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怪物滿身疙瘩,四肢伏地,腳爪之間有薄薄的蹼相連,竟然是一隻巨型的蛤蟆。

“小心點,這是史拉王蟾。”奧迪那瑞一口喝破怪獸的真身。

“很難應付嗎?”斯爾緊張地問道。

“在低階魔獸中算是難纏的角心它身上的毒腺,會噴發毒液,用遠程打擊。”奧迪那瑞回答。

只是低階魔獸,斯爾鬆了口氣,不知道老子剛剛乾掉一隻中階的嗎。斯爾興奮地提着匕首迎頭而上,打算三下五除二把這隻礙眼的魔獸除了,好在兩個同伴面前立立威風。不料那隻史拉王蟾前肢曲地,怒吼一聲,斯爾眼前突然冒出白花花一片粘稠的液體,稍微躲閃不及,手臂上就沾了幾滴,立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差點沒讓斯爾把手裡的匕首丟下,正是史拉王蟾的拿手技,毒液噴發。又是手臂,今天這手臂已經兩次遭殃了,斯爾心裡哀號。

這邊斯爾叫苦,那邊奧迪那瑞已經開始釋放法術,轉眼見三支火焰箭矢一路呼嘯,擊打在史拉王蟾的身上。那史拉王蟾個子雖大得嚇人,可防禦的能力卻差得另人不敢相信,身上批覆的薄皮根本抵抗不了奧迪那瑞法術攻擊,頓時被洞穿了三個大洞,一片血肉模糊,疼得呱呱直叫。

三人見識過石化蜥蜴的*似的攻擊,這史拉王蟾對他們而言幾乎只是小菜一碟,斯爾忍着疼痛與奧迪那瑞一同釋放法術,戈萊斯負責牽制敵手,片刻之後,這史拉王蟾就好象爛泥癱在了地上。

“糟糕,經這傢伙一攪和,肉快要焦了。”戈萊斯連忙處理起烤肉來。

篝火上的烤肉散發着特有的焦香氣味,斯爾深深吸了一口氣香,若是太焦,味道差了,那就太可惜了。不過這隻大蟾蜍好象知道我們被困在地底下,還特意送了一身肉來,真是難爲它了。”

“嘻嘻,想不到你那麼風趣,真有意思。這肉食料理得真不錯,分我一塊好嗎?”遠處深處一聲嬌媚入骨的聲音傳來。

原本在這種到處都是幽暗無光的所在,猛然傳出聲音,俱都會帶着點森森的冷意,另人不寒而慄,可是這次的聲音全然不是如此,好似喘息,好似呻吟,讓三人從心底裡冒出火來

聲音迴響,宛如美人在耳邊低聲細語,如同一柄鉤子將三人的心高高提起,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樣子?是如何的動人麗顏?一時之間心境迷失在這止不住的綺麗遐念,不知所蹤。

“什麼人,出來。”一聲斷喝,將堪堪入得夢境中的神志拉回到現實中來。到底是繼承了一半血統,戈萊斯對於魅惑類攻擊手段的抵抗遠遠強於奧迪那瑞和斯爾,稍稍有些分神,便立刻醒轉,出聲示迪那瑞和斯爾這才如醍醐灌頂,回想到剛纔就墜入萬覆不劫的境地,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不要那麼大聲嗎,人家差點就不敢現身了。”聲音依然還是那般柔媚,卻沒有了剛纔那種收魂奪魄的感覺。

三人不敢就此大意。消滅史拉王蟾後稍稍放鬆,就未能察覺有人靠近,雖然不能確定來人是敵是友,但看其未曾照面,就先施展魅惑手段,斷斷不能不謹慎對待。

前方映着篝火的光芒,又慢慢出現一個身影。那人雙手分持錘盾,面對三人的敵視,並沒有將武器護在身前,只是隨意提在手上,示意並無敵意。

出現的是個女人,雖然漆黑的板甲掩蓋了纖細的身形,手中的武器無端地帶着點肅殺之意,但是容顏嬌麗,肌膚似雪,眉宇之間萬般風情,都不折不扣的顯露出傾國傾人的姿態。只是奧迪那瑞和斯爾卻不能將次女與聲音的主人的身份聯繫在一塊,此女雖然美豔不可方物,但實際看着模樣還未到成年。想到剛纔竟然被一個未成年的女孩迷住心竅,奧迪那瑞和斯爾不由闇然失笑。

