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心生疑

公主策十九,心生疑

“什麼?在南三所外開了一朵碗口大的牡丹?好啊,朕也有興趣,不如朕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朱見深笑着回答道。

古冷意笑着對朱見深說道:“皇上,皇上想必你也見過很多極品的牡丹,但是像這種碗口大的白牡丹,聽說非常的少見。就是當年武則天在洛陽宴羣臣的時候,纔開了這樣一朵牡丹,來慶賀女主盛世。”

“你說什麼?”朱見深擡起頭來,望着古冷意。

古冷意一見朱見深望着自己,頓時嚇傻了,連忙撲通一聲跪下,對他說道:“皇上請恕罪,皇上請恕罪,是我亂說話的,皇上不要放在心上。奴才什麼都不懂,只是據實實說而已,如果有得罪皇上的地方,請皇上饒恕奴才吧。”

朱見深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說:“好了,朕也不跟你這個混帳一般見識了,朕希望你說話注意一點,不要胡扯。你這話被朕聽到也就算了,若是被旁人聽到,你覺得旁人會饒了你這個狗奴才嗎?”

古冷意被嚇得渾身驚慄不已,連忙說道:“是,是,是,奴才知錯了。”

其實朱見深現在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剛纔古冷意的那番話,肯定讓他心頭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什麼叫女主天下,什麼叫白牡丹一開,武則天盛世,這說明了什麼?他又想起最近讓簡懷箴派人保護自己,而簡懷箴卻不肯保護自己的事情,心裡覺得更加的不舒服起來。

他同古冷意這時候已經快走到南苑了,但是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對古冷意說道:“算了,朕現在不想去南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那南苑想必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聽到他這麼說後,古冷意察言觀色,連聲說道:“是,皇上。”於是古冷意便準備同朱見深一同回去。

朱見深仔細想想事情,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而古冷意在一旁望着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他看古冷意越看越覺得厭煩,就對他說道:“算了,你這個狗奴才也不要跟着朕了,朕現在心裡很不舒服,很不想見到你。”

“可是,皇上,奴才真的想跟着皇上。”他擡起頭來,望着朱見深繼續說道:“剛纔那碗口大的白牡丹,皇上如果不想見的話,那麼不如讓奴才陪皇上再去看看別的新奇玩意吧。奴才再也不敢胡說八道,說什麼女主天下了。”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讓朱見深氣就不打一處來。

朱見深擡起腳來,一腳把他踢得遠遠的,對他說道:“好了,你這個狗奴才,給朕滾吧。”

古冷意跟着朱見深久了,自然也瞭解朱見深是什麼樣的性子,看朱見深這樣,他自然知道朱見深很生氣了,所以只好望了朱見深一眼,說道:“是。”說完之後,就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走了。

等到他走了,朱見深很生氣,越想越覺得氣得不行,這件事情說出來真的太讓人生氣不已了。

什麼叫女主天下?

朱見深仔細的想整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現在朝鮮那邊還不知道該怎麼給使者交代,而這一邊他同簡懷箴又鬧得有點不愉快,簡懷箴竟然不肯出手幫他,而另一方面,他又唯恐自己遇到危險。

總之,各種各樣的煩心事一起襲了過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正在漫無目的的四處走着的時候,忽然之間就看到了古冷意所說的那株白牡丹,那株白牡丹果然是開得瑰姿豔逸,碗口大的花開得格外的動人,一看到那白牡丹,他就覺得心裡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一絲生氣。

他走上前去,想也不想的,擡起腳來就對着那白牡丹重重的踹了一腳,踹完一腳之後,他還覺得不解氣,又用力的踩那白牡丹,他雖然是一代帝王,做出的這件事卻實在是跟小孩子一樣。

他正在對付那白牡丹的時候,忽然覺得寒光凜然,好象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樣,後面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在那一剎那,他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想到了李成豫於千軍萬馬之中,被人取了人頭的事情,便不由自主的往邊上避了一避,這時候他整個人撲通一聲,身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然後他一擡頭,就看到有一個人拿着一把劍,正昂然站在他的面前。

那個人剛纔果然是想要刺殺他的,如果不是他轉得快的話,說不定現在早就被那個人殺死了,而那個人現在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蒙在黑紗之下的面容一點喜怒哀樂都看不出來。

他望着朱見深,朱見深能夠感覺到他面紗之下的冷笑,朱見深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更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會來刺殺自己,但是有一點,就是他預言在李成豫身上出現的事情,現在在自己身上出現了。

他在一瞬間害怕得不行,望着那個人,問道:“你是誰?”

