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和鍾涵聊了幾句之後,邢佑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隨同鍾涵一起去了衛星組。
一個打扮妖冶嫵媚,穿着性感惹火的長髮女人正坐在沈夙的位子上,她的腰身纖細,身材高挑,迷你小短裙下是一雙誘人修長的美腿,時不時地變換着坐姿,翹腿扭腰,好不誘惑。
“你好!”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出現在衛星組裡,鍾涵帶着些許疑惑走過去先和她打招呼。
女人纖細美麗的指尖溫柔地將落在臉頰旁的髮絲輕輕捋到耳後,然後從電腦前擡首靜靜的注視着鍾涵。
她的眼妝頗濃,勾畫出一種別緻的嫵媚風情。紅豔如血的翹脣微微嘟起,看起來真想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見到來人是鍾涵,她微微一笑,隨即幽幽地將眸光落到鍾涵身後,緩緩朝他們走過來的邢佑身上。
媚眼一勾,她忽然嬌嗔着撲過去,一把粗嘎的聲音嬌柔做作地尖起來:“哎喲!邢隊長!小邢!小佑佑!”
“啊!!!”
鍾涵愕然地看着撲到邢佑身上摟着他脖子的女人,下巴都快驚得掉到地上了。
沈……沈夙!!!
那個女人是沈夙!!!
“邢隊長,你可想死我了!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怎麼樣?漂亮嗎?有沒有被我迷倒啊?”沈夙沒來由地叫出一聲聲嬌喘,好似巴不得邢佑將他壓倒就地正法一樣,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間都透露着一股強烈的勾引誘惑。
邢佑黑着臉視若無睹般一把推開沈夙的臉,然後徑直朝鐘涵走過去。
“哎喲,小佑佑,你別對我這麼冷酷嘛!你看嘛,今天的我是不是很不一樣?你看嘛,看嘛!”
看到邢佑每次都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對他,他矯情地跺腳嗔怪了幾句,然後又繼續黏上來。
他那把標準的男聲捏得有些尖銳,聽起來真像被人掐着脖子的鴨子叫一樣,在場的組員一邊工作一邊聽着,都不禁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嘟!!”就在沈夙在和邢佑撒嬌的時候,他的胸部突然被人戳了好幾下。
他困惑地低下頭看個究竟,沒想到一低頭便見到鍾涵好奇地弓着身子歪着腦袋,用手指拼命地戳着他的胸部!
“啊!色狼!你在幹什麼?”沈夙怪叫着連忙捂住自己的胸部,連連驚慌地退了好幾步。
鍾涵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腦海裡回憶着剛纔碰到沈夙的胸部那微微隆起的觸感,納悶地問了一句:“沈組長,你的胸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變態!文胸裡面當然塞襪子啦!塞襪子懂不懂!?”沈夙還一副嫌惡鄙視地咬牙切齒回答道。
“哦,難怪感覺好奇怪啊!”鍾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豎起的手指頭。
“哈?”這麼一聽,沈夙立刻急急地衝到鍾涵面前,“爲什麼會奇怪?很硬嗎?果然還是要塞粉撲才行嗎?塞粉撲會不會摸起來真實一點?”
“呃……塞饅頭不行嗎?”
“饅頭?這個我倒沒想過……”沈夙兀自摩挲着下巴沉思起來,喃喃自語道,“塞饅頭的話要是發黴了怎麼辦?”
“噗!”
“噗!”
在場的組員正喝着咖啡,豎着耳朵忽然偷聽到這麼一句話,紛紛忍不住將口裡的咖啡忽的全部噴了出來,就差鬨堂大笑了。
邢佑專注地看着電腦,沒注意到場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從電腦的屏幕上看到野狗等人的身影已經開始進入大學校園了,於是他立即叫了沈夙過去,要求要和野狗直接對話。
“隊長……這個……”沈夙坐回自己的位子,一派正經地瞅着屏幕裡出現的畫面,爲難地低聲道。
總部裡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範圍,不能跨權去接手另外一個組的工作,這是規矩,也是命令。
“這關係到我組員的安全,馬上!”
邢佑冷聲一句命令,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把沈夙嚇得雙肩一縮,隨即忙不迭地開啓對耳麥,然後將耳麥拿給邢佑。
邢佑戴上耳麥之後,俯下身,手心繞過沈夙的背,搭在鼠標上。
被邢佑這麼變相地環抱着,沈夙的心臟一下又一下飛快地跳着,一種滿足和害羞感油然而生。
“喂!野狗,大胖,聽得到嗎?”
……
…………
校園裡因爲短期內連續發生了死亡事故,所以導致很多住宿生都不敢夜間出來學校散步或者遊蕩。
平日人氣旺盛的學校,在今晚,彷彿一座死城一樣,寂靜無人,冷清陰森。
正抓緊時間疾步地走進校園的野狗三人,一路觀察着校園裡的情況,小心翼翼地避開儘可能會碰到學生的路段,抄捷徑小路趕到江月昭的出事地點。
忽然,野狗的耳麥裡出現一陣沙沙的噪音,繼而清晰地傳來邢佑的聲音。
“喂!野狗,大胖,聽得到嗎?”
