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回來了在丹年一家人的千呼萬喚中,沈鈺在七天之後終於回來了,但在他帶着人回來之前,他給皇帝上了一封奏摺,誠懇的表示,他沈鈺一人事小,大昭勒斥的民族團結事大,倘若犧牲他一人,便能換得兩國長久的和平,沈鈺表示問題不大。
這封奏摺趺破了所有人的眼鏡,沈立言告訴慧孃的時候,慧娘驚的半晌無語,丹年也急的亂跳,沈鈺腦袋抽了要去勒斥草原上搭個帳篷放羊?
不管家裡亂成了什麼樣子,沈鈺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擺足了架勢,帶着隸衛隊拉風的進了京城。
丹年跑出去看自己哥哥進城, 因爲有勒斥公主求娶的八卦事件在先,沈鈺比沈立言收到了更爲隆重的民衆歡迎。大街上人山人海,大部份都是十歲到三十歲的女子,就是等着小沈將軍從西門進來的那一剎那。
丹年遠遠的就看到,俊美的沈鈺身着銀甲,手握仁纓長槍,身材高挑健碩,舉手投足矯健有力,騎在白馬上緩緩的走了過來,十來個身着黑甲的將領站在沈鈺後面,稍稍拉開了些距離。
這是一個器宇軒昂、鳳表龍姿的俊美將軍,丹年看着沈鈺,就像是看到了前世耀艱的太陽神阿波羅。
大街上的女子都直勾勾的盯着沈鈺,丹年看着他們那眼神,相當懷疑她們接下來會直接撲上去。不停的有人將手中的香帕和鮮花擲剄沈鈺身上,企圖讓沈鈺看自己一眼。
等到沈鈺騎着馬漸漸遠去,丹年旁邊的一個女子失聲痛哭道:“沈將軍好生命苦,就要被那女魔頭擄到勒斥去了!”
此言一出,頓時哭聲一片,丹年駭的心肝肺都在狂跳,甚至還有女子追着洗鈺哭到街道上叫道:“勒斥女魔頭還我鈺將軍!”
丹年實在看不下去,跑回了家中,沈鈺安排副官去兵部報道了,自己先回了家。進門後,風塵僕僕的沈鈺還沒來得及跟慧娘展示下母子情深,慧娘就勇猛的奔到沈鈺跟前,一把抓住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兒子的領子,虎着臉問道:“那勒斥公主是怎麼回事?”
沈鈺嚇了一跳,看了眼旁邊的丹年和沈立言,父女兩人不約而同的移頭向了一邊。沈鈺腆着臉笑道:“娘,你也見過雅拉,她人不錯吧!”
慧娘顫抖着手點着沈鈺的腦門,罵道:“她人怎麼樣我管不着,你若是敢入贅到別家去,我立刻撞死在列祖列宗跟前!我沒臉當沈家的媳婦!”
洗鈺連忙拉着慧娘說道:“娘,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入贅到別人家裡去,我姓沈,我以後的孩子您的孫子也姓沈,只有我要娶別人,誰說的我要入贅的?!”
丹年眯着眼看着沈鈺,她怎麼也不相信沈鈺是肯入贅到別人家裡的人。
沈立言咳了一聲,招呼家人進層,嚴肅的對沈鈺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家裡都快急死。”
'沈鈺接過丹年遞過來的帕予擦了把臉,笑道:“爹孃放心,兒子不會做出辱沒列祖列宗的事的。不過現在還不能雛訴你們原因,等到過取時間,兒子一定告訴你們,爹孃怎麼責罰兒子都行。”
沈立言嘆道:“我們也不是不開明的父母,你看上了雅拉公主只管來跟爹孃說就是了,不管成不成,爹孃舍下老臉不要,也會幫你,你卻整這麼一出。”
沈鈺是嘿嘿笑着,卻不說話。
丹年心思一動,問道:“哥哥,你回京城了,手上的西北軍交給誰了?”
沈鈺揚揚嘴角:“現在是我一個信得過的手下帶着,過兩日我便回去了。 ”
慧娘驚叫道:“怎麼還要回去?都巳徑停戰了啊!”
沈鈺笑道:“娘,不回去的話,我帶出來的乓就要拱手給別人了。”
沈立言斥道:“胡鬧!兵是國家的兵,哪裡是你的我的誰的?這軍隊原本就應該交還給甘州總兵的,你拖了這麼久想幹什麼?”
沈鈺梗着脖子毫不相讓,說道:“甘州總兵是個看見血就犯暈的軟蛋,把兵給他?不出半年就成了地痞流氓集中營,老子的兵誰都別想拿走!”
沈立言啪的一巴掌過去,罵道:“說誰是老子呢?在老子面前都敢白稱老子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丹牟連忙拉住父隸,勸道:”爹,沈鈺他腦子犯渾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跟他計較不是傷自個身體嗎,再說了,他剛回來,不是一時半會轉不過來嗎,又不是誠心的!”
