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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微笑,對我來說好像已經久違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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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爲什麼,這微笑竟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至少覺得很舒服,給自己好久以來抑鬱的心情帶來一種類似於輕盈的感受。

這大概有點像眼前這圖書館中的陽光吧,它穿過寬大的玻璃窗,斜斜地照在一排排書架上,那些整齊放着的書籍厚重的封面,泛黃的書頁因爲通透的光線而多了一些明亮的氣息。

這一次他的名字我倒是很快就想起來了,沒錯,就是大家想到了的,以前和我一個連,現在同我一個系的,文書洪偉。

開學的時候他來找過我一次,後來他們去訓練基地那邊軍訓,國慶節完了之後回來的,他也沒和我聯繫,加上也算是人生第一次承受的感情上的打擊吧,我幾乎已經忘了開學時還過來稱呼我爲師兄的洪偉了。

洪偉和新兵連的時候沒什麼變化,我記得我在新兵連那一段裡說過他長得有點像青春版的古天樂。前天晚上回頭重新看一遍軍光的時候,覺得這個比方很有些媚俗,因爲在好幾篇網文中都看到別人用古的形象來形容朋友的面貌了(其實古天樂包括後來內地的黃曉明這樣的長相併不算是特別吸引我的類型,我更喜歡那些單眼皮,瘦削一些的形象。比如說最近瘋狂喜歡上的玄彬,比如說JZ),不知道他長的俗還是我寫的俗,反正洪偉確實是有些像古的,特別是他的嘴和牙齒,對,尤其是牙齒,這與我多年以後在車廂廣告上看到古天樂做的木糖醇廣告如同複製。

看到我也發現了他,洪偉指了指門的方向,示意讓我出去。

我把書放回書架,和洪偉一起走出閱覽室。

“師兄還真刻苦吶,大週六的也不出去轉轉。”洪偉說。

“覺得沒什麼好轉的。”

“南京能轉的地方那麼多。我特想到梅園新村去看周總理的銅像。師兄你對南京哪兒最感興趣呢?”

“夫子廟吧。”我隨口說了一個地方。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洪偉對我是一口一個師兄,聽着特別扭。

“對了,你還是叫我嚴亮吧,叫師兄,跟沙和尚叫八戒似的。”

“不會吧,八戒有師兄這麼帥嗎?”

“靠!”

洪偉的回答讓我三個月來第一次找到開心的感覺。

“上次我們還在訓練基地的時候,你們隊的有個學員去給我們做報告,你跟他熟麼?”洪偉問。

感覺好像是剛剛看到開心探了個頭進來,又被這句話給擋回去了。

“熟啊,熟吧,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長的特別帥。姓許吧好像?”

“許品邑。”

“對對對。你不知道,其他系的老學員那叫一個能忽悠,就這個許同學酷酷的,好像是他被逼過去似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講他自己的事就跟在說別人的一樣。”

“他說什麼了?”

“聽報告會的主持介紹,說他好像父親去世不久,母親得了重病什麼的。不過他發言當中提都沒提這些事,講了好多以前他們部隊的事,然後說學校廣播站什麼的。反正那種不以爲然的酷酷感覺是在做報告的幾個學員當中我最欣賞的。”洪偉的語氣像是學校的政委。

“那是他沒按照發言稿講。”我說。

突然想起來洪偉是知道林宇飛的。

“你不覺得許品邑像一個人嗎?”

“是說許同學嗎?像誰?許文強啊?”

“新兵連,咱們都很熟悉的。”

洪偉想了半天,說:“新兵連?沒有啊,沒覺得像誰!”

“不覺得像林宇飛麼?”

“林宇飛,我暈,師兄你是什麼眼神啊?除了眼睛,有一點點一點點像之外,其他的根本沒覺出來。”

“不會吧,看第一眼,我還以爲他們是雙胞胎呢。”

“嗯,估計是那個時候你對林宇飛餘情未了。”洪偉開玩笑似地對我說。

我倒是沒怎麼去在意洪偉的玩笑話,只是悻悻地想,明明那兩張面孔,在我的腦海中彷彿曾經重疊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