只是一個小女孩,想來不會有太大危險,斯爾鬆弛了一下緊繃的肌肉,眼角的餘光卻看見戈萊斯伸手將身上鍊甲的鈕鏈解開。

噹噹兩聲,鍊甲落地,巨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戈萊斯的身上。戈萊斯旁若無人,跟着又解下臂甲、鐵手套、脛甲、鋼靴,只剩下一身雪白的絲制內衫。

上等絲綢內衣,至少一個金幣,這小子還不是一般的有錢,斯爾猛地拍了一下腦袋,我還惦記這些幹什麼,戈萊斯這小子的腦袋在想什麼啊,突然這麼暴露在搞什麼花招?

戈萊斯並未就此停手,接着又將絲制內衫脫將開去,除了腰胯部一塊獸皮圍裙,再無寸縷。

一下從翩翩貴公子變成野蠻人裝扮,另斯爾目瞪口呆。戈萊斯究竟出了什麼狀況,是被對手重新魅惑住了,還是本露,這裡只有一個小女孩!這實在太詭異了吧。

還沒等斯爾反應過來,戈萊斯怒吼一聲,身形猛然爆漲,幾乎大了一倍。在看戈萊斯,渾身肌肉突兀,結實得如同石頭,彷彿充滿火山爆發似的衝勁。再也不同往rì那種溫文爾雅,字語充塞着狂暴的殺氣,戈萊斯低聲道:“我的墮落的血親,你的來意究竟何爲?若是不說得清楚,我便要就此認定爲敵意。”雖然只是普通的問話,卻充滿了脅迫之意。

墮落的血親?!奧迪那瑞和斯爾聞言又將眼光轉向那個小女孩,這才發覺銀sè如同皎潔月光的披肩長髮中間冒出兩個耳尖,昭示着她的真實身份。那麼她就是這地下世界的主人—嘍。奧迪那瑞和斯爾又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幾眼。細看之下才發覺,這女靈雖然仍未脫稚氣,但並不是先前想象的那樣幼稚,只是一付童顏使人誤以爲年齡幼小而已。

黯不應該是皮膚黑黑的嗎?這少女皮膚蒼白得全無一絲血而有種病態的柔美,與傳說中黯殘忍好殺的形象完全不同。

只見那少女微微擡頭,嫣然笑道:“如果我說我只是無意中路過,你會相信嗎?”

禍水!禍國殃民之才!雖然只是一般的輕聲細語,沒來由地卻使人心中升起一種憐惜之意,奧迪那瑞心頭突然跳出這兩個詞,不由駭然,這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魅力,待得成年之後,這世上還有多少男人能夠抵制她的誘惑。

只是這一切到了戈萊斯那裡俱都碰了壁。戈萊斯早已提防着這一招,依然威嚇道:“別來這一手,對我沒用。你的同夥呢,叫他們出來,別以爲我不知道黯基本上不是單獨行動的。”

那少女還是一付小鳥依人的模樣,輕聲分辯:“可是人家真的是一個人來的,此時此地,你叫我到哪裡去找第二個人來。”

戈萊斯火了,不耐煩地大聲道:“給你機會你不要再不解釋清楚,我就真動手了!”說罷,身形彷彿又漲上一倍,肌肉一塊塊突起幾乎要脹破了皮,不知從哪裡開始長出的鬃毛覆蓋全身,若不是細看,還真會誤認成一頭野獸。

少女咯咯笑了起來:“你這副形象還真是…真是…特別。”說罷突然笑容一收,說道:“二段獸化啊,小德魯依,還真不能小看與你,不過這個樣子想要維持下去,很辛苦罷。話說回來,你使出這壓箱的手段,恐怕早已知道縱然你們三人聯手,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我,是想要先聲奪人,讓我知難而退是吧。還是你在這裡公然對一個地下居民挑釁,想要破壞七百年前簽定的百族聯合協議,點燃黯與地上世界的高等之間大戰的導火線。”聲音依然那樣輕柔,只是之中的肅殺之意越來越濃,這時奧迪那瑞倒是有點相信這少女這是黯了。

戈萊斯一時僵立,若說是爭鬥,己方未必怕了這黯少女,畢竟連番搏鬥的勝果令自己這一方底氣十足,何況奧迪那瑞和斯爾也並不容易應付,可是挑起種族爭端,特別是引起種族內的戰爭的後果不是他承受得了的。何去何從?戈萊斯一時沒了主意。

