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陳默三伯的兒子，20歲，剛剛大專畢業。
“開飯了沒有，我過來蹭飯。”陳默笑着走過去。
“開飯了。”陳亮連忙道。
進去餐廳，就看到換下工作服的三伯走來：“三伯。”
“唉，你怎麼過來了。”三伯笑着道：“吃飯了沒有。”
“這不過來蹭飯吃了嗎。”
“怎麼在食堂吃，走，出去下館子，我請。”
“不用了，就在食堂吃。”
陳默進去了食堂，食堂裡的午餐非常豐富，有紅燒肉、回鍋肉、土豆燒雞、炒素菜等等，還有紅燒魚。
陳默打了喜歡吃的紅燒和回鍋肉，再一盆米飯：“三伯，四伯和二伯他們呢？”
“應該還在工作，馬上就過來了。”
富友公司的管理制度和TBL養殖場那邊近乎苛刻的制度不同。TBL養殖場的是超高密度養殖，這邊主要飼養肥羊、肥牛、肥豬，飼養密度相對來說不那麼大，管理上，防疫上，要求的專業性上，都沒那麼嚴苛。
“陳默，你怎麼來了。”正說着四伯他們，四伯就笑着走來。
“過來蹭飯。”陳默站了起來，等四伯坐下後，這才坐下：“四伯，高樓養殖上，有沒有問題。”
“沒什麼難題。”他們公司有10棟養殖樓，對面就是雲山牧場的10棟試驗樓，有云山牧場的技術員定期過來指導他們，並且叮囑他們消毒、做檢疫……就是很簡單的飼養工作。
“你們養了多少頭牛、豬，和多少隻羊。”
“總共飼養了4600頭利木贊牛，一萬七千頭三元豬和5萬隻波爾山羊。”四伯道：“進樓一個多月了，生長情況良好，現在還是百分之百存活率。”
陳默吃了一塊紅燒肉，百分之百存活率……如果就養十幾只，幾十只，百分百存活率還算正常。
但動輒幾千幾萬的飼養規模，這個存活率，就有些不正常了。
之前TBL養殖場飼養的白羽雞，存活率也是高的驚人。
同時在聖貝妮區，那邊主要飼養牛羊，也很少聽說有病死的牛肉。特別是在山谷牧場，牛羊連生病的情況都很少。
這個……有些不正常了。
陳默以前沒注意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最大可能就是空間牧草的原因。
要不然，也說不通。
空間牧草還有增強免疫力的能力？
“陳默，我們一次飼養了這麼多牛羊豬，可怎麼賣啊。如何銷售，我們這邊也沒有渠道……倒聽說雲山區在建設屠宰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壓價。”四伯他們貸款了很多錢，這東西一多了，就怕跌價。
“可以賣給我。”白小歐道：“波爾山羊7塊錢一斤，活羊。毛豬5.9塊錢一斤。利木贊牛，活牛，一斤7.3塊。我們可以先簽訂採購合同，並且付你們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
“7塊錢一斤羊肉？”
“活羊7塊錢一斤，已經接近市價了。”白小歐道。
“這也太便宜了。”四伯搖頭道。
“也可以我來幫你們尋找買家，最後提成百分之五。總交易金額的百分之五……怎麼樣。”
“這……”四伯看看陳默：“你覺得怎麼樣？”
陳默兩手一攤，白小歐給的價格其實不低：“我不參合這些。可以自己銷售就自己銷售，自己不能銷售就找中間商……這全看你們自己的意思。老白，毛豬和羊的價格沒什麼問題。但這個利木贊牛，價格是不是太低了。”
“國內的牛肉分級制度有些模糊，還沒有形成系統。再說利木贊牛，本來就不值錢。利木贊牛，價格可以稍微提高一些，7.5塊。最高價格了……要不然我可以聯繫買家過來，具體價格你們自己談。”白小歐想了想，又道：“雲山區剛做起來，又是超大規模養殖，今後的價格也不會太高。最多最多，可以和市場接軌。”
白小歐的報價都比市價低，卻也沒有低的太多。
但這是提前購買，誰知道等到豬牛羊上市的時候，市場是個什麼樣的價位。現在壓低價格，養殖場現在賣掉，就等於規避市場風險……虧還是賺，就看正式出欄時候的市場價格。
大宗的牛羊豬交易，價格通常會被壓得很低，往往低於屠宰場收購的散戶養殖市場價。對這些，四伯他們可能不是很懂，以爲產出多少都能按照市價出售……
“我們回頭再商量一下。”四伯道。
“嗯。回頭等你們答覆……對了，雲山區交易市場，那塊業務我和陳默接管下來了。給你們的報價，會比其他養殖公司的報價高一些，別說出去了。”
四伯點點頭。
陳默過來就是說這個事情，吃過飯後沒有多做停留，將白小歐送回富農公司，自己開着車回去了雲山牧場。
“老二，你覺得現在賣給白小歐他們，還是讓他們聯繫買家，或者我們自己銷售……”陳默他們走後，四伯就找到二伯他們一起商量起來。
“自己銷售價格肯定最高。但一次出樓就是幾萬只豬羊，我覺得，最靠譜最穩妥，還是賣給白小歐他們。那還可以收到百分之三十預付款……公司都是貸款經驗，可不能出現一點差錯。”陳默二舅道。
三伯更想自己買，這樣賺錢更多。結果二伯也傾向於賣給白小歐他們……
自己賣，確實可能賺更多。但這樣一來又多了一個銷售的環節，並且是大宗交易，收款、送貨等等事情也非常繁瑣。還有就是要擔心收不到錢的問題……具體是不是會多賺，就不一定了。
波爾山羊的羊羔，他們經過河谷牧業採購的，羊羔重量在30斤上下，一隻羊羔的採購價也才280元。這比市面售價，一隻要便宜十幾塊錢。這280元包含運輸費的……從這點上就能證明，大宗交易的價格，比市場價便宜太多了。
大規模飼養一定要會精算，要做成本覈算。大宗交易，只要利潤達到預期，差不多就可以賣了。
三伯想了想，找來會計，又找來波爾山羊養殖的樓長，一起覈算成本，看7塊錢一斤的活羊，能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