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喊聲,是叫阿媚的,“有人叫我了。”阿媚說了一句,便下了樓,她也覺得她今天急於求成,就算泉是共產黨,衝着冰凝那樣拼命掩護他,也不會承認的,況且,他們只是對趙子南有疑心,還沒有證據證明呀,而冰凝是大有用的,她不能得罪冰凝。而泉去赴宴的事她覺得她說得太多會讓人覺得她知道里邊的什麼一樣。
於是,她很快上樓來給冰凝說了一句對不起,冰凝也沒有怪她,覺得阿媚是一個心無城府的姑娘,她不是想害人,可她那樣口無遮攔是很容易害人的,她要阿媚不能亂說,阿媚同意了。
代主任讓阿媚要和陳雪搞好關係,阿媚便通過趙子南約陳雪到咖啡廳內喝咖啡,陳雪本來不想去,她不想接觸那女人。可泉勸她去,因爲趙子南畢竟是他們的領導,而阿媚除了讓他們看不慣,其他的也沒有什麼。阿媚拒絕流氓侮辱的事他們也知道了,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了阿媚,於是,陳雪同意了。
她來到趙子南告訴她的那家咖啡廳。見阿媚已經坐在那裡了,便問:“阿媚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玉姐,我想你上次是誤會我了。”阿媚真誠地說。
“什麼上次,什麼誤會,我不知道。”陳雪好像不知道上次的事一樣。
“上次,我和趙子南大哥到你們店裡,是想到你們店當學徒,真的不是爲別的,我不是想勾引你丈夫,真的不是,聽說你和你丈夫吵了一架,我真不好意思,可我和你丈夫之間根本沒有什麼。”阿媚說。
“我和我丈夫之間沒有什麼呀。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誰想打他的主意是不行的,再說,他還得依靠我。”陳雪笑了笑。
“林玉姐,我也不是那種輕浮放蕩的女子,雖然我是歌女,生活在那種環境,可我的心依然是純潔的。請相信我。”阿媚依然真誠地說。
“我知道,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陳雪問到,她不知道阿媚找她到底爲什麼,是道歉,她覺得沒有必要,那事她沒有放在心上,那麼是有什麼事求她,陳雪想,是不是想到他們店裡來,那樣,她乾脆一走了之,這真是厚臉皮女人了。
“我和冰凝是好朋友,你知道嗎?那天,有個對我居心不良的男人來欺負我,是冰凝救了我,所以,我和她成了好姐妹,她告訴我,她想她的哥哥,很想見到他,可是。”阿媚並沒有說當什麼學徒的事,她好像也忘記了這事。
“可是什麼?”陳雪問。心想,她怎麼又關心人家兄妹之間的事了呀。
“她哥哥不想見她,她知道是過去的誤會。”阿媚繼續說到。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雪問。
“你和冰凝是過去的同學,趙大哥告訴過我,你的丈夫就是她的哥哥。”阿媚說到。
陳雪生氣了,這個趙經理,什麼不告訴,偏偏告訴阿媚這些,不過,她對冰凝也生氣了,怎麼嘴巴沒有把門的,她和冰凝是同學連趙子南都不知道,阿媚知道了,那肯定是冰凝告訴的。
想到這裡,她便對阿媚說:“什麼呀,我怎麼會有那樣的同學?我是上海大學國文系的學生,她只不過是一個歌女,再說,張老闆是在重慶長大的,他只有弟弟,從來沒有妹妹,他有妹妹,我怎麼不會知道。”
“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害張老闆的,冰凝告訴我,她也怕見哥哥,怕劉司令加害他,因爲我知道爲了冰凝姐,張老闆,哦,不,泉哥和姓劉的有過節。”阿媚認真地說着。
陳雪冷靜地說:“你弄錯了,張老闆是張老闆,泉哥是泉哥,你說的那個泉哥我也知道,他是上海灘過去的明星,和一個叫林冰兒的女明星拍過許多電影,我在大學時常看他們的電影,還找他要過簽名。可張老闆就是張老闆。對不起,我不認識叫冰凝的女人,也不敢認識她,她的忙,我幫不上。”
陳雪站起來要走,阿媚拉住陳雪。
陳雪問:“你想幹什麼?”
“林玉姐,你一定要幫這個忙,約張老闆出來,讓他見妹妹一面,放心,我們不會讓姓劉的發現的。”
陳雪冷冷地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什麼忙,我丈夫沒有妹妹。”說完,陳雪離去。
阿媚望着陳雪的背影暗暗地說着:“哼,嘴硬,不敢承認,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有辦法,反正有冰凝。”
陳雪回到字畫店對泉說了這一切。
“什麼,你是說冰凝和阿媚成了姐妹?”泉着急地說。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冰凝和阿媚成了姐妹,那麼他的事,冰凝會告訴阿媚的,可是冰凝一直以爲他當了漢奸,那會不會告訴阿媚,她後悔上次掩護了泉呢?只要冰凝說出兄妹相見的事情,阿媚就一定能猜測到什麼。
陳雪說:“是的,我分析,冰凝也許把一切都告訴了阿媚,我真不知道阿媚怎麼會和冰凝好的。還有趙子南,他也把你和冰凝是兄妹的事告訴了阿媚。”
泉沉思了一下,說到,“不管趙子南和阿媚他們怎麼,這裡不能呆了,你叫上小龍,我們撤。”
陳雪走下樓。看見小龍正在收拾字畫,便告訴小龍,泉哥讓他們撤走。趙子南聽到了,走了進來,聽說泉讓陳雪和小龍讓他們撤,便說了句胡鬧,他立刻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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