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不是一層層挑選嗎?”
宮銳朝楊暘看一眼:“我跟楊暘一致認爲密洲、金華、榆城,這三支隊伍最有機會奪冠。”說完輕嘆一聲:“如果榆城隊全是巾幗社的姐姐們,一定會奪冠,都怪大皇子一句話,硬是塞幾粒老鼠屎進去,害得巾幗社的姐姐們如此被動。”
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陌桑不由莞然一笑:“你們看了幾天,認爲那一支隊伍獲勝的機會比較大。”
“是,宮小公子。”
“別把我跟他們混成一談,我是大人來的。”宮銳鄙視地瞟一眼小傢伙們。
陌桑嘴角抽了抽,正疑惑爲什麼小傢伙們都喜歡到望江樓湊熱鬧,敢情是把她當免費保姆使喚:“唉!嬸嬸是沒錢的人,那怕無聊得想睡覺,也只能在這裡跟你們一起混。”
不等陌桑出聲,宮銳也突然出聲抱怨道:“都是孃親和嬸嬸他們,爲了自己能逍遙逛街賣,故意把小不點們扔到望江樓。”
楊暘突然出聲,無意中替陌桑解圍。
“是比賽太無聊吧。”
陌桑的耳根馬上一熱,之前宮憫留下的吻印被他們看到,就騙他們說是蚊子咬的,大人們是心照不宣,驀然聽小傢伙提起不禁有些心虛。
恰好宮銳看到,小傢伙馬上道:“嬸嬸,陌府的蚊子也跟宮府一樣多,害得你夜裡睡不好嗎?”
看不了一會兒,陌桑就忍不住無聊得打呵欠。
陌桑倒不關心巾幗社的姑娘們,連中洲女子文比都參加過了,在自己地盤上的賽詩會,他們根本不在放眼內。
大概平時都是做一兩首詩、對幾副對聯,就能應付過去的文會,突然換了這麼多規矩,姑娘們一時不習慣,聽完顏惑宣讀完比賽規則,許多隊伍成員莫名地緊張起來。
此時十二支隊伍根據抽籤結果,進行第一論的必答題,
賽詩會參考了陌桑的意見,比賽的題目分爲必答題、搶答題、選擇題三大類型。
此時十二支隊伍整整齊齊坐各自位置上,氣氛看起來就像那人世界的知識競賽,顏惑在下面大聲宣佈比賽規矩。
按照比賽規矩,凡是第一論闖關,隊伍中超過一半人闖關未成功的隊伍淘汰,幾輪淘汰下來後,目前只剩下十二支參賽隊伍。
樓下,賽詩會決賽馬上開始。
“是,郡主。”楊暘笑着跑開。
陌桑淡淡一笑:“你能這樣想最好,去跟他們玩吧。”
楊暘像是看穿了陌桑的心思:“郡主,若初公子跟我說軒轅徹的事情,楊暘不會步他的後塵,不會驕傲自滿。”
其實她是擔心楊暘有了宮印後,不思進取,虛度光陰,會成爲第二個軒轅徹。
看到態度一如既往,陌桑點點頭。
“很好。”
“有若初公子指點,偶爾三爺和宮大人,還有大皇子殿下也會指點一二,目前暫時沒有不明白的地方。”楊暘目光清亮,神采奕奕。
“可有不明白地方?”
楊暘仰起天真稚氣的小臉,笑眯眯道:“最近在看《論語》、《伏龍本紀》,兩本書有很多看法是不謀而合,同時比較着看很有意思。”
宮銳的功課一直有宮憫監督,倒是楊暘要練武保護自己,一直跟在若初身邊,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功課。
看着楊暘眉宇上顏色還很淺淡的宮印,陌桑輕問:“楊暘,最近在看什麼書?”
陌桑不由感嘆,兩上小傢伙長大後,肯定會俘虜萬千少女心。
在楊暘身上她看到了宮憫的清冷孤高,宮銳卻越發像顏惑一樣瀟灑迷人,兩人站在一起彷彿是另一個版本的宮憫的顏惑。
陌桑送他兩個字,她對顏惑的致詞不感興趣,回頭看着又長高不少的宮銳和楊暘。
“騷包。”
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驚豔的叫好聲,只見顏惑如一隻熱情的火鳳凰從天而降,徐徐落在賽詩臺上,手中摺扇啪一聲瀟灑地打開,在場的女子頓時尖叫連連,激動得快要暈過去。
陌桑一陣無語,他那樣子看起來像是要輕生嗎?分明十分得意。
賽詩臺上臺下的年輕女子們,失去往日的矜持,紛紛大聲勸說。
“顏惑公子 ……”
“顏惑公子,不要想不開,你是最好的。”
“顏惑公子,我永遠在你身後。”
“顏惑公子,我永遠支持你。”
這一聲叫喚,馬上引來萬千共鳴。
有女子不顧矜持,大呼叫:“顏惑公子,你不要想不開,我們大家永遠挺你。”
突然,顏惑往窗外縱身一縱,樓下頓時尖叫聲連連。
這傢伙今天作如此鮮豔耀眼的打扮,哪裡是來主持賽詩會,分明是打算俘虜下面所有的少女心,哪家女子見到這樣他,不是想把他吞到肚子裡面。
顏惑一襲紅衣站在窗前,風姿卓越,如富貴牡丹一樣奪人眼球,連陌桑也不由地看呆了眼。
陌桑無奈地搖搖頭,看向站在窗前的男子,不由倒抽一口氣。
直到比賽開始的前一刻,宮銳和楊暘才帶着小不點們出現小不點們一看到松果和松仁簡直樂瘋,哪還有心裡看比賽,全都圍着兩個小傢伙轉。
翌日,是賽詩進入決賽的第一天,陌桑早早就帶着松果和松仁出門,坐在望江樓最高處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