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含笑看着走進來的喬沐希,墨瞳如兩泓深潭,他額前碎髮凌亂,更增添了一些野性,哪裡有一點醉意。。
喬沐希這才明白,裴逸就是來整她的,她定定地在門口站着,眸光清越,什麼情緒都沒有。
旁人開始起鬨,她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每個男人身邊都有美女陪伴,真是好不愜意,有人還說,“裴少,你老婆來了,看你摟着別的女人,回家等着跪搓板!”
裴逸笑笑,也不說話,他身邊的兩個女人開始還有些無措,再看裴少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都膽子大起來,甚至其中一個的手還撫上他的胸,挑釁意十足。
喬沐希對這一切就裝作沒看見,揚起一抹笑問道:“逸,現在回家嗎?”聲音溫柔體貼簡直就是一個賢妻。
“好溫柔哦!”又有人起鬨。
裴逸摟緊身邊的女人,懶洋洋地說:“這才幾點,還沒玩夠呢!”
她幾步走到他面前,溫柔地開口,“又喝這麼多酒,都說了對身體不好,你就是不聽,回家給你煮粥喝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着一股繾綣的尾音,像一語還休,聽的一屋子男人骨頭都酥了。
演的還挺像,裴逸對這個女人的淡定和處變不驚還是很欣賞的,對她高杆的變臉技術更爲滿意,如果他不知道這其中是怎麼回事,怕也被她騙去了,再看她今天的緊身黑色套裝,裡面似乎挺有料,瞧這一屋子男人誰還看身邊的女人,目光全都在她身上打轉,他微微有些不悅,就算他不在乎這個女人,但名聲上她還是他老婆,裴家的主母哪能讓別人輕薄了去?
“喝粥啊……”他似是有些掙扎,其實在考慮要不要繼續爲難她,不過看她根本就不在意,身邊這倆女人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
他眨眼間又是一個壞主意,側頭對身邊的女人說:“你們先走!”
兩個女人顯然有些失望,卻不敢有異議,乖乖地站起身離開,裴逸一把拉住喬沐希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她就跌坐在他懷裡。
“心肝兒,時間還早,咱們再玩兒會,玩完了再回去喝粥!”他將她攬在懷中,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房間裡空氣本來就差,菸酒味夾雜着各種香水味,薰的她直頭疼,此刻在他懷中聞着剛剛那兩個女人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對於她來講是一種巨大的痛苦,頭暈暈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竟任他抱着。
有了比較,他才發現她的身體比剛剛那兩個女人柔軟很多,並且身上沒有那麼刺鼻的味道,抱起來很舒服,他體貼地問:“心肝兒,想唱什麼歌,我給你點!”
一屋子人都被這巨大的轉變弄的有些呆愣,剛剛還無視這位老婆,怎麼現在又熱情似火了?
喬沐希總算適應一些這裡難聞的空氣,想坐起來離他稍微遠些,沒想到裴逸將她抱的很緊,她腦中快速分析他這樣做的用意,難道是做戲跟別人秀恩愛?這個還是要配合的,乾脆就由他抱着。
“我不會唱歌,你唱,我聽着!”她撐起一個甜美的笑。
這麼好聽的說話聲音怎麼可能唱歌不好聽?在座的人都不信!
裴逸一聽她自己說不會唱歌,立刻來了精神,這怎麼能輕易放過呢,“隨便唱一首!”語氣雖然很溫柔,但細聽裡面卻斂着一絲霸氣。
旁邊那羣狐朋狗友們也都起鬨,說什麼的都有。
看樣子裴逸今天是打定主意跟她過不去了,她走快了都喘,哪裡能唱歌,她那點可憐的肺活量,但是眼下如果死活不唱的話肯定會惹怒裴逸,男人都要面子不是,在他朋友面前讓他丟了面子,相信他會格外記仇,她只好點了一首《最浪漫的事》。
這首歌曲風較慢,也沒什麼太多的高音,比較適合她。裴逸心裡譏諷她果真是小女人,愛搞什麼浪漫之類的。
她絲絲柔柔的聲音唱這首歌十分有味道,就像是一件浪漫的情事娓娓道來,像是午後的低吟,暖暖的又有些慵懶,在陽光的沐浴下,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衆人不由聽的有些癡了,裴逸也有些發呆,青春懵懂的時候,他的確希望有個人跟他一起慢慢變老,只是後來在物**橫流的現實中,這種想法越來越覺得不切實際,現在他根本就不想。
頭一次,他仔細地看着身旁的小女人,她唱歌的神態十分認真,但也只是認真,卻並不投入,挺翹的瓊鼻下,小嘴張張合合,那麼綿軟糯糯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簡直沁人心腑。
她說將來要離婚,嫁個她愛的男人?憑什麼?她現在是他裴逸的女人,就算他不愛她,她也沒資格去找別的男人,用婚姻綁她一生,然後他繼續在**中游戲人間,這種想法也不錯!當他是獨木橋呢,用完就一腳踢掉,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他裴逸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她唱完結尾,似是**語還休,旁人猶覺她那嫋嫋柔音還在耳邊環繞,如癡如醉。
裴逸算是最清醒的一個人,他揚着脣問:“心肝兒,這首歌是唱給我的!”
什麼意思?她腦中快速轉動,結果發現就算他別有用意她也只有一個答案能說,不唱給他還能唱給誰?現在他是她的老公,她只能溫柔一笑,避重就輕地說:“我都說了不會唱,不好聽!”
“誰說不好聽,我喜歡,心肝兒,來獎勵下!”他話音剛落,一記響吻就落在她臉頰上。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發矇,沒人吻過她,有哥哥喬沐冀嚴防死守,誰敢吻她?
他陶醉她光滑細嫩的皮膚觸感上,無意中撇見她連耳垂都有些發紅,不由笑她太純情,只是親親小臉就受不了,那要是一個火辣深吻呢?想法剛出來,他就毫不客氣地實施了,她瞪着大眼看他託着她的頭正在侵犯自己的嘴,他……他怎麼能這麼噁心?舌頭都伸進來了,多不衛生啊,她用自己的舌頭往外推,他靈活地和她糾纏在一起,構成個纏綿熱吻。
圍觀、看戲,旁人都興奮起來,看着真人版的接吻秀,就差喝彩了。他們誰都知道裴少從來不和女人接吻,看來老婆跟別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她推他,推不動,他的力氣很大,牢牢地把她固定在懷中,她用舌頭頂他,似乎他更來勁,她哪裡受得住這麼長時間的吻,她缺癢,本來就沒什麼肺活量,不由呼吸急促,意識都有些不清。他只當她是被吻的迷離,也沒在意,一番熱吻下來,她靠在他身上喘氣。
他也有些意亂,他抱着自己的老婆,爲嘛不能要她呢,他一向不會隱忍自己的,想到這裡,他沙啞着說:“清場!”
聲音不大,卻很有震懾力,旁人都識趣地紛紛離開,她喘勻氣,看人都走了,以爲要回家,也站起來準備走,卻被他又拽回來,齊瑤站在角落裡直着急,眼看喬沐希受欺負,沒有喬沐希的命令她又不能出手,真是急死了。
“你幹什麼?”她瞪眼問裴逸。
他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人都走完了,門都被有心人仔細關好,這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就不怕她呼救,顯然他沒注意齊瑤還沒走。
“你是我老婆,你說我幹嘛?”他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裴逸你想毀約?”她叫道。
“什麼約?對不起,今晚喝多了,想不起來!”他無賴地說着,大手已經覆上她的胸。
請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