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識到他老爹那愛面子的性格,他生生地憋住了,順着永安伯的意思大聲喊道,唯恐其他人聽不到:“喂,三舅老爺家的大表叔,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就看在我父母雙亡的份上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也是不懂這京城的禮儀和規矩纔會做出這等糊塗事,您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直到永安伯和方初走遠。
領頭的侍衛才收回目光,眼中閃過深思之色。
他伸手指定了一個侍衛:“你,去將剛纔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是。”侍衛應了一聲。
小跑着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拐了一個彎之後,方初纔開始反抗,用手抓住永安伯掂他耳朵的手:“好老爹,已經沒有人在了,現在咱可以不做戲了吧。”
“死小子”永安伯鬆開方初的手,意味深長地看了方緋胭一眼,明顯語氣不好道:“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從軍營中出來的請假了嗎”
“請了。”方初左顧右看地敷衍道。
“請了纔怪,我還不知道你這小子就是存心想要糊弄我,你是逃出來的吧”
方初理往旁邊走了一些,直氣壯道:“爹,您能不能總要懷疑您的寶貴兒子我方初也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做出這種丟我們永安伯府臉的事情呢”
“就你”永安伯氣笑了,“你要是讓我省心一點我也能多活幾年。”
方初不服氣道:“我哪點讓你不省心了,爹,沒想到您還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無父無母鄉下來的真虧您想得到,您怎麼可以這麼詛咒您自己呢”
“臭小子”永安伯伸出手就要去掂方初的耳朵,方初提前有準備躲了過去,跑在了前面,“你追不上我,我先走了。”
“方初,你給我站住”永安伯喊着喊着,方初已經跑遠不見了蹤影。
“臭小子準是去睿王府了。”永安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這一雙兒女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來人。”他喊道。
有一個黑影從暗處現身:“大人”
“去鎮國將軍府傳話給鎮國將軍,告訴他,方初那小子在睿王府,暫且給他幾天假期。”
方初還真是像永安伯所說的去睿王府了。
不過他還惦記着他騎的馬。
又重新回到皇宮門口去牽馬。
在要走的時候,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馬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方緋胭的弟弟方初”
方初一臉地不耐煩:“你又是哪個想找抽的”
他一開口,青年就笑了:“這脾氣,和你姐姐一點都不一樣。”
“我姐姐和我一起長大,我們脾性相同,怎麼會不一樣她可能稍微比我成熟一點倒是真的。”方初鄙夷地看了青年一眼。
這個人不認識他姐姐就亂說。
他和方緋胭是在同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性格特點都差不多。
他想到什麼,心中一動,眼中閃過深思之色。
不過
好像自從上次方緋胭昏迷了很久醒來之後,就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