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丫鬟亂說的話,指不定還會給容尺素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去跟着她,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晚上回來告訴我。你今天都看到什麼了,她又去了那裡。”
“額?”蘭溪有些不解容尺素想要做什麼,不過既然容尺素吩咐,她倒也是乖巧的應允,照着去做了。
晚上蘭溪回來,把所見到的全部告訴了容尺素。
並且不忿地道:“那丫鬟真的是太狡猾了,竟然是老太君的人。還敢假裝秋側妃的人,來欺騙王妃您。”
不過想了想,蘭溪又道:“王妃。您怎麼知道那個丫鬟有問題,並不是秋側妃的人的啊?”
她只是懷疑那丫鬟有問題,卻沒有想到這丫鬟竟然會是老太君的人。
這老太君也着實過份,竟然讓人來跟蹤容尺素了。
護着一個煙花女子,一個侍妾護到這個地步的老夫人,蘭溪還是頭頭一次見。
那家的人不是護着正妻,而老太君卻……
蘭溪心裡鼓着一肚子怨氣,替容尺素抱不平。
容尺素未語,眸色更加深了深。
老太君,老太君。
喃喃地念着老太君的名字,眸中閃過一抹狠戾。
恰好被晴河蘭溪撲捉道,不由得驚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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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七天時間。回亓人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皇帝見雲恆辛苦忙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特意放了雲恆幾天假,讓雲恆好好陪陪容尺素。
於是乎,得了空閒的雲恆自然而然的就賴在同夢閣這裡了。
雲恆在同夢閣,府中的侍妾側妃來容尺素這裡也來得勤快,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巴着雲恆能多看她們一眼。
雲恆自己都視而不見,容尺素自然也不會計較。
茗側妃隱晦的在容尺素跟前提過雲恆很久都沒有去過她那裡了。
雖然很隱晦,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說話時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她自個兒的話說的也是酸溜溜的。
想來,這也是個事兒。安撫了茗側妃,給予了承諾,茗側妃這才眉梢帶笑的離開同夢閣。
中午用膳的時候,雲恆夾了塊魚,挑乾淨魚刺才把鮮嫩的魚肉夾到容尺素的碗裡。
“素素,多吃點。”
“嗯。”她頷首,把一塊魚肉吃下,放下了玉著。用繡帕擦了擦嘴。
雲恆挑眉:“素素,你怎麼不吃了?你這樣瘦,要多吃點才能長肉,身子才能快些好起來。”他說着,又要往容尺素碗裡夾菜。
容尺素喚了他一聲:“王爺。”
“嗯?”雲恆看她,有些不解。
容尺素道:“王爺今日忙朝廷的事情,幸苦了許久,也該適當的休息放鬆一下了。”
“所以呢?”他興味地問容尺素,桃花眼含着笑意:“素素,你這是要……”
“府中的側妃侍妾也都念着王爺您,近日來,茗側妃爲了王府的事情,操心了不少。茗側妃進府也有好幾年了,是時候給王爺添個子孫了。”她的聲音淡淡,聽在雲恆耳裡,卻盡是嘲諷。
強忍住心裡的情緒。雲把夾好的菜放置於容尺素碗裡:“素素,用膳的時候,不要說話。”
“王爺,茗側妃……”她還要說,雲恆眸中笑意退卻,漸漸地的變得冷沉了下來。
打斷她的話:“所以,你是想讓我去青兒那裡?”
“茗側妃爲王府操勞,王爺去看看她這也是應該的。”
“容尺素!”伴隨着雲恆的聲音,“啪”的一聲巨響在靜謐的廂房裡響起。
桌子抖了抖,盛着飯菜的碟子也跟着震了震,湯水都濺了出來。
雲恆臉色鐵青,眸子微微有些寒意,到容尺素的跟前,抓住她的手質問她:“你就這麼希望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就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他都這麼的在努力了,他不明白容尺素爲什麼還非要拒他於千里之外,從前便也罷了,現在竟然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任憑他怎麼焐也焐不熱!
