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掛斷電話繼續和劉易斯探長敲門,劉易斯探長問他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肖恩對探長說道:“巴克署長被弗格局長叫到總署給臭罵了一頓,上司對案情遲遲未取得進展大爲光火,而且各大媒體報紙紛紛用嘲諷的口吻指責警署辦案效率低下。現在咱們是頂着各界輿論壓力啊。”
劉易斯探長聽後吐了吐舌頭,他對肖恩說道:“咱們逃過一劫。”
肖恩對他報以一笑。
門鈴持續不斷地響了約有二分鐘,不見有人前來開門。
劉易斯探長說道:“難道喬治家裡沒有人?”
正當他犯尋思之際,門裡應了一聲。“誰啊,一個勁的按門鈴。真討厭。”
“我們是警察,到你們家來了解情況。”
劉易斯探長說道。
接着門打開了,一個女子從虛掩的門縫中探出頭來,她用懷疑和驚恐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外面站着的兩個陌生男子。
劉易斯探長將警官證亮在手裡,給女子看了一下。
接着他說道:“女士請別害怕,我是本市警署的探長,我叫劉易斯。這位是普羅斯堡市的肖恩警官。”
女子見肖恩眼如藍澈的湖水,一對濃濃的劍眉、膚似白玉,齒如編貝,高大偉岸的身上穿着一身威嚴的警服,更顯得英俊瀟灑。
女子癡癡地望着帥氣的警官,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媚惑。心頭的一隻小鹿開始“砰砰"亂撞。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漸漸迷離。眼前的肖恩化成了一塊令人垂涎的肥肉。女子置身於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郊外,手中拿着刀叉準備開動。
然而此時明媚的天空突然開始風起雲涌、雷電交加。翻滾的烏雲中一個獨眼的魔鬼一手拿着鐵錘,一手拿着鑿子。他用鐵錘狠狠地敲擊着鑿子。
接着地動山搖般的雷聲朝着女子席捲而來,她被巨雷給震懵了。
當她呆立在原地之時,鬼怪瞬間又消失於無形。她開始漸漸醒轉。
不過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她才發現盤中的肥肉不見了。
於是她憤怒的沖天上大喊:“卡西莫多魔鬼,卡西莫多偷走了肉。”
只聽“噹噹””兩聲過後,女子出竅的原神被拉回了軀體。
原來是探長用菸斗在門邊敲了兩下。
看到女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探長對她說道:“女士,您剛纔口中喊出卡西莫多,難道您在看雨果的作品嗎?”
聽到探長的詢問,女子胡亂的點點頭。她短路的小腦神經此刻在恢復正常,所以她的行爲總是比大腦快半拍。
劉易斯探長說道:“《巴黎聖母院》是部不朽的鉅著,敲鐘人卡西莫多雖然外表醜陋,但內心善良。”
女子聽了又開始機械地點點頭。其實她哪有一丁點文藝細胞。讓她去欣賞藝術,還不如讓她去和隔壁那傢伙偷情。
劉易斯探長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說道:“哦天那,我怎麼裝起文藝家來了。胡扯了大半天。”
女子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對兩位警官說道:“這沒什麼。”
劉易斯探長對女子說道:“請問女士,現在可以請我們進屋了嗎?”
女子把門打開,將兩位警官請進屋裡。她隨後關上房門,眼睛始終沒離開肖恩。
兩位警官進屋後用眼睛迅速地掃視了一下室內的情況。
只見客廳窗簾緊閉,不見一絲光亮。
女子對劉易斯探長和肖恩說道:“對不起,請等一下。”
她說完話後,穿着一雙拖鞋“叭嗒、叭嗒”地朝窗戶走去。
窗簾被拉開,歡快的陽光立時透射進來。
女子對站在門口的兩位警官擺手說道:“兩位警官請到沙發上坐。”
警官們向沙發走來,他們看到沙發上堆放着女人的內衣飾,便在沙發旁邊駐足而立。同時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女子這才發覺沙發上的異樣,她脹紅着臉飛快地跑到沙發旁。將衣物一卷,向寢室走去。
在女子轉身離開之時,肖恩從衣袋裡取出一把鑷子,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將桌上菸灰缸中的一支菸蒂放入了物品袋。
女子很快走了出來,兩位警官若無其事的揹着手在客廳來回蹓躂。
女子衝兩位警官報之一笑,接着她說道:“兩位請坐吧”
劉易斯探長和肖恩坐到沙發一側,女子坐到另一側。
三人坐好後,劉易斯探長首先開口說道:“女士,您是喬治先生的太太吧。”
“是的。”女子答道。
劉易斯探長接着問:“怎麼稱呼您?”
