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看着她這樣子,尤其是嘴邊的那一抹怪異的笑,讓他心裡不舒服極了。
她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能緊緊的跟在她後面。
兩人都悶不做聲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平靜,一前一後進了臥室。
門口的兩個保姆,不知所以然的面面相覷了一眼,連忙回房間關上了門。
回了臥室,黎莎直接上了牀,蜷縮着身體將頭埋進了臂彎中。她不知道應該和他說些什麼,或者像個悍婦一樣,逼問他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覺得她沒有勇氣去聽這些,只是好像找回她丟失的回憶,這樣她也就什麼都會知道了。
寒觴最怕她沉默,尤其是這幅樣子,悶不做聲的難受極了。
寒觴坐在牀邊,把她的胳膊拉了起來,看着她的臉:“老婆,你不要這樣。聽我給你解釋一下好嗎?”
他想,也許真的應該告訴她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了。
黎莎緩緩的掀起眼皮看着他,那眼神中的傷心和焦急是他的真情流露嗎?
“你想說就說吧,我聽着呢。”她臉上依舊平靜,聲音也同樣的波瀾不驚,就好像準備聽他講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一樣。
寒觴很不喜歡她這樣,從前就是,現在也一樣。她寧願她跟他大吵大鬧,哪怕把他的家裡給砸的一無是處,都可以。就怕她這樣的不冷不熱。
寒觴垂了垂頭,就像是懺悔自己的罪孽一般。低聲說:“她叫許嫣然,確實是我之前的未婚妻。”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莎的心,也跟着再次撕疼了一下,疼的她渾身都抽搐了一下。
寒觴清楚的感覺到了她想要強忍的某種情緒,也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角的跳動。
將她的手又握緊了些,寒觴明顯的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心慌的解釋道:“可是你要相信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現在也已經結婚也有了孩子,不是嗎?所以,你心裡不要因爲這個事情,難受好嗎?”
這句話,讓黎莎覺得她十分的委屈,兩個眼圈立馬就泛了紅。爲什麼明明是他的錯,卻說的就好像是她不懂事瞎胡鬧一樣。
一句簡簡單單的過去的事情,就打發了她嗎?
他又怎麼會懂她的心思,她寧願是他親口告訴她以前的事情,而不是想方設法的去隱瞞,讓她再從別人那裡去得知,自己的丈夫以前是怎樣怎樣的。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一股怨氣和怒氣夾雜着在心裡不停的翻滾起來。
尤其是想到那張報紙上他們笑着挽着胳膊站在鏡頭前,那個女人臉上的幸福無比的笑臉,纔是刺痛她心真正的存在。
一句他一直愛的就是她,彷彿就是在嘲笑在諷刺她一樣。
“是啊,你一直愛到底都是我。”明明是一句肯定的話語,卻帶着自嘲諷刺和質疑。
寒觴沒有發覺她的若有所指,卻是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對,我一直愛的就是你。”
“你愛的一直都是我卻和別人訂了婚對嗎?”她身子一抖一抖的有些激動,聲音跟着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