相較於他的激動,容尺素反應倒是很平靜:“她們是王爺的側妃,王爺的侍妾,不是別的女人。”
“你!”雲恆氣結,半響吐出一句話:“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把她們都休了。”
“王爺不必說這些賭氣的話,靖寧不是小氣的女人,既然王爺已經娶了她們,便該對她們負責。她們現在都是王爺您的人了,王爺休了她們,王爺教她們以後離了府該怎麼活?”容尺素反問雲恆。
爲了她休這府中十多個女人,容尺素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嫁給雲恆的多數都是良家女子,且多的是朝堂中官員送來跟雲恆結交關係的嫡庶女,這若是休了她們,這些人的孃家能善罷甘休?
指不定,還以爲雲恆是想斷絕跟那些官員的聯繫。
且外面的人,不知道又該怎麼樣說她了!
王妃善妒,逼得雲恆爲她休掉滿院子女人?
容尺素可不想在京城裡聽到這樣傳聞。冬團節號。
被容尺素這樣一說,雲恆理智回來了一些,不過還是怒氣滿滿的問她:“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靖寧不要王爺怎麼樣,王爺有空還是去看看茗側妃吧,畢竟茗側妃也陪了王爺這麼多年。”她道。
“你……”?子裡喘着粗粗的氣。
雲恆抿着脣,跟容尺素對視好半天,又一掌砸在了桌子上,屋子裡的丫鬟下人又是一震。
“哼。”雲恆睨着容尺素冷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王爺,您要去那裡?”晴河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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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瀾園。”拋下一句話,雲恆的腳步在門檻裡頓了頓,只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清瀾園是茗側妃的院子晴河知曉的。
猶豫了下,抿緊薄脣問容尺素:“王妃,您怎麼又把王爺氣走了?王爺他……”
雲恆剛剛頓了那一頓,分明就是在等着容尺素開口挽留他的,可容尺素明明知道,卻什麼都不說,眼睜睜的把雲恆推到別人的懷裡。
“有舍纔有得不是嗎?”容尺素反問晴河。
額?
晴河仲怔片刻,才緩過神來,容尺素的意思。
雲恆寵愛她是一回事,這院子裡的女人又是一回事。
茗側妃現在向着她,可若長久下去,雲恆都呆在這同夢閣裡,不去別的院子。
院子裡的女人長久得不到雨露,慢慢地不免都會對容尺素心生不滿,便是現在效忠於她的茗側妃也不列外。
畢竟,在這後院裡,掙得搶得,不過都是雲恆這一個男人。
利益上的牽扯,總該平衡一下。
便是再捨不得,不想讓雲恆去碰別的女人,她都不能霸佔着雲恆。
免得,真的成了這個院子裡的女人的公敵,那便得不償失。
但既然要雨露均沾,茗側妃是她的人,容尺素自然得給茗側妃爭取福利,這樣茗側妃才能心甘情願的跟着她,替她做事。
若一直不給她甜頭,再忠心的人也有反的時候。
晴河自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不好再多言。
一旁站着不說話的婭姑姑插了句話進來,勸道:“王妃,王爺心裡是有您的,可是再多的愛也經不住太多的折騰。”
“王爺雖然從前傷了王妃許多,但日子總還是得過,抓着王爺的心,在這院子裡比什麼都重要。王妃便是心裡恨着王爺,卻也萬不能真把王爺往別人身上放,還得適當的拿捏住王爺才行。”
她未語,婭姑姑見縫插針地道:“奴婢在宮中伺候的時候,曾跟宮中的老天爺學過醫,會一些調養身子的秘方。”
“王爺近日都在忙着朝中的事情,壓力定然挺大,奴婢去開藥給王妃煮一碗補藥給王爺送過去解壓,可行?”