那個人笑着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我是誰現在並不重要了,而我想做的是取皇上您的性命,想必皇上您是清楚的,哈哈哈哈哈。”說到這裡,他便哈哈大笑。

朱見深被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朱見深愣了愣,指着他,對他說:“你不要亂來,如果你敢亂來的話,你一定逃不出皇宮。”

“逃不出皇宮?皇上,爲什麼你沒想到我是皇宮中的人呢?”他笑嘻嘻的望着朱見深,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

“皇宮中的人?”朱見深頓時愣住了。

其實今天朱見深很想大叫,喊侍衛前來救命,可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根本就沒有辦法,這要怪也不能怪別人,要怪的話就要怪朱見深了,因爲朱見深素來很討厭朱見辰,而這南三所又是朱見辰被囚禁的地方,所以朱見深就特意在這裡只安排了幾個侍衛而已。

而今他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南三所,反而在這裡遇到刺客,又有可能在這裡隕命,他如何能夠不害怕?

他這時候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做法,倘若不刻薄朱見辰,不在這裡少安插侍衛的話,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他猶豫了很久,這才指着那個刺客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朕全都給你,只要你能夠放過朕。”

“皇上,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既然爲了來殺你,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你說我想要什麼呢?我當然是什麼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的性命,哈哈哈。”他一邊說着,一邊大叫起來。

朱見深覺得自己簡直是窒息了,在一瞬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既然如此,那這個人是不是處心積慮的來害自己的呢?

而自己對於他,又一點辦法都沒有,朱見深猶豫了半天,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緩緩的把眼睛閉上了。

朱見深的意思是說,你如果要殺我,那要殺就殺吧,除了讓那個刺客想動手就動手,還有什麼辦法呢?

朱見深現在簡直恨得要死,爲什麼剛纔竟然把古冷意給踹走了,爲什麼剛纔自己要一個人四處的逛?總之他現在想死的念頭都有了,而這個人也不會給他活路,那個人的長劍就快要抵到朱見深身上了,朱見深就把眼睛給閉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只聽到啊呀一聲,朱見深微微一愣,一擡頭,卻看到那個黑衣人愣了一下走了,而他面前有一個人,正在地上不住的呻吟,顯然剛纔那個刺客想要刺殺他,結果卻被那個人給他擋了一劍。

朱見深見到這種情形,很是吃驚,擡頭望去,發現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正是朱見辰。

“是你?”朱見深望着他,一時之間驚詫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不錯,南三所原本就應該是朱見辰的地方,可是朱見辰和朱見深兄弟兩人的感情已經惡化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尤其是朱見深,簡直恨不得殺朱見辰而後快,爲什麼現在反而是朱見辰出來幫朱見深擋了這一劍呢?

朱見辰的胳膊被刺傷了,他擡起頭來,望着朱見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他的面前,問道:“皇上,你還好吧?”

朱見深覺得很詫異,但是他九死一生,逃過一難,問道:“剛纔是怎麼回事?”

朱見辰說道:“剛纔我正準備出來走走呢,來看看那朵大白牡丹花,誰知道看到一個刺客正準備刺殺皇上。皇上是九五之尊嘛,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看着皇上的性命受到什麼威脅,於是就走上前來想要救皇上,這時候那刺客已經準備要刺殺皇上了,沒有辦法之下,我只好幫皇上擋了這一劍。還好,剛纔刺客的一劍只不過是刺到了我的胳臂上,要不然的話,那可就慘了。”

朱見深見到他的胳膊仍在流血,便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喊了半天,纔有人來了。

朱見深連忙吩咐去傳御醫,於是便有人匆匆忙忙的去傳御醫了,朱見深看着朱見辰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後悔,對他說道:“你沒事吧?”

