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警察能解決什麼事情?吉心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這樣的擔心倒不是因爲她對李亦澤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爲李亦澤是因爲她的緣故纔來到這個酒店,或者更深一層次的想一下,李亦澤是因爲她纔不知道在哪裡惹了夜元閻,引來了今天的禍事。
吉心想要開口說話,李亦澤卻是也轉身朝着酒店裡面走去,方特助這會兒走不開,只能跟着李亦澤一起進了酒店。
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吉心忙小跑着跟上他們的腳步,重新回到了酒店裡面。
還是剛剛的那個宴廳,吉心走進去之後便看到裡面已經清了場,服務員們和幾個稀稀散散的賓客全都不見了。只有夜元閻和在李亦澤,當然了,還有夜元閻身後站着的一個個表情森冷的手下。
夜元閻很是隨意地坐在一張餐椅上,一隻腳還擡起來踩在一張倒了的椅子上,說不出的痞氣,可是卻讓人看得極爲順眼,出類拔萃的五官,挺拔結實且線條完美的身材,不管他做什麼,都讓人感覺很是賞心悅目。
雜誌封面上的美男是攝影師們的傑作,而夜元閻卻是老天的藝術品,他什麼都不需要,足以勝過那些個男模們幾百倍!
你若是覺得他只是俊的讓人傾倒,那就錯了,皮相只是他的殼子,內裡的陰狠和狡猾甚至難以捉摸的深沉纔是他本尊的脾性。這不,站在李亦澤身邊的方特助已經被閻少不聲不響的散發出來的氣場給嚇住了。很是擔憂地看着李亦澤,又看看宴廳的入口處,期盼着救兵的出現。
吉心也很害怕,今天這一場面,要如何收場?她不敢去想。
“李少爺,我的女人,你也敢碰?”雖然尊稱了一聲李少爺,可是言語中的輕蔑和厭惡是顯而易見的。夜元閻懶得廢話許多,一開場就道明瞭自己的來意。聲音裡面一片清冷,像極了暴風雨前的陰冷。
李亦澤到底是富家子第,見過的大場面亦不少,他迴應說:“閻少真是貴人多忘事,她怎麼會是你的女人,她頂多只是被你拋棄了的女人。”
夜元閻深邃黑暗的眸子掃了李亦澤一眼,視線裡滿是鋒利的芒刺:“她是不是我的女人,我比你清楚!”說完後話鋒一轉,眼睛裡面鋒利的目光突然就多了一絲痞氣,“李少爺若是還弄不明白,我如我當着你的面證明一下可好?”
說話間,他身後站着的強子已經很是機靈的一把拉過吉心,推到了夜元閻的懷裡。
吉心毫無防備,只感覺身體猛地撞到了男人的身上,身體失衡,很是狼狽的摔了一跤,他西裝上面的扣子險些刮傷她的臉。手忙腳亂的要站直身體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隻有力的大手探進了她的裙子……嚇得她尖叫一聲。他瘋了!這麼多人看着,他到底想幹嘛!
果然李亦澤也看不下去了,想要衝上前阻止夜元閻這一刻的無恥行徑,可是他身邊站着的方特助攔住了他:“總裁,不要衝動啊!”
“你說說看,誰是你的男人?”夜元閻一臉的慵懶,彷彿現在做地方不過是他家的臥室一樣的隨意。
吉心終於有些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昨天和李亦澤在一起的情景被他給發現了,經歷了這麼多,她多少也知道了他的手段,他一定是派人跟蹤了她,不然也不會看到她逃出暗龍城的時候連追都不去追了。
她憤怒且羞辱地看着身邊無恥到極點的男人,開口解釋:“我和李亦澤之間是清白的,只有你這樣的畜生纔會用最卑劣的想法去推測別人!”
“罵得好!”夜元閻收回興風作浪的手掌的同時,站起身來一把將吉心壓到一張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睨着她的眼睛,“你若是親手殺了他,我就同意你們是清白的!”說着他身後不遠處站着的強子已經遞了一把槍過來。多少年的磨出來的默契啊。
吉心忍不住掙扎,明知逃不脫他的鉗制,她還是忍不住去拼命,拼命的擺脫他!他就是個魔鬼!早晚要把她逼瘋!