晴河跟着附和:“王妃,婭姑姑說的甚是道理。”
揉了揉眉心,容尺素應允:“你下去安排吧。”
“是。”
婭姑姑笑着應了聲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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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悅靈在老太君那裡養了好幾天的傷才恢復了一些過來,只是暫時也還下不得地。
渾身上下不少地方還綁着紗布,便是連臉上也不能倖免。
前幾天便是自理都有些困難,便是現在纔好了許多。
過了將近十天,綁帶也拆了一些,不少傷口已經結痂慢慢恢復了過來,只是那淡淡的傷疤,怎看怎煩人。
傷剛好,趙悅靈這便就嚷嚷着要見雲恆,丹兒便攔着趙悅靈:“主子,您現在的傷還沒有好,您可萬不能亂動,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該怎麼好。”
趙悅靈一把把丹兒給甩開,“你走開啊,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啊。”
她要起身去找雲恆,丹兒跪在趙悅靈跟前,抱住了趙悅靈的大腿:“主子,求求您不要再這樣對您自己了,王爺是不會見您的。”
“我不相信,王爺怎麼不會見我?王爺他是愛我的,他怎麼會可能不見我。是你,是你們這些賤人,是容尺素不讓王爺見我的對不對?”她指着丹兒,琉璃似得眼眸充滿恨意,有些慎人。
丹兒連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主子。”
趙悅靈踹了丹兒一腳,“你滾開,你這個賤人,綠兒呢?把綠兒給我叫來。”緊抿薄脣,眼中恨意越發的惡毒。
驀然想起,好似她被老太君救回來也有十多天了,這十多天裡,她好像都沒有見過綠兒吧。
這一個認知,讓趙悅靈的眉皺的更緊。
丹兒答道:“回主子,綠兒因爲勾結回亓蠻人,被王妃亂棍打死了。”
轟,有什麼在腦中炸開。
綠兒被容尺素那個賤人處死了?
握成拳的手緊了緊,忘了她的手指早就沒有了指甲。
被包的密密實實的手指嵌着手掌,趙悅靈吸了口涼氣,纏繞着紗布的臉猙獰扭曲的更加難看,有些駭人。
丹兒抖了抖身子,小聲的喚了句:“主子?”
手指還在疼,趙悅靈瞪了丹兒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見老太君。”
進府不到一年的時間,容尺素把她整的這麼慘,她的孩子沒了,便是丫鬟都給容尺素弄死了三個,如今還攔着雲恆不讓雲恆來看她,趙悅靈怎甘心。
老太君一定會給她做主的。
丹兒雙腿抖如篩糠,顫了顫,還沒有回答,一道略帶蒼老,又顯得凌厲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倒是還知道來找我這個老婆子。”
聞聲回頭,老太君由着秀嬤嬤攙扶了進來。
趙悅靈仲怔片刻緩過神,連忙艱難的俯下身給老太君行禮:“妾身見過老太君,老太君萬福。”
“有你這樣的妾身,我要是能萬福就怪了。”老太君冷哼了一聲,臉色極是不好。
趙悅靈的臉色也有些難堪。
曲着雙腿俯着身子,老太君不讓她起來,趙悅靈也不敢亂動,生怕惹怒老太君。
如今這府中她就只有老太君這個靠山了,縱然心有不滿,她也不能再得罪老太君這個靠山,要是沒了老太君,在這府中,她便是真的無依無靠了。
老太君不耐的掃了眼趙悅靈,在一旁坐下之後,才哼着道了一聲:“起來坐吧。”
“是。”咬牙應道,趙悅靈跟着在一旁坐下。
“你想見我有什麼事情?”老太君眯着略渾濁的雙眸,問趙悅靈。
趙悅靈抿緊薄脣,不跟老太君繞彎子,直接問道:“老太君,您能不能讓我見一下王爺?”
