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心下一顫,被她頂的啞口無言,垂下去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你爲什麼不說話了,怎麼不解釋了?那她現在呢?還現在瑞士等着你嗎?”她倔強的問他。
假如他說是,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抱着孩子離開。她不想再過這樣被他矇蔽的生活,以前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跟個傻瓜一樣,只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結果呢?這麼大的事,他爲什麼就絕口不提呢?
寒觴聽明白她的意思後,立馬就急了:“你說什麼呢?我和她已經解除了婚約,所以我才和你結婚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腳踩兩條船嗎?”
寒觴看似底氣十足的說完後,心裡卻是在嘲笑譏諷自己。
難道他以前做下的種種,不算是腳踩兩條船嗎?
結果,黎莎不但沒有好受些,又成功的捕捉到了,能夠鑽牛角尖的字眼。
她咄咄逼人的口氣,質問道:“你不是腳踩兩條船嗎?那你既然愛的是我,爲什麼我們在一起了三年,你卻是在去年和她訂了婚,而不是和我?這是爲什麼?”
聞言,寒觴臉上有些難堪。
黎莎突然想到了什麼,譏諷的笑了笑又問他:“如果算日子的話,我應該是在你訂完婚一段時間之後,肚子裡纔有的諾諾吧?是你不檢點在訂婚後出軌,還是我不檢點,當了第三者去破壞了你們的感情,導致的你們解除婚約?”
這句話說的好傷人,成功的來了個雙殺。既傷了寒觴,又傷了她自己。
是啊,懷胎九月算算日子,可不就是在他們訂完婚之後懷的孩子嗎?
黎莎好怕,有些不敢面對寒觴,也不敢面對自己。他們兩個之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真的是沒有道德底線嗎?
這句話說完,寒觴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了。
這個點,戳的他心太疼了,比蘸了鹽水的皮鞭抽上去,都要疼萬倍。
要怎麼跟她解釋這個?似乎這就是事實。
黎莎見他不吭聲,又緊跟着問他:“難道就是因爲我懷孕了,所以你拋棄你的未婚妻,簡簡單單的和我扯了個證,就算是結了婚?”
寒觴想解釋,但事情亂的讓他有些不知從何下口。陷入了思索。
他的沉默,讓黎莎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痛,這是她醒來後嚐到的第一次心痛的感覺。
看着寒觴這樣,她想,還真的是被自己說對了。
就算問他,他嘴裡還能有真話嗎?看來想知道過去的種種,恐怕也只有那個宮麒駿了。
兩人沉默着站了一會,黎莎像是拿定了主意一般,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腳步極快的就往外走。
寒觴見她突然做出這個舉動,立馬上前拉住了她:“你要去哪裡?”
“我只是憋的太悶了想出去一趟。怎麼?你該不會是在囚禁我吧?”她看了一眼他緊緊抓住她的手,冷冷的問道。
“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寒觴自然是不會同意她在這個時候獨自出去。
誰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
“可我現在需要安靜,暫時不想跟你一起。”黎莎絕情的甩開了他的手,就往外走。
一句話把寒觴說蒙了。這還是從她失憶以來,第一次和他這樣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