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過其實了吧，隨便搗弄幾下，就發現了不得了的成果，無根無據的，就讓我相信，你也太能瞎扯了。”魔法流傳的歷史有幾千年之久，香料的使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歷史上衆多魔導士、大魔法師都未研究透徹的問題，一個外行人竟然表示知道答案，這叫奧迪那瑞如何信服。
“沒有根據！知道催眠理論嗎，魔法學教科書上有記載吧，如果忘記了，就回去好好看看書！”每個人思想意識裡都有自己不可侵犯的領域，戈萊斯生然最多也只是與斯爾小吵小鬧，從來不曾真正對人或事介懷過。不過香料的研究正是他得意之成果，卻被奧迪那瑞小瞧，戈萊斯怎麼會樂意。
自然界風火土水的元素能量，組合成需要的形式，釋放其威力，統稱爲魔法和魔獸遺傳的種族天賦能夠使用魔法不同，人類必須通過修煉才能獲得這一能力。修煉的方法方式多種多樣，才造成如今各種流派的專師各行其道，但是究其根本，人類是通過什麼原理才能夠使用魔法，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得清楚。各種猜測理論不計其數，但沒有一條是有確實的依據支持，催眠理論就是其中之一。
催眠理論認爲，過多的元素能量能夠損傷人類的身體，這也是魔法造傷亡的原因。因此人類身體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會排斥元素能量，所以普通人是無法元素能量的。法師則是通過對自己進行催眠，否定了下意識中對於元素能量的拒絕，從而能夠接納元素能量，釋放魔法。
“這催眠理論與香料有什麼關係？”驚訝於戈萊斯對於魔法並不是一無所知，居然還知道某些理論知識，看來好象他並不是無的放矢。
“恰恰關係密切，據我猜測，使用特定的配方組合，香料能夠達到不同的催眠效果。如果催眠理論是正確的話，那麼使用香料能夠促進催眠的效果，香料成爲施法的材料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那我可以通過一些別的配方，讓香料產生其他的催眠效果，使身體的各種觸感發生錯覺，比如覺得食物鮮美、柔嫩、香郁，從而達到與高級廚師手藝相似的效果。”
“這麼說來，你的料理水平全是依靠香料嘍。”
“我的料理的真實水準也不是太差，畢竟香料不能改變材質，只是稍微提升一下口感。”
這番談論，多是圍繞香料，只是奧迪那瑞聽罷，居然隱約有些對於魔法本質的感觸，但要他明明白白地說清楚卻是不能，彷彿是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味道。
“這是怎麼回事？一開始自稱爲聖騎士，後來又被人揭穿是一個德魯依，現在聽你剛纔的言談，怎麼感覺你對於魔法又認識頗深，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奧迪那瑞對於剛纔那種感觸想要細細品味，卻感到反而琢磨不透，意識到這一切俱是由戈萊斯的論調有感而發，突然對戈萊斯本人產生了興趣。
“就如那個食物粉碎機所言，我確實是個德魯依，裝扮成騎士自有我的苦衷，強壯的騎士一直是我追求的夢想，成爲一個德魯依也是無奈之舉，是被族裡人逼的啊。我還以爲你這個武學世家裡的異類會理解我的…”戈萊斯越說越激動，原來也是一個夢想被無視，深受周圍傳統觀念壓迫的倒黴鬼，突然奧迪那瑞覺得有一個理解自己的父親真是幸運之神的眷顧。
“好了，我不是答應了你的要求，我一定會把所有懂得的武技全部教給你，不過你也應該好好的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你不說清楚，我還真一直會牽記在心裡呢。”