“叫我莉娜就行了。”女子說道。
“是這樣的莉娜女士,我們要向您說明一個情況。您聽完後一定要保持克制鎮定,千萬別激動。”
“您請說吧。”女子回答。
“在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一名男子在康坦丁大橋的橋洞被人捅死了。經現場提取的物證,有人證實死者系您的丈夫喬治先生。”
探長一邊說,一邊把物證照片遞給了莉娜。
莉娜接過照片看了一下,然後她將右手放在嘴裡狠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痛感讓她流出了幾滴眼淚,她試圖將啜泣化爲痛哭,不過沒能成功。“過路的雲彩,只給久已乾涸的土地一星半點的雨水,這太殘忍了。”
劉易斯探長對莉娜說道:“喬治太太,請您不要過於悲傷。”
莉娜抹了一下眼角,然後點了點頭。
劉易斯探長接着說道:“喬治太太,您放心好了。警方一定會將兇手逮捕歸案。”
“謝謝。”莉娜從口中冒出一句。
劉易斯探長說道:“爲了能夠儘快抓到兇手,我們還需要您的配合。”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說吧。”莉娜答道。
“那好的喬治太太,我們開始向您提問了。”
劉易斯探長說道。
接着他從衣袋裡拿出袖珍筆記本,準備記錄。
“喬治太太,請問您的先生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沒固定工作,平時幫人開車拉貨賺些辛苦錢。”莉娜回答
“您的先生晚上按時回家嗎?”
“他每天都是後半夜回來。”莉娜回答。
ωωω★ тTk дn★ C〇 “他的工作很辛苦啊。”劉易斯探長說
“他辛苦個屁,這個混蛋整晚都去尋花問柳。”
莉娜情緒激動地說道。
“您應該坐下來認真和您先生談談,讓他以家庭和睦爲重”。
“我和他談過,並且說可以原諒他的一時衝動。嚐鮮是男人都有的病症。”
莉娜說完了話,看了警官們一眼。
劉易斯探長說道:“沒關係,我們不介意您的話。”
莉娜點了點頭。
劉易斯探長問:“您和喬治先生談論這個話題,他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怎麼說的?”莉娜用手將臉捂住,要悲痛地大哭一場。然而事實上她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對警官們講述,每當她勸阻喬治不要在去花街巷了,喬治總會給她幾個耳光,然後將她的頭往牆上撞。
兩位警官聽後對莉娜的遭遇深表同情,現在她佔領了道德上的高地,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警官們一面安慰莉娜,一邊繼續詢問。
“喬治太太,您的先生失蹤一個月了。您爲什麼沒有去尋找呢?”。
“我害怕,我再也不敢管他的事情了。過問他的事情只會換來一頓毒打。”
她說完撩起額頭。
探長看到她的額頭有個長約一寸的疤痕。
兩位警官問她怎麼受的傷?
她回答是喬治拿棍子打的。
其實這疤痕是她和隔壁那老鬼在旅館廝混時,被那人的太太發現了。她倉惶逃跑時磕到窗框碰傷的。
警方對於這種解釋表示理解。
接着他們又問她:“請問喬治太太,您的先生和誰結過仇嗎?”
“我不太清楚,他的事情從來不告訴我。”
“他和別人有過經濟糾紛嗎?”劉易斯探長又接着問道。
“我不知道。”莉娜說道。
“他不將錢拿回家嗎?”劉易斯探長問。
“他的錢全給外面的野女人了。”莉娜又開始掩面裝哭。
“別太難過,喬治太太。一切都會好的。”
兩位警官說道。
莉娜將手放了下來。
劉易斯將談話內容一一記錄在本子上,他對旁邊的肖恩說道:“看來喬治太太對喬治先生在外面的事情並不是十分清楚。取證工作還需要咱們加把勁啊。”
肖恩警官點了點頭。
劉易斯探長和肖恩警官起身向莉娜告辭。正當他們將要出門時,只聽臥室傳來哐噹一聲響。
探長扭頭對莉娜問道:“什麼聲音?”
莉娜緊張地劉易斯探長說道:“又是那該死的貓跑到櫃子上扒東西。”
“哦。養只動物可以解解寂寞。”劉易斯探長說。
“是啊。”莉娜隨口應了一聲。
劉易斯探長對莉娜說道:“喬治太太,我們先回警署了,如果您想到什麼關於喬治先生的事情可以和我聯繫。這是我的名片。”
莉娜接過名片,將它攥在手裡。
兩位警官離開後,莉娜發瘋似的衝進臥室。她衝着衣櫃喊道:“死鬼,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劉易斯探長與肖恩邊走邊聊:“你覺得喬治太太這個人怎麼樣?”
“我覺得她這個人很隨便。”肖恩答道。
“您怎麼知道的?”劉易斯探長問。
“沙發告訴我的。”肖恩回答。
“哈哈,細節捕捉的很好。”劉易斯探長誇讚道。
“您過獎了,探長。”肖恩回答。
“走,咱們現在去技術處。把喬治家的菸蒂做DNA檢測。順便去醫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