李亦澤這下子是真的忍不住了,顧不得方特助的阻攔,想要上前推開夜元閻,可是還沒能緊到夜元閻的身就被強子給攔住,三下兩下就把李亦澤給制服在另一張桌上。
李亦澤動彈不得只能開口大罵:“夜元閻,你個混蛋!當初你拋棄她的時候,絕情的一分錢都不給她留,現在又厚顏無恥的來糾纏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對她好,可以,我一邊涼快去,可是你讓她差點流浪街頭,你憑什麼現在再來招惹她!”
夜元閻大約還是第一次被人罵不是男人,還是被一個他根本就不屑一顧的小角色罵,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隨手拿起剛強子遞過來的槍,朝着李亦澤的腦門就要開槍。
眼看着李亦澤的小命就要完了,關鍵的時候子彈射偏,打在李亦澤趴着的桌子的一角。原來吉心撲到了他身上,推了他一把,這才救了李亦澤一命。
李亦澤被這一槍嚇住了,桌面被子彈打得微微震動,他一陣後怕,差那麼一點點現在挨槍子兒的就是他的身體了。
吉心緊緊地抱着夜元閻的胳膊,生怕他再開槍:“放了李亦澤,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這是在跟我談條件?”男人俊朗的臉上笑得邪魅,被她抱着的胳膊,稍稍用力一掙就掙開了,寬大有力的掌心卡住她的脖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跟我回去,一輩子做我的人,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他。”
在夜元閻的眼裡,若不是因爲那場復仇遊戲和她做了段時間的夫妻,就憑她?爬上他的鋪,做他的奴,都是擡舉她了。
吉心點頭,她答應了。因爲她別無選擇。她稍稍一個猶豫,弄不好李亦澤就要死。
夜元閻的眼睛裡一簇火苗跳動了一下,她答應了!她居然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到底是她的腦子笨到不知道我的人是什麼意思還是她爲了那個姓李的可以不顧一切?他的心裡一股無名的火,不知道該怎麼撒,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來這麼一遭好無聊,爲了一個他丟開手女人?爲了那幾張照片?
他不喜歡這樣不受理智控制的感覺,若是因爲拿頂讓他憋屈的綠帽子,他拿出結婚協議來和她離婚就好了。所有的憋屈就都沒了。可是他卻偏偏選了這個費事,費時,費力,費心情的法子,鬧了這麼一出,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用他以前的眼光來看,完全是蠢人的行徑。
夜元閻不想再蠢下去,於是拉着吉心的胳膊,帶着她朝宴廳外面走去,這可是她答應了要跟他走的。
夜元閻這一動,強子可不得跟上,緊跟着強子壓制着的李亦澤就自由了。李亦澤沒
辦法眼睜睜的看着吉心像個破娃娃一樣的被夜元閻拖着走,他知道,這一走,他就真的再不能見到她了。於是衝了上去,想要救下她。
可是再一次的,李亦澤被強子給攔了下來,強子有些惱了:“好小子,不怕死是不是!信不信爺爺現在就嘣了你!”
李亦澤被強子制住,不能再往前靠近一分,心裡有很是擔心吉心,忍不住罵夜元閻:“你快放了她!今天是你仗着人多勢衆欺負人!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嚐嚐被人用槍指着腦袋的滋味的!夜元閻!你放了她,我就不和你計較!你放了她!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
夜元閻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了一下,心裡本來就有一團無名火燒得很是煩躁,不等他帶來的手下出手,他已經順手扯了一張桌上的桌布扔到李亦澤的身上,蓋住了他嘴裡的謾罵,下一秒他掏出一支搶來,槍是消音的,一槍下去,桌布被噴射狀的紅色染紅,然後桌布下蓋着的人無聲地倒下……
嚇得躲在一旁的方特助瘋狂的爬了過來,撲在李亦澤的身上,甚至連掀開桌布的勇氣都沒有,只是悲痛萬分地喊:“總裁!董事長馬上就要來了,你怎麼就……”
吉心被驚住,傻呆呆的任夜元閻拖下樓去,機械地被他推上車,然後離開了酒店。她回想着曾經和李亦澤之間的點滴,多好的青年,氣質儒雅,性情真誠,青春正茂,血氣方剛,卻那麼一瞬間,說沒就沒了……
直到車子啓動開出幾十米遠了,吉心才轉過頭來看向酒店大門,她不相信,不相信李亦澤就這麼被他一槍打死了。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明明今天早上他還還好好的!喉頭鼻尖說不出的酸澀,眼淚順着眼角滑下。
酒店的大門還是老樣子,和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可是這樣平靜得到表象下,誰能知道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呢!