“你想見恆兒?”老太君挑眉,有些不悅。
趙悅靈挑眉:“是的老太君,靈兒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王爺,靈兒……”
“你先把身子養好先吧,就你現在這個模樣,讓恆兒見着了,不說討恆兒歡心,讓他回心轉意,不把恆兒給嚇到,便是好事了。”
趙悅靈輕撫了一下臉上包紮着的紗布,漂亮的眸子氤氳着一層霧氣,眼中的恨意越發的濃重。
恨極了容尺素。
咬着一抹淡脣,倍感委屈。
老太君蹙眉,知曉方纔她的話說的的確是重了些,便緩了口氣道:“你先把傷養好,到時候我自是會讓恆兒來見你。”
趙悅靈要緊下脣沒說話,老太君給一旁的丫鬟掃了個眼色,小丫鬟把捧着的盒子放到趙悅靈的跟前。
趙悅靈不解地看着老太君,老太君解釋道;“這是皇后賜下的雪花膏,效果極佳。你用來敷在傷口上,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女子對護膚品都有着一定的熱情,聽到用了這個雪花膏臉上就不會留下任何傷疤,趙悅靈眼睛頓時就亮了。
把雪花膏拿過來在手中端詳了一下,連忙給老太君謝恩:“謝謝老太君。”
近日來眉眼間的焦慮憂愁也一併散去了不少。
原本還擔心着臉上會留下疤,雲恆會嫌棄她。
好在,這下有辦法,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了。
老太君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被她迅速斂下,站了起身:“好了,你近日便好好在這裡養傷,不要再有方纔那樣的事情發生。若真的顯得發慌便多看些女誡、女則、抄些佛經來靜靜心。”
說完,老太君也不再待趙悅靈說話,便由着秀嬤嬤攙扶着她走了。
趙悅靈嘴角的笑意微微有些僵住,瞧着老太君已經走遠的身影。
突然間這個時候,窗戶裡傳來一陣聲響,趙悅靈扭頭看過去,窗前停着了一個鴿子。
“主子,有個鴿子?”丹兒訝異出聲,旋即捂住了嘴。
平素裡這事都是由着綠兒來傳遞,丹兒並不知道信鴿一事,彼時見到,自然是不免有些驚訝。
趙悅靈掃了眼丹兒,便起身去拿過信鴿,瞧着裡面的內容,眉心蹙了蹙。
這個時候,五爺怎麼會想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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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夢閣裡,茗側妃給容尺素道:“王妃,王爺喝醉了,在墨竹軒裡,您過去看看王爺吧。”
容尺素揉着眉心,輕啓着朱脣,容尺素說着:“今日你伺候着便可,時辰不早了,本王妃要歇息了,你先退下吧。”
茗側妃有些爲難,婉拒道:“王妃,妾身知道王妃是爲了妾身好,給了妾身機會。但妾身搞不定王爺,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見多了邀寵的,容尺素倒是頭一次見到拒寵的。
且還是前幾日,在她跟前抱怨沒有寵的人。
茗側妃站了起身:“話已經帶到,時辰也不早了,妾身就不打擾王妃,先退下了。”茗側妃起身離開。
屋子裡一瞬又安靜了下來。
香爐裡飄出的香菸嫋嫋。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了帳幔飄飄。
“王妃,您要不要過去看看王爺?”晴河問道。
閉了閉眼,容尺素深吸了口氣。
把衣裳穿上到小廚房裡煮了一碗解酒湯,容尺素便帶着晴河蘭溪去了墨竹軒看望雲恆。
冬瑩冬雨見着容尺素有些意外,連忙俯身給容尺素行禮:“奴婢見過王妃,王妃娘娘萬福。”
“起來吧。”讓二人起身,容尺素問道:“王爺呢?可在裡面?”