朱見辰搖了搖頭說:“臣弟沒事。”

朱見深看着他的胳膊,似乎是傷得很重一般,便對他說道:“你的胳膊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吧?”

“當然不會了,就算是出現了,也只不過是區區的一條胳臂而已。臣弟能夠救皇上,也算是做了一件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後,朱見深不禁很是羞愧,一直以來,朱見深對朱見辰都不太好,而朱見辰卻如此的肯幫朱見深,這讓他情何以堪呢?

他望着朱見辰,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對不起啊,總之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一直以來我都不應該這麼對你。”

“別這麼說了,你說這話就見外了,皇上,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兄弟,對不對?兄弟之間又何苦計較這些呢?”

聽到朱見辰這麼說,朱見深倒把頭埋了下去,一直以來,他都把朱見辰當作威脅他皇位的威脅,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別的,更沒有把他當成兄弟,而他竟然真的把自己當成兄弟了,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奮不顧身的出來爲自己擋,如果剛纔不是朱見辰的話,死的人一定是朱見深了。

正是因爲朱見辰的奮不顧身,才讓朱見深僥倖留下了這條性命,跟朱見辰相比起來,自己是多麼的惡劣啊。

景王朱見辰躺在牀上,朱見深望着他,眼中滿懷關切之意,連聲問道:“你爲什麼肯救朕?”

朱見辰望着朱見深,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才用盡全力,對他說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是一國的皇上,倘若臣弟不救您的話,臣弟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雖然臣弟篤信佛學,這麼一點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那就是忠君愛國。”

聽到忠君愛國四個字,朱見深也不禁爲之動容,一直以來,朱見深唯恐朱見辰謀朝篡位,對他極盡打壓,沒有想到,朱見辰非但不怪自己,反而還是這樣的心思,讓他覺得很是奇怪。可是奇怪中過後,最多的就是動容。

他之前曾經想讓簡懷箴派人保護自己,可是沒有想到,簡懷箴不答應,結果事實果然不出他所料,殺手刺殺到了宮裡來,還好他福大命大,要不然就沒有命了。

想到這些,他心裡覺得很不滿意。

朱見辰看到朱見深的臉色陰一陣晴一陣的,便緩緩的,極盡真誠的對他說道:“皇上,臣弟知道說這些話,也許皇上不愛聽,可是臣弟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臣弟和皇上始終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別人比不了的,天底下還有什麼比親生兄弟更親呢?我們兩個是一父同胞的兄弟,親厚之處是別人沒有辦法比的。天底下還有什麼能夠?。”

聽到他這麼一番話後,朱見深也很爲他說的話動容,朱見深想了很久,才緩緩的問他:“難道你不怪朕奪了你家的江山嗎?”

“皇上何必這麼說呢?江山談不上是我家的,還是皇上家的。本來我和皇上都姓朱,我家的江山不也就是皇上家的江山嗎?再說了,我天性喜愛佛學,對於治國之道一竊不通,皇上倘若當真讓我來做皇帝的話,那麼一定會弄得天下打亂,民不聊生。而皇上您就不同,您乃是天縱英才,上天既然這麼安排,一定他也有他的意義。所謂佛學無邊,回頭是岸,我現在只想裡好我的佛學而已,別無他想。”說到這裡,他便加了一句:“阿彌陀佛。”

聽到他這麼一番老僧入定似的話,朱見深心裡終於放心了一些,其實朱見深本來是不怎麼放心的,所以來看他之餘,還忘不了試探他,可是他說了這麼一番話,實在是太符合朱見深的心意了。

朱見深聽完之後,很快就放鬆了對他的戒心,反而是對簡懷箴心中有了怨懟,他想起簡懷箴不肯派人保護自己,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錯,你說得對,打死不離親兄弟,最親的,始終還是自己的兄弟,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皇上爲什麼會這麼說?何出此言?”