沈立言餘怒未消,指着沈鈺罵道:“你把你不該有的心思都給我收起來,我們沈家雖然不是什麼百年世家,可我沈立言的後人,絕不做什麼亂臣賊子!”
丹年哭笑不得, “爹,你都扯到哪裡去了,哥哥要是想謀反,早帶着兵打回來了,何必自己跑回來呢!你別這麼說啊,萬一被有心人聽到 就麻煩了 !”
沈立言剛纔是在氣頭上,這會理智回來了,哼了一聲。
丹年連忙拉着沈鈺出去了,到了後院才放下沈鈺,盯着沈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沈鈺嘿嘿笑道:“丹年,怎麼樣,雅拉做你嫂子你喜歡嗎?”
丹牟眯眯眼,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去跟皇上說你根本不想娶公主,我想皇上也不願意你嫁過去。”
沈鈺連忙擺手:“你可別,咱們家沒什麼根根,現在沒的仗打了勢必要交還兵權的,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丹年皺着眉頭說道:“你想拿兵權,方法有很多,幹嘛要連選這個?”沈鈺嘿嘿一笑, “這你就不懂了,小孩子別問這麼深入了。”
丹年撇撇嘴,“我先說好了,第一,入贅是沒商量餘地的,第二,雅拉不能再動不動就揮刀子了,會嚇到孃的。第三,第三嘛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洗鉦點頭,“沒問題啊,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誰說過要入贅了雅拉那邊我也跟她說過了,不會再嚇到你和孃的。”
丹年盯沈鈺,慣慢說適:“你果然同她私下裡有過接觸。”
沈鈺不自然的一笑,揉亂了丹年的頭髮,說道:“小孩子管大人這麼多事做什麼!”
沈鈺的奏摺在前,沈立言和慧娘即便是想反對也沒用,齊衍修萬萬沒想到沈鈺會來這一出,當初說出的話金口玉言,相當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然而話已經放出去了,也只得在京城匆匆補辦了婚棄。
一時間京城的女子要淚灑成河傷心欲絕了,她們英俊瀟灑、年少英武、文采斐熬的民族英雄小沈將軍,就要被勒斥女魔頭弄到草原上去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小沈將軍一直末曾娶妻,連個有曖昧的丫鬟都沒有,人又玉樹臨風前途無量的,簡直就是大昭適婚士予的夢中情人,雖然大部分女子都知道自己沒可能嫁給沈鈺,可之前好歹也能幻想下自己有機會嫁給他啊,做不了正妻做個妾也滿足啊。
現在好了,人直接讓勒斥公主給擄走了,連口湯都不給她們留下來,勒斥公主雅拉直線上升爲大昭女子最痛恨的人。
出乎丹年的意料,洗鈺在家舉行的婚禮很是簡單,也很平常,沒有什麼大操大辦,只邀請了軍中的幾十關比較好的將領,皇帝派來了金慎作爲代表,送來了賀禮。
沈鈺騎着高頭大馬,披着大紅綢緞花,帶着八擡大轎,在沿街京城少女傷心哭泣聲和少年們採高采烈的叫好聲中,去驛站接回了雅拉。
雅拉穿着大紅的嫁衣,披着紅蓋頭,完全是標準的大昭新娘打扮。
丹年原以爲雅拉會弄出點什幺動靜來,但整場婚禮走完,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雅拉蓋着紅蓋頭,如同幹千萬萬個大昭新娘一樣,安靜乖巧的進行完了所有的儀式,沈立言和慧娘臉色青白交加的坐在主位上受了禮,丹年倒是能理解父母的心情換做誰遇到這事血壓也得升高,等剄司儀那聲:“禮畢,送新娘入洞房!”丹年才放下心來。
沈立言和慧娘也是一副送了口氣的樣子不管怎幺說,兒子娶了媳婦有了自己的家庭總是好事,雖然媳婦彪悍了點……在宴席正在進行時,沈丹荷送來了賀禮,拉着慧孃的手親熱的說了好一陣話,丹年瞧着她的手,瘦的只剩下一層皮了,慧娘雖然不喜歡毒她,可畢竟有親戚關係在哪裡擺着,真心實意的勸她道, “丹荷,過日子心態要好,凡事想開些,年紀輕輕的別鑽牛角尖,有什麼心事多找人說說,也別憋在心裡。
沈丹荷要說些什麼,擡眼就看到了丹年似笑非笑的眼神,丹年摟着慧孃的肩膀,笑道:“娘和姐姐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也不叫上我!”
沈丹荷哼了一聲,彷彿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笑道:“嬸子想多了吧,我是國公府的大少奶奶,誰敢給我氣受啊!”
慧娘見她強要面子,也不好多勸她什幺,大喜的日子也不便發生什麼衝突,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帶着丹年去向其他客人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