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電腦開啓的同時,手也在左方文件檔案夾中找着什麼,之後從裡面抽出一個文件夾。
待一切做好,門扉聲音被敲響,剛剛那名秘書拿着一疊文件進入辦公室,“景總,這是需要您過目的文件。”
“嗯,先放着吧,我等會看。”景夜浩出聲。
秘書點頭,將文件放置到辦公桌上,“景總,需要我幫您泡一杯咖啡進來嗎?”詢問道。
視線已放置到剛剛拿出文件夾上的景夜浩點了點頭,“嗯,一杯咖啡,一杯牛奶,牛奶給夫人。”他頭也不擡的交代着。
景夜浩話語讓紫墨言錯愕看向他,而秘書則笑了笑,張口,“好的。”
話落,秘書轉身,又對紫墨言笑了笑之後,舉步離去。
當關門聲響起,景夜浩也將手中的文件檔案合上,轉頭看向紫墨言,“我今天很忙,沒空送你回主屋,所以,接下來時間,你自己看着安排,只要不打擾到我,不會給其他員工製造麻煩,隨便你做什麼都可以。”即使是爲自己的行爲做解釋,聲音也是一貫的冷漠。
紫墨言看着景夜浩,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明白就好。”景夜浩出聲。
話落,不再看紫墨言一眼。
不能否認,認真的男人確實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魔力,更何況,她現在看的這個男人長得還不差。
“怎麼?覺得乏了?”許是注意到了紫墨言的打量目光,景夜浩突然擡頭,詢問出聲。
聽着對方話語,發覺自己竟一直盯着對方側臉不轉眼的紫墨言微紅了臉頰,之後是受寵若驚感受。
是的,是受寵若驚,對於景夜浩突然的詢問,她已不能用訝異來形容感受,還以爲他會直接將她當空氣一天,沒想到竟還出聲詢問。
在心中想了想之後,紫墨言搖了搖頭,之後快速在寫字板上寫下“沒事”兩字,而後遠遠的拿給景夜浩看。
“哦。”景夜浩輕輕哦了一聲,“若你覺得悶就去外面到處走走,若是覺得累,就是那裡。”說着,朝一方指了指,“裡面是間小型休息室,什麼都沒有,就一張牀,你可以去休息。”
不知是習慣了景夜浩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還是怎樣,紫墨言心中訝異到極點,卻還可以點頭,告訴對方,她知道了。
注意到紫墨言動作,景夜浩不再說話,低頭,繼續辦公。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景夜浩停下手上動作,又擡頭看着紫墨言。
而此時,本在打量辦公室擺設的紫墨言也正巧將視線看向他,於是,四目相觸。
紫墨言臉上是不解,景夜浩則是張口欲想說什麼,卻又在一字未出之時,閉上了口,之後兩人皆未再有動作。
臨近中午十分,景夜浩辦公室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夜浩,一起去吃飯。”幾乎是門被打開的同一刻,一道聲音也在空氣中響起。
聽着這突然響起的聲音,景夜浩與紫墨言同時轉頭朝門口方向看去,只見說完話的司徒鶴正傻站在門口,視線注視着紫墨言所在。
見司徒鶴盯着自己,紫墨言眼神沒有閃躲開,不但如此還朝對方笑了笑,只因,她在對方眼中沒看見絲毫的可憐、同情,或者其他憐憫眼神。
咳……咳……
注意着兩人之間互動的景夜浩輕咳嗽兩聲。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咳嗽之後,開口對司徒和說道。
司徒鶴笑了笑,舉步進入,“剛剛,外出談了一點事情,正好楷飛是必經之路,我見時間快到中午了,就想着上來叫你一起去吃飯。”
話落,轉頭看向紫墨言,“只是沒想到墨言也在,那就三人一起好了。”笑着做出邀請。
對於司徒鶴的邀請,紫墨言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她的腿傷在那裡,若是出去吃飯,少不了的就是麻煩旁人,而且,和景夜浩同桌吃飯……他會不會不高興?在主屋也就算了,出來還得一起吃。
不知如何是好,乾脆轉頭看向了景夜浩。
接到紫墨言視線,景夜浩看了她一眼,之後再次將視線放置到司徒鶴身上,“打算去哪裡吃?”意思就是他決定出去吃飯。
聽着景夜浩話語,司徒鶴報出一家飯店的名字。
景夜浩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那就去那家好了。”邊舉步走出辦公桌,邊開口。
十幾秒後,人行至紫墨言輪椅旁,伸手推動輪椅,欲往辦公室門口方向走去,一切動作都那麼自然,似做過很多遍般。
“怎麼了?不是去吃飯嗎?”走了一半,卻見好友仍傻站在原地,不由得出聲。
景夜浩話落,司徒鶴身子輕顫了一下,似從神遊中回神般,“呵呵,是吃飯,去吃飯。”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
不解的看了司徒鶴一眼,景夜浩卻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推着輪椅繼續往門口方向靠近。