聽到朱見辰詢問,朱見深便冷冷的說道:“我以前就知道有人要暗害於我,所以特意去懇請皇長公主,懇請皇長公主派人來保護我。你也知道了,皇長公主有那麼多江湖上的朋友,自然是可以對我進行保護了,誰知道她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朕始終沒有辦法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只不過朕卻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我的性命是並不重要的。”

聽到朱見深這麼一番言語後,朱見辰想了想,便緩緩的說道:“皇上,您也不必這麼想,也許皇長公主心裡很關心皇上,只不過還沒有想出怎麼幫助皇上呢。”

“這有什麼想出怎麼幫助朕的?只要是能夠派一個高手來保護朕,那朕豈不是一點危險都沒有了嗎?也不用害你幫朕挨這一刀子。皇長公主心裡有什麼打算,朕當真不知道,朕原本以爲她所想的,是想讓你將朕取而代之,可是如今看來,她也未必這麼想。如果你當真有這個打算的話,也不會因此救朕了。”

朱見辰聽到朱見深這麼說後,嘆息一聲,道:“皇上請放心吧,臣弟可以向皇上發誓,臣弟從來沒有單獨見過皇長公主。只有皇長公主曾經憐憫臣弟,大概在一年之前來過問過臣弟的起居,從來便沒有了任何消息。臣弟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忠於皇上的,如果誰想對皇上做出不利的事情,臣弟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雖然臣弟乃是佛學之人,可是血濃於水這句話是知道的,更何況在這深宮之中,本來臣弟也沒有什麼親人了,最親的也是皇上您。”

聽到他的這麼一番說辭後,朱見深心裡安慰了很多,朱見深心想,以前真的不應該這麼對朱見辰,事實上,等到大禍臨頭的時候,能夠竭盡全力幫自己的,還是自己這個以前曾經對他不好的兄弟。

兩個人正說着話呢,忽然外面有小太監高聲喊:“皇長公主駕到。”

聽到簡懷箴來了,朱見深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吩咐下去說:“就說景王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夠見任何人,讓皇長公主回去吧。”

他話音未落,簡懷箴已經走到門口說道:“原來皇上也在這裡。”

朱見深見簡懷箴已經走進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勉強起身說道:“皇長公主,您怎麼也來了?”

簡懷箴微微點頭,說道:“本宮聽說景王受了傷,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朱見辰便加上一句:“有勞皇長公主過來。”

簡懷箴點點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景王現在傷得如何?”

朱見深便沒聲好氣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有人要對付朕,恰好被景王看到了,所以景王他就拼死爲朕擋了一刀。結果朕沒事,他反而受了重傷,還好沒有性命之憂,否則的話,朕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想來想去,景王也是爲了朕,才鬧成這種地步的,朕也曾經三番五次的說過,有人要想辦法對付朕。”說到這裡,他便不再看簡懷箴。

簡懷箴何等的聰明,一眼就看得出來,一定是皇上對自己起了怨對之心,所以纔會如此,她知道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她解釋,朱見深也肯定聽不進去,反而還會越描越黑。

所以就只好嘆口氣,說道:“好了,不管怎麼樣,本宮如今見景王的傷勢也不是很重,而皇上也沒事,總算是祖宗庇佑。皇上,不如我們先行離去,讓景王好好休息吧。”

“朕還想陪着皇弟再聊一會,皇長公主,您還是先休息去吧。”說完,朱見深便大聲的喊道:“來人,送皇長公主回宮。”於是便有太監上前來請簡懷箴離開。

簡懷箴見到這種情形,一時之間很是嘆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了,她點點頭說:“這樣也好,你們不聊太久了。”說完,簡懷箴便轉身離去。

簡懷箴本來想問一下,朱見深遇刺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景王不是在南三所嘛,爲什麼又會幫朱見深擋了一刀?

這些事情說起來,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似的,實際上總是透着一股子古怪之意,可是這種情形之下她知道再問什麼也沒有用了,所以就先行離開。

等到她離開後,朱見深和朱見辰兄弟二人又聊了好一會子,朱見深才告辭離去。

現在,在朱見深的心目中,最信任的人莫過於朱見辰了,他覺得朱見辰真是他的好兄弟,總之,是可以幫得上他的人,等到朱見辰好了之後,他一定會好好的對待朱見辰,絕對不會再對他做出不仁不義的事情了。

簡懷箴回到宮裡,神色一時之間有些惘然,不管怎麼樣,出了這種事情,她也難免會覺得很難受。

零落走上前來,問道:“皇長公主,您怎麼了?”