“回王妃的話,王爺喝醉了,正在裡面發酒瘋呢。”緊抿着脣略,冬雨一臉的憂心忡忡。
挑了挑眉,容尺素讓衆人退下,端着解酒湯便一個進去了。
蘭溪有些不放心容尺素,但被晴河制止,倒也不跟着進去。
墨竹軒裡一片凌亂,地上倒了一地的東西,和落了一地的書筆墨。
雲恆正趴在書桌裡喃喃地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手裡還拿着一根蘸着墨的狼毫筆,眼前放着一張宣紙,裡面寫着‘容尺素’二字,同時還暈着倆個墨暈,是之前寫好的字,被水弄溼了才成的墨暈,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一個‘江’字,第二個字,再怎麼也看不清楚。
容尺素皺了皺眉,耳畔又傳來了雲恆一聲痛苦的口申口今。
容尺素把手裡端着的解酒湯放在一旁,“王爺。”她輕聲喚了雲恆一聲。
雲恆沒反應,又準備喚了第二聲,雲恆驟然驚醒,擡起頭頭暈暈的,模模糊糊的看着突然間出現的容尺素。
“素素?”有些不太敢確定。
“王爺,你喝醉了,喝碗解酒湯解解酒吧。”容尺素把剛放下的解酒湯端到雲恆跟前,讓雲恆喝。
雲恆呆呆的看着容尺素,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容尺素把解酒湯端到了他的脣邊,雲恆出奇的乖巧的喝下。
酸的他皺了皺眉,跟個小孩子一樣吐了吐口裡不存在的解酒湯,不滿地抱怨:“好酸。”
“王爺,你喝醉了,我扶你上牀榻休息吧。”她要去攙扶雲恆。
目光卻被一旁的一幅畫給吸引,畫中女子傾城絕色,穿着一襲青色海棠錦繡妝花裙,簡單的髮髻,簪着一根清雅的木蘭贊。
眼角下一顆紅色淚痣把女子襯得妖冶嫵媚。
這人看的怎麼這麼眼熟?
是趙悅靈……?
一個名字跳了出來,容尺素伸手想要把畫軸拿過來看清楚,突然間被人攔腰公主抱抱起。
她驚慌地雙手掛着雲恆的脖子,映入眼簾的是他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含着笑意,又帶着幾分醉酒的朦朧。
嘴角微微翹着,他跟她說:“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
“王爺……”她喚了雲恆一聲,雲恆“嗯”了一聲,把容尺素抱進了裡面,把容尺素放在了牀榻上,欺身壓了上去,他吻上了她的脣,臉頰,?子,把他想吻的地方都吻了一遍,大手在她身上很不安分。
容尺素輕哼了聲,“素素,我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不會把我推給別的女人的。”
眨眨眼,把他的手放置於容尺素月匈口處,“其實這裡是有我的對不對?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彎着的桃花眼宛若一輪彎月,他笑的像個孩子,讓她恍惚。
“王爺,你醉了。”
他噓了她一聲:“我沒醉。”
他壓着她,有什麼在咯着她的大腿內側,咬着她的耳朵,混合着情谷欠的聲音有些暗啞:“素素,我想要你。”
說話間,已經把她的衣裳給挑開。
沐浴過後的肌膚秀髮還殘留着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他谷欠罷不能。
雲恆睨着容尺素香肩半露,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的月匈前豐盈。
眼角微微有些紅,太過炙熱的谷欠望充滿了他的眼。
睫羽顫了顫,容尺素勾着雲恆的脣,主動獻吻。
難得的主動令雲恆一時無法從欣喜中反應過來。
仲怔了好一會,待反應過來後,手託着容尺素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炙熱的吻。
跟她做了一場極是羞人兒童不宜的事情。
第二天,陽光從窗外折射照灑了進來,有些刺目。
雲恆已經醒了,正壓在她的身上,對着她做某種羞人的事情。
“王爺!”她皺眉,加重了幾個音貝。
“素素,你醒了。”雲恆放開她的美好,舔舔脣,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低頭一看月匈前佈滿着細密的青紫愛痕,是昨晚雲恆的瘋狂留下的,還有他剛剛留下的。
身上還殘留着他的口水,便是最好的證明。