“成年禮巡遊?”唬弄住戈萊斯以後,這黯少女輕易就讓另外兩人解除了敵對狀態,大家圍坐在篝火邊,各自解釋行程目的以消除對方的戒心,畢竟百族聯合協議還是有效力的也不敢輕起戰端。只是說到獨自一人在此出現的理由的解釋卻另奧迪那瑞和斯爾心生疑惑。。

“是啊。你們若是懷疑神祭司,維洛妮斯,可以神祗泰爾托爾的名義起誓…”

“好了好了,信你就是了。”奧迪那瑞早就看見了維洛妮斯胸前的徽章,劍錘相交——這是戰神泰爾托爾的標誌,現在又見維洛妮斯以信奉的神祗發誓,不由他不相信。

戰神泰爾托爾,又稱大力神、雷神,在諸神中以武勇著稱,左手握寓意戰無不勝的勝利水晶劍,右手持無堅不摧的雷霆之錘,在神魔大戰之時立下赫赫威名。神魔大戰之後,不知何故,竟然與黑暗女神莎兒一同墮落,成爲地下種族信奉的黑暗兩大神祗之一。雖然現今黯族以黑暗女神莎兒的信徒居多,但是以黯一直堅信因爲泰爾托爾的護佑,地下種族才能夠與光明衆神率領的光明種族抗衡,所以戰神泰爾托爾的神威是決不能冒犯的,從來沒有人敢冒充戰神泰爾托爾的信徒,也從來沒有信徒敢違背以泰爾托爾的名義起的誓言。泰爾托爾銘言,在絕對的力量前面,一切伎倆都毫無作用。所以戰神的牧師都決不會使用計謀,這纔是奧迪那瑞輕易給與維洛妮斯信任的緣由。

“我們人類有些地區也有成年禮的儀式,不過以巡遊的方式,這儀式好象費時費事多了。”奧迪那瑞講述着自己懷疑的理由。

“奧迪那瑞,你忘了人類與的本質區別。人類的正常壽命大多百年左右的壽命可達到八百年。人類一生有着太多的追求,哪一個不需要時間,成年禮有個形式也就可以了就不同了,天賦在手,無所追求,加上壽命亢長,自然有得是時間耗費在這種事情上的成年禮基本上花費十年八年的不算希奇。你別看這傢伙一付樣子好似青澀的果實,其實說不定跟你的祖母一般年紀呢。”未等維洛妮斯發言,剛纔一直作敵視狀的戈萊斯卻突然插進話題來,畢竟兩個同伴都不追究了,只有自己獨自斤斤計較也不是回事啊。

才還和顏悅在卻劍眉冷對,維洛妮斯指着戈萊斯,怒眼圓睜。

呵呵,就算是黑暗種族,年齡的禁忌一樣是女通病啊。奧迪那瑞眼見着一場種族大戰就要爆發,連忙打圓場。

我們在一塊聊天,你插什麼嘴啊,”奧迪那瑞推了戈萊斯一把,“還不快去照看那些料理去,如果熟了,就先給這位可愛的小姐取一份來,這纔是我們的待客之道啊。”

戈萊斯眼瞧着風暴將要來襲,心知自己的不是,連忙找了個模樣還算周整的盤子盛上肉湯,又挑了塊上好的烤肉,卻不敢直接面對維洛妮斯,一股腦交給了奧迪那瑞。

奧迪那瑞轉手將食物遞給維洛妮斯,問道:“這樣說來,小姐你並無敵意,可那隻史拉王蟾是怎麼回事,難道跟你全無關係。”

維洛妮斯也不客氣,就在奧迪那瑞說話之間,連吃帶喝,已然將食物消滅過半。味道還真不錯,想到對方自己還未享用,就將第一份食物先給予自己,衝着這份恭敬,也不好意思計較他們的過失了。維洛妮斯喝了幾口肉湯,潤了潤嗓子只史拉王蟾是我召喚的。”

這是怎麼回事,既然沒有敵意,爲何召喚魔獸攻擊我們?衆人一頭霧水,靜待維洛妮斯的解釋。

“不要誤會,”維洛妮斯瞧着均是一臉戒備之sè的男生們,說道:“召喚史拉王蟾的本意並非是爲了攻擊你們…如此說來,這一切可能是神的意願。”

又牽扯到神祗的意願?

