讓我很吃驚,我竟然差點相信了她。”尉遲傲風汗顏,竟然弄出了人命,事情遠遠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五百萬,他爸爸拿走了海翔五百萬,留下了這個殘破的女兒,假如尉遲副會長帶她離開海翔,不但傷了我們的合作關係,也讓我大哥不能安息,也會玷污商會的名聲,尉遲會長更加不會原諒副會長的所爲。”

尉遲傲風面色陰暗,想不到他竟然這個女人的表象欺騙了,原來她竟然這樣不堪。

書房裡氣氛似乎十分窘迫,尉遲傲風一言不發,目光冷酷、憤怒,顧東瑞吸着煙,他似乎也沒有那麼輕鬆。

菲傭小蘭匆匆地跑上了三樓,將好消息告訴了蔣樂樂。

“夫人,我聽見了。好像尉遲先生進入書房的時候,和先生提到了你。”

“我就知道,他是個好人……”

蔣樂樂聽到這個消息,更加開心了。難以抑制的喜悅掛在了面頰上,她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尉遲先生一定會成功的,他不是一般的客人。”

蔣樂樂低語着,滿心期待着書房裡的談亂結果,抱了極大的信心等待着,尉遲傲風一定會成功的,顧東瑞對他十分尊敬,而且相交甚好。

“我要自由了,真的,難以置信……”

成功的機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蔣樂樂不能這樣等着,應該做點什麼。

收拾行李,對,要離開這裡,拿一些換洗的衣服。不能讓尉遲先生再破費買新的了,能讓她離開海翔,她就感激不盡了。

離開海翔後,她會和尉遲傲風分開,各走各的路,這份情她會記住,有朝一日也許會還清。也許根本沒有機會,她會回到媽媽的身邊,就算一路打工,她也要找到媽媽和姐姐,然後向媽媽哭訴,控訴爸爸將她賣給海翔。受到了非人待遇。

想到了這裡,蔣樂樂的眼睛溼潤了,她拿出了一個小行李包,哽咽着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裡?”海瑟有些不解。好像先生沒有說要帶夫人去什麼地方,夫人怎麼開始收拾東西了。

“我要離開海翔,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先收拾一下。”蔣樂樂微笑地看着海瑟,不管怎麼說,還要感謝這個男人的照顧,沒有他,她可能這段日子更難熬。

“哦,沒有聽先生說過夫人要離開?”海瑟聽到蔣樂樂這樣說,十分吃驚。

“是的,不過很快他就會說了。”

蔣樂樂滿心都是對尉遲傲風的信任,甚至沒有想過,會有失望的可能,尉遲傲風的身份讓她相信,只要尉遲傲風堅持,顧東瑞就會讓步。

爲了讓自己安心,蔣樂樂叫小蘭去客廳看着,假如先生和尉遲副會長出來,就通知她,她會及時帶着行李下樓,也許今天就能離開了。

等待是一種煎熬,蔣樂樂收拾了東西,一直在房間等待着,海瑟站在門口,焦慮地看着蔣樂樂,不知道該爲她的離開開心,還是難過,其實夫人好像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壞。

大概一個小時,小蘭跑了進來,彙報着她的發現:“夫人,先生和尉遲副會長出來了。”

“出來了?”

蔣樂樂面露驚喜,她急切地跑出去,阿里喊住了她,遞給了她行李,蔣樂樂尷尬地笑了一下,接過了自己的行李,不捨地看着海瑟和小蘭說:“我很可能要離開這裡了,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謝謝,海瑟,謝謝小蘭……”

“夫人,你真的要走嗎?”小蘭有些不捨得了,海瑟也覺得心裡不只滋味兒。

“是的,我一定要走,雖然你們都對我很好,但是我卻沒有一天開心過,這裡不是蔣樂樂的家,再見!”

帶着一顆歡喜雀躍的心,蔣樂樂向樓下跑去。

客廳裡,她看到了顧東瑞,那個男人依舊穿着黑色的t恤,倚在酒櫃邊上,端着紅酒悠閒地暢飲着,他的指縫間還夾着一支菸,看來心事重重,他是不是覺得沒有辦法禁錮蔣樂樂,而感到無奈呢?

情婦,見鬼去吧,蔣樂樂不覺有些得意了。

但是尉遲傲風呢?

蔣樂樂環視了一下客廳,竟然沒有尉遲傲風的身影,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去了哪裡?難道他們沒有談攏嗎?還是沒有開始談及這個問題。

“要去哪裡?還帶了行李……”顧東瑞鄙夷地笑了起來,蔣樂樂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斷定尉遲傲風一定要帶她離開,這次有人要失望了。

“尉遲副會長呢?”

蔣樂樂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難道他還沒有從書房裡出來?

