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再看向屋內,但見鬱夫人胸口起伏,似乎被這個女兒氣得不輕,鬱方臣雖然成功地將火苗引向了姐姐身上,但看到母親生氣卻也不敢作聲,默默地趴着不敢動。
許久,他才小心地拉了拉鬱夫人的手,“娘,您別生氣,剛纔我都是胡說的,姐姐不肯嫁人,我看她是捨不得離開娘呢。再說了,姐姐那麼漂亮,又是相國的千金,若是她都嫁不出去,那全天下的姑娘都要成老姑娘了。”
鬱夫人聽了忍不住笑起,點了下他的額頭,“你呀,就知道哄娘開心。”
鬱方臣嘿嘿一笑,“那兒子捱打的事……”
“你放心吧,這事有娘在,一定不會讓你白受這份委屈……”
“那你想怎樣?”鬱夫人話未說完,門簾又是一響,有人從屋外走了進來,語聲帶着常人少有的威勢。
來人揹着光,只看出一身深紫色的官服,但從他走路的姿勢與說話的方式,便可猜出來人身份。
大魏朝的鬱相,小兔崽子的爹。
許是做官做得久了,又是位居百官之首,那一身的氣勢便是回了家也改不了。
“老爺,你可回來了。”鬱夫人連忙站起來上前幾步,挽住鬱相的胳膊走向牀邊,“看看咱們家臣兒,都被人打成什麼樣兒了……”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鬱相沉聲道。
鬱夫人很是驚訝,“這麼快你就知道了?聽誰說的?”
鬱相不答話,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注視着鬱方臣,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想法。
鬱方臣眼神一縮,掙扎着起來,小貓兒似地叫了聲:“爹爹。”
一看就是頗爲怕這個老子。
鬱相的眼神在他紅腫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不帶語氣地道:“好好養着,這段日子就不要出門了。”
鬱方臣“啊”了一聲,小眼神偷偷地瞄向了鬱夫人。
老爺子這是下了禁足令了,那他這頓打不是也白捱了?
身上突然一涼,一個阻擋不及,鬱夫人已呼地一下扯開他身上的薄被,露出他光溜溜的半個身子。
鬱方臣趕緊扯了回來,雙手死死地抓住被角,另一半沒捱打的臉蛋也給憋得通紅,顯然是跟當爹的沒怎麼親熱過,對這袒誠相見臊得慌。
雲微瀾見他那模樣,忍不住咧了嘴。
“老爺,臣兒這傷要養,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鬱夫人放了手,“你也看見了,那人下手可沒留力氣,臣兒這會連路都走不了,還是人擡着回來的。”
見鬱相不語,她又說道:“這京都誰不知道臣兒的身份,就算是朝中的大臣們,見了臣兒都得賣你幾分面子,今兒倒好,居然有人在大街上就敢對臣兒下手,擺明了就是不將老爺放在眼裡。這事要不追究,不說市井百姓,便是朝中的大臣還不知道怎麼看你。”
“依你的意思,該當如何?”鬱相併不表態,只是反問道。
鬱夫人仔細地看了眼他的神態,道:“怎麼也得將那人抓起來,送到京兆府,讓張同依照大魏律法去處置,治他個無故毆打他人之罪。”
“你倒也知道大魏律法。”鬱相這才哼了一聲,“若是按照大魏律法,那也是你兒子縱馬過街,險致人命爲先,你若是想讓別人坐牢,就先做好讓你兒子進大牢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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