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柔情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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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鐸,你……爲什麼娶我?”
權鐸直直地愣了一下,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的話,他輕輕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爲什麼這麼問?”
從來沒有人教過她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蘇曼畫其實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是憑着一時的勇氣,一問出口就後悔了,但……如果不問清楚,她的心一定會難受死的!
縱然是死水,輕風吹過尚且能激起一絲微瀾,何況她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蘇曼畫一隻手輕輕環住他的腰,另一隻手覆在他胸口心臟跳動的地方,眸光在他臉上流轉,聲音近乎撒嬌般,“我就只是好奇嘛!告訴我,好不好?”
小女人的溫聲軟語,無異於攝人心魄的毒藥,權鐸極爲受用,開始閉上眼睛,認真思考了起來。
和男人專注神情極不協調的是,他的大手已經悄然往下,蘇曼畫本來正靜靜地等待答案,突然感覺雙腿間有異物入侵,隨着他的動作,被撐開的感覺一波一波地放大,她終於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臉頰又浮現一層薄薄的紅暈,然而,全身虛軟的緣故,她早已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任他靈活的指繼續霸道地侵犯自己……
不知何時,又熱又硬的某物代替了手指佔有了她最柔軟的地方,蘇曼畫甚至能聽到那個東西在自己體內發出的令人臉紅的聲音,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你……幹什麼呀?”
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她還是對自己的身體這麼敏感,權鐸難得的惡趣味又被激起,他拉開她覆在臉上的手,禁錮在身側,低頭輕輕咬住了她微腫的脣,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老婆,我其實是在以行動回答你剛剛的問題。”
蘇曼畫閉上了眼睛,手緊緊抓着牀單,感受着他在體內一次比一次重的衝撞,她幾乎神魂顛倒,“什……什麼問題?”
權鐸不禁失笑,他先抽身退出來,然後又挺腰重重地頂入,在那一片柔軟緊緻中他幾乎到了最深處,在最美妙的時刻,混着略微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低沉動聽,“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娶你嗎?”
“嗯……啊……”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楚,權鐸看着身下全身泛粉的女人,目光灼熱,連俊眉都染了一絲脈脈溫情,他爲所欲爲地進行着探索她體內深處的動作,一邊覆在她耳垂旁,“我娶你,是爲了能這樣……”勃發的欲`望重重地往上頂了一下,“名正言順地疼愛你。”
“啊!”蘇曼畫已然到了極致,突然失聲叫了出來……
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昨晚又睡得不好,體力消耗太大的緣故,蘇曼畫不爭氣地暈了過去,只不過,最後一絲理智依然還留在那兩個字上,“愛你。”
他娶她,是因爲他愛她。
因爲這個答案,蘇曼畫心滿意足地彎起了嘴角,連在夢裡,她都是幸福笑着的。
權鐸簡單爲兩人清理了一下,看着懷裡的人睡得一臉嬌憨,他“吧嗒”一聲在她臉頰落下一吻,貪婪地聞着她馨香而清新的氣息,低低地說,“傻瓜,娶你哪需要什麼理由呢?”
最簡單不過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足以與我相配。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這些話,蘇曼畫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過去了。
權鐸看了一下窗外,時間還早,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室靜謐,外面晨光大好,白色的大牀上,一男一女親密相擁,呼吸交纏,空氣中浮動着一絲醉人的甜蜜。
不知不覺,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牀頭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感覺到懷中的人不安地動了動,權鐸伸手拿過來,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按斷,他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撫一個睡夢中的孩子,動作溫柔。
只是,還沒到一分鐘,那手機又開始“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權鐸拿起來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拒接了。
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哪怕是被秒拒也不死心,權鐸怕吵醒被自己折騰得厲害纔剛睡下幾個小時的人,又不勝其煩,剛想按下關機鍵,沒想到一條短信進來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中午有空嗎,我們見個面?”
發信人沒有名字,那欄只顯示了一串陌生的號碼,但權鐸大概猜到了她是誰,他心底尋思着,她這個時候找他究竟有什麼事?
“怎麼了?”蘇曼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身側的人似乎陷入了沉思,她動了動,腦袋枕在他手臂上,實在太困了,她掩口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權鐸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她,一臉歉意地笑了笑,摸摸她散在自己胸口的頭髮,“不如,再睡一會兒?”
蘇曼畫模糊地“嗯”了一聲,聞着那清冽的男性氣息,覺得思緒又開始飄忽起來,全身軟綿綿的,尤其是某個地方,動一動就覺得痠疼無比,她一想到男人之前不受控制的獸行,蹙着眉頭埋怨了一句,“你討厭死了。”
權鐸生平第一次被人罵還能開心地笑出來,這種經驗在他過去的人生裡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他心情大好,埋在她頸間廝磨,“嗯,不知道老婆討厭我哪裡呢?”