容尺素的臉黑的難看,雲恆仿似未覺,從她身上下來,把她摟進了他的懷裡。
“素素,今天我們到臨園河畔走走吧,聽說開了不少花。”雲恆給容尺素提建議。
“……”
“王爺想去,便讓茗側妃陪你去吧,靖寧不想去。”冷着聲音容尺素拒絕雲恆。
“就這樣說定了,辰時我們一起去。到時候許會碰上行書跟天驕,你跟天驕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你失蹤的時候,她還很擔心你……”雲恆似是沒有聽到容尺素的話,愉快的給容尺素做了決定。
連容尺素想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便拉着她起身洗漱,穿衣。
用過早膳,過了辰時,雲恆這才帶着容尺素風風火火的出發臨園河畔。
今日雲恆的心情好似格外的好。
從上馬車到下馬車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就沒有彎下來過。
見此,倒也順從雲恆的心思,陪他好好走一遭就是了,免得下次還拉着她來。
真是個令人頭疼的男人。
今日的雲恆一如既往一襲青裳,墨發高束用玉冠綰成髻,一臉的春風得意,走路好似都帶風的。
而容尺素則是穿着一襲緋色如意月裙,裙襬上繡着一朵朵無名小花。
挽着流霞髻,搭着合適的簡單髮飾,金絲繞花紅寶石耳墜襯得膚若凝脂臉色俏紅。
親密無間的牽着手,走在臨園河畔裡極是惹眼。
引得不少人紛紛稱側目。
今日的臨園河畔的人也格外的多。
才走沒幾步路,便遇到了好幾個相熟出來賞花的人。
容尺素就乖巧的跟在雲恆的身後,有需要她回答的才點頭應允。
“喲,這不是商親王妃嗎?”耳畔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聞聲容尺素皺了皺眉。
雲恆回頭睨着眼前笑吟吟的看着他們的秦嬙。
挑了挑眉:“姑娘是?”
因着常年在外打仗,雲恆對於京中各家的千金都並不熟悉。
而眼前的秦嬙亦是如此。
秦嬙倒也不介意雲恆不認識她,反而還笑吟吟的自我介紹了起來。
“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想必就是商親王,雲恆了吧?我爹是秦珂,我叫秦嬙。”
雲恆有些不喜眼前的女子,不過秦嬙也非有什麼逾越之舉,雲恆自也是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禮貌的喚了句:“秦小姐。”
扭頭問容尺素:“靖寧今日怎麼這麼得閒,與商王爺出來賞花。”
叫的倒是好生親熱。
只是容尺素可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跟秦嬙有這麼熟了。
“秦小姐也是好生有雅興。”她回了句,不想跟秦嬙過多糾纏,與雲恆道:“雲恆,我累了。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吧。”
雲恆心疼容尺素,對於她提出的要求自也不會拒絕。
方想禮貌的與秦嬙道別一聲,秦嬙卻是道:“正好我知道附近新開了一間畫舫,裡面的裝潢全都是別具一致,保管商王爺、靖寧你們從所未見未聞過的。不知道嬙兒有沒有榮幸與商王爺、靖寧一同喝個茶?”
秦嬙進退有餘,讓人不好拒絕。
雲恆猶豫的看着容尺素,讓容尺素來決定。
秦嬙這麼的熱情,反倒是讓容尺素好奇秦嬙今日又想做什麼,便頷首應允。
由着秦嬙帶路,她們到了一間叫做飛燕的畫舫。
裡面裝潢別緻是別緻,只是太過於突出奇特的東西,倒是讓兩人有些不習慣。
要了一間包廂,秦嬙似是這裡的老顧客,讓貼身婢女去跟畫舫的舫主說了幾句話,便有人送吃的、喝的上來。
還有不少歌舞伎進來表演獻藝。
如此熱情,倒是讓容尺素有些疑惑秦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只是秦嬙不說,兩人也不問。
秦嬙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兩人搭着話,“聽說前些日子靖寧你被回亓的人綁架了是不是?”也不需要容尺素的回答。
她吁了口氣,“還好靖寧您沒事,否則的話,定是要讓商親王傷心好久了。”
“也勞費你的關心了。”容尺素微微笑着。
問雲恆:“王爺,您不是說今日趙公子,天驕也會來麼?怎都快午時了還不見人?”
