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所想其實十分地簡單。
他是真心地對她好,將她當做自己最親的人。
他就是單純地想要她不受到欺負,能夠簡單快樂地過一生。
這何嘗又不是她的想法呢
只是現在,她走不得。
她要是和方初一起走了。
連累的不僅僅是睿王府,還有永安伯府,鎮國將軍府。
每一個在朝廷中的影響力都很大。
若是建安皇帝狠下心來,說不定會對睿王府、永安伯,鎮國將軍大打出手,判一個賣國通敵的罪名,這污名可能一輩子都要沾染在身上洗不清了。
將來還會遺臭萬年。
牽一髮而動全身。
再說,她離開之後,田家人對她的仇恨說不定都轉移到了永安伯的身上,永安伯年齡已經不小了,不知道能夠應付得來。
他一時間失去了兩個孩子,想必心中也會很難過的。
她不能讓永安伯爲她擔這一切,也不想讓他傷心。
她從一開始的逃避到現在,逐漸地開始明白了。
在這個改朝換代的時代,她身爲局中之人不能獨善其身。
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需要努力地去爭取、去拼搏。
你不去拼,不去博,怎麼知道前面的路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說不定就在你去拼、去搏的時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讓你驚喜的結果。
方緋胭只是搖了搖頭:“不行的,那樣東躲西藏、顛沛流離的生活不是我所想要的,阿初,姐姐如今對你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好好地學習本領,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爹說會放你幾天的假期,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吧,我會讓人爲你準備好客房。”
“姐,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方初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帶你走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那狗屁皇帝想讓誰和親就讓誰和親,即便這一次你能說服皇上讓他收回成命,將來呢,他再爲難你你該怎麼辦皇宮這趟渾水我們不能蹚,聽我的,跟我一起走吧。”
“走哪去”門外響起武凌墨低沉磁性的聲音。
方初一個激靈差點整個人都從椅子上摔下來。
怎麼來得這麼巧
方緋胭也是嚇了一大跳。
“剛纔似乎有人說我人品低下,是嗎夫人。”武凌墨在方緋胭的身邊坐了下來。
眸色漆黑如墨,放佛墨染了一般。
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方初仰着頭,不服氣道:“那又怎樣睿王世子蠻不講理、人品不好是有目共睹的,這是很多人親眼所見,前段時間到處都在說你私養男寵,將後院女子們都當擺設,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放着家裡的美人們不管,居然喜歡那些沒有骨氣的小白臉,呵”
他語氣中的鄙視意味很明顯。
只要細聽便能聽得出來。
“咳咳”方緋胭刻意地咳嗽了一聲。
想要提示方初,讓他多長個心眼,別得罪了武凌墨這個腹黑、狡猾的狐狸。
但方初一點都不上道。
方初一臉納悶不解道:“姐,你怎麼了生病了”
方緋胭想要用手掩面,裝作不認識他。
這裡可是武凌墨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