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的十一點,盤州人民的夜生活酒文化,正是開始的時候,燒烤店裡很多莫名的熟人還在划拳喝酒,趁着幾分醉意的還非要來找我喝幾杯。我讓吳榮光全部擋在一邊,我感覺有些疲憊並非身體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疲憊。以前我很不屑這些無聊且沒用的社交,這也是我當初無比排斥要去考一份正經工作的原因,工作單一,社交單一,一輩子就被固定在那個體系裡。對一些本就不會有太多交集的人說一些虛假的話,事後我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然而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要工作,你要生活,總免不了要跟你討厭的人打交道,給你不喜歡的人賠笑臉,這就是他媽的生活!
可我突然想到,我如今早已不是當初的鄒楚瀟,我是可以飛檐走壁,算出別人旦夕禍福,十幾分鍾就能學會一門外語,甚至能計算出彩票開獎結果的男人,我不需要在這裡看着這些俗人,嘰嘰喳喳。不知是最近忙於眼前的這些事,還是因爲最近我體內那股灼熱的感覺不穩定,我有些迷糊。此刻站在路邊,迎面吹來的寒風,讓我清醒了一些,我轉身找到正在幫忙的張馨之,拉着她的手,就讓她跟我走。她並沒有拒絕,跟着我就從店裡走了出來,我跟她說,以後這些事你不要再去做了,交給他們做就好了,好嗎?我雙手扶在她肩上,輕微的低下頭,一字一句的對她說。見我十分認真的說話,她輕輕點了點頭,我拉着她就往路邊的摩托車走去,到了摩托車前,卻又停了下來,轉身進去店裡讓吳榮光拿了奧迪R8的車鑰匙給我,我站着車旁對張馨之說,這車,還有這前面停着的所有車都是我的,你答應我不要再到廚房去幫忙了好嗎?
張馨之,並不知道今天開業的租車行,甚至外面路邊停了長長一排的車都是我的,說完這句話,我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站在一旁的張馨之,卻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神情,只是說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你不會就是電影裡那些神秘的富二代,喜歡上一個普通的女孩,假扮成一個普通人接近她吧?我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你偶像劇看多了吧。然後打開車門,讓她上車。一道渾厚的汽車轟鳴聲打破了深夜的一絲寧靜,路邊的行人,以及燒烤店裡的一些人都站了出來看着我,我感覺自己像是有些喝醉的樣子,血液翻涌,然後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甩了一下車尾就衝了出去。我一直手握着方向盤,一直手搭在窗戶上,張馨之看我有些不對勁,伸手拉了拉我,然後輕聲對我說: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感覺全身一股熱量在體內亂竄,像是要從身體內奔涌而出一樣,有些口乾舌燥。我看着張馨之,開始意亂情迷,盯着她的眼睛不免一下變的複雜起來,當車子開到二圓盤的紅綠燈路口時,我掛上P擋,直接扭頭吻上了張馨之的香脣,停在一旁以及後面,還有過紅綠燈的人,都看着我們,張馨之推開了我,有些生氣的看着我,再次問我,你到底怎麼了啊?我看着她有些生氣的模樣,然後關上了敞篷,再次吻上了她,這次他沒有拒絕,幾十秒的紅燈後,後面的車開始按喇叭,我聽到了但是沒有走,我抱着張馨之的肩,貪婪的親吻着她,雙手忍不住的在她胸口探索了起來。她再次把我推開,問我是不是發燒了,說我的手,還有臉上都很燙。
我看着張馨之關切的眼神,看着她說,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眼神有些迷離,跟喝醉的狀態很像,張馨之猶豫了一會,沒有說話。我見她不說話,也不管她是否願意,開着車就直接回到乾溝橋租住的小區樓下。下車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輕聲問:你想好了要帶我回去嗎?我沒說話,走過去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摟着她的腿,就抱着她進了電梯。打開門後,我再次抱着她呼吸有些急促,我能聽到她的心跳在加快,我低頭開始吻她的脣,她沒有拒接,隨後我抱着她走進了我的房間。窗外月色較濃,屋內的溫度似乎漸漸熱了起來,散落在牀邊的衣服,褲子,鞋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一夜似乎很快,隨着窗外的汽車聲漸漸多了起來,透過窗簾的縫隙光亮也絲絲點點的照了進來,張馨之側過身在牀上抓過手機看了看說,她要遲到了,我睡眼矇矓的聽到她的聲音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她也不躲,像只小貓一樣乖乖的縮在我的懷裡,我摸索着用一隻手扯了一下被子,然後摟着她再次鑽進了被窩……
十一月份的盤州,大街上被金黃的銀杏點綴後,多了些許惆悵,讓人忍不住想要寫一首詩。早晚的天氣也異常冰涼,但中午卻是豔陽高照,等我再次醒來,正值中午太陽最火辣的時候,一抹溫暖的光,從窗戶外灑進來,照在我跟張馨之的臉上,我醒來後她正睜大着眼睛依偎在我的臂彎上看着我,見我醒來又面若桃花的埋進我的胸口。
“你平時都是這麼晚才起牀嗎?”張馨之微微仰起頭,輕聲問我。
以前是因爲失眠熬夜,今天是因爲你。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對她說。
你昨晚全身都很燙,我以爲你發高燒了。現在好一點了嗎?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現在好多了,已經不燙了。
對了,都怪你,我今天都屬於曠工了,下午去上班,領導肯定要批評我了。張馨之有些責怪的對我說。
沒事,下午我陪你去,我就跟你們領導說,因爲昨晚我們睡太晚,然後早上起牀的時候,我又緊緊的抱着你,不讓你起牀,所以才導致你不能按時上班的,讓你們領導如果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我假裝嚴肅的跟張馨之說。
你不害羞啊,跟別人說摟着我睡覺,真是太壞了你。我跟你睡覺了,我要起牀了。說着張馨之就準備起牀,並對着我說,不許偷看啊,把眼睛閉上,我要穿衣服。
我假裝蒙上眼睛,然後笑着說,我昨天晚上都看見了,你還不讓我看啊。
你騙人,昨天晚上黑漆漆的你根本看不見。
聽了她的話,我忍不住想笑,隨後光着身子起牀到衛生間準備洗澡,也不管正在一旁整理衣服的張馨之。
張馨之回頭看了我一眼趕忙轉過身說,鄒楚瀟你是個暴露狂啊,衣服也不穿,緊接着又說,你深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八塊腹肌啊?