雲恆望了望一旁的沙漏,搖了搖頭:“許是有事耽擱了,行書向來守約,應該不會失約的。”
容尺素未語,秦嬙插了句話:“商親王、靖寧你們二人許是還不知道吧。”
兩人疑惑看她,不解秦嬙又要說什麼。
秦嬙道:“昨日趙府出了些事情,今日趙公子,趙夫人許是來不了的。”
天驕出事?
她怎麼沒有聽說?
“秦小姐此話是何意?”不解地睨着秦嬙。
總覺得今日的秦嬙有些怪怪的。
秦嬙剛準備要說,突然間一刀劍風傳了過來。
泛着陰冷幽光的長劍令人一驚。
雲恆出手擋住眼前的劍鋒。
扭頭一看,是方纔跳舞的女子。
雲恆皺眉,陰沉的眼斜視了她一眼,聲音略有低沉:“你是什麼人?”
“取你狗命的人。”那女子冷冷吐出一句話,手從雲恆的桎梏裡逃脫,比了招式,另外還在跳舞的人也紛紛掏出了長劍朝三人發出了攻勢。
眼見那劍鋒要刺上容尺素,雲恆一驚,連忙把容尺素拉到自己的身後,與屋子裡的五六個女人打了起來。
容尺素站在後面緊皺着眉宇,視線落到一旁的秦嬙身上。
眸色沉了沉。
注意到容尺素的視線,瞬間瞭然了容尺素的想法,秦嬙連忙搖了搖頭:“不是我,這不關我的事情。”見容尺素不信她,秦嬙冷哼了一聲:“我不是傻子,不可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且就算要殺你,也不會在這裡殺你。”
扭過了頭,秦嬙不看容尺素,而是看在與那些女子打的不可開交的雲恆。
雲恆雙拳難敵四手,有漏網之魚往容尺素這裡來,揮着長劍就要去殺容尺素,被容尺素靈巧的躲開。
眼見雲恆又要過來,那女子改變了目標,朝一旁看戲一樣的秦嬙下手。
條件反射的,雲恆去救秦嬙,劍鋒出鞘,眼見就要刺到那女子身上,女子卻是突然間棄了秦嬙,用秦嬙來擋劍,雲恆一驚,連忙收回手中的長劍,並且把被女子拋了出來的秦嬙給救了回來,摟着秦嬙的細腰,與那女子打了起來,用秦嬙來做擋箭牌,一劍封喉,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倒在了雲恆的腳下。
“你沒事吧,秦小姐?”雲恆問了句還處在驚嚇中的秦嬙。
秦嬙嚥了咽口水,點頭,“我沒事。”
這時,“三妹……”有女子驚呼了一聲。
眸色變得更加陰狠,朝雲恆揮劍上來,招招狠辣,似是要殺了雲恆給剛纔那個女子報仇。
雲恆顧不得太多,只一邊護着容尺素,一邊跟剩餘的三個女子做鬥爭。
殺了一個,往牆上飛了過去。
突然間雅間的隔板被那女子給撞倒了,兩間雅間頓時變成了兩間。
看着對面的一對男女,雲恆頓時就頓住傻眼了。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本該是在老太君輕琅院裡養傷的趙悅靈,彼時趙悅靈的臉上還貼着紗布,遮住前些日子容尺素留在她身上,還沒有好的疤。
而壓在趙悅靈身上的則是一個帶着面具,穿着緊身黑衣的男人。
“王爺?”趙悅靈詫異出聲,怔怔地,也忘記要從男人身下起來,就這樣保持着被男人壓着的動作。
胸前的衣襟敞開,微微有些凌亂。
只要不是傻子,便能看出來兩人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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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雲恆還是傻傻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在幹什麼!”
