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兄弟情

十八,兄弟情

她看到朱見深臉色慘白,顯然是因爲李成豫的事情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其實這也難怪朱見深,朱見深始終還是溫室裡長大的花朵,他還是很需要人的呵護的,在這種情形下,他怎麼能夠不害怕,不緊張呢?

朱見深滿懷憂慮的望了一眼簡懷箴,對她說道:“皇長公主,其實朕心中擔憂的還是朕的安危。”

“這皇宮之中等級森嚴,皇上不必擔心。”簡懷箴勸慰他說。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我看到江太傅、方大俠、紀大俠他們要出入皇宮,簡直是一如反掌的事情,那個人既然能夠於千軍萬馬中取李成豫的首級,想必他的功夫也一定是極爲高強的。那麼他如果真的有心要取朕的首級的話,也未必不可能。”說完之後,他就可憐巴巴的望着簡懷箴。

簡懷箴只好安慰他說:“皇上,放心吧,我相信皇宮之中只要加強守衛和巡邏,一定沒事的。”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朱見深才勉強點了點頭:“朕還有個不情之請。”他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向簡懷箴開口。

“皇上有什麼需要本宮爲皇上做的,儘管開口就是了。本宮一定盡心竭力的爲皇上去做。”簡懷箴對她說道。

“朕希望皇長公主能夠請江太傅,或者是紀大俠進宮來保護朕。朕也知道這個想法會令皇長公主很爲難,然而,朕也是沒有辦法了,還請皇長公主能夠體恤朕現在的心情。”朱見深苦喪着臉對簡懷箴說,可見他真的是非常害怕。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說,不禁微微一愣,她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在這個時候,要讓簡懷箴請紀惻寒、江少衡他們來保護皇上,這對簡懷箴而言,實在是很爲難的事情。

江少衡已經避世很久,而且最近有意無意的經常躲着簡懷箴,如果讓他進宮來保護皇上的話,她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方寥就更不用說了,方寥本來對大明皇室就沒有什麼好感,他之所以幫皇家做事,無非是因爲簡懷箴的緣故,所以要請他們來,本來就是很令人爲難的事情。

至於紀惻寒嘛,紀惻寒因爲李成豫被殺一事,肯定異常的擔心,所以他也不太可能來幫皇上,整件事情想來想去,能夠幫得上皇上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因此簡懷箴面露難色,對朱見深說道:“皇上,這件事情本宮想了很久,本宮也並不是不想幫皇上,也不是不想讓他們進宮來保護皇上。可是皇上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世外高人,奇人異士,也並非本宮的一句話就可以請到的,他們已經爲本宮做了很多很多了。而今,如果本宮再讓他們進宮來爲還沒有落實的事情就來保護皇上的話,我想他們也未必會同意的。”

朱見深聽到簡懷箴這一番話後,一顆心頓時變得冰涼,他本來以爲簡懷箴會幫他的,沒有想到簡懷箴卻在關鍵的時候拒絕了他,這令他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他不禁在心中嘆息,如果對方是周太后,而不是簡懷箴的話,周太后一定會想盡一切的辦法來幫自己,反而簡懷箴卻始終不能夠做到這一點,可見親疏還是有別的。

想到這裡之後,他心裡就越發的不舒服起來。

簡懷箴擡頭望着他,似乎已經瞭解到了他心裡的不舒服,便只好勉強的對他說道:“皇上,本宮也知道皇上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本宮也是實話跟皇上實說。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本宮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請皇上放心吧。”

“皇長公主,朕明白了,不管怎麼樣,朕多謝皇長公主。”朱見深心裡雖然有所不滿,面上卻始終不曾表現出來,他知道,要是自己現在表現出來的話,簡懷箴不肯幫助自己,那他可就慘了。

他還需要簡懷箴來幫助自己呢,否則的話,刺客真的進了宮來,可是沒有人可以幫他抵擋。

簡懷箴聽他這麼說,倒也沒有多想,緩緩的說道:“皇上,你果然是長大了,不管怎麼樣,皇上放心吧,本宮一定不會讓你危險。至於李成豫的這件事情,我相信朝鮮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李成豫是朝鮮最出名的大將,在朝鮮一向得到臣民的愛戴,出了這種事情,不但朝廷會追究,就算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會爲李成豫這個大英雄的死而感到悲傷的,我怕會出什麼樣的狀況。”

聽到她這麼說,朱見深不禁有些緊張,他睜大眼睛,望着簡懷箴,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你真的以爲會出這種事嗎?”