簡懷箴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本宮今天去探望皇上,皇上似乎已經對本宮產生了很嚴重的誤會。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說去,也是本宮一手造成的,皇上曾經請本宮派人,找人保護他,可是本宮覺得這深宮大內,外人要想進來也沒有那麼容易,所以就沒有請人保護他。結果皇上現在出了什麼事,倒反而成了本宮的錯了。”

“皇長公主說的原是沒錯的,這皇宮大內門禁森嚴,外面的人要想進來,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啊。零落記得當初江公子和方大俠進來,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才把人救走,一般的小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進來呢?當然,如果是裡面的人,原本就是裡面的人,那倒是可以理解。”

聽到零落這麼說後,簡懷箴心裡一動,便問道:“零落,你剛纔說什麼?”

“啊?皇長公主您問的是哪句啊?”零落愣了一下說道。

簡懷箴便讓她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零落重複完了之後,簡懷箴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聲說道:“我終於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本宮終於明白了。”

“皇長公主,您明白什麼了?零落不明白了。”零落轉過臉去望着簡懷箴。

簡懷箴微微一笑,對她說道:“本宮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可以有人刺殺皇上。如果本宮猜測得沒錯的話,那人原本就是宮中的人,說不定是被人收買了,所以纔會這麼做的。幸好有景王出現在皇上身邊救了皇上,否則的話,事情當真是不堪設想。本宮倒是把這層給忽略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零落點了點頭,說道:“皇長公主,您說得很有道理。不錯,皇宮禁衛森嚴,一般的人要進來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只有宮內的人才可以出入自如,如果不是太監的話,那就是大內侍衛。”

簡懷箴點了點頭,便說道:“如今要想查出這件事情來,我倒是可以有一個主意。那就是趕緊去查一下,現在到底有什麼大內侍衛忽然遭遇了不測。總之,這個人做這些事情,簡直是其心可誅啊。”

“是啊,刺殺皇上本來就是其心可誅,怎麼可以這樣做呢?”零落生氣的說道。

簡懷箴卻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零落,事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刺殺皇上固然罪不可恕,可是其中的狼子野心,卻遠遠不止要刺殺皇上那麼簡單。”

“什麼?”零落擡起臉來,望着簡懷箴,搖頭說道:“皇長公主,那零落就不知道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了。爲什麼刺殺皇上不算是其心可誅,反而還有別的,比刺殺皇上更嚴重嗎?皇上可是您的親孫子,是您心尖頭上的肉啊。”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如今朝鮮和我大明王朝正鬧得不可開交呢,和我朝又有了很多誤會。皇上一心一意的害怕是姚太后派人來刺殺他,可是依照本宮所見,姚太后長期居於朝鮮,要想安插一個人到皇宮做大內侍衛,或者是買通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來刺殺皇上,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依照本宮所見,是有人故意這麼做。”

“是有人故意假扮刺客,好挑起我大明和朝鮮的紛爭嗎?”零落問道。

“不錯。”簡懷箴面色沉重,點頭說道。

聽到簡懷箴的這麼一番話,零落不禁愣住了,她想了想,搖頭說道:“皇長公主,您說的這不會是真的吧?如果當真有這麼一個人,那這人到底是誰呢?挑起了大明和朝鮮的紛爭,對於他又有什麼好處?我實在是不能夠理解。”

簡懷箴想了想,搖頭說道:“本宮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到底有誰會這麼做,只不過做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深謀遠慮,早就已經打算好了。無論如何,這大明的江山,絕對不能夠落在外人的手裡,而本宮和皇上也不能夠隨隨便便的這麼被人給離間。如今這人已經成功的離間了本宮和皇上,接下來我想他就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您心中是不是有了懷疑的人選?”零落小心翼翼的看着簡懷箴,試探着說道。

簡懷箴是從來不瞞零落的,因此她便點頭道:“不錯,本宮的確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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