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小子,你媳婦是不是吃醋了?”,地祖幸災樂禍地看着被袁明雅趕下飛劍走在自己身旁的喬羽,心中暗暗舒爽,叫你剛纔不幫我,現在自己也遭殃了吧。
喬羽道:“是啊,她的表現非常明顯”,擡頭看她就要發飆忙轉移話題道:“哎呀,前輩,我們現在正在祁山的山腳邊上吧,聽說祁山多出奇女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前輩見多識廣給講講唄”,
祁山火焰噴薄,喬羽等人繞開走了許久,這山腳到處開着紅色的小花,豔紅如血,有種令人側目的悽切。
地祖道:“不錯,祁山鳳族,靈泉蝴蝶谷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就說鳳族有一個女人啊,她是魔.....”,他說了一半賊眉鼠眼四下看了看縮着脖子道:“還是不說了,媽的,老子不敢說”,
見他這個反應喬羽奇道:“不敢說?”,
袁明雅呵呵笑道:“老頭,你原來這麼膽小啊”,
地祖白了他們一眼哼道:“不敢就不敢,膽小就膽小,反正那個人老子是得罪不起”,
“前輩說的那名女子可是與魔人有關?”,
喬羽話一出地祖差點嚇的跳起來,忙手指放在嘴邊噓聲道:“小子,**悠着點說,要是被聽到就死定了,你死了就死了,很有可能把老子也害死,你這白癡”,
“額...前輩....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嗎?”,喬羽道
袁明雅也奇道:“老頭,那個魔人到底是誰,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魔人這個名字喬羽也是從前輩那裡聽來,只有在一些野史上有過寥寥幾筆的記載,後輩中甚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哎呦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他的名字,你們.....”,一瞥間看到喬羽腰間的面具,地祖張大了嘴:“小...小子,這面具是哪來的?”,
他踮起腳想要摘下面具,但到了手邊又吸了口氣縮了回去。
袁明雅也問道:“喬羽,你的面具有古怪”,她想想也覺得心悸,之前喬羽昏迷的時候她就曾想取下這張面具,但觸碰到面具邊緣的時候她卻彷彿看到了一雙冷如寒冰,深淵般莫測的眼睛,只是一見之下她就差點窒息,狼狽地縮回手,再也不敢打那張面具的主意。
喬羽道:“這張面具是從陳姑娘那裡得的,絕對不是一般的面具”,關於面具裡那位前輩的事他並沒有說,只是看地祖的樣子似是已經發現了端倪。
“前輩是否發現了什麼?”,喬羽問道。
地祖再看他時眼神變了許多嗎,咳了一聲道:“喬羽小友啊,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啊,居然有......”,意味深長的話語,意味深長的眼神,喬羽擡起頭和袁明雅面面相覷,他是不是變得太友好了?
“前輩,我這張面具可是一直帶在身上,是你發現的晚”,
地祖點頭道:“發現的晚了點,但不礙事,喬羽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要好好報效九州啊”,
喬羽揉了揉額頭,再問他什麼他始終也不肯說,只是面色卻輕鬆不少。
事實上關於魔人和鳳族那名女子的事喬羽已經瞭解,雖然那段往事已經塵封,但後來者總是能夠找到蛛絲馬跡,魔人來歷不可尋,去向不可查,但關於那名鳳族女子卻有所傳聞。
傳聞九子亂世,妖狐離間引動魔人與皇天子的血戰,那時年不到三十,尚未入魔的魔人爲救妖狐孤身闖城,十步一殺,踏屍而行直到皇宮宮門前與成名已久,天罰九劍俱全的皇天子展開一場驚世的對決,兩人的勝負原本難料,改變戰局的是妖狐的背叛,她的背叛引發的結果就是魔人斷首和後來的劍仙隕落,喬羽並不知道魔人和劍仙爲什麼會牽扯在一起,但古書中的確是如此說,撰寫者言之鑿鑿,妖狐背叛,魔人斷首,劍仙隕落三件改變九州的大事件都是密切相關。
魔人斷首時鳳族那名女子正在涅槃關頭,鳳族的涅槃重生如果完成便是一次全新的蛻變,從此邁入大道,與衆神齊平,但那名鳳族女子血衣入城,甘願放棄涅槃的機會救走魔人,流乾鳳血,耗盡真元使魔人重生,代價便是煙消雲散,傳聞入魔前的魔人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祁山,眼掛血淚帶回她僅存的一根鳳羽,從此魔人失心,九州失界,人間,三千界邁入前所未有的黑暗。
過了祁山便是廣闊的平原,一路景緻有別但沒有什麼阻礙,袁明雅御劍,喬羽和地祖兩人步行,雖然有些慢但一路上也見識了不少,曾經盛極一時,如今衰落的被水君欺凌的五行山莊,在人族與妖族的大戰中大放異彩,但如今卻幾乎銷聲匿跡的馭獸齋弟子,偶爾也能見到幾名西方人,有植語者,有召喚師,甚至有幾乎絕跡的亡靈召喚師,喬羽還好,袁明雅算是大開了眼界。
“東西方接壤的地方奇人異士真是不少”,喬羽道,就在剛纔,一名金頭髮的西方女子走過時很大方地向他拋了個媚眼,看她身段豐滿,面色紅潤,穿着華麗很像是一名吸血者。
袁明雅哼道:“不要臉的女人才多”,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那頗有姿色的西方女子隊喬羽拋媚眼的時候她竟想要衝下去咬她一口。
喬羽和地祖兩人戲謔地擡起頭,她面上一紅哼了一聲偏過頭。
碧雲天,青葉地,芳草連綿映綠意,這裡就是這樣的美景,雖然還有點距離,但他能看的清晰前方藤甲後的池塘。
地祖道:“喬羽小友,前面就是洗心之地了”,
喬羽詫異道:“這裡?爲什麼連結界也沒有?”,
地祖翻了翻眼珠子道:“喬羽小友,不是我說你,以戰魔小友的名聲,修爲還需要什麼結界嗎?”,
說話間有烏雲蓋頂而來,攜帶者一股強烈的怨恨和鬼氣,雲間隱有雷聲轟鳴,狂笑聲驟然而起,笑的烏雲滾滾,笑的鬼哭神驚,袁明雅訝然一驚心神不穩從飛劍上摔了下來,喬羽眼疾手快伸手抱住她柔軟的身體。
“啊...”,她又驚又羞想要推開他時他已經將她放了下來。
“你.....”,她心中立時變得委屈和不滿。
“走吧,這個傢伙很快就要哭了”,
“恩”,地祖和喬羽走入洗心之地,袁明雅咬了咬貝齒提着裙子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