簡懷箴苦笑着說道:“我也只不過是這麼想的,皇上也不要太過於緊張。總之,一切等我們慢慢看吧。”

朱見深心裡有些惶恐,雖然說明朝的兵力要強過朝鮮很多倍,可是他心裡始終不願意打仗,萬一打起仗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又想起了土木堡之變,如果不是土木堡之變的話,景帝也不會趁機登上皇位,而他的父皇英宗也不會被人捉去,雖然後來機緣巧合的,英宗又回來了,可是也做了很多年的落魄皇帝,一想到這些,他心裡就極爲的不舒服。

簡懷箴見到他有些疲憊的樣子,便勸說他道:“皇上,如果你覺得累了的話,不妨先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不要想那麼多,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我知道了,皇長公主。”朱見深緩緩的對簡懷箴說道。

朱見深回去之後,立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強了乾清宮和整個後宮的防衛,因爲如果有人能夠在朝鮮千萬大軍中可以取到李成豫的性命,要想進宮來取他朱見深的性命,那也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這些,他心裡就覺得非常的惶恐不安。簡懷箴又不肯讓方寥、江少衡和紀惻寒他們三個來保護自己,朱見深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可鬱悶歸鬱悶,這些事情他也始終不能夠提得太明白,畢竟他跟簡懷箴好不容易纔和好了,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對誰也沒有好處。

話又說回來,他跟簡懷箴雖然是和好,祖孫兩人之間已經有了裂縫,這裂縫是沒有辦法彌補的了,他只覺得十分憂心,一夜未眠。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沒有過幾天,朝鮮的事情就開始有人追究下來。

姚箬吟知道了這件事後,大爲震怒,不管怎麼樣,李成豫都是朝鮮第一大將,損失了李成豫這個大將,對於姚箬吟的損失可想而知,姚箬吟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呢?

她當初考慮決定把李成豫給調回來,也無非是害怕李成豫遇到什麼危險,可見她心裡真的很重視這員大將,而今,出了這麼些事情,當然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姚箬吟把李成豫給調回來的計劃始終沒有得逞,卻傳來了李成豫的死訊,而且李成豫的頭被人割了下來,這麼看來,那殺人兇手實在是極端的殘忍,他做出這麼多事情來,實在是令人震怒。

最令姚箬吟想不到的是,李成豫的頭竟然被完好無損的送到了朝鮮的皇宮裡面。

有一天姚箬吟陪小皇帝誦讀詩書的時候,小皇帝便嚷着說困了,姚箬吟便陪着他去休息,好不容易打發小皇帝睡着了,他回到自己的寢宮,發現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隻盒子。

姚箬吟覺得奇怪,她感覺似乎是沒有一個盒子的,於是就把宮女們叫來問,宮女們都說,不知這個盒子從何而來。

姚箬吟便命人打開,誰知打開之後,發現裡面竟然是李成豫的人頭,這讓姚箬吟簡直是極端的震驚。

在她收到人頭後沒有多久,李成豫被殺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姚箬吟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呢?所以就立刻派了使者去北京,無論如何要讓大明王朝給朝鮮王朝一個交代,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朝鮮的確是國小兵弱,可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世事難料,說不定會怎麼樣呢,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進行下來了。

那使臣來到大明王朝之後,立刻提出請求要見朱見深,朱見深知道有些事情該來的早晚會來的,就是想避也避不過,既然朝鮮使臣點明瞭要見大明天子,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出去見朝鮮使臣。

朱見深在永承宮中面見朝鮮使者,朝鮮使者本身也是非常尊重李成豫的,知道李成豫死在了大明,他心裡當然是特別的不舒服。

使臣來到之後,見到了朱見深,便拱了拱手,對朱見深行了一個禮,對他說道:“尊貴的皇上,您好,如今是姚太后派我前來面見大明王朝的皇上,姚太后有一封書信給您,請您看一下。”

朱見深便點了點頭,命人把那書信接下來,他看了書信之後,只覺得非常非常的震怒。

姚箬吟在信裡提出讓朱見深和簡懷箴無論如何也要給她一個交代,否則的話,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罷休,她知道大明的兵力一直強於朝鮮,縱然朝鮮沒有辦法跟大明相比,她也會傾盡整個王朝的實力來同大明王朝抗衡。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一個國家呢?朝鮮一定會跟大明決一死戰,雖然說很大程度上是大明贏,可是朝鮮也不會讓大明贏得這麼輕輕鬆鬆,如如意意,他們一定會盡他們最大的能力來同大明抗爭。

看到姚箬吟讓人用漢語寫成的書信後,朱見深的臉色在一剎那變得很難看起來。

使者揚起頭來望着朱見深,眼中竟然有些大無畏的神情,他說道:“皇帝,無論如何也請你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我們朝鮮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容易算了的。不錯,我們朝鮮的確是小國,不可能像你們大明王朝一樣國家興盛,但是我們縱然是小國也不可能看着我們的李成豫李將軍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去世了。如果您不答應給我們交代的話,莫說是姚太后,就是我們朝鮮的臣民也不會答應的。”說到這裡,他便擡起頭來望着朱見深。