好多輛彩車,組成一個喜慶的車隊,靠近酒店,想必是今天的新郎和新娘來酒店舉行婚禮了吧。吉心還想再看一眼,可惜此刻自己坐的車子拐了彎,那個酒店變徹底的從視線中消失了。
夜元閻一臉的冰冷,開着車子回了暗龍城。進了一棟大樓,身邊跟着強子。吉心一心想着李亦澤的死,呆若木雞,機械地挪動着腳步,跟在他們的身後進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來,夜元閻率先走了出去,強子跟了上去,一道門外,強子拿出門卡來刷了一下,房門自動打開。門開了以後,強子沒有打算再跟着夜元閻,而是把門卡放到夜元閻的手裡,然後轉身走開。
夜元閻收好門卡,一伸手,拉住吉心的胳膊,將她帶進了房門。然後一甩手鎖上了房門。
這是一套兩三百平的套房,地面上是毛茸茸的地毯,傢俱電器全都是最奢侈的名牌。這裡是暗龍城中專門給夜元閻過夜的房間,只不過他只把暗龍城當做是辦公的地方,所以這套房子他平日裡很少來。要過夜,他有他自己的房子。
他粗野地拉着她來到臥室,毫不留情地將她扔到鋪上,饒是很柔軟的鋪墊,她也感覺自己的內臟想要被他甩出來了。她木然地仰面躺在鋪上,都已經被捉了回來,還有什麼好掙扎反抗的。
夜元閻雙手撐在吉心的兩側,俯身睨着她的眼睛,滿眼的陰沉:“今天起,你就呆在這裡了。讓你怎樣,你就得怎樣!”
吉心別過眼睛,不想理他,現在她連和他爭吵的力氣都沒了。
男人擡手在她臉上拍了拍:“去洗澡,洗好了過來取悅我。”
剛好吉心也想找個地方安靜下,於是坐起身來朝浴室走去,打開開關,蓮蓬頭頓時噴出溫熱的水來。她哪裡有什麼心情洗澡,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放肆地哭一哭罷了。她以爲孩子沒了以後,她就真的一無所有,失無所失了,可是今天連李亦澤也沒了。
今天的事情,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抱膝坐在地面上失聲痛哭,蓮蓬頭裡面噴出來的水柱澆在頭上身上,分不清哪是淚水哪是噴頭裡出來的洗澡水。她將自己蜷做一團,想要流乾所有的眼淚一樣拼命的哭,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的死海,毫無生機……
夜元閻打開浴室門的時候,看到了正是她無措地蜷成一團坐在噴頭下面肝腸寸斷地痛哭的樣子,心中某個地方突然就軟了下來,他伸手關了蓮蓬頭的開關。然後一聲不響地走開了。走出這個套房的大門,然後乘電梯,去了其他樓層的,他的休息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夜元閻略微有些煩躁的站在窗前,一手叉腰,一手夾着一根菸,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着,裊繞的煙霧襯得他的五官近乎妖孽,身材很是完美,在落地窗旁被外面透進來的陽光拉出一道俊俏的身影了。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強子走了進來,在距離夜元閻三步遠的地方站定:“閻少,您找我?”
夜元閻將指尖的菸頭丟在地上,一腳踩滅,同時很是清冷的聲音開口問:“昨天,你看到的,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苟且?”
人一生氣或者一上火就難免失去平時的睿智,他因爲看了那張李亦澤抱着吉心接吻的照片後火冒三丈,猜到他們兩個肯定不乾淨,剩下的照片看都沒看就丟進碎紙機裡面碎掉了,可是今天酒店裡面,她說她和李亦澤是清白的。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到底清白還是不清白,問問派人跟蹤她的強子不就全知道了?