握着劍柄的手緊了緊。
他雖然已經不愛趙悅靈了,但心裡到底還是殘留着那一分曾經的美好,念着從前的舊情。
且,趙悅靈現在的身份還是他雲恆的女人。
可現在趙悅靈竟然跟一個男人……
如此堂而皇之,不要臉的給他帶了綠帽子!
趙悅靈反應過來,連忙推開身上的男人,從男人身上起來,還試圖給男人解釋,辯解:“王爺,不是的,這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美眸盈盈,豆大的淚珠從眼角里刷下來,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
可不同以往的是,這一次,雲恆對她沒有再起什麼憐惜之心。
“王爺,你要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他真的沒什麼的,我們是清白的。”
黑衣男人興味的勾着薄脣,整理好衣服,在一旁坐下。
沒有要避嫌的嫌疑,太過光明正大的反應,反倒是沒有被捉女乾的慌亂,這倒是讓人不由地質疑,事情,是不是她們看到的那樣子。
秦嬙嗤笑了一聲:“都抓女幹在牀了,還敢狡辯。真是不要臉,我要是你,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早一頭撞死了。”
面對秦嬙的嘲諷,趙悅靈沒有反駁,只是哭的更加可憐。
往日裡,雲恆最怕就是看到她的淚水了,這一回趙悅靈自然而然也就用了以往的哪招。
可雲恆不是傻子。
他有眼睛,他看的清楚是非黑白,趙悅靈有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看的出來。
彼時看着趙悅靈這個模樣,心底不由地生起了一抹厭惡。
果然,便是由着一張七八分相似的臉,她也不是她,不是她的宴兒。
緊抿薄脣,容尺素喊了句:“王爺,小心。”
驀地,還是晚了一步,雲恆的肩呷被剛纔的女刺客刺了一刀。。
若是得容尺素的提醒,這一劍刺得恐怕就不是肩呷,而是雲恆的心臟了。
雲恆眸色陰沉,反應過來,手抓着女子還刺在他肩呷裡的長劍,鮮血從雲恆的手裡蜿蜒而出,汩汩留着的鮮血,有些慎人。
雲恆握着鋒利的劍,奪了女子的劍,刺進了女子的心臟,女子瞪大了雙瞳,悶哼了聲,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死不瞑目的倒了在雲恆的腳下。
原本想要留了活口,看來都是留不得了。
“王爺,您沒事吧?”容尺素有些擔心雲恆。
雲恆搖了搖頭:“放心,我沒事。”
她沒再說話,雲恆的視線落在一旁站着的趙悅靈身上,眸色深了深。
“回府。”睨了眼坐在一旁喝茶的黑衣男人,拋下一句話。
雲恆摟着容尺素就走了。
容尺素回頭,視線落到男人面具下那雙深沉的眼眸時,皺了皺眉。
這雙眼,好熟悉,她似是在那裡見過……
趙悅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見着男人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給她點了點頭,在秦嬙看好戲一樣的嘲諷目光下,提着裙,連忙跟着雲恆出了畫舫。
怎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雲恆,而且,還被雲恆看到她………
趙悅靈心裡後悔的要死,等會回去,還不知道該怎麼給雲恆解釋。
晴河蘭溪在外面候着容尺素,見到容尺素被雲恆攬着肩膀出來,另外一隻手,鮮血在流,而身後還跟着一個趙悅靈,皺了皺眉,滿眼疑惑。
迎上前,蘭溪問道:“王妃,發生什麼事情了?王爺他……”
小臉上寫滿了八卦,和擔憂。
容尺素也不解釋,只道:“回府再說。”
“哦。”見此兩人應了一聲,也不敢在多有耽擱,攙扶着容尺素,和雲恆上馬車便送兩人回去。
兩人沒讓趙悅靈上馬車,雲恆也沒說話,她便也踟躇着不敢上,便是尾隨在馬車後面,跟了一路走路回到的王府。
她身子還未痊癒,虛的緊。
王府離臨園河畔不遠,但也要將近兩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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