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疑夢

12、12、疑夢

12、疑夢

“大白,別鬧了……”蕭祁呵呵笑着,整個人直往狼馭天的懷裡躲:

“再舔,再舔我抓你了哈……”夢境中,雪狼甩着大狼舌,不停的舔着他的臉,真癢,越來越癢,大白,你個壞傢伙,再色我,我抓你DD……

蕭祁一面笑着躲避狼舌的襲擊,一面雙手舞動,奮力還擊,突然一把抓住雪狼胯間的東西,狠狠搓揉……

“祁兒……”那雪狼身子一陣急顫,氣息隨着粗重起來,狼爪突然摟住蕭祁,金眸直直對上蕭祁的眼睛,那裡頭,是濃濃的□和能夠焚燬一切的雄雄愛火……

蕭祁呆呆的看着那雙金眸,腦子突然變得很不靈光,半晌恍神過來,啊???大白……大白它居然開口說話?

這狼莫非還真成精了不成?

蕭祁傻傻的笑,象是喝醉了酒,捏着狼DD的那隻手,仍在無意識的搓着,另一隻手,忙着阻擋住那狼越湊越近的嘴……大白你個色狼,想佔本王便宜,除非你真變成那個男人……本王就讓你親……

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祁兒……”狼象是讀透蕭祁的心思,又充滿感情的低低喚了蕭祁一聲,那聲音低啞魅磁,內中自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惑力,撩撥着蕭祁敏感的神經。UC小 說網:

狼舌伸將出來,溫柔舔着蕭祁的手,“我想要你……”狼的嘆息,聽來異常性感,蕭祁驚訝的睜大眼睛,突然發現那狼籠在一層白色的光芒之中,狼體明明滅滅,驀地象煙一般的幻滅。

“大白,不準走,不準離開我……”白茫茫的虛空中,蕭祁揮舞着雙手,驚惶失措的叫出聲來……

“祁兒……我在這裡呢”突又綠蔭滿地,蕭祁落進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聽到背後那個讓人面紅耳熱的磁啞男聲,蕭祁猛的回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披瀉一頭雪發,金眸之中滿漲柔情和寵溺的男人。

“是你!真的是你……”他喃喃道,回望這個自春夢一度,從此銘心刻骨再也無法忘懷的男人,蕭祁目光迷離,若三魂七魄都已迷失在那雙金眸之中,那玉脂一般的臉頰,因爲巨大的驚喜,浸染兩抹粉紅,兩片形狀美好的肉色的脣瓣兒微微開啓後,沒有閉合,保持一種驚喜沉醉的模樣兒。

“祁兒,祁兒……我的祁兒,”男人喚得深情,金眸之中,射出火焰一般的愛意,頭緩慢而又堅決的湊過來,一口含住蕭祁的脣,先是小心翼翼的吮、又拿舌頭試探性的舔,象是要進一步的確定口中兩片極品香肉真實的質感和口感,再拿牙齒極輕極輕的噬咬……再然後噫出一聲滿足沉醉的深深嘆息,突然若發狂一般的開始用脣舌侵佔起蕭祁口腔的全部領域……

於是,一夜瘋狂……

蕭祁於晨曦中睜開雙眼,身體溫暖舒適,渾身力量充盈,似乎給予他力量的那個溫暖懷抱仍在身後。

觸感卻毛乎乎的,回頭,不覺莞爾,原來,整個人竟然窩在大白的懷抱之中,頭顱所枕的舒服臂彎,分明是大白的一隻狼爪。

昨夜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的發生?

身體,絲毫沒有猛烈歡好後的疲累……和那難以啓齒的疼痛。衣衫都好好的穿在身上,褻褲之中,倒是跟上一回發夢後的狀況一般無二,溼漉漉的留着大灘做過荒唐淫夢後的“罪證”。

難道,真的只是個夢?

莫不是因爲大白這壞傢伙半夜竄上牀來膩着我睡,我之前又在浴池中狠狠欺負過它,所以,意識就自動組合,生成這個荒唐的夢?

我心中,莫非一直便希望大白就是我夢中的男人?

蕭祁越想越亂,擡眼又再觀察雪狼沉睡的憨樣兒,那雙跟夢中男人最爲神似的璀璨金眸,此刻乖乖閉着。漆黑的鼻尖微微翕動,狼嘴微張,掛一抹晶晶亮亮的口水,小呼嚕正一個接一個的從那微張的口中扯出來,吹得嘴邊的那掛口水長長短短的飄來蕩去這模樣兒……咳咳,這模樣兒實在傻得出奇,又憨得可愛。

卻又哪裡跟夢中那個睥睨九天的男人扯得上半分關係?

可……可是,夢中的男人不僅長了一雙和大白一模一樣的金眸,另還有一頭如雪緞般的妖異長髮……就真的和大白沒有半分關係?

想着那狼對自己莫名的眷戀,那雙金眸之中時時閃動的寵溺和縱容……那似乎不是一頭狼可以對人表達出來的感情。

大白,你是他麼?

