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滿目蒼夷看着孩子,連連搖頭。
卻不小心甩落了存在眸子裡的淚珠,打溼在孩子的襁褓上,她酸澀的笑道:“我沒事,謝謝你照顧她。”
宮麒駿看着她剛剛受了那麼多大的驚嚇,又只穿着單薄的一件毛衣。
心裡越發的難受,緊緊的憋着眉,便伸出手,想帶着她回車裡去,暖合一些。
一旁被冷落到了極點的寒觴,看着自己的女兒女人都在圍着宮麒駿轉,臉色變成了鐵青。
剛剛一起經歷那樣的驚心動魄,又說了那麼多的話,沒有得到她的任何迴應就算了,竟然還轉身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去。
寒觴,有種難以言表的酸澀和妒火,他怒到七竅生煙,大步流星走過,接過了宮麒駿手裡的孩子,緊緊的抱進懷中,凝視了一番。
見孩子安然無恙,他纔鬆下一口氣,對着宮麒駿滿含譏誚的口語警示他道:“宮少,這是我的女兒,這個是我女兒的媽媽,這些安撫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看着寒觴抱走了孩子,宮麒駿乾瞪眼,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那本就是他的女兒。
“你快把孩子給我。”
黎莎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寒觴,到此時此刻,她還在害怕他會搶走她的孩子。
因爲前天他還讓龍剛拿着支票,來給她做着交易。
寒觴慍怒道:“怎麼,你還真準備讓一個外人帶上我的孩子離開嗎?”
寒觴酸溜溜的說完,抱着孩子徑直越過她,往自己車上走去。
黎莎看他把孩子都抱走了,緊張到極點,顧不得關心她的宮麒駿,只能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外人?
宮麒駿艱難的扯了下脣,看着兩人一前一後追隨的背影,尷尬的站在原地。
“少爺,人都安全了,現在也沒咱們什麼事,咱們回去吧。”
西風看着只剩隻身一人的宮麒駿,心中不忍。到跟前小心的提醒着他。
宮麒駿無奈着一笑:“是啊,現在確實沒咱們的事了。”語氣裡夾雜着淡淡的憂傷,看的西風更加不忍。
黎莎跟着寒觴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深夜,其餘的事情都交給寒觴來安排。
畢竟黎莎以前的身份敏感,這件事不能讓警察知道的太多,基本上定爲是因情生怨引發的悲劇事件。
至於幕後黑手,寒觴決定由自己暗中來查。
家裡,龍柔把孩子抱去安頓,黎莎幾番踱步,看着沙發上一身狼狽的寒觴,幾次想要趕他走,卻說不出話來。
最終還是燥着臉憋出了一句:“孩子已經沒事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寒觴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藍眸睨着黎莎還沒有處理的手,語氣極輕的說:“你的手,現在需要好好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
經他一提醒,黎莎才發覺到隱隱作痛的雙手,擡起一看,手背骨節上的皮全部擦爛,露着鮮紅的肉芽,破掉的皮也已經乾澀,緊緊的貼在傷口上。
黎莎了勝於無的扯了下脣角,沒有再去看他,語氣清冷帶着疏離:“等下我就處理,你快回去吧。”
黎莎沒有辦法熱情如火的面對他,一個利用自己、傷害自己至此的男人。
何況他對孩子的撫養權虎視眈眈,還要讓孩子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叫媽,她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