對啊，實現自己的夢想現在也只有依靠這個男人了，戈萊斯醒悟到這一點，連忙道：“如你所知，我真正的身份是一個德魯依，可是你知道德魯依的來歷嗎？”
這個問題倒是難倒了奧迪那瑞。縱然他熟通魔法史，可印象中完全沒有提到過這一方面的知識。德魯依，這一職業的歷史遠不如法師、騎士來的長久，七百年前帝國討逆之戰時，第一次出現在王國的援軍中。德魯依從來不出大陸南方王國的國境，人類印象中關於德魯依的一切俱是由進入王國，與德魯依接觸過的冒險者的傳聞彙總而成。只知道德魯依施展的德魯依法術即不同與牧師神術，亦與魔法大相庭徑，可是與這兩者又好似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反正一直以往，大陸三大種族關係良好，帝國方面也不會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做深入的調查，最多也只是獲取些例如法術的威力、施術者的水準之類的資料。
答不出吧，也難怪，現如今就算是德魯依內部能夠知曉的最多也只有一成了，個個忙於修行，提高自己的實力，很少會有心思投入到這種無用功裡來。好在我的導師好象和你有着相同的嗜好，認定歷史的真相也有着其自身的價值，只是還不爲人知罷了，”戈萊斯收斂起笑容，嚴肅地說，“那麼聽好了，德魯依的起源可以一直追溯到那個著名的‘法師集體出走事件’。”
“不要隨便就起一個容易讓人誤會的名字好不好，其實那一事件的發生也是不得以的。”奧迪那瑞糾正道。
戈萊斯提到的故事發生於人龍大戰結束後，人類帝國初創之時。建國初期百廢待興，需要的人力物資自是捉襟見肘，而牧師的神術和法師的魔法發展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資進行實驗，所以帝國方面決定先暫時重點扶植一家，待得條件充足後再考慮另一個。最後的結果，帝國將神教立爲國教，作爲全力資助的對象，相反除了帝國皇家魔法學院等少數幾所魔法學校還能得到援助外，其餘的法師只能自力更生。這些法師生活也能衣食無憂，可是失去資助，研究工作只能停滯。
法師是一羣特別矛盾的人，如果挨餓受凍、生命受到威脅，必要時他們也能安之若素；可是如果需要他們停止追尋這世界的奧秘，他們反而會無法忍受。當時就有大批法師從帝國出走，據說其中絕大部分進入了帝國南方居住的森林中尋求的援助幫助出走法師們完善實驗條件，法師們與分享實驗成果，互利互惠。未曾過得百年，在出走法師的幫助下由鬆散的聯盟體制改爲建立了南方森林種族聯合王國，可以說“法師集體出走事件”，在歷史是不可或缺的濃重一筆。也有種說法，魔法學識的正統傳承不在帝國，而是在王國。
“呵呵，不要在意，其實德魯依法術就是這些流亡法師與一同開發的。”
“可是好象德魯依法術和魔法根本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一點也看不到魔法的影子。”奧迪那瑞不解。
“不錯，德魯依法術與魔法完全不同，因爲它根本不借助元素能量。當時這些法師進入森林共同探討魔法與元素能量溝通的天賦，的的確確給予研究工作很大幫助。可是魔法注重於威力，威力越大破壞力越大，這點與平和的天合，所以覺得與理念相異，漸漸失去了研究的興致。這時一些法師也覺得魔法開發在森林中的作用不大，畢竟崇尚尊重各種生命，而破壞在的眼中是不受歡迎的。這時他們結合了以前研究的成果，開發了一種新的法術體系，這便是德魯依法術。”
“德魯依法術既不是如神術一樣依靠信奉神祗獲得的神力，也不是如魔法通過元素能量，它藉助的是一種新的能力——生命力。”
“生命力，難道德魯依都是消耗自己的壽命來施展法術嗎？”奧迪那瑞聽了有點發愣。
“別傻了，這種自殺式的方法會有人卻使用嗎，德魯依藉助的生命力是多餘的生命力或者稱爲元氣。”