朱見深聽到使臣的話,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他不禁渾身有一些冷意,這使臣言辭之中顯然是很生氣。

他一個小小的朝鮮使臣,竟然敢在朝堂上說這些話,顯然已經震怒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那麼姚箬吟和朝鮮的臣民到底有多生氣呢?簡直是不可以想象了。

他正在猶豫怎麼回答的時候,那使臣已然往前走了兩步,逼視着他說道:“皇上,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朱見深愣了愣,纔對他說道:“放心吧,朕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就是了。總之,使臣的死跟我朝的皇長公主沒有任何的關係,姚太后和皇長公主是結拜姐妹,她應該素來了解皇長公主的個性,更知道皇長公主的爲人。皇長公主把李成豫大將軍請了來,又怎麼可能對他進行爲難呢?更何況我們已經收到姚太后的書信,姚太后在書信裡說要召喚李成豫回朝鮮,這麼一來,我們更找不到殺他的理由了。”

說到這裡,他還是把藏在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反正這是在大明的地方,他不信這使臣敢亂來。

“不管怎麼樣,使臣你也知道,我們大明國勢盛強,而你們朝鮮人微馬弱,如果你們真的要跟我們大明王朝抗爭的話,我相信你們也絕對不是大明朝的對手。如果你們還冥頑不靈的話,那朕也沒有什麼好說,朕既然已經答應了要給你們一個交代,就一定會要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如果是你們非要同朕爲難的話,出了什麼後果,朕可不負責。”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已經隱隱約約的動了怒氣。

那朝鮮的使臣聽到他這麼說,便不敢再多說下去,無論怎麼樣,他也不敢同朱見深爲難,這朝鮮使臣在朝鮮原本是以鐵骨著稱的,而他又素來同李成豫交好,所以纔會有這麼一番激烈的言辭,而今見到朱見深越發的強硬起來,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只好勉強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既然答應了,微臣希望皇上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的話,就算是我能夠答應,朝鮮的臣民也不能夠答應。”

“好了,你不用再拿朝鮮的臣民來威脅朕了。朕乃是堂堂的一朝天子,九五之尊,難道會怕你區區朝鮮的臣民嗎?朕已經說了,李成豫的死跟朕沒有關係,跟皇長公主沒有關係,那就是沒有關係。如果你們非要說跟皇長公主和朕有關係的話,那我就只能調查一個結果給你們,如果不滿意的話,大不了兩軍就兵戎相見吧。”說到這裡,朱見深頓時變得很生氣和焦躁起來。

那使臣見到朱見深如此的大發雷霆,便也不再敢說話,只好同朱見深行了禮後告辭離去。

朱見深望着他走了,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剛纔那使臣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竟然對朱見深如此的大不敬,他也實在是很生氣了,所以纔會這樣子的。

朱見深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那使臣,仔細的想想剛纔的情形,越想越是生氣,他氣得不得了,這李成豫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呢,而且死得這麼古怪,到底是誰能夠在千軍萬馬中取了李成豫的性命?

說真的,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簡懷箴,而且當時還有簡懷箴的梅花針,畢竟只有像簡懷箴這樣的武功高手,纔有可能殺人於無形,但是他又找不到簡懷箴要殺李成豫的理由,難道簡懷箴真的是害怕李成豫會同大明王朝開戰,所以纔會這麼做的?還是別的?

他頭腦越來越混亂,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回到乾清宮中不停的摔東西,發脾氣,簡懷箴在萬安宮中早就聽說了這些情形,於是便趕到乾清宮中來看他。

簡懷箴走到乾清宮門前,古冷意看到了,連忙上前去向她行了個禮,對她說道:“皇長公主,皇上正在裡面發脾氣,讓奴才進去幫您通報一聲。”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本宮自己進去看看皇上就是了。”

古冷意也不敢多說話,於是簡懷箴便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看到他的樣子,簡懷箴皺了皺眉頭,對他說道:“皇上,你沒事啊?”