後方,看着兩人離去背影的司徒鶴,突然想起景夜浩回國,與他們見面之後曾說過的一段話……“弄清楚了,我一點都不喜歡紫墨言。”不喜歡?但:“這表現,還說不喜歡,誰相信啊?”他張口,呢喃道。
“你一個人在那裡嘀咕什麼呢?”景夜浩轉頭。
啊?司徒鶴愣了愣,之後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上次覺得很好吃那道菜叫什麼名字而已。”
話落,舉步上前,“好了,走吧。”繼續張口道。
三人一起離開景夜浩辦公室,大約二十分鐘之後,進入一家仍地處於市中心的飯店內。
飯店位於那棟大廈的一樓,又考慮到紫墨言身上傷勢、身下輪椅,怕她顧忌旁人眼光,因此,司徒鶴選擇了包廂。
對於司徒鶴的決定,景夜浩沒反對。
十分鐘之後,三人進入包廂,點了菜,服務員上了茶,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墨言啊,你受傷了,我們也沒去看你一眼,你沒生氣吧?”坐在位子上,司徒鶴率先開了口。
被突然點名,紫墨言訝異了一下,之後笑着搖搖頭,表示沒事。
“哎呀,沒事就好,還怕你生氣呢,某些人也是,只是去看看人都不準,獨裁、霸道得要死。”司徒鶴繼續道。
從報紙上得知眼前人受傷後,他和耿便想着去探望,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說了幾次,竟都被好友厲聲拒絕了,想不通,直到現在他們仍想不通。
聽着司徒鶴的話,景夜浩端着茶杯的手微頓,狠瞪了司徒鶴一眼之後才張口,“看來你還不是很餓嘛,竟然還有力氣說話。”
沒錯,自紫墨言受傷之後,兩名好友曾多次要去看她,皆被他阻止了,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覺得她紫墨言還不夠格得到兩名好友的探望。
司徒鶴動動脣,“我又不是非洲難民,怎麼可能餓到沒力氣說話的地步,再說了,就算是非洲難民,也不一定能餓到這個程度。”開口。
景夜浩喝了一口茶,沒甩他。
見景夜浩不搭理自己,司徒鶴又將視線看向坐在另一方的紫墨言,“對了,若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去醫院複診的日子吧?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其實,他不是沒記錯,而是忙得直接忘記了,會這樣說完全是根據所知信息及對方和好友在一起判斷出來的。一個月之前,好友提了眼前人暫時失去聲音,被接去主屋修養之事,也說了醫院那邊有交代只需一個月去檢查一次即可。算算時間,差不多一個月了,而此時,兩人又在一起,於是,他便推測今天是複診日子。
“恢復得很好,照這樣下去,半年時間即可恢復。”司徒鶴問的紫墨言,而出聲回答的卻是景夜浩。
“哦。”司徒鶴點點頭。
不知是否錯覺,他覺得好友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看,似乎醫院一行不順啊。
對於這一舉動,景夜浩做得很自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倒是一旁的司徒鶴心訝異良久,本想張口調笑兩句,卻又在見到紫墨言紅了的臉龐,想起了好友曾經的話語之後選擇放棄。
“自是有利可圖纔會收購,負債是事實,但那家公司若是做起來了,接着所帶進的利益也是可觀的。”將訝異擱置到一旁,司徒鶴出聲回答着景夜浩。
景夜浩將筷子收回,想了想,之後點點頭,“若你覺得可以,我也不多說什麼。”出聲。
司徒鶴笑了笑,張口,“我打算以楷飛的名義收購。”
他的話讓景夜浩微震,只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這便是你會跟我提的原因?”
司徒鶴點點頭。
之後,兩人便圍繞着如何收購那家公司,又如何發展做了討論。一句也聽不懂,即使聽懂也不好用寫字板發表意見的紫墨言則默默吃着眼前飯菜。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兩人談話結束,飯也吃完,三人走出飯店。
當三人出飯店之時,他們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胡影書。
“小紫,你身上的傷怎麼樣?好些了嗎?”幾乎是見到紫墨言那一刻,胡影書便急急上前,語帶擔憂問道。
聽着胡影書話語,本處於訝異狀態的紫墨言回神,之後笑着搖了搖頭。
“你……”見此情形,胡影書眼露錯愕,明顯,他毫不知紫墨言失聲一事。
“胡經理似乎很關心內人。”就在此時,景夜浩聲音在紫墨言頭頂上方響起。
他的突然出聲讓胡影書回神,並擡起了頭,“朋友之間的關心,我覺得很正常,反倒是景總的反應太過了一點。”笑着開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