強子如實回答說:“閻少問的她和李少爺的事情嗎?他們兩個除了車裡親上了之外,一直都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這兩天她雖然都住在李少爺買的房子裡,可是李少爺卻住在李家別墅裡,而且她好像挺反感李少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接近……”
強子說的她,就是吉心了。
夜元閻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大幅的落地窗,走到休息室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剛纔強子說的話,他聽的清楚明白,她和李亦澤是真的清白。他忽然覺得今天的自己很可笑,多少年了沒有做這樣的傻事了。他,堂堂的非正道上的教父,就因爲看了幾張照片,然後就帶着人氣勢洶洶的衝到酒店去搶人。
他不想自己這一刻的狼狽被人看到,擡手擺了擺讓強子出去了。
強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乖乖地退了出去。
夜元閻在房間裡面獨坐了十多分鐘,理清了自己的思緒,站起身來,打算回去一趟那個套房。心頭的無名火消了,理智也恢復了,他又是那個強勢霸道,陰毒很辣,凡人近不了身的閻少了。
浴室裡面,吉心還在一抽抽的哭泣,眼睛腫得什麼似得,像是要把五臟六
腑都哭出來一樣的,豁出去了的哭。
夜元閻拉住她的胳膊,稍稍一個用力就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將她摟在懷裡,拍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慰:“好了,不要哭了。”
吉心自己一個人關起門來哭還好,哭完了就不哭了,可是現在她趴在他的懷裡,趴在所有的禍事的罪魁禍首的懷裡,你讓她如何能平靜?他不勸還好,他這麼一勸她別哭,她頓時就又撕心裂肺地哭開了,一邊哭還一邊眼淚鼻涕報復性的往他身上抹。
夜元閻無奈只好將她抱起來放進浴缸,扯過花灑頭來給她洗臉,洗過了臉又扯了她身上的裙子給她洗澡。吉心自然不會乖乖地給他佔便宜,推開他,自己放了水來洗澡。每被這個惡魔碰一下,她的心裡就痛一下。
夜元閻沒有勉強,見她乖乖地洗澡,便出了浴室,身上的衣服是要不成了。他脫了衣服,打開衣櫃,準備選一身衣服,卻發現衣櫃裡面全都是男裝。那她等一下洗完澡了穿什麼?於是拿起手機來給強子打了通電話,讓他送幾件女裝過來。
事情就這樣傳到了嫣紅的耳朵裡,怪不得暗龍城裡麪人們多嘴,主要是嫣紅一顆心大半都放在夜元閻的身上,關心着他,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格外的關注。
當知道夜元閻又從外面把吉心給帶來了暗龍城,這一次是直接去的他在暗龍城中的專屬套房,而且還讓人往裡面送女人穿的衣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下去了一套房子裡面之後要讓人巴巴地送衣服進去。
閻少這也太過分了!從前就算是愛玩也都是在夜總會玩過來,收拾乾淨了來暗龍城做正事。這一次他竟然把那女人帶回來暗龍城,不管不顧地就纏上了,這樣太荒淫了!
嫣紅這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纔會覺得夜元閻帶了女人來他做正事的地方鬼混,是一件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可事實上,在別人的眼裡,夜元閻是這裡的教父,穩坐第一把交椅,他在這裡玩女人和他在這裡吃飯是一樣的應該!挑不出任何的錯處!
實際上夜元閻換好了衣服,吉心洗過了澡,換好了衣服,也確實是準備去食堂大樓去吃飯。
這一磨蹭就磨到了中午。不管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時間總是一分一秒的流逝,天若有情天亦老,就因爲老天無情,所以它可以永恆。吉心做不到永恆的天地那樣的無情,她的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哭過了,流淚過了,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心臟,麻木到沒有了一絲感覺。
她是被夜元閻挾持着離開房間去食堂吃飯的。雖然說是食堂,可是卻比外面城區的星級飯店還要奢華。
他的專屬餐廳裡面,滿滿的一桌珍饈美味,一道比一道好看,一道比一道美味。夜元閻給她夾了滿滿的一碗菜。她呆坐在桌子邊,一口都不想吃。李亦澤被他害死了,她卻還和他一桌吃飯,她辦不到!