朱見深一擡頭,看到簡懷箴在自己的面前,他勉強打起精神說:“皇長公主,朕沒事。”

簡懷箴笑着說道:“你有事沒事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是很生氣的,對不對?畢竟朝鮮使臣前來鬧了這麼一場,你這個做皇帝的心裡也不會很快活。”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他才勉強承認了,說道:“不錯,皇長公主,朕心裡實在是不能舒服。今日裡被那朝鮮韃子在朝堂上大鬧一場,幸好朕最後把他給嚇住了,否則的話,朕如何還有顏面再同大臣們相處。”說到這裡,他就越發的生氣起來。

簡懷箴往前走了兩步,笑着說道:“好了,皇上不必再這麼生氣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去解決。”

他聽到簡懷箴說得風輕雲淡,一時之間不禁有點懷疑,擡頭望了簡懷箴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皇長公主,你確定你沒有派任何人去刺殺李成豫嗎?”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一問,微微一愣道:“你這是懷疑本宮了。”

朱見深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分,便搖了搖頭說:“皇長公主,我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總是覺得於千軍萬馬之中取人性命,是一件很爲難的事情。”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一時之間有些生氣,不過覺得朱見深這麼懷疑,也不是沒有他的理由的,畢竟這就像是他所說的,這天下能夠刺殺李成豫的人,的確是不多,簡懷箴倒的確是有這樣的嫌疑,更何況又有梅花針。

簡懷箴看了看朱見深,她便笑了起來,說道:“皇上,本宮從來不說謊,本宮說沒有,那就是一定沒有的,本宮根本就沒有派人去刺殺他。的確,本宮之前的時候,也同你們考慮過,如果他還執迷不悟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刺殺李成豫。可是到最後李成豫他並沒有堅持再要同我們大明爲敵,那本宮就沒有什麼要必殺他的理由了,你說是不是?殺了他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朱見深聽到簡懷箴這麼說,覺得簡懷箴說得也有道理,不管怎麼樣,實在是沒有必要去殺一個已經不再同大明爲敵的人,簡懷箴應該也不會這麼做的。

他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冒失了,連忙同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想要問您的。只不過嘛,皇長公主也知道了,朕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出了這種事情,朕也沒有辦法心情好了,因爲朝鮮使臣那邊始終是要給他一個回覆的。所謂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果朕肆意的去殘殺朝鮮大將的話,相信不僅是姚太后,就算是朝鮮的臣民也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同我們罷休。”

簡懷箴聽到他說了這一番話,點點頭,說道:“皇上,您倒是越發本事了一些,放心吧,我一定會仔細的想想這件事情怎麼做,幫助皇上來化解這件事情的。姚太后也好,朝鮮的臣民也好,一定不會找我們大明王朝的麻煩。”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他心裡這才稍稍安慰了一些,他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望了簡懷箴一眼,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對了,皇長公主,之前朕同您說的那件事情,不知道皇長公主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簡懷箴遲疑了一下,問道。

他便對簡懷箴說道:“是這樣的,有人既然可以刺殺李成豫於無形,那麼自然也可以刺殺朕於無形了,所以朕還是希望皇長公主能夠派人保護朕。朕也知道朕這麼同皇長公主說,皇長公主心裡難免有不願意,可是朕如果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說到這裡,他便擡起頭來望着簡懷箴。

簡懷箴想了想,對他說道:“皇上,你也知道,我若是請人來保護你,本宮也十分的爲難。再說了,有本宮保護你,難道還不夠嗎?放心吧,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本宮一定會幫你擋着,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難道對本宮的武功沒有信心嗎?”

朱見深聽到簡懷箴這麼說,他才勉強答應了。

簡懷箴之所以覺得不想請方寥他們來保護皇上,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畢竟方寥也好,江少衡也好,都只是她的朋友而已,並不是她的下屬,他們幫簡懷箴這是情意和仁義,若是不幫簡懷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些人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人,有再多的錢也很難請到他們幫忙的,所以簡懷箴不想屢次三番的麻煩他們,纔會有如此一說。

朱見深雖然對於簡懷箴的這個回覆不太滿意,可是他見簡懷箴執意不肯,那也就只好答應了,他一方面派人加緊了皇宮的守衛,而另一方面則派人去調查李成豫之死。

李成豫的死,死得稀奇古怪,根本就難以在一時半會查出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心裡也覺得心煩意亂。

朱見深這一日用完膳之後,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他批閱公文奏摺,怎麼樣都批閱不下去,想着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站出來,想四處走走。

就在他走出宮門的時候,古冷意連忙追了上來,對他說道:“皇上,您怎麼一個人偷偷的出來了,如果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纔好?”

朱見深聽他這麼一說,這纔想起有人於千軍萬馬中取李成豫性命的事情,便點頭說道:“也罷了,你便跟着朕一起四處走走吧。”

朱見深這時候倒有些懷念起唐雲萼來,倘若唐雲萼還在宮中的話,情況一定不會這樣了,他有什麼心事可以去找唐雲萼聊聊天,而且唐雲萼原本也是武功高強的女俠,如果唐雲萼肯保護他的話,相信有什麼敵人他也不害怕。

可是眼前的這種情形,卻讓他沒有辦法不緊張,他就帶着古冷意四處的走。

走了一會之後,古冷意看到他的神情懨懨的,便對他說道:“皇上,聽說在南三所外面開了一朵碗口大的白色牡丹,皇上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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