“有這種東西嗎？”奧迪那瑞越聽越奇，他原本就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心的人，徒然聽到一種新的理論體系，越發地激起了興趣。
“這也是那羣法師研究的意外成果。其實rì常生活中，你也應該曾經見到過，有些人好象有着用不完的整天忙碌卻不知疲倦；而有些人則病殃殃的，時時刻刻需要休息，這就是個人元氣的差別。德魯依法術便是抽取這些過剩的人的元氣，施展獨特的不同與牧師神術或魔法的法術。”
“如此說來，人口越多，能夠抽取元氣的可能越強，照此推測，德魯依最能夠發揮其威力的地方應該是大城市，可是怎麼好象德魯依最喜歡呆在森林裡呢。”
“你太愚鈍了，有着過剩元氣的並不只有人類啊！”
“難道你指的是靈能夠提供更多的元氣？”
指的也不是但凡生物或多或少都能夠提供元氣，所以最大的元氣供應者是植物！森林裡的植物！”
“植物也能夠提供元氣？它們甚至不會動，死氣沉沉的，一點活力也沒有，居然能夠提供元氣。”這已經不是今天奧迪那瑞第一次感到驚異了，香料的催眠作用、德魯依術的原理等俱都是他以前聞所未聞的，這些標新立異的東西聽起來好似天方夜譚，但細細琢磨，卻是與常理絲絲入扣，奧迪那瑞感覺就好象站在一座通往異世界的大門口，前進一步，出現在面前的就是一片嶄新的天地，而戈萊斯便是領路人。
“正是因爲它們不會動彈，纔會積累多餘的元氣提供給德魯依使用。要知道，德魯依的信念就是維護自然界的平衡，所以只能抽提多餘的元氣，決不會硬取元氣而損傷生物的健康。而植物正是最好的元氣供給者，因爲植物的生命力最是頑強，葉子掉了，幾天後便會又長出來；枝幹被折斷了，只要還連着一點皮，照樣能開花結果；甚至就算被攔腰斬斷，仍然能從斷口處生長出新的生命，這一點人類能做到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畢竟任何生物都有其長處啊。”
任何生物都有其長處！這句話由奧迪那瑞聽來感觸頗深，人類天賦絕對比不上矮人，可是爲何在歷史上，無論哪個大事件，人類的活躍都是改變歷史走向的決定素，人類發揮的作用遠遠超越了和矮人，這是因爲人類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而養成了向強者學習意識。模仿魔獸創造了鬥氣和魔法，藉助神力又研究出牧師神術，並且不斷補充完善，終於也能夠身處於強者之林。
修煉魔法的目的？
老師我好象稍微有點明白試煉的最後一題的答案了。
“你們在聊些什麼啊，還沒有準備好食物嗎？”遠遠傳來斯爾的叫喝聲，兩人的談話天南地北，也許太過於投機，讓斯爾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畢竟與他同坐一起的是剛剛纔照面的黯念及剛纔危險境地的罪魁禍首就在離他伸手便可觸及的地方，就覺得不寒而慄，想想就沒有安全感。每每黯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轉向他那裡，他就會好象如坐鍼氈，渾身不舒服。
“吵什麼，不知道料理的什麼都可以替代，除了時間！好好記住這句銘言。”戈萊斯一身名廚風範，說着讓斯爾摸不着頭腦的“至理名言”，提着調味好的蛙肉回到篝火旁。
蛙肉遠比蜥蜴肉柔嫩，稍微烘烤片刻就熟透了。斯爾先搶來一塊，緊咬幾口，一邊咀嚼，一邊含含糊糊地說：“你們剛纔聊得這麼起勁，說了些什麼啊？”
“沒什麼特別的，奧迪那瑞說了些武技經驗而已。”還沒等奧迪那瑞回答，戈萊斯搶先答道。
“不公平，老大，你不是也答應教我的嗎？爲什麼偏袒戈萊斯？我也要學。”斯爾顧不上吃肉，扯着奧迪那瑞的衣袖不放手。
“沒說什麼重要的，只是一些小故事罷了。”雖然不知道爲何戈萊斯不道出真相，奧迪那瑞還是順着戈萊斯的說法。
事，什麼故事，也說給我聽聽。”斯爾的好奇心還不是一般的強。
“呵呵，下次再說吧。”再說下去，非得吐露實情不可，一時之間我可編不出什麼故事來忽悠這個傢伙，奧迪那瑞心想。
