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沒有看她一眼,表情木然道:“這裡有我守着,你去吩咐他們準備熱水,郡主一會兒可能要沐浴。”
最後咬咬呀,垂着頭,放輕腳步站在彌生身邊:“哥哥,還是我在外面守着吧。”
驀然看到自己的兄長,彌月就像幹壞事被發現,面上一陣炎熱。
彌月走到書房時,卻看到彌生筆直站在外面。
看着彌月走遠後,白芷不以爲然道:“時間長着呢,急什麼呀。”
彌月的面色一紅,咬着嘴脣道:“知道了,我去守着,你趕緊把藥浴準備好,別一會兒姑爺和郡主出來時,水還沒熱。”說完就匆匆趕往書房。
走到浴室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趕緊找到彌月,在彌月耳邊低語幾句。
此時猶豫着要不要敲門,還是站在外面靜靜地偷聽,最後還是決定回去調製能緩解肌肉痠痛的藥浴。
白芷端着托盤站在外面,托盤裡面放着點心的熱茶。
只是一種本能,沒有任何雜念……
宮憫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一個深紅的印記。
陌桑口中發出一聲綿長的輕吟。
嗯……
他們從一開始的理智、清醒,到最後兩個人都忘卻自我,毫無顧忌地纏綿在一起。
忘記了一開始,只是因爲有人在偷窺他們,一切就像新婚之夜。
兩人衣帶漸寬,最後悉數落地上。
陌桑努力保持清醒,無奈宮憫印在她身上吻,就像火一樣一點點燒掉她的理志。
宮憫卻吻着她的耳肉,啞着聲音呢喃低語:“桑兒,別怕,這次不會再痛。”大手顫抖着輕解開她腰上的絲絛。
門窗閉合的聲音,給了陌桑清醒的機會,本能地想推開宮憫。
“宮憫,你……”
宮憫無心理會別人的偷窺,最後一個清醒動作是一揮手臂,把門窗都關緊,把書房變成一個隱密的私人空間。
口中甜蜜的紅脣已經不能滿足,一隻手緊緊地扣着陌桑的後腦勺,不容她拒絕地用力地親吻、吸吮。
他沒想到陌桑會迴應,腦子中出現一瞬間的空白,一直壓抑的**突然點燃。
忍不住低吼一聲:“你這隻妖精。”
陌桑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宮憫的腦子像是被炸了一下,渾身血液猛地翻騰。
轟……
就像是無意中醞釀出一種會醉人的烈酒,慢慢侵蝕她本應保持清醒的意識,漸漸模糊這種親密行爲的意圖,竟下意識地迴應了宮憫的吻。
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的動作,以及他的每一個反應,都會無比清晰地反饋到她的腦海裡,不斷地醞釀。
陌桑雖然不太習慣這樣親密的接觸,卻不得不順從地閉上眼睛,只是閉上眼睛後,對宮憫的感覺更加清晰。
宮憫低聲命令,兩臂把陌桑纖細的身體,牢牢固定在懷裡。
“閉上眼睛。”
原本是要推開宮憫的動作,在一瞬間就變成環抱着他的肩膀,默默接受他的索吻。
陌桑一怔,凝神一聽,確實是有人在偷窺他們。
突然,耳邊響起宮憫刻意壓低的聲音:“別亂動,有人在偷窺我們,抱緊我。”
溫潤如玉的感覺襲遍全身,不由瞪大眼睛,回過神後不由一陣羞怒,扔掉手上的畫筆,就要推開宮憫。
陌桑心裡一驚,剛想後退,宮憫地擡手扣着她的腰,微微一低頭吻着她嘟起的紅脣。
宮憫突然低頭,深邃的眼眸近距離盯着她,就像是鎖定了獵物。
這個男人就是喜歡跟她作對。
“討厭,人家纔是要跟你過一輩的人,你幹嘛老幫着三叔。”陌桑不滿地撅起嘴,一臉不樂意地瞪着宮憫。
發現她的意圖,宮憫輕敲一下她的額頭,冷聲道:“趕緊作畫,別整天琢磨些有的沒的,月底交不出畫,看三爺怎麼收拾你。”
果然看到宮憫嘴角抽了抽,臉上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最後一句話說完,陌桑緊緊盯着宮憫的臉。
陌桑愣了一下,笑道:“難得這樣出生在皇族,才貌雙全聰慧過人,又不端架子的女子,很難不生出好感。當日在一起閒聊也算是志趣相投,而且你不覺得……她跟我三叔很配嗎?”
宮憫走近畫前,低頭看着畫中雍容華貴,妖嬈不俗的女子,答非所問道:“桑兒似乎對龍尋郡主很有好感。”
“殺手只承認殺人,其他的什麼也不肯說。”
“哦,對了,殺手是什麼人,他有說爲什麼要殺害無辜百姓嗎?”陌桑假裝好奇地問一句。
陌桑想了想,脣角微微上揚:“我想之前一直未能破案,定是順天府沒有理通案情,案情理通自然水到渠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過順利,反而顯得有些正常。
宮憫放下手中的公文,走過去看着畫像,若有所思道:“夫人,不覺得順天府的案破得有些順利嗎?”
這精明的男人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看得陌桑有些頭皮發麻,忍不住停下筆,回頭問:“夫君爲何一直看着妾身?是妾身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今天卻有些不一樣,宮憫沒有忙着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而是一直默默地看着陌桑。
午後,跟往常一樣,宮憫在處理公文,陌桑在旁邊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