聽到人說閻少摟着一個女人去了食堂一起吃飯,嫣紅就更加的坐不住了。她的心裡很不爽,剛剛處理了個袁粉,就又來了個袁吉心,顯然袁吉心在閻少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對付起來不可能有袁粉那麼好對付。
這要怎麼辦呢?嫣紅是不會坐以待斃的,豁出一條命去,她也要把閻少和那個賤女人給分開!閻少是她紅姐的,當初她和閻少一起一張鋪上糾纏的時候,袁吉心還不知道在做什麼!嫣紅在她的房間裡面,坐立難安,直接把袁吉心給滅了,顯然過不了閻少這一關。背地裡下手,給她下毒,或者是暗殺?閻少一定會查出來的!
這要怎麼辦呢?嫣紅一心的想要除掉吉心,又怕牽扯到自己的身上,矛盾煩躁的時候突然就想起袁粉來,想起來上一次袁粉說的話,也許袁粉並不是她的敵人,她也許可以利用袁粉來對付她們共同的敵人袁吉心。
吉心其實挺冤的,也不是她要和夜元閻在一起,完全是他強迫她的,就比方說他帶她去食堂吃飯,根本就是外人看的那樣,他親密地摟着她,而是他脅迫着她,捏着她的肩膀,迫使着她和他一起走進食堂,然後還自作多情地夾了一碗的菜讓她吃,天曉得她有多麼的不情願!
吉心一點東西也吃不下,可是袁粉這邊卻要餓暈了。將近三天不吃不喝了,眼睛都開始冒金星了,她無力地靠牆坐着,戴着手銬的手腕被磨得紅腫一片還破了皮,可見這幾天的時間裡面沒少做掙扎。
嫣紅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開了袁粉手腕上的手銬,冷冷地笑了,開口道:“瞧瞧,多麼的不值得。你爲了放她出去,差點折了自己。可是她還是回來了,閻少不過是勾勾手,就能把她勾回來。”
本來還因爲終於被取了手銬後而暗自開心的袁粉,突然之間就開心不起來了。她回來了,而且還是被閻少帶回來的,自己爲了讓她離開閻少,被關在這個光禿禿的房間裡面沒吃沒喝,手脖子都快被勒斷了,而她袁吉心逃出去了之後又引誘了閻少跟着閻少一起回來了。
袁粉都快笑死自己了,還有比自己更蠢的人嗎?她虛弱地扶着牆壁,嘴脣乾燥的起皮,腦袋昏沉沉的,這幾天她可是吃盡了苦頭,對於她這個從小被袁正明捧在手裡的千金大小姐來說,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
可是這些苦,明顯的是白白地吃了,一點的用處都沒有!袁粉好恨啊,恨自己傻的同時更恨的是袁吉心!她怎麼可以走了又回來,牢牢地霸佔着閻少?怎麼可以這樣佔盡一切榮寵?怎麼可以如此的得天獨厚?
袁粉扶着牆壁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然後一咬牙站直了身體,只要她袁粉還沒有倒下,她就一定將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生生得給奪回來!
嫣紅將袁粉的憤怒,不甘,甚至是仇恨和瘋狂盡收眼底,無聲地笑了,這人吶,和動物一樣的都有着自己的天敵,袁吉心的天敵不是別人,正是袁粉。別看這兩人都姓袁,這要是鬥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呢!
因爲想借着袁粉這把刀,除掉袁吉心這個賤人,嫣紅自然是要給袁粉一點好處的。於是開口說:“袁小姐這幾天受累了,我讓你給你安排一個好些的房間,你先好好養養身子。”
袁粉扶着牆壁,緩緩地挪動着腳步,朝門外走去。門外站着一個女保鏢,嫣紅帶出來的女人自然不會差,模樣身材玲瓏有致,身手自然也不遜色,女保鏢伸出手拉住袁粉的胳膊:“袁小姐,請隨我來。”
袁粉吃力地加快腳步好跟上女保鏢的步子,來到住宿區,發現嫣紅確實已經給她換了個好些的房間,是個八九十平的套房,傢俱電器一應俱全,比她剛進來暗龍城的時候單人房好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