“不行，老大，你這樣就是偏心，戈萊斯給了你什麼好處。”斯爾胡攪蠻纏的工夫真不是蓋的。
“不是，不是這樣，只是我想乘現在有空，將剛纔答應你的武學功訣先傳授給你們，也好讓你們早點厲害起來。”奧迪那瑞急中生智，連忙找到一個充滿吸引力的藉口。
“原來是這樣，”斯爾總算滿意了，“我就說嘛，老大可不是一個厚此薄比的人啊。”
如果沒有這個理由，你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吧，奧迪那瑞擦了擦冷汗。
“我說，這麼做是不是太倉促了。”戈萊斯輕聲說道。
“沒關係，反正這功訣簡單得很，幾百字而已，一會就完。”
這篇武學功訣果然如奧迪那瑞所說，只是一篇簡單而又基礎的功法，簡單到只怕是稍有見地的學武者一定會捨棄它而去尋找更高級的武學，決不會在它的身上浪費時間整篇功訣區區數百字，未有任何深奧之處，只是開頭稍稍提到了人類的身體從根本上來說是主要由風火土水四元素構成，然後就敘述瞭如何感覺身體周圍的元素能量，如何將元素能量吸收入體，如何用吸收的元素能量淬礪體質，至於那些如形成鬥氣等稍微高級點的法門一概不提，更不用說頂級的訣竅了。
任何有些見識的武學家見了這功訣只怕立刻棄之而去，說不定心裡還會暗罵一句：垃圾！
須知但凡是世人認可的武學功訣，必定是一套循序漸進的連貫的修煉法門。初初也是先講如何吸取元素能量，只是光這點已然不同，講究得是存礪，全不似這功法哪管需要的不要的，一概統統收了再說。這樣一來，水火相沖、風土互克，費盡心力吸收入體內的元素能量，十成中若有半成能夠貯藏起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餘下的九成半以上都早已經互相抵衝消耗掉了，如此一來功力的進境速度與其他功法相比就好似龜兔賽跑一樣。光是如此也就罷了，一般的功法除了這初級的修煉方法以外，還有相匹配的高級法門。如果修煉者依照初級功法修煉至一定地步，就可以進行稍高級的功法修煉，先是將體內貯存的元素能量一點點轉化爲鬥氣，到了這個地步就可以算是真正登堂入室了，因爲此時武鬥家不再憑藉天生的氣力，而是使用鬥氣來支持武技的演練，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氣力是有盡頭的，而鬥氣卻可以憑藉元素能量的補充、轉化，而更加持久；二來鬥氣在體內轉化，其本身就是一個適宜修煉者身體體質的過程，所以鬥氣的使用效率更高，身體控制起來更加靈活。鬥氣生成之後，便是鬥氣外放，再後來就是各種特殊的絕招，風的在、不可琢磨，火的焚燬萬物、無可抵擋，土的沉穩厚重、堅不可摧，水的變化無方、以柔克剛，修煉到此境界，俱可以稱得上是一方人物。這一切均需要一套完整的武學功法的支持，可是奧迪那瑞所教授的這一篇卻只有一個基礎的法訣，後繼的修煉法門一概不提，修煉者剛剛開了個頭就完全沒有了接下去的方向，這叫人如何提得起興致。奧迪那瑞原本也不想做誤人子弟的事情，可是想到一來反正這功法轉修其他武訣甚是方便，現如今在無其他武訣的地步下，修煉此法起碼能夠提高生存可能；二來，小組成員也沒有一個正統的武鬥系職業，初級功法都未必能夠修煉到頭，何必要計較以後之事呢。
功訣只有數百字，內容也簡單，奧迪那瑞只用了片刻的工夫就將連同具體的解釋都一一說明，可是要接受者完全理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老大，這功法我搞不懂啊，一會說人是由風火水土四元素構成的，一會說四元素兩兩相剋，那人怎麼還能安然無恙呢？”
“這其中的訣竅，其實我也不懂，如果能夠理解這其中的道理，必定是超一流的人物，不過我可以證明這種元素互相容納的情形是確實存在的。”奧迪那瑞說完，便連連施展法術，泥濘術、旋風咒、燃燒之手、寒冰匕首，須臾，奧迪那瑞就端着個歪歪裂裂的水碗對斯爾說“喝喝看！”