蕭祁的手,輕輕薅着狼馭天后背如雪的毛髮,想得有些發癡。

我已入魔……他傻傻笑着,頭臉突然整個兒的埋進雪狼毛乎乎的寬闊胸膛裡,雙手環住雪狼壯碩的腰背,又再放任自己,一遍一遍回味夢中的情潮……

……

夢只是夢,狼仍然是狼。

那日清醒之後,蕭祁在心中,一遍一遍用最堅決最肯定的口氣告訴自己,然而,無論說得如何肯定和堅決,一轉念,又會自我推翻。

那疑心潛在暗處,已然象是種子般生根發芽,總在不經意間溜出來,提醒他時時把眼睛放在雪狼身上。

留心之後,蕭祁總能夠從雪狼那雙金眸之中,尋找到男人的影子……

……

祁連山上,自蕭祁抱狼下山以後,皇帝獵得一直心不在焉。

衆皇子腦筋轉得都不慢,回味蕭祁驚鴻一現的上乘輕功,想着皇帝當時擲了鐵弓緊隨其後的急迫,想着皇帝一臉鐵青的答應賜狼給蕭祁,心頭也都是雜念叢生,表面,卻個個獵得熱火朝天。

皇帝的暗影侍獵隊一路暗中安排,山外候着那羣被狼馭天驚嚇的馬兒,現如今都已歸位,乖乖被山上的主子們騎在□。皇家狩獵隊們隨心所欲的疾馳在山間,獵到哪裡,都有舒適整潔的帳蓬供他們歇腳,有裝在竹筒中的清甜山泉供他們飲用,有現成做好的烤架、伐好的枯木供他們燒烤獵物。

衆皇子各有手段,一面要接收自家養在暗處的手下呈上各種消息,一面要卯足勁兒討皇帝老子的歡心。

獵得當然不象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舒暢。不過,衆人心思都不真在西獵,獵得舒不舒暢,自然也沒人真正會在乎。

數日後,影衛爲皇帝呈上了祁王府最新動向:祁王遣散後宮,和狼形影不離,膳同食、寢同居、浴同池。

皇帝終於按耐不住,匆匆結束今歲的西獵,帶心懷鬼胎的衆人,趕回祈王府。

蕭祁接駕,此番猶如脫胎換骨,再不見半絲放浪荒唐。他原就生得俊美無雙,此番徹換氣場,氣質風流瀟灑,姿態超凡脫俗,如同一塊匿藏沙礫之中的絕世美玉終於被扒開僞裝,綻放出獨一無二的傲人光彩。

皇帝高居馬背,俯瞰蕭祁,龍目微眯、眸光幽暗,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一言不發,也不讓衆人平身,就這麼久久地,一直盯着蕭祁的眼睛看。

是種非常壓迫人的氣勢。

因爲蕭祁的接駕,本來一直跟隨皇帝身邊西獵歸來的衆皇子王爺們,當然只能先一步下馬,尾隨在祁王身後,跟着祁王跪行迎駕大禮。

皇帝氣勢迫人,一雙龍目,只看蕭祁,彷彿這天地之間,除蕭祁之外,別無他物。衆皇子甘做綠葉,陪襯在蕭祁身後,目光熱烈崇敬的的仰望皇帝,心上,對蕭祁的敵意,卻掠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蕭祁卻象是對這一切一無所覺。

他目光坦然的仰望皇帝,皇帝不開口,他便磊落而瀟灑的直直跪在那裡,身上一襲毫不張揚的青衫,被律格爾城外卷着塵沙的塞北之風吹得獵獵作響,一頭如緞的青絲在風中肆無忌憚的飄揚,襯着那風流絕世的姿容,讓人蒙生出墮凡仙子即將羽化歸天的錯覺。

皇帝越看越愛,心上翻涌的大浪呈滔天之勢,面上,卻仍舊崩着帝王喜怒不形於色的威嚴。

良久,躍下馬來,緩慢踱步過來,親手扶起蕭祁,扶人之時,手間暗施巧勁兒,一把把蕭祁帶進懷中,蕭祁略一掙扎,皇帝已把聲音擰成一股細繩,直接把威脅的言語傳進蕭祁的耳中:

“朕聽說,祁兒近來跟狼玩得甚好,連晚上睡覺,都摟着狼睡?”

蕭祁的身子幾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然後,乖乖靠在皇帝懷中,任皇帝在衆目睽睽之下,展示其偉大的父愛。

皇帝低笑,刺耳的笑聲也打包傳進蕭祁一人耳中:

“祁兒躲了朕五年,朕難道在祁兒眼中,竟比頭狼更可怕?”

蕭祁不語,一雙清澈如水的鳳眸直直望進皇帝的眼睛,那裡面住着的靈魂,比祁連山頂上不沾塵埃的雪更乾淨純潔。

皇帝從那雙眼中看到自己的一雙倒影,分明,比狼可怕許多。

後面情節大改,所以,這章換了章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