“嗯!聽到!”
“聽到!”
野狗和大胖分別應了一聲。
邢佑在衛星組這邊和野狗他們保持通話,沈夙指尖飛快地在電腦面前操作着,鍾涵則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的動作,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電腦屏幕的畫面稍微顯得有些暗,深夜裡那片空地附近沒有一點燈光的照明,攝錄在屏幕上的效果也顯得昏暗發綠。
屏幕上大致只能看到三個人在移動,而就在他們移動的正前方,有一塊正方形探測框在屏幕的界面上飄飄浮浮,最終像鎖定了什麼目標一樣,一下子定格住。
“好……”沈夙信心十足地緊盯着屏幕,似乎在捕獲着什麼目標一樣,手指“噼啪”地在屏幕上方輸入着數據。
一下子,在那個偵測框上面,竟清晰地浮現出一棟類似建築物一樣的平面設計圖出來,而野狗等人的身影,正正就朝着設計圖上的入口處前進着。
“野狗,注意,在你們的正前方三十米左右就是教學樓的大門,小心,等會兒我說停的時候,你們就要停下來,按照我說的指示去做,不能馬虎,知道嗎?”邢佑鄭重其事地對着耳麥吩咐道。
在野狗這邊,他和吳皇大胖開始走近了那片空地。
那空地上依舊毫無一物,因爲發生過事故,所以現場都被警方的警戒條封鎖圍繞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偌大的方形空地。
避免破壞警戒條,於是他們三人紛紛弓着身子從警戒條的下方鑽了進去,然後站到那片空地上。
這時,邢佑的聲音剛好再次傳過來。
“再走五米……”
野狗和吳皇面面相覷,第一次沒有隊長的帶領單獨領取任務,別提他心裡有多緊張了,雙手緊緊地抓着狙擊槍,還不放心地總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口袋裡的子彈,確定子彈的數量是否足夠。
大胖也是如此,他雖然表情平靜無瀾,但是實際上卻緊張得連平時補充體力的菠菜漢堡包都忘了帶。握着金錘的手掌都出汗了,溼漉漉地險些滑手掉到地上。
“聽着,還有一米就到了……”邢佑的聲音忽然變得凝重低沉,不由得將野狗和大胖的心都懸了起來。
最後,在邢佑的指示下,他們終於停在了空地的正中央,而他們面前,卻是一片飄渺的空氣,什麼都沒有。
站在那個視角,只要平視便能清晰地看到遠處是一座座漆黑如墨,層巒迭起的高山。在不見一絲光亮的夜幕下,在這緊張詭異的氣氛下,遠處那一層層山峰彷彿也被渲染得異常詭譎悚然。
“野狗,聽我說,在你面前就有一道大門。你伸手,慢慢把門推開!”
按照邢佑的指示,野狗分外緊張地看着前面透明的空氣,躊躇着怔了怔。
面前什麼都沒有,哪裡有道門可以讓他推?
正當他想開口問隊長是不是看錯地圖的時候,吳皇突然邁開一大步走到他身旁。
“我來!”吳皇翻出了平板電腦放在野狗面前。
野狗不安地望了吳皇一眼,在夜色中,吳皇的眼睛明亮如同暗藏着某種堅定的微光,閃閃爍爍……
他點了點頭,將位子讓給了吳皇,然後屏息靜氣地看着吳皇的一舉一動,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吳皇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緒放空,在腦海裡兀自想象着面前就是一道門,一道沉重的,巨大的門。
他緩緩地伸出雙臂,彎着手肘,攤直了雙掌,徐徐的,猶如真的在推開一扇門一樣,手臂漸漸往前用力推去。
確實,他似乎碰到了,碰到了一面冰涼徹骨的平面物體。但實際上,在他眼前,依舊什麼都沒有。
“推開了嗎?”邢佑沉聲問。
吳皇隨即向野狗點了點頭,野狗便立刻向邢佑回答:“可以了隊長。”
“好,吳皇先進去,在你們站的位置往前十步,就有一道樓梯。”
隨着邢佑指示,他們小心翼翼地開始往“裡面”走。
也就因爲如此,當他們走進去的那一剎那,夜色忽然變得濃重,不知道從哪裡蒸騰出來的霧靄瞬間瀰漫在了空地上,將他們走進去的身影隱沒在白茫茫的霧靄中,好似被一道霧色的屏障遮住了一般。
吳皇走在最前面,定定地望着濃霧茫茫的前方,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在心裡默數到第十步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樓梯的寬窄和我們上課的教學樓樓梯寬窄一樣,你們想象着平時上樓梯的姿勢和腳步,放平心態跨上去就好了。”
跨上去?!
野狗一怔,前面仍舊是一片空空的泥土地,就連泥土上的乾裂痕跡都清晰可見,他們要怎麼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