剛想進衛生間洗澡的我,聽完她的話,又轉身走到她後面抱着她說,我就是暴露狂,就是要讓你看到我的八塊腹肌,怎麼啦怎麼啦?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對着她的脖子吹來幾口氣。
你真是個大流氓,張馨之帶着幾分羞澀,讓我快點去洗澡,洗完送她去上班。我也感到有些餓了,就快速的衝了個澡,然後穿上衣服帶着張馨之下樓。我們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就送她到合力超市樓下,她下車後,我笑着對她說,要不要我陪你上去跟你們領導解釋一下啊?
我纔不要呢?你有事的話,去忙你的吧,我上班去了。
看着她慢慢走遠的背影,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雖然我們還是相互喜歡,彼此願意。但是昨晚的事,卻並非我的本意,我只感覺昨天晚上渾身被一股熱流所困擾,絕對不是那種身體原始慾望帶來的燥熱,而是七星獸剛開始融入我的身體後帶來的那種巨大反應,想來也奇怪,那種讓我無法釋放的灼熱,在做了那件人類都會做的事後,就消散了。並且此刻我感覺我體內的這股熱流變的溫和,舒服了許多。這七星異獸與七星臂到底有着怎樣的力量,我開始越來越疑惑,也讓我更加想要快一點去追尋接下來的秘密。
電話鈴聲的響起,打亂了我的思緒。接起電話後,是鄧天佑打來的,電話裡,他支支吾吾的,大概是說自己正在一個酒店,被別人圍住了,讓他馬上找人送錢過去,不然就不讓他走。我問清了具體位置就開車準備過去,爲了安全起見,我打電話給吳榮光,讓他帶幾個司機到我說的酒店樓下匯合。等我到了酒店樓下後,吳榮光帶着四個司機已經在樓下等我,我帶着他們商量酒店二樓的一個包房內,只見包房內坐了六個人,加上站在一旁的鄧天佑,一共七個人。鄧天佑見我進來後,就扭頭對坐在麻將桌上的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說:張總,欠你的錢,我會還你的。隨後又回過頭,唯唯諾諾的看了看我說:當初我爸讓你照顧我,你看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還給他們。
我問道:多少錢?
鄧天佑沒說話,坐在光頭男旁邊的一個精神小夥先開口說八萬。
鄧天佑聽到後有些激動的喊到,明明是六萬,怎麼就變成八萬了?
你昨天還是六萬,但是今天還就是八萬了。精神小夥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你媽的,你這明擺着就是壓着我吃是不是?”此時鄧天佑卻突然面露兇光的喊道。
他剛對着精神小夥怒喊了一聲後,坐在旁邊的其餘幾人,則是直接起身分別拉住了鄧天佑的兩隻手。坐在麻將桌旁的光頭男站起來,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張欠條,在鄧天佑眼前晃了一下後說:白紙黑字,你是簽字按了手印的,說好了還這麼多,就是這麼多,怎麼你現在想賴賬,甚至還想跟我們動手是不是?說完就猝不及防的給了鄧天佑一個響亮的嘴巴。
鄧天佑被打了一巴掌後,開始用力掙脫按住他的幾人,奈何被四個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只能憤憤不平,一臉兇相的看着打他的人。我見到這樣的情景,也是有些懵,接着不緊不慢,微笑着問了光頭男具體情況,大概就是鄧天佑跟他們打麻將,輸光後又寫了欠條跟他們借錢打,說好的準時還錢,就是六萬,如果超出時間,那麼就按照高利貸的形式,算到今天的話,就應該還八萬。這樣的事,我也是略有所聞的,現在於我而言,這就屬於小事一樁,奈何我問完後,這個光頭男卻說,小夥子我看你年紀輕,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最好是直接滾快點,你帶着幾個小年輕來這裡半天了,也不見你放個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就算是去打官司,我也是有理的。
我這脾氣,本想我跟老鄧的關係,直接問清楚後,給了錢就算結束了。不想這人太過囂張,現在國家掃黑除惡這麼厲害,明目張膽的還敢在這裡裝大哥,也是你倒黴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