不等她回答,男人牽着她的手放在那個又重新蠢蠢欲動的地方上,沒有衣衫的阻隔,蘇曼畫幾乎能感受得到那個東西上突起的脈絡,她嚇得猛地縮回了手,杏眼欲瞪,又羞又氣,但自認在嘴皮子上永遠討不了便宜,乾脆捲過了被子,往角落滾過去。
被子被她如數捲走,權鐸變得一`絲`不`掛,布着紅色吻痕的性感鎖骨,平坦結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弧線優美的身材完全暴露了出來,讓人有一種噴血的衝動。
權鐸看了一眼那個背對着自己的身影,俊顏上染了一層慵懶而寵溺的笑意,翻身下牀。
蘇曼畫縮在被子裡,即使不看,大概也能想象沒有被子遮掩的他會是一個怎樣的畫面,紅着臉,連呼吸都有些莫名紊亂,她聽到他下牀的動靜,起身問,“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權鐸正在換衣服,聽到問話回過頭,看牀上的小女人裹着白色被子,髮絲如黑墨,兩種皆是世間最爲純粹之色,此刻溫柔地塗抹在她身上,有一種花開照水般的鮮妍,他心中一動,慢慢走了過去。
蘇曼畫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着坐在牀邊的男人,他的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還沒來得及扣上,露出優美的鎖骨,細看之下竟有着淡淡的紅色,她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羞得立刻垂下了頭。
“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儘量趕回來陪你吃飯,好不好?”這段時間忙公司的事他幾乎分`身乏術,昨天晚上一時疏忽忘了打電話通知,權鐸心裡也有些自責,指節暖暖地搭在她含粉的臉頰上,輕輕撫摸,“公司這幾天我走不開,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如果覺得無聊的話,我找人陪你出去逛一逛,你想買什麼就儘管買……”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那件事,如果自己沒有陪在身邊,權鐸根本不可能讓蘇曼畫一個人出去,但一直待在家裡始終不好,還不如出去走一走,放鬆一下心情。
“不用了。”蘇曼畫伸出手指輕輕壓在他脣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背後的落地窗撒了一片耀眼的光澤,她在這片光芒裡嫣然一笑,“你有事就去忙,不必擔心我。”
只要知道你是愛我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哪怕從此以後,折斷翅膀再也無法擁抱藍天,只要你……愛我。
聽說,世上的每個女人,只要遇上愛情,便會自動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老婆,”權鐸側着頭微微一笑,容顏俊美逼人,“幫我打領帶,嗯?”
蘇曼畫小心翼翼地裹好被子,明眸起了一層瀲灩的清波,笑意盈盈地說,“好呀,我的榮幸!”
下午三四點時分,舒緩的輕音樂飄在咖啡廳的上空,朗日高照,空氣瀰漫着讓人愉悅的醇香味道。
“說吧,”權鐸拿起咖啡杯淺抿了一口,冷眼看着對面的人,“你到底有什麼事?”
莫心盈擡頭笑了笑,置若罔聞般又低下了頭,繼續挖一塊抹茶蛋糕吃了起來,“你要不要試試這個,味道不錯。”
權鐸眉間浮現隱忍的顏色,但多年的修養使然,他只是淡淡地撇開視線。
他淡漠的態度已經這麼明顯,莫心盈也不惱,她慢悠悠地吃完了那塊蛋糕,拿起紙巾擦擦嘴角,雙手撐着下巴,眨了眨眼睛,“權總,難道沒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你嗎?再怎麼說,且不論以後,就是現在我們在‘名義上’也算是能扯得上關係的,你怎麼忍心拒我於千里之外?”
即使是同樣的動作,他的小女人對着他這樣做的時候,他明明滿心愉悅,但換了眼前這個人,卻覺得多了一絲虛僞做作的感覺,不對,這個女人怎麼能跟他的妻子比?權鐸的脣角彎起一個清冷的弧度,長指一伸,動作優雅而乾脆利落地抽了幾張紙幣扔在桌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哎!”見權鐸站起來似乎真的要離開,莫心盈急急地叫住了他,“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哦?”權鐸依然站在原地,高大頎長的身軀猶如神鑄,渾身隱隱散發着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冷氣息,他淡淡反問道,“我想做什麼?”
這種被人居高臨下看着的滋味不好受,莫心盈也“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微微擡頭看向他那捉摸不透的雙眼,一字一句,清楚地從那紅豔的雙脣中吐出來,“你想把我的姑姑從權氏集團驅逐出去,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其實你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我的姑姑,而是我們整個的莫氏家族……”
權鐸不動聲色地聽着,然而只要留心看,便不難發現他眼中開始雲集了危險的氣息,陰森森的,令人生寒,顯然莫心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自信地繼續說下去,“你想要剷除全部莫氏的人,讓權氏集團永遠只屬於……”
“住口!”權鐸再也不顧不上禮貌,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很顯然的,她全都猜中了!
