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在搗糨糊,但肖末殷自以爲一切都看得清,教中女弟子袁明雅到了年紀了,對戰都的男青年喬羽動了情,而且一動情就是**,不能自己,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袁明雅偷偷地把喬羽帶進了玄音教,而玄音教與七絕谷有言在先,同避世,共結盟,不與其他宗派來往,所以肖末殷要做的就是給七絕谷一個交代,他十指離弦道:“本教門人袁明雅正值芳鄰,男女之事本是自然,喬家主少年英雄也算配得上明雅,但兩人未經本教同意擅自入住,實在不應該,雖然沒有泄露本教與七絕谷的機要秘事但爲了殺雞儆猴...咳咳,不是,爲了明正教規本教決定對明雅處以重罰,就罰她與喬羽分離三月......”,
他話未說完地下一陣泥浪驟然間奔襲而來,一個矮小的身影忽然跳了出來指着肖末殷張口就罵:“**逼你這沒人性的王八蛋,人家小兩口相親相愛關你什麼事?枉你活了這麼大歲數真是尼瑪不要逼臉,老子最瞧不起得就是你這種不要逼臉拆散人家夫妻的的,你媽逼......”,
喬羽:“......”,
肖末殷:“.......”,
花無顏:“......”,
袁明雅小口微張,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從小在玄音教接受詩書禮儀樂法的教授,什麼時候聽過這麼撒潑露骨的無恥言語?別說他了,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肖末殷一時也被他罵的愣了。
“喬羽小子和小丫頭跟我走”,地祖矮小的身體靈活敏捷,一個縱躍跳到喬羽和袁明雅中間抓着兩人的手腳下泥浪翻涌,肖末殷等人回過神來是三人已經消失了。
“他....他是......”,陳秀一時間連話也說不明白了。
花無缺摺扇一抖飄然而出:“貴教如此不太平,花無顏見識了,陳秀,追”,
“是”,陳秀衣袂一動緊隨其後,肖末殷嘆了口氣手下古琴翻飛,他身形如幻走出大堂。
泥浪翻涌,等在殿外的袁風雅先是看到一陣土浪翻飛而至,正奇怪間那泥浪又翻飛而出,隨即花無顏,陳秀兩人飛出大殿向那道土浪追去,連肖末殷也背琴走了出來。
“教主,出什麼事了?”,袁風雅心中焦急。
肖末殷笑道:“沒什麼,是上古人”,說着身形幻化已移形換影走出數裡。
地祖的土遁術很是高明,帶着喬羽和袁明雅兩人仍是奇快無比,只是他功力未復因而吃力不少,而上方很快有笛音傳來,那笛聲猶如跗骨之音,強大的靈力隨着笛音擴散開來,在地下穿行的地祖也難以避免,音波入體擾動體內氣機,體內氣息頓時翻涌,他皺着眉頭提着兩人躍出泥土,一襲華麗錦衣飄在半空,花無顏放下手中翠綠色的長笛,下方陳秀飛踏而來,二指指尖帶煞點向地祖。
“退下”,銀芒出鞘,喬羽一刀劈退陳秀,陳秀冷笑一聲十指抖動,有黑色氣息透指而出,他身子一斜俯衝而來。
“小心,是天殘指”,袁明雅蹙眉叫道。
喬羽雪寂長刀探出直撞向前,陳秀也是探指向前,奈何手臂沒有喬羽的刀長,總有天殘指也近不了身,冷哼一聲又倒掠三尺。
“天殘指,靠名字唬人嗎?”,喬羽嗤笑道,笛音飄散,喬羽和地祖能夠抵抗那入耳的幻音,但袁明雅根基太淺,難以抵擋花無顏靈力灌注,魔音入耳,體內氣機涌動鮮血溢出嘴角,喬羽見狀飛步上前靈力聚集指尖猛地彈在刀鋒上,刀鳴聲倏然擴散與花無顏的笛聲融合交匯形成一種奇異的合奏,眼見他以刀顫音無力他顧陳秀抓住機會,斜身而來天殘指再臨。
“哈哈哈,來得好”,喬羽二指一彈長刀劃過一道白芒停在半空刀身鳴顫,刀鳴聲擋住擴散的笛音,右手刀氣勃然而出,陳秀未能近身就被他刀氣掃過,兩縷黑髮帶血絲,他硬生生停下。
“喬羽小子,你還算有兩把刷子”,方纔陳秀攻來是地祖就待要衝上去,但奈何自己這麼多年了只學了土遁術,少有的一些攻擊大術也是極耗靈力,現在的身體狀況卻是發不出來。
“當”,喬羽聞言剛想說什麼花無顏手指一按笛聲大作,一時間竟似穿金裂石之聲,喬羽的刀鳴在江海大潮般的音波下頓時被淹沒,長刀倏然飛回手中,“叮”,袁明雅手指一撥古琴絃動,琴音嫋嫋,她是新力剛發,花無顏是笛音如潮正值氣勢洶涌之時,二者高下立判,潮水般的琴聲滾滾而來,“彭”,“彭”,“彭”,劇烈的音波之下連地面也炸了開來,激盪的音波能裂開山石,陳秀捂住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七絕谷的音殺之術威力超出想象,喬羽想也不想身形一動移到袁明雅身後手掌按在她背後靈力傳入她體內護住她的心脈,同時口唸刀決袖裡的青蒲玉葉刀震動飛起,剛要祭出玉葉刀空中的花無顏竟身子一旋從空中直掠下來手指閃爍白芒眨眼間就到了地祖眼前。
“咔”,
“你媽逼.....唔”,地祖話沒說完花無顏的手指就直直按在了他的頭頂,喬羽聽見頭骨碎裂的聲音,花無顏五指按在地祖頭頂使出的正是天殘指的手法,而在七絕術中緊隨着天殘指技法的就是腐肢術,他五指間的乳白色氣息進入地祖體內封住他的內息,單手一提將他拎了起來,五指順着頭顱移到肩膀用力一擰他的肩膀就在“咔嚓”的聲響中被卸了下來,他的皮肉很快變成了黑色,血肉開始有腐爛的跡象,這一連貫的手法塊到極致,等喬羽反應過來是地祖已經被花無顏制住了。
“前輩”,喬羽心中一驚,方纔花無顏的出手簡直無懈可擊,他着實沒有想到花無顏的實力是如此的深不可測,袁明雅也被他那殘酷的手法驚得俏臉粉白。
花無顏將地祖扔在地下擡腳踏住他的身子,左手握着竹笛背在身後慢悠悠道:“現在,你們是不是該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