維洛妮斯整理了一下思緒,又接着說道:“我們,戰神祭司,從幼年期被選中時就開始進行祭司的培養,除了一些重大活動,基本上是在神殿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唯一一次可以動的機會便是這成年禮巡遊,帶着神喻,以自己的意願完成這一生中最重大的儀式。這次的神喻交託我一個神聖的任務,神喻中隱隱顯露出會得到地上生物的幫助,也許指的就是你們,想來一定是神祗將我帶到你們這裡的。”

“說明半天,還是沒明白爲什麼召喚史拉王蟾嘛?”斯爾道。

“神指引我走向這條道路,神又指明這條道路一定是驚險曲折的,神說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情況,剛纔召喚史拉王蟾之前,我的思域裡好象一直有一股神秘力量引導我。”

爾,一定是你佈置的陷阱太爛了,連一個牧師都能發覺異樣。”戈萊斯猛擊斯爾後背,後者因此被嘴裡的肉湯嗆得連連咳嗽。

“哼哼,怎麼也不如你啊。明明是施法系職業的德魯伊,卻非要冒充武鬥系的騎士,還好有這位大姐姐揭穿了你的真面目,我們到現在還能保全小命真是託了天神的保佑迪那瑞,你好象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

麼會不吃驚,戈萊斯,你瞞得我們好苦啊。”奧迪那瑞連忙應答,心裡卻不以爲然,吃驚什麼,斯爾這個白癡,戈萊斯早已經曝露了馬腳,沒看見他釋放法術嗎,騎士能夠將一粒種子催生成參天大樹嘛,只是德魯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職業,戈萊斯爲什麼要冒充騎士呢,應該有苦衷吧,“好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你們不覺得打斷一位小姐的說話是很失禮的事嗎?”奧迪那瑞又將焦點移會到維洛妮斯身上。

“當時我並不是發覺了陷阱,只是直覺讓我感到有異常情況,所以就釋放了真實目光。”

真實目光,解除視線內所有幻像系和魅影系法術,亦可以發覺機關陷阱,可是這應該是5級牧師神術,這少女看似清純可愛,想不到居然已經是十一級以上的高階牧師了。三個男人收起小視之心。

“真實目光之下,僞裝無所遁形,所以你就發現了陷阱。”斯爾的話語好象在討好異

“是啊,但是發現了陷阱,我又不會拆除。若要我無視,可牽記着放不下,畢竟這裡地下世界還是我們黯的家園,如果不弄清楚是否有針對我族的我是不會安心的。”

這種感受我們明白。就好象家裡突然有一間房間無故被鎖死了,不搞清楚門後面的情形,連覺也不可能睡得安穩。”斯爾的恭維讓另兩個男人暗罵叛徒,怎麼突然換了一臉的奴顏。殊不知斯爾的觀點,敵人的敵人便是籠絡的對象,既然戈萊斯一付敵意,反正這少女與自己好象無什麼衝突,那就要支持。

“所以我就施展了一級異界魔獸召喚,想不到出來的是史拉王蟾。你們也知道,我們女生最害怕蛇啦,蟾蜍青蛙啦這種生物了,爲了讓它遠離我,所以我又釋放了鬼面術。”維洛妮斯忸忸怩怩地說道,又有點好象撒嬌的樣子。

“既然害怕這些生物,以後就不要召喚它們了,那隻史拉王蟾已經被我們滅了,放心,一切有我們在。”斯爾拍胸保證。

“去死,以她高階牧師的實力輪得着你來保護。再教你個乖,牧師召喚異界魔獸時,只能決定魔獸的等級,是不能選擇魔獸的種類的。”一個天辣的黯作羞答答的小女生狀,另一個半調子的盜賊卻恬不知恥地想要充任守護者,戈萊斯實在受不了兩人的做作。

“等等,鬼面術攻擊神術,受術者以力強弱決定是否攻擊有效,一旦意志薄弱便會受到術法的影響,會產生錯覺,眼前只會看到最害怕的東西而驚慌失措,那隻史拉王蟾一定是看到了天敵,難道…”奧迪那瑞沉吟不語。

