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她的手帕,綻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把你眼睛閉上,我們來玩個遊戲。”
胖女人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喜意,卻嘟起嘴來小聲罵了句“討厭”,萬般害羞地閉起眼睛,將臉往她跟前湊了湊。
雲微瀾呵呵一笑,將手帕往她眼前一遮,結結實實地往腦後打了個死結。
“哎喲,勒着我眼睛了……”
“這樣你纔不能偷看嘛。”雲微瀾將她往旁邊樹上一推,讓她雙手抱住樹幹,又掏出懷裡的繩子,將她與樹死死地捆在一起,不留半點能掙脫的餘地。
“喲,小冤家,你這是要幹嘛呢?”胖女人難受地動了動身子,“太緊了,勒得我肉疼。”
“咱們來玩個遊戲。”雲微瀾拍了拍手,退開兩步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等我數到十,你就可以把手帕和繩子解開,要是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找到我,那你就贏了,贏了的話,就可以向我提一個條件……不管是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喲。”
語氣裡盡是不着調,她說着話,步子已往後退——心疼啊,這繩子她等會兒還要用呢,也真是豁出去了。
“一,二,三……七,八……”身子漸漸隱在樹蔭後,還沒數到十,雲微瀾已如兔子般竄出去老遠。
胖女人激動地豎着耳朵,半天耳朵裡沒傳來個“十”,立即便急了,擡手就要去扯蒙在眼睛上的手帕,一動卻發現雙手都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根本動不了。
“這人,怎麼把我手也給綁上了。”她急得滿頭是汗,眼不能看身不能動,一動就被繩子磨得生疼,張嘴想喊,才發現自己連人家的名字都沒問。
到底在相府當了十幾年的差,腦子裡也不全是沒用的豬油,她亂了一陣也就安靜下來,眼前沒有色相迷了心竅,腦子也開始轉了。
“不對啊,後院不是有茅廁嗎,他在那裡上就好了,跑內院來做什麼?再說了,按照府裡的規矩,後院的家丁怎麼可以進內院?”她忽然醒過來神來,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還有,府裡招男丁我哪次不是偷偷去看,這麼俊的怎麼可能沒有印象?”
身上漸漸發冷,一身的熱汗瞬間涼透,她嗷了一聲,扯開喉嚨就嚎:“快來人哪,府裡進採花賊啦——”
樹梢上的鳥兒頓時驚得撲簌簌亂飛。
這聲若洪鐘的一嗓子直接吼得躲在各個角落裡偷懶盹的婆子下人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個兒做夢呢,等到那嚎叫接連不斷地傳來,這才慌里慌張地跑出來,循着聲音找過去,看到了被綁得像塊五花肉一樣的胖女人。
緊接着,相府內院開了鍋,嗓子尖利的女人嗓音穿透了半片天,將外院與後院的府丁都招了過來。
正穿過花園的雲微瀾頭皮一麻。
低估了那女人的肺活量,早知道該把她的嘴也堵上。
眼見着四面都有影影綽綽的人影朝內院奔了過來,她迅速掃了眼周圍情形,二話不說就衝着一個精巧的院子奔了過去。
前進後退都不明智,只能找個地方先避避風頭。
雲微瀾挑着隱蔽的地方繞了進去,看到前面的窗子敞開着,不假思索跳了進去。
一進屋便是股好聞的花香,淡黃淺粉的紗簾飄曳了滿眼,清新淡雅的裝飾立即讓她對房間的主人有了好感。
嗯,這是間閨房。
“香荷,把前日新買的薄荷露拿來,灑一些在水裡。”屏風後,忽有女子軟中帶懶的語聲透了出來,有些悶悶不樂,“心情不好,我得涼快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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