隔着一張桌子,莫心盈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她大着膽子擡起頭直視他的目光,“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幫你。”
兩人僵持着,一個眼神冰冷,一個目光強裝鎮定,但似乎又含了那麼一抹女孩子的嬌羞……
蘇曼畫剛從花園回來,推開門便看見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個陌生女人,她停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疑惑地走進去。
坐在沙發上的女子聽到聲音,偏頭看見向自己走來的人,立刻站了起來,微微彎下腰,“少夫人,您好,我是戴茜,是三少爺讓我來的。”
他早上離開的時候還說會找人陪自己,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來了,蘇曼畫一時爲男人的體貼感到滿心甜蜜,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你好。”
眼前的人半張臉裹着淺綠色的紗,看不真切真正的容貌,但膚色白皙,一雙棕色的大眼睛波光閃閃,隱隱能感覺和自己年紀相當,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蘇曼畫拉着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哎!太好了,你來陪我聊聊天吧!”
大概沒有想到少夫人會這麼熱情親切,儼然和冷情三少是極端的兩面,戴茜怔了一會兒,還是有些拘謹,“好啊,不知道少夫人想要聊什麼?”
蘇曼畫爲兩人倒了茶水,擡頭想了想,“嗯,隨便呀,都可以聊。”
戴茜見多識廣,每每逗得蘇曼畫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快樂的時光悄然流逝。
怪不得,三少會羈絆在她身上,戴茜默默在心裡想,這個女孩子心性真誠而單純,說話的時候像玫瑰在風中吐露芬芳,若能得到她的真心一笑,哪怕傾盡全部去換,也是絲毫不會猶豫的吧?連自己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被她輕易收服呢~
“戴茜,在你眼裡,權鐸是怎樣的一個人?”蘇曼畫懶懶地窩在沙發上,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俗話說旁觀者清,她這個當局者倒是很想從外人口裡得知對他的評價,不過遺憾的是,以前都找不到人問。
他冷血,他心狠手辣,他對每個人都冷漠疏離……
這些字一個一個地從戴茜腦海中閃過,但被殘餘的理智分割,支離破碎地成了一筆一劃,消失無蹤,怎麼敢揹着三少爺在他妻子面前編排他的不是,她又不是嫌命太長!?
戴茜萬分爲難地看了蘇曼畫一眼,終於機械地開口道,“三少爺,他……他是一個很好、很優秀、很出色的人……”
這個絲毫沒有參考價值的回答絲毫沒有澆滅蘇曼畫的熱情,她拉着戴茜的手,“好了我不爲難你了,你給我說說權鐸以前的事兒吧……”
在兩個女人熱火朝天地挖着他的“黑歷史”的時候,權鐸還筆直地在原地站着,神色冷冷地和對面的女人對峙。
“我不明白。”終於,權鐸拉開椅子坐下,修長的手指搭在白色的杯沿上,輕輕釦了幾下,“你有什麼立場來幫我?”
作爲莫氏後代的你,有什麼理由,出賣自己的家族,來幫助他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外人?
見權鐸妥協,莫心盈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她撩動裙襬,優雅地在他對面重新落座,“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權鐸凝眉,疑惑不已,莫心盈很快接下去,“我的姑姑,莫玲葉。” www◆ tt kan◆ C ○
權鐸更不解了,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莫心盈向前傾了傾身子,雙手撐在桌上,“其實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奉了父親的命令,分解姑姑在權氏集團的勢力。”
權鐸想起了那個赫赫有名的中東石油大亨,也就是莫玲葉的哥哥、莫心盈的父親,莫海,他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心盈這個時候卻不急着說了,她端起涼的咖啡喝了一口,“嘚”一聲放下,直到對面那道冷冷的目光再也無法承受,她才繼續說,“如你所知道的那樣,莫氏家族內部分裂得很厲害,其中以我姑姑莫玲葉爲首的一方憑着權氏集團這座靠山,勢力尤其強大,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父親的利益……”
“或許這個比喻並不恰當,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找上了你……”莫心盈笑了笑,“恐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知道爲什麼嗎?”
在權鐸的無聲沉默中,莫心盈緩緩公佈答案,“因爲,你有這個實力,而且……”她語氣頓了頓,“你……最恨她!”
作爲莫氏家族的人,莫心盈怎麼會不清楚自己姑姑的殘忍惡劣的行徑,只是礙於某些因素只能保持沉默,作爲一個外嫁的女人,他們家族容不下她的野心勃勃,便只能……果斷除之,以絕後患。
自古無情最是商人,大概皆是因爲他們重利輕義吧?利益就是一切,甚至超越了親情,更何況,還不是血溶於水的至親呢?
在莫心盈眼底燃燒的悲憤中,權鐸對她的話多了幾分的把握,態度也開始漸漸軟化,“你有什麼條件?”
他們之間只是最簡單的合作關係,有合作自然就有利益之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我只有一個條件,”莫心盈深深地看了對面的人一眼,低垂的長睫毛遮住了一片柔情氾濫,語氣卻堅定不移,“我要成爲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