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疾苦萬千,最能安撫人心的,莫過於有一個身體與靈魂都契合的愛人。
“這是我的初吻”此刻的張馨之反而顯得落落大方起來,帶着一點壞壞的笑,看着我說。
你都大學畢業了,你確定是初吻嗎?我看着張馨之。如今初中生就已經有人在宿舍生孩子,防止早戀的措施都快延伸到小學的課堂上,一個大學畢業的人說她初吻還在,我相信不只是我,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吧。
你覺得我在撒謊?張馨之突然提高語氣。
我只是不相信,你大學期間沒有談過戀愛。我微笑着說。
是你自己談戀愛太早了,就以爲都像你一樣啊,哼!張馨之有些生氣的鬆開拉着我的手。
你怎麼知道我談過戀愛啊?我哈哈笑了起來。
你剛剛親我的時候,想把舌頭伸到嘴裡,我在網上看到過,說如果男生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就想把舌頭伸到你的嘴裡,那肯定是老油條了。張馨之還是有些生氣,帶着一絲醋意說道。
我再次笑了起來說,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在網上看到的這個依據是對的。然後又笑了起來。
見我一直笑,張馨之倒是沒有再生氣的意思,看着我說,以前再燒烤攤上,我就覺得你有故事,哪裡有人連續來吃了一年的東西,都是獨自一個人來啊?而且你每次來都要同樣的東西,像個怪人。你這樣的人,談過戀愛,我覺得很正常,不過你剛剛親了我,我單方面認爲我們現在就是談戀愛了,月有陰影圓缺,只要你還跟我在一起,那在此期間你就不能親別人。如果……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了,那我就管不了你。
我看着張馨之說話的神情,情緒有些複雜。不知道她是真的單純,還是假裝單純。畢竟這是一個浮躁的年代,而人心也是最難捉摸的。回想初戀女朋友,曾經也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曾經在無數個星星點點的夜,跟我躺在酒店的牀上,說着天長地久的情話,不想最後走的是那麼的乾脆,絲毫不曾有一絲不捨,還有那個曾與我稱兄道弟的男人,可以跟我一起說着親生父親去世時的悲痛,暢想未來功成名就時,一切帶着妻兒老小出去旅遊,兩家可以把房子買在一起,不承想轉身就把我騙的一乾二淨,連帶我身邊認識的不少人也被他洗劫一空,有幾個甚至鬧得賣房賣車,妻離子散。從那以後我一直覺得自己看人不準,其實鄒金偉,吳榮光我都暗暗給他們看了一下面相,並要了他們的出生年月運用推背圖,推算了一下他們兩人未來的運勢以及與我的關聯,後來發現這兩個人都會與後面的事業綁在一起,並且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情,我纔對他們放下戒備之心。此刻我其實想推算一下我與張馨之的情緣,但只是腦海裡冒出這個想法,我就放棄了。我不想給愛情加上利益,或者在權衡利弊之後做出取捨,順其自然就好,倘若當真因爲俗塵瑣事就分開,也不值得珍惜。
張馨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紮在的頭髮放了下來,披肩的長髮,隱隱遮擋着她的臉,在這月色之下,顯得那麼的好看,我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再次抱着她親吻起來。然後又含情脈脈的看着她說,我要把舌頭伸進你嘴裡,你做好準備哦。她沒有說話,似乎默默允許。我摟在她腰上的手,慢慢的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她突然推開我的手,笑着罵了一句流氓。然後拉着我的在月色下走了一會。等我送她回到她租住的小區時,已經是深夜三點多,站在小區樓下她依依不捨的看着我,完全是熱戀中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一點也不像是已經畢業一年多的女大學生。我緊緊地抱着她,又吻了一下她的脣,讓她回去休息,她才慢慢上了樓,並讓我一會騎摩托車慢一點。
當夜我回到以前租住的房子,裡面已經落了一些灰塵,簡單打掃後,我半躺着靠在牀上看着手機。自從我在朋友圈說了自己回來的消息,微信上的信息,就一直沒有聽過,大多是這一年多以來完全沒有聯繫,但是以前認識的人。有找我借錢的,還有約我做生意的,甚至有幾個不知道的女生暗示我去睡覺的。真是世態炎涼,人心險惡,見你沒錢不發聲的時候,都裝作世界上沒有你這個人,只是在朋友圈看你在豪車旁邊拍了一張照,聽說你去整容後變帥了,就無腦的貼了上來。我不禁在大半夜的冷笑出了聲音。也對接下來的日子,默默做了一些打算。隨後再次拿起老鄧給我的《七星異獸》研究了起來,我心裡還想着書裡的內容,雖然眼下的物質,讓我也真正感受了一把有錢人的快樂,但終究是些粗淺的滿足,我現在最期待的卻是接下來七星臂的二階,三階,再往後帶來的位置。
然而這《七星異獸》越往後,也越是晦澀難懂,書上說:石涅生七星獸,金木水火土,陰陽分離爲二星,據一方石涅亦衍一方石涅,若尋七星,亦尋石涅,一方石涅一星,七星可跡。這石涅其實就是《山海經》中對煤的叫法,但這其它內容我就不得而知,當初老鄧也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仲恆煤礦有一隻七星獸,現在這剩餘的六隻七星獸,去哪裡找就成了謎團,這本書我其實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但是很多地方都看不懂,只能拿起來一遍一遍的翻讀。不知不覺窗外的夜景微微泛起亮光,我打了個哈欠,才慢慢睡下。
