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和他的比試還沒有結束。”伊賀櫻愈發的慌亂,“女兒要讓這個可惡的人知道我的實力比他強。”
“哦?”伊賀寧次說道:“是要證明比他強嗎?”
“父親~!”伊賀櫻紅着臉發起嗲來。
“呵呵,好了好了。”伊賀寧次也不願意過分的逼迫女兒,“說起來,疋田豐五郎確實是年輕一輩中難得一見的優秀。”
伊賀櫻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可是,父親必須提醒你,他和你之間並不合適?”談及女兒的終生大事,伊賀寧次嚴肅的說道:“疋田豐五郎與羽柴秀吉的女兒菊姬是同門,而且關係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是情侶關係,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豐五郎日後必將成爲羽柴秀吉的左膀右臂!從而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上,擁有這樣一個敵人是非常可怕的。”
“可是父親,豐五郎同樣是甲賀一族的敵人,只要我們救下他就等於是爲甲賀族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不是嗎?”伊賀櫻強辯道。
“如果豐五郎最終成爲羽柴秀吉的女婿,在秀吉的調和下,他與甲賀的矛盾將最終化解。”伊賀寧次苦口婆心的說道。
“父親,難道您決定不救他了嗎?”瞬間,伊賀櫻淚眼婆娑。
伊賀寧次的心中一軟,“櫻兒——我再問你一句話,如果爲了救他要犧牲你的性命,你願意嗎?”
“啊——”沒有料到伊賀寧次竟然問出這句話,伊賀櫻驚訝出聲,考慮一會,她擡起小巧的頭顱,帶着淚痕的俏臉上帶着堅決:“女兒願意。”
“哎——既然這樣,那好吧,希望你是對的。”伊賀寧次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父親救救他,求您了!”伊賀櫻大聲說道。
伊賀寧次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去請長老出手。”
“閃開,閃開!”內野城的街市上晃盪着兩個袖着手的“Lang人”,都是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兇惡的很,兩旁做買賣的人一見他們倆便連忙躲避。他們便是奉命出海尋找盧子秋的黃興霸與吳三娃。
“黃大哥,這日本到處兵荒馬亂的,你說咱們大人會到哪裡去呢,咱們又不能明着來,暗地裡怎麼找啊?”吳三娃苦着臉說道。
兩人沿着盧子秋當日去日本的路線,也曾找到下張村,但是並沒有打聽到盧子秋的消息,這幾個月的時間兩人一路尋到了內野。
途中也曾聽過疋田豐五郎大戰劍聖柳生宗嚴的事情,不過兩人都沒有把豐五郎與盧子秋兩個名字聯繫起來。
“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黃興霸低聲說道。這裡畢竟日本,如果暴露了身份即便有萬寶齋做掩護也會非常麻煩。
兩人都學說了日語,可是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習慣說漢語,那個唧裡咕嘟的日語實在是難聽,拗口的很。
萬寶齋在日本也建立了諜報網,不過很有限,基本上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尋找盧子秋還得靠他們倆。
從涵韻那裡知道了申思逸的陰謀之後,兩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尋找,怕因此給盧子秋找來殺身之禍。可是日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到處戰亂,人口的流動非常大,就憑他們倆人想找到盧子秋,談何容易?
“最近聽說那個什麼‘劈田’又到內野和一個叫甲賀一男的打了一架,還打贏了。”
吳三娃無聊的說道:“黃大哥,你說那個劈田的武功比起你如何啊?”
“沒打過,我怎麼知道?”黃興霸說道:“有機會倒真想和他試個高下。”
“恐怕黃大哥沒有機會了,聽說他失蹤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被人暗殺了。”吳三娃很有八卦的潛質。
“是嗎?可惜了。”
黃興霸與吳三娃不知道的是兩人談論的疋田豐五郎正是盧子秋。
“黃大哥,要不你在這裡擺個擂臺,咱來個以武會友,把場面弄得熱熱鬧鬧的,說不定能把大人吸引來呢!”吳三娃靈機一動道。
“對啊!與其咱們倆到處去找大人,倒不如咱們搞一些大動靜出來,說不定能把大人吸引出來呢。”黃興霸擊掌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擺擂臺?”吳三娃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行不行。”黃興霸連連把手:“搞大動靜對,可是不能擺擂臺,咱們大人不好這個。”
“那大人喜歡什麼呢?”吳三娃自言自語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女人!”
不錯,盧子秋喜歡女人,而且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第二天便傳出消息,說是一個富商爲了弘揚日本美學文化,尋找最美女人,將舉辦第一屆花魁大賽!所有參賽的女人只要經過初選便可以獲得二兩銀子,花魁可以獲得白銀五千兩!
爲了保證花魁大賽的公平公正,本次大賽將從觀衆中當場隨即點取二十名男人作爲評委。
消息已經傳出便引來了極大的轟動。一時間內野城內羣芳雲集,人頭涌動,甚至有一些對自己的姿色有信心的女子專程從幾百裡外趕來參加花魁大賽。
“此去日本道阻且長,舒公千萬珍重。”航船之上,申思逸雙手緊握楚天舒的手,殷殷話別。
“大帥放心,天舒此去定然不負重託。”楚天舒擺出一副士爲知己者死的勁頭。
“我們相交多年,情比弟兄。”申思逸動情的說道:“這件事,本帥也只有託付給你才放心啊。”
“大帥!”
“舒公!”
看着這兩個男人肉麻兮兮的在這依依話別,船上送行的衆人腹中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走進船艙,申思逸又鄭重囑咐道:“舒公,此去日本一定要弄清楚羽柴秀吉的真正的心思,出兵朝鮮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恩。”楚天舒連連答應。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舒公你的安全,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哪怕與羽柴秀吉虛與委蛇也沒有關係。君心我知。”申思逸收買起人心來確實有一套。
“謝大人!”四十多死的楚天舒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開船——”隨着船老大的一聲喊,大船慢慢啓動,申思逸站在碼頭之上久久的擺手作別,這一幕牢牢的定格在所有送行之人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