“沒錯,那隻史拉王蟾正在逃命,而你們擋了它的路。”維洛妮斯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三個男人都從她的眼裡看到促狹的光芒,“後面你們也知道了,我釋放了聖域術跟在史拉王蟾後面想看個究竟,不想這食物的香氣讓我無法抑制口腹之怕你們拒絕,就用了魅惑之法。我真的沒有惡意,只能怪這些美味實在太香太好吃了。”

三個男人直愣愣看着眼前的情形,說不出話來。一個體形嬌小的女孩子,片刻之間就將食物一掃而空,還貪婪地盯着他們手中的食物。戈萊斯嘆了口氣,將手裡的烤肉遞給維洛妮斯再去準備些。”這塊肉剛切下來,他這個大廚還未品嚐過自己的手藝呢。

“我來幫你。”奧迪那瑞也捨棄了美食,跟在戈萊斯身後。

“別看我,我可不會也讓給你。”斯爾看着有着無底洞似胃袋的女孩接手了奧迪那瑞和戈萊斯留下的烤肉,又轉過頭望着自己,連忙大啃幾口,口齒不清地說。

“那個黯好象真的很喜歡你的手藝,就不要敵視她了,至少現在你是她最想要守護的人了,”奧迪那瑞玩笑似的說,“不過想不到,你在廚藝上的成就纔是你最值得驕傲的。”

戈萊斯處理着史拉王蟾的肉,過了好一會才說:“那也是被逼的。你知道啦一族對於食物從來不會挑剔,相反爲了尊重信奉的生命與自然女神的教義,甚至不會獵取動物作爲食物,基本上就以野果爲食。你也知道啦,我那一半的血統敦促我遵照的生活方式,而另一半人類的血統卻垂涎於美食的誘惑雖然不會阻止我的行動,但也不會幫助我而背了他們的信仰,所以一切只有靠我自己動手。我這手藝也是幾十年獨自琢磨專研的結果。”

“是啊,我倒是忘了的壽命雖然比不上純血但也遠比人類活得久,看上去你這麼年輕,其實也一大把年紀了吧。”奧迪那瑞一邊打趣,一半也不停息,連連施展法術,又造出幾大盆清水供戈萊斯使用。

“去死,雖然年齡的禁忌是女通病,可是把我這樣的英俊少年說得好象老頭子一樣,你也太沒口德了。”戈萊斯假裝發怒道。

“開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剛剛我嚐了一小口,味道確實不同一般,只是我怎麼總覺得與我曾經吃到過的美食有些不一樣。”

“可能是烹飪時的着眼點不同罷,”戈萊斯說道,“你知道料理之術一向只在人類王國中興盛矮人均不擅長此道,我現在在料理上的成果與傳統的烹飪教育不同,是從一無所有中獨自實踐領悟,重點就在於香料。”

“香料?!可是一般的廚師也會使用香料啊。”

“那不一樣,區別在於用量。在人類王國,香料的價格價比黃金,原因在於採集不易,所以再高級的菜餚也只能用一丁點。而我就不同了,你也看到催生術的威力,只要有種子,香料的產量不成問題,所以大量使用香料彌補廚藝上的欠缺是我的特sè。”

“原來這纔是關鍵。這樣的話,如果從族購進香料,再販賣給人族,不是發財了。”

纔不會被錢財誘惑,去做這種無趣的事呢。也就是我,爲了吃點好吃的,纔會用催生術種植香料,再沒有第二個人會這麼做。”

“這倒也是,不過使用大量的香料烹飪食物,吃了不會有問題嗎?畢竟沒有過先例。”

戈萊斯突然停下手上的活計,湊到奧迪那瑞跟前,神秘兮兮地輕聲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可是我究的成果,大概世上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一個人哦。”

奧迪那瑞見戈萊斯好象慎重其事的樣子,問到:“什麼事?”

“你想得太簡單了,”戈萊斯笑道,“你有沒有想過,爲何香料是施展某些魔法的必備品,深受法師們的重視,而鹽巴卻沒有這種待遇。”

聽戈萊斯這麼一說,奧迪那瑞陷入了沉思,這一點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確實,爲何香料與鹽巴不同,可以被法師用來施展法術呢?

看到奧迪那瑞就此苦思不得其解,戈萊斯得意地說,“告訴你吧,這是因爲合理的使用香料能夠達到類似於催眠的作用使用密法能夠輕易獲得香料,卻不會有心思進行研究;而其他種族縱然有這樣的有心人,卻沒有大量的材料進行試驗。所以關於這一點,大概我是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發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