這次睡着後,還是伴隨一直以來的灼熱感,這種熱流貫穿我的全身,唯一的好處就是,我現在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並且身上時刻散發着一股溫暖的氣流。睡夢中我好像回到了之前的夢裡,還是一條黑色望不到一點光線的通道里,但是我卻可以持續的往前走,只是這次,我四周的黑色像是一個巨大怪物,而我應該是在它的體內,我只感覺自己全身的熱量越來越越人,直到被這股熱流完全包圍無法呼吸,在喘着粗氣掙扎着醒了過來。此時陽光早已經照進了房間,我渾身冒汗,脫了衣服光着身子就直奔衛生間,打開淋浴噴頭,站在下面享受着冰涼的感覺,衝了幾分鐘後,我身上的灼熱感才減輕了不少。我站在洗漱臺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現在的身體看起來近乎接近完美的狀態,沒有鍛鍊但是肌肉感十足,穿上衣服又看不出來。真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看着這八塊腹肌,我忍不住自己摸了一下,這可是以前我做夢都想要的模樣。
我還在看着鏡中的自己,聽到外面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便用毛巾快速擦了一下,出去接電話,是吳榮光打過來的。
”鄒哥,你現在在哪啊?我們現在都在酒吧停車場,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啊?這麼多車,我們開着去哪,還是就停在這裡。“電話那頭的吳榮光有些焦急。
我聽着他的問題,一時也沒想到應該怎麼安排,當初買這些車,就只是我來給我爸爸豎墓碑的時候,接一下村裡的人。送了我弟弟妹妹各一輛,現在還剩下八輛車,加上我之前買的,一共十輛車,還有十個司機,總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每天開着車跟着我轉悠吧,我簡單想了一下,讓吳榮光先開車過來接我,等我下樓的時候,卻發現十輛車都開過來了,現在正是中午,小區樓下也有人進進出出,奧迪A6,在這個城市其實很多見,但是勞斯萊斯,敞篷R8,就屬於少見的車了,此時已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我有些無語,我是想讓他一個人開車過來接我的,這二貨卻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我想說他兩句的,卻見他嬉皮笑臉的看着我。也就沒有多說,上車後,鄒金偉也跟着上來車,剩下的人開着車在後面跟着。
盤州市其實是前幾年撤縣成立的,以前叫盤縣,現在的盤州市,叫紅果鎮,其實地方不大,只是這幾年快速擴張,政府招商引資,加上國家政策好,很多老百姓也富了起來,周邊鄉鎮的人涌進買了房子,很多房產開發商也趁勢開發了很多樓盤。要說這些房產開發商爲了樓盤賣的好,也是煞費苦心,很多樓盤的名字也是模仿在大城市的樓盤名字,廣告也是極盡誇張。就比如盤州市吧,有個小區名,就直接叫淺水灣,如果你上網搜索一下,就發現這是香港的一個富人小區,不過好在盤州的這個淺水灣小區也是價格貴一些,所以住在這裡面的,也都是盤州附近相對來說有錢的人,你再看看房產公司的廣告宣傳,小區內種了幾棵樹,栽了幾盆花,就敢說自己是花園洋房;小區內挖個坑灌點水進去,就說自己是天然湖,旁邊有個私人幼兒園,就成了學區房。哎!真乃奸商!
我租住的房子在乾溝橋,距離盤州市區內,開車約十分鐘左右,現在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車輛都很多,但是我們這十輛車排成一排,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估計隨便綁兩個氣球,別人都會以爲是結婚的迎親車隊,只是現在這樣,路人估計會以爲是周邊的那個煤老闆高調出行,但是後面的一排奧迪,也可能會誤以爲是政府部門,但顯然前面兩輛車會否決這個想法,畢竟政府單位不可能用這麼貴的車當公務車出行。快到市區的時候,鄒金偉問我接下來去哪。我問他們吃過飯沒有,得知他們都沒有吃,就直接讓他們往南湖公園邊上開。
到了南湖邊上,車子全部停靠後,也是吸引了此刻在周邊曬太陽,逛公園的人,牽着手的情侶,還有坐着輪椅的老人,蹦蹦跳跳的孩子。南湖公園路口旁有很多小攤販,炸洋芋,洋芋粑粑,卷粉,是這裡主要賣的小吃。我對洋芋粑粑是情有獨鍾。我們一行十幾人,旁邊的路人有些也是停下來腳步盯着我們看,走在我旁邊的吳榮光開口說:鄒哥,你現在這個身份,不應該直接去盤州最好的酒店吃飯嗎?怎麼還帶我們來吃路邊攤啊,你要是捨不得,你讓我們來吃,你自己也應該去飯店吃嘛。
“吃你大爺,我就愛這洋芋粑粑,不行啊。再說了,我跟你講做人要低調。”我話才說完,吳榮光就說:鄒哥,你看看,你這個還低調啊,你出來吃一個兩款錢的洋芋粑粑,身後跟着十個司機,兩個男秘書。說完還調侃的笑了幾聲,鄒金偉聽完也笑着說:低調,低調。
我氣不打一處來,看着吳榮光說:你大爺,我剛剛是讓你開車去接我,誰讓你把所有的車都帶過來的啊?
“我不帶着他們一起來,也不知道讓他們去你那裡啊,當初說好了讓他們來當司機,現在沒事,又沒有辦公室,總不能讓他們就守着車吧。”吳榮光有些無奈的對我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