“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好像和你當初的目的大相徑庭,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滿足自己的貪慾,只有海翔可以。”

顧東瑞盯着蔣樂樂手裡的小行李包,小女人這麼有自信,以爲可以直接離開嗎?怒火衝擊着他,他一口將紅酒飲下。

“樂樂不是殘廢,想要什麼可以通過自己的雙手得到。”蔣樂樂冷漠地迴應着。

“通過雙手?哈哈。你以爲你的雙手能幹什麼?除了取悅男人,根本就是毫無用處。”顧東瑞皺起了眉頭,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裝堅強,她的手十指纖纖。就算一個草芥都能刺破,還能做什麼?

“我不想和你廢話,尉遲副會長呢?”蔣樂樂白了顧東瑞一眼,現在看誰還能阻擋她離開。

“你要失望了,因爲他走了,離開海翔了……”顧東瑞冷漠地看着蔣樂樂。

“什麼……”

蔣樂樂面色大變,行李從手中應聲而下,掉在了地板上,她茫然地看着大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會的。他說要盡力的,他可以做到的,他不會扔下我的,你騙我!”

蔣樂樂不肯相信這個男人的胡話,她顧不得行李了。飛快地向大門外跑去,遠遠的,她看見了尉遲傲風的轎車,他正坐在駕駛室裡,發動了引擎。

“尉遲先生,尉遲先生,你去哪裡。帶上樂樂!”

蔣樂樂飛奔着,淚水伴隨着喊聲狂奔下來,爲什麼要偷偷離開,他可以的,就算顧東瑞決絕了他,他也該再試試。再努力一下,他不知道,那對蔣樂樂有多重要。

尉遲傲風聽見了喊聲,他擡起頭,淡然地看了一眼奔跑而來的女人。車子直接發動了,慢慢地開了出去。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離開,連一聲再見也不想和她說嗎?

“等等,等等我,尉遲先生……”

蔣樂樂在車子的後面奔跑着,一直追趕着,淚水斷了線地流淌着,不要離開,她無法說明此時的心態,這個男人走了,讓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車子開得並不快,她終於追上了,蔣樂樂急切地拍着車窗。

“下車,尉遲先生,你說過的,要帶着樂樂……”

尉遲傲風看着車窗旁邊飛奔的女人,長髮已經凌亂,隨風飛揚着,淚水不斷地滑落着……

尉遲傲風緊鎖住了眉頭,心中竟然有一絲隱痛,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這是海翔買來的女人,是一樁無法逆轉的交易,貪婪,輕fu,冤孽,他無力改變,更不想陷入其中,只能選擇冷漠離開。

尉遲傲風咒罵了一聲,拳頭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一腳油門,車子急速地向遠處奔去。

蔣樂樂被車的力量帶倒在了地上,摔得很重,痛在心上,她擡起頭淚眼朦朧,走了,尉遲副會長走了。

“我做錯了什麼……尉遲先生……爲什麼扔下樂樂……”

蔣樂樂無力再追,前面的轎車似乎也無意爲她停留,她跪在了車道上,雙手捂住面頰,放聲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悲切、震動,哭出了蔣樂樂多少的委屈,似乎只有風才明白,蔣樂樂的心多麼純潔。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啞了,淚也幹了,眩暈的感覺讓她只能低低喘息。

小蘭看不過去了,她走過來,蹲在了蔣樂樂的身邊,悲傷地看着她,輕聲地說:“夫人,尉遲副會長已經走了,你這樣哭也沒有什麼用,只會傷了身子……”

“他不信任我,從來沒有相信過樂樂的話,他當我是壞女人,不願意幫助我,一點機會也沒有給我……”蔣樂樂抓住了小蘭的雙臂,聲嘶力竭地搖着她,悲聲的質問着:“我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老天太不公平,不公平……”

蔣樂樂的氣息漸漸微弱,她好累,就好像有人 抽動 了她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副驅殼。

“夫人,你這樣跪在這裡也沒有用,地上涼,快點起來……”

小蘭強行將蔣樂樂拉了起來,扶着她向別墅裡走去。

蔣樂樂機械地跟隨着小蘭,不能離開海翔,現在被帶到哪裡,她都不會反抗,完全麻木了。

客廳裡,顧東瑞手裡的香菸已經摺斷了,他的手指節節泛白,看着被扶進客廳的女人,她的樣子好絕望,悲傷,留在海翔,就讓她這麼難受嗎?做他的女人,讓她受辱了嗎?一個跟着另一個男人走了,一個就淚水淋漓,他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關着她,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她下樓!”

顧東瑞惱火將酒杯摔在了地上,轉身大步地走出了別墅。

小蘭嚇得低下了頭,小聲地對蔣樂樂說:“看看,又惹先生生氣了,才讓你可以自由走動,現在又要將你關起來了。”

“隨便他……如果他覺得那樣做,讓他很舒服……”蔣樂樂漠然地向樓上走去,一直到了三樓,她進入了顧東瑞的房間,直接躺在了牀上。

“夫人晚餐要吃點什麼?”小蘭詢問着,現在不用服侍蘇嫵柔了,她的女主子還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