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惑命人擡上桌案,準備好文房四寶。
都準備好後,顏惑往硯臺里加一些水,拿起墨條開始研墨。
在場的女子看到顏惑磨墨的優美姿勢又是一陣尖叫聲,他怎能可以連磨個墨都是如此優雅。
陌桑心裡搖搖頭,這個傢伙還真是會爲她招惹麻煩。
走過去從筆架上挑一支筆,蘸上墨汁開始開字,就在她寫字的時候。
墨雪行突然大聲道:“天哪!大家快看呀,顏惑公子居然親自爲容華郡主研墨。”
相對其他女子,能見上顏惑公子一面實屬萬幸,能讓顏惑公子親自磨墨的,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
墨行雪本以爲這樣會引起衆女子對陌桑的敵意,不想卻恰好相反,在場的女子們對此除了羨慕,完全沒有一絲敵意,正暗暗納悶。
趙小姐可不是好相與的,故意大聲地挑釁道:“熙和郡主,您要是也能像容華郡主一樣,寫出能傳世的詩作、詞作,相信陸小姐會同意顏惑公子親自會爲您磨墨。”
嘶……
衆人倒抽一口氣,**的挑釁,絕對是**裸的挑釁。
墨雪行就算不是親王府的郡主,也是陛下御封的郡主,就算沒有容華郡主的正一品來尊貴,但她始終是郡主。
這女子是什麼人,居然挑釁當朝郡主。
嗤……
陌桑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只有顏惑才能聽到的嗤笑。
顏惑馬上給她一記白眼:“郡主,這姓趙的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天不怕地不怕。”
“我也不知道。”
陌桑坦誠地回答:“第一次見她,是在你家的宴會上。你的客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這個小丫頭自從在顏府第一次見面後,就跟巾幗社的姑娘們混熟,主動成爲巾幗社的一員,只是至今尚未有自報家門,看她對誰都無所謂的模樣,就知道身份定是不凡。
顏惑愣一下:“是我祖母壽辰那一次?”
陌桑鼻子裡嗯一聲,擱下筆,看向衆人道:“容華已經把方纔的詩寫下,祝各位姐妹們好運。”
腳下一點倒飛回到樓上,後面還有六支隊伍,幸好蕭偌不在其中,不然真的說清楚,也不知道哪支隊伍會如此幸運。
看到陌桑施展輕功,樓下同樣誇讚聲無數。
墨雪行面色陰沉沉,眼睛死死盯着樓上的窗口。
陌桑跟她都是陛下御封的郡主,憑陌桑被當作神一樣供奉,而她如泥塵無人在意。
回到樓上,陌桑卻發現雅間裡面多了幾人,原來是莊氏、顏氏他們逛街累了,特意到這裡休息。
他們也恰好看到方纔的一幕。
此時看到陌桑回來,馬上簇擁過來。
莊氏、顏氏一左一右把陌桑夾中間。
莊氏笑眯眯道:“三弟妹,你太厲害了,有你這首詩在前,別人還敢做詩嗎?”
顏氏姓子沉靜,芫爾一笑:“想當年,我也自信自己當得起‘才女’二字,跟三弟妹一比,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識字而已,論學識不及三弟妹十分一。”
“兩位嫂子,有什麼話直說,你們這麼誇讚,我有種脖子上架着刀的感覺。”
陌桑配合地縮一下脖子,兩人一唱一和,再加上另外兩人的表情,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莊氏戳一下她的額頭,笑道:“誇你兩句而已,不過也痛快,二弟妹你說吧。”
顏氏掩面一笑:“方纔跟大嫂他們閒聊,一副墨寶不算什麼,我三弟妹畫的畫像纔是王道,所以我們想要跟龍尋郡主一樣的畫像。”
瞭解原因後,陌桑啞然失笑。
八成是孩子們在書房看到龍尋的畫像,回去跟他們一提,他們纔此想法。
大方一笑:“我以爲是多大的事情,沒問題,反正最近也閒着,不僅給你們畫,還準備畫一副全家福,把大家都畫在上面。”
“三弟妹最好。”
莊氏憐愛地撫撫陌桑的頭。
陌桑正要說什麼時,突然掌心多了一塊冰冷的、硬硬的東西,那種感覺……陌桑馬上把東西握緊。
顏氏笑笑道:“我和大嫂累了,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三弟妹幫我們照看孩子們辛苦了,你也下去看看熱鬧,沒準後面不止有要你墨寶的,還有人要你畫作呢?”
陌桑眼睛一亮,爽快地笑道:“說得是,我現在就下去親自體驗一把。”
走到門邊突然回過頭,看着大人和孩子們:“大嫂、二嫂,萬一那個萬一,你們知道怎麼說吧?”
“放心,萬一三弟或者三爺來了,我們會告訴他們,你在下面看熱鬧。”莊氏最清楚陌桑害怕什麼,一口答應爲她保密。
“謝大嫂!謝二嫂!”
“孩子們再見。”
陌桑悄然離開望江樓。
走到出一定距離後才攤開掌心,顏氏塞給她一塊銀子,從大小來看最少有二兩。
莊氏趁孩子們不注意到,小聲道:“二弟妹,我們這樣悄悄給錢三弟妹花,三弟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顏氏優雅地喝着茶,不緊不慢道:“三弟妹高興就成,難不成三弟還敢打我們不成,頂多是把幾個小傢伙拎過去,費些時間細心地教導教導,我們還省心些。”
“還是二弟妹想得遠。”莊氏掩面一笑。
大街上,陌桑東看看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