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注視着她,她也看着我,四目相對,我驚呆了。
這次絕對不是因爲緊張,而是因爲驚喜,甚至可以說是震撼!因爲擔心女鬼重新回來的緣故,我還運着眼功,也正因爲如此,纔看到令人驚訝的一幕: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的身上,我看到她在陽光中渾身散發着淡紅色的光暈,沒錯,是淡紅色的光暈!這絕對不是紅色羽絨服反射太陽光線的緣故,這種淡紅色的光暈是從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
和璧蘊,不錯,就是和璧蘊!
我原以爲和璧蘊是古代丹道家的隨手杜撰,或者是憑空想象,今日一觀,方知古聖先賢果不予欺呀。
在古時內丹家的眼裡,和璧蘊是和天華月齊名的‘鼎’爐,世所罕見。擁有和璧蘊的女子在日光的照耀下週身散着淡紅色的光暈,當然,一般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有了眼功的人才能在陽光照耀下看到光暈,不過這也需要機緣,因爲和璧蘊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發出光暈的。如能得到和璧蘊‘鼎’爐修習採補之術,不但內丹精進神速,而且可以男女同修共進,就連修習採補之術所落下的業障也能一併消除。
丹道界人士大多忌諱採補之術,一則‘鼎’爐難覓,並不是所有異性都適合修習採補術的,如果沒有合適的鼎爐,修行採補也不過是徒費精力罷了。二則陰陽採補術對鼎爐損傷極大,有違修行道義,也爲修道家所不恥。所以可以得到陰陽和合同修共進的鼎爐是多少修習採補術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而和璧蘊正是這種‘鼎’爐至寶,因此才能和具有自行療毒治傷的天華月鼎爐齊名,成爲‘鼎’爐雙尊。
史書有記載的和璧蘊也只有春秋時期秦穆公的女兒弄玉公主,在陽光下通體散發赤紅的光芒,後爲隱士蕭史所得,修習採補之術,終於功德圓滿,蕭史乘着金龍,弄玉公主乘着綵鳳,在鳳凰臺上與衆人揮手告別登仙而去。另外,只羨鴛鴦不羨仙中鴛鴦說的也不是普通的鴛鴦,乃是和璧蘊!試想,世間鴛鴦雖情意拳拳,終歸還是俗物,怎能和超
塵脫俗的神仙並駕齊驅?而和璧蘊得之修習,即可和蕭史、弄玉一般青天白日乘龍飛昇,做一對神仙眷侶,豈是一般了道超俗的仙人所能比擬?
不過話說回來,能夠了道超俗,自古及今又能有幾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修行採補術業障太重。這種修行方法較之循規蹈矩的修持雖然精進較快,但是陰陽採補本就有違天道,與正道清修寡慾的修行相背而行,所以修習者所得業障也極大,一不小心就會癲狂癡傻,甚至暴斃身亡,所以修習者極少。
另外和璧蘊本是逆天之物,本身難逃一個致命的弱點,即擁有和璧蘊的女子在十二——十四歲鼎爐初成之時,會對自身產生極大的反噬,至使‘鼎’爐未成而命歸黃泉,能夠平安成就‘鼎’爐的十中難覓一二。史料中沒有記載弄玉公主究竟是如何逃過此劫的,想來以她的身份請來奇人異士相助也並非難事。古人所以取“和氏璧”中“和璧”二字來命名和璧蘊,大概是指成形的和璧蘊遠比和氏璧還要珍貴百倍千倍。
沒想到機緣巧合,竟然讓我親手救下了和璧蘊!紅衣女子周身淡紅色的光暈和史料記載中弄玉公主通體赤紅的光霞雖相去甚遠,但畢竟是劫後餘生的和璧蘊!雖然不能和蕭史、弄玉公主一樣乘龍登仙,但同修陰陽男女共進,又是幾個丹道家所能拒絕的美事?雖然我並不懂得利用鼎爐修行的方法,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通過採補術提高自己的修爲,不過能親眼見到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至寶,已足以讓我激動不已。
“謝謝你剛纔救了我。”她把目光錯開,用手指優美地理了理胸前烏黑的長髮,臉上泛起一片紅霞。
“我救了你?你能看到••••••”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我說女鬼,萬一讓她把我當做瘋子來看就大大的划不來了。只是我有些不解。按理說如果她能看到那個女鬼,就應該有辦法避開,即便避不開也會有反抗,可她剛纔明明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如果說她看不到,那謝謝又從何說起呢?
“我能看到,我看到什麼?哈哈,我
什麼也沒看到。不過剛纔我突然感覺渾身冰冷,心口疼得厲害,知道肯定又招惹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了。你一坐下它就走了,所以就覺得你好厲害。”她笑着說,臉上掛着淺淺的酒窩。
“也沒多麼厲害了•••”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難道剛纔女鬼也垂涎這和璧蘊?不過很快就被自己把這個想法否定了。雖然我經常能聽到同性戀這個詞,不過陰陽採補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在同性之間發生,看來是我想多了。
“美•••美女,你經常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嗎?”普通人對這些所謂的髒東西避之唯恐不及,就算事後想想也免不了陣陣後怕。而從她的話裡,好像碰到這種事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平常,一點看不出驚訝和恐懼。
“首先,我不叫美女,我叫張麗花。其次,我以前確實挺喜歡招惹這些髒東西的,經常碰到這類事情,不過好在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現在已經不怎麼遇到這種事了。大師,你有什麼辦法能幫我破破,讓這些東西永遠不再來找我嗎?”張麗花俏皮地問道。
“首先,我不叫大師,我叫秦方遠。其次,我想你恐怕不只是招這些髒東西的喜歡吧,應該還會有很多人也會喜歡漂亮的你。不過我這次雖然能夠把那些髒東西趕走,但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幫你破解這個難題,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一定幫你。”我學着她的強調,有點調皮的口氣說。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緊張了,哈哈,難道今天註定要改寫我的人生軌跡嗎?這是要脫單的節奏吧?
她既然說那是髒東西,就姑且說是髒東西吧,可能這樣比說女鬼要容易接受一些。
“原來是秦大師,小女子這廂有禮了。”說着張麗花真的朝我做了一個拱手的姿勢。
“別別別,這我可受不起•••”我慌忙推辭着,覺得臉上又一陣熱辣。
“哈哈,你還真不經逗啊,不過秦大師,你這樣和女生聊天可是很不受歡迎哦。”
“是嗎?”糟糕,怎麼這麼快就被看穿了,強忍着尷尬憋出兩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