這一切在戈萊斯和斯爾眼力已是司空見慣，旅途中奧迪那瑞如此施爲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維洛妮斯卻不由吃了一驚。四系法術之間切換得很熟練嘛，雖然都是些低級的法術，可是在不同系統法術間切換得如此純熟，亦不多見啊。雖然本族的勢力只限於地下世界，可是總算也收集各個勢力的情報了，人類帝國現在是專師大行其道，瞬發一個系統的法術甚至高級法術的人才比比皆是，可是象這樣連續切換不同體系的法術還能夠毫無阻滯的釋放卻不是可以常常遇到的。神喻中，完成那個傳說的任務，會得到來自地上世界的援助，難道就是指這一羣人嗎？
“老大，我喝完了。”雖然不知奧迪那瑞的用意，斯爾還是習慣地聽從指揮，一口就碗裡的水喝個乾淨。
斯爾的聲音也打斷了維洛妮斯的紛擾思緒，看看那三個人，一眼就知的單純盜賊，不務正業的德魯依和法師，一起上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這樣的隊伍值得自己期待嗎？也罷，反正還要去見那位大人，不如讓他品鑑一下。
“仔細回味一下，再嚐嚐這個。”奧迪那瑞又將旅行用水囊遞給斯爾。
“嘗一下將可以了，少喝點。”戈萊斯見斯爾如同牛飲，劈手搶過水囊。這水囊中的水，不是魔法制造的，而是出發前預先準備的，雖然有個法師同行，應無缺水之憂，但萬一發生意外，還得靠這保命。
“讓我再嘗一口，總覺得這水囊中的水更好喝一點。”斯爾邊說邊要取回水囊，戈萊斯不從，兩人之間眼見着又要爆發大戰慣例。
“斯爾，過來，”奧迪那瑞喚來斯爾，問道：“你覺得喝過的水有什麼不同嗎？與戈萊斯做的羹湯相比呢？”
雖然還沒有領會這些問題與自己提出的疑惑之間有什麼關聯，斯爾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自然是戈萊斯做的最爲美味，不過我覺得碗裡的水清冽卻無變化，不如囊中的水隱約有着不同的層次感，層出不窮的感觸，滋味也變得豐富起來。”
“這就對了，其實碗裡的水是用法術製造的，彙集水元素而成，所以感覺中只有清冽二字；而囊中的水是預先準備的，是自然界中收集的，已經融合了微量的各種元素，所以滋味纔會豐富多變。戈萊斯做的羹湯更是用水與石化蜥蜴的肉一起燉煮而成，這石化蜥蜴雖然是土系魔獸，可是**還是由各種元素構成的，這些元素溶入湯水中，纔是美味的根本原因。所以不要以爲元素相剋便不可互容，其實有時相剋的元素還能夠互相增加威勢。比如沙漠中的沙風暴就是因爲沙土和風結合，比起單純的颶風，破壞力倍增。”
“原來如此，元素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簡單的剋制，還能相容，這下我稍微能夠理解這套功法的意思了。”斯爾大悟道。
“元素間的關係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幾千年來，不計其數的法師研究到現在，還未透徹呢。”
“不管了，我先照着此法先練起來，我就不信會比戈萊斯還沒用，不過，”斯爾又好奇地盯着奧迪那瑞，“剛纔私下裡對戈萊斯講的故事能再講一遍嗎？”
“你還是小孩子嗎，就知道故事、故事，就不能象個男人一樣，先充實一下自己，別老是依靠別人。”維洛妮斯對斯爾呵斥道。
若是一般人被維洛妮斯這樣訓斥，早就熱血沸騰，不是修煉便是研習，哪裡還會還嘴。可是斯爾卻期期艾艾地低聲道：“可是老大的故事確實很有意思啊，而且還包含了許多至理，剛纔我們就是借鑑了老大的故事，才幹掉了那隻石化蜥蜴老大啊。”
然還有這等事，”維洛妮斯一雙勾魂奪魄的妙目緊緊盯着奧迪那瑞，巧語嫣然道：“剛纔的故事也能講給我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