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侍衛沉聲嚴肅道:“大人,這個少年不分好歹地想要闖進皇宮皇宮豈是任何人都能進的此事和大人無關,大人,您快快離開這裡吧,免得這少年誤傷了您。”
永安伯通過將方初圍得嚴嚴實實的侍衛中看向裡面,他在看到方初的時候,脣角狠狠地一抽。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方初。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連皇宮都敢闖,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得
方初看到永安伯整個人腦袋都懵了。
他也太倒黴了吧。
第一次從軍營成功逃跑就碰到了他老爹。
他默默地轉過身。
永安伯好言好語道:“各位,他是我的一個鄉下的親戚,本來是來找我的,不太懂京城的規矩,這才闖進皇宮來,還希望各位能夠給我一個面子,放過他這次,等回去之後我再好好地教訓他。”
領頭侍衛看了方初一眼,眼中閃過嚴重的懷疑之色。
這個少年真的是從鄉下來的
鄉下來的不應該穿着破舊打着補丁嗎還有錢買一把那麼好的劍
鄉下來的一般都土裡土氣的,脊背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駝背。
可這個少年沒有一點鄉土的氣息。
倒像是一位舉止得體的富家少年。
永安伯狠狠地瞪了方初一眼:“阿初,還不和人解釋解釋,主動承認錯誤”
方初被點中了名字渾身一抖。
他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道:“是,我是鄉下來的,我錯了。”
他嘴上這麼說的。
心中卻在暗暗吐槽。
什麼鄉下來的,他永安伯還不是嫌棄他給他丟人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丟人就丟人了。
他纔沒有錯。
錯的人是祁皇,是皇帝
是他們不講道理,非要做出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領頭侍衛深深地看了方初一眼。
因爲有永安伯在,他也不想讓永安伯爲難,這個面子也是要給的。
人家永安伯可是朝廷重臣,而他只是一個有點小權利的小官而已。
哪怕他看得出來永安伯在撒謊,方初並非是鄉下來的,他也不能冒着得罪不起永安伯秉公處理。
這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他可以既往不咎,不逮捕方初,但這事該報的也是要往上報上去。
“大人,您可以帶走他,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領頭侍衛恭敬地對永安伯說道。
揮手讓圍攻方初的人都撤了。
“多謝。”永安伯朝着領頭侍衛點了點頭。
侍衛們都撤走之後,永安伯大步朝着默不作聲低着頭像是小媳婦似的方初走了過去。
惦着他的耳朵就將他給往皇宮門口掂了出去:“你小子,你父母雙亡,讓你來投奔我,我好心收留你,你卻做出這種讓我們全家人都掉腦袋的事情,你是不是非要搞出事情你才安心啊”
“哎呀,疼疼疼”方初被掂耳朵惦地歪着頭,腳尖都提着,嘴巴都疼得直抽搐,下意識地想要喊爹。
但意識到他老爹那愛面子的性格,他生生地憋住了,順着永安伯的意思大聲喊道,唯恐其他人聽不到:“喂,三舅老爺家的大表叔,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就看在我父母雙亡的份上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也是不懂這京城的禮儀和規矩纔會做出這等糊塗事,您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