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看見了陳弘政,她正在和那兩個太監說着什麼。
就在陳弘政問完兩個太監的話,要進屋的時候,蔡彎月卻是一把撞開了陳弘政。把她撞到了一邊去。
趁她沒有回過神來,慌忙把李長雅塞進了屋裡去。
“哎呀,弘政姑娘啊,不好意思啊,撞到你了?那個,你沒事吧?”
蔡彎月一邊氣喘吁吁地喘着氣,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汗水,她剛纔簡直就是用光速衝過來的!幸虧後面跟着的大長腿也很給力,配合着大沖,要是換了真柳畫,就會被她拖成?速。
陳弘政皺着秀眉,揉着被她撞疼的肩膀。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奇怪地問她:“蔡典膳剛剛做什麼去了?爲何會滿頭大汗?”
“哦……我運動減肥!最近吃的有些多,發現自己胖了好多!呵呵!”
蔡彎月編起謊話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皇后娘娘讓你給安德縣公熬的醒酒湯,餵給他喝了沒有?”
陳弘政想繞開蔡彎月進屋去,蔡彎月卻是擋在了門口,嬉皮笑臉地道:“皇后娘娘交待的事,本典膳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不聽啊!醒酒湯已經給安德縣公喝下了!他這會,應該沒有那麼難受了!”
“那奴婢也要聽皇后娘娘的話,進去看一看安德縣公,也好回去回話呀!”
陳弘政蹙起眉尖,這個蔡彎月怎麼好像不太想讓她進去啊。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她正這樣想着。蔡彎月卻又大方地讓開了,還作了個請的手勢:“那弘政姑娘就趕緊進去看一看吧!”
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李長雅和柳畫應該都換好衣服了吧。
“弘政姑娘!”
柳畫見陳弘政進來了,便微笑着跟她打了一聲招呼。
“弘政姑娘來了!”
李長雅正躺在榻上,見了陳弘政就坐了起來。
陳弘政先走到榻上,關切地問他道:“皇后娘娘讓奴婢來問一下,安德縣公可感覺好些了?”
“勞皇后娘娘掛心,下官喝了蔡典膳熬的醒酒湯之後,已經沒有什麼不適感了!”
李長雅還裝作有些虛弱的樣子道。
“那就好!”
陳弘政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問柳畫道;“柳司樂也在這裡?”
“是這樣的,本典膳不是要去熬醒酒湯嗎,怕香梨一個人在這裡照應不過來,正好本典膳在路上遇到了柳司樂,就讓她過來一起幫忙了!”
蔡彎月笑嘻嘻地騙着陳弘政,表情再自然不過了。“膳房的人都在偏殿伺候着呢,沒有多餘的人來照應安德縣公了!”
柳畫則是暗暗地撇了撇嘴,贊她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謊話精!
“看來蔡典膳與柳司樂的關係甚好!”
陳弘政沒有再多問什麼,跟李長雅打了一聲招呼就要回偏殿了。
在經過屋中那張放着貓食的桌子時,她停了下來,那碗貓食裡還有勺子,難不成是給人喝了?。
蔡彎月暗呼一聲,糟糕要被發現了!她想起,那個宮女說這隻碗是楊諒貓兒的碗!她當時沒注意看這隻碗,現在看來,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碗,是一隻有表花的精緻的小玉碗!狀臺匠弟。
獨孤皇后經常去保和殿,也很喜歡楊諒的小貓兒。陳弘政總是跟在她的身邊,自然是認識裝貓食的碗了。
“那個醒酒湯熬過頭了,熬成粥了……但味道還是可以的!弘政姑娘,你要不要也嘗一嘗?”
蔡彎月又在瞎掰了。
柳畫直想把貓食灌進她的嘴裡,再問問她,味道真的可以嗎?
但陳弘政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並沒有戳穿蔡彎月,她只停了那麼一下子又走了。
蔡彎月鬆了一口氣,她突然感覺陳弘政這個人其實真的挺好的。
陳弘政一走,柳畫就忍不住氣哼哼地對蔡彎月臭着一張臉:“這碗裡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給我說清楚了?”
“醒酒湯啊,不,醒酒粥啊,怎麼了呀?”
蔡彎月裝作無辜狀。
“真的嗎?那味道怎麼會這麼的腥氣?令人聞之作嘔?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了?你自己嚐嚐看,要有多難吃,就有多難吃!”
柳畫纔不相信這只是普通的一碗醒酒湯。
聽她這話,蔡彎月直想笑,原來她真的吃了這碗貓食了!而且還是用貓碗吃的!說不定這碗是剛被貓舔過之後拿過來的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它……它不是我熬的,放了什麼,我也想知道……”
蔡彎月只好說了一半的實話,她哪敢說這是貓食啊。
本來,她隨隨便便地弄來這一碗粥,就沒打算讓人吃呀!只是用來做做樣子的!誰知道柳畫這個白癡怎麼會吃了它呢!
柳畫見她這麼輕描淡寫的,真想不顧淑女形象的和她撕逼!但有帥哥在此,她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怒氣。
“裝了這半天,本司樂真是累了!蔡典膳,本司樂回尚儀局了,晚上別忘記去學習樂曲!不用送了!”
她臉色頗不悅地甩袖而去,連她帶來的衣裳,首飾都忘記拿了。
“香梨,這碗貓……呃,這碗粥柳司樂吃了多少?”
蔡彎月問身旁的香梨道。
“只吃了幾口,還是奴婢喂她的!她一吃完就吐出來了!”
香梨把太監進來的事跟她說了。
“嘿嘿,真是活該她倒黴!”
蔡彎月忍不住淺笑出聲。
“蔡典膳,今日真是多謝了!”
李長雅走下榻來,向蔡彎月深深地福下。
“安德縣公客氣了!望縣公能夠珍惜眼前人!”
蔡彎月的話李長雅自然是明白的,她是讓他好好地珍惜楊玉棠。
他,會的,他是跟宇文娥英訂親了,但他決不會和她成親。
“回娘娘,安德縣公已經醒轉了,再歇息一會兒就會來偏殿!”
陳弘政回到偏殿,跟獨孤皇后說道。
“哦?這麼快就醒了?”
獨孤皇后倒是有些驚訝。
“他喝了蔡典膳準備的醒酒……醒酒湯之後就感覺好多了!”
陳弘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她差點就說成醒酒粥了。
“這個蔡典膳還真是個有才的!”
獨孤皇后微微地頜首,“回頭讓她寫個方子,每個宮裡都備一份!”
“是!”
陳弘政應了一聲。
除此之外,她沒有再跟獨孤皇后說別的。
不過,這寫方子的事可沒有難倒蔡彎月,她直接去跟趙碩要了一張醒酒的方子來,又在裡面加了幾味補身的藥,這麼一改,就成了她蔡氏獨創的醒酒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