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過來的話,我就要開槍了。”高頭顫抖着手,心情極爲複雜。
他是不怎麼敢開槍的,生平開搶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三次,這三次還都只是打的動物。
沒有敢開槍傷人的勇氣。
那是因爲,通常他拿出槍來威脅人,對方就已經腿軟了,根本就不用達到開槍的地步。
而這一次,他拿了槍出來,對方反而不怕,那麼怕的人,反而就是他了。
開槍,他會犯殺人罪,不開槍,讓這人壞了老大的事,他也慘。
怎麼辦?
到底怎麼辦纔好。
“不敢開槍的話,你就放下你的槍。”傅斯年淡淡的開了口,這話聽着像是挑釁,只有許傾心知道,這是傅斯年在給他機會。
顯然,這傢伙沒有要這個面子的機會。
“站住,你們不準過來,誰要是過來的話,我就殺了誰。”高頭將槍從許傾心和傅斯年的身上來會的晃悠。
看到這樣的畫面,傅斯年臉色沉了下去,顯然是不高興了:“這麼執迷不悟,那你這個東西,就不想再要了。”
傅斯年一個上前,速度很快,讓高頭想要有點反應都辦不到。下一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槍。
傻眼了。
原本的獵槍,被傅斯年徒手掰彎。
這個畫面 原本只出現在電影或者小說裡的,現在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如何能夠不讓高頭吃驚的?
時間好像已經靜止了。
許傾心張大嘴巴,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又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傅斯年真的徒手將一把獵槍給掰彎了。
這可不是一把木頭槍啊,他這麼做,只會讓人更加容易對他的身份進行猜測,尤其是躲在暗中的阿華。
許傾心想了半響,只好乾笑了一聲,對傅斯年道:“你,你這……”想不到什麼話來救場。
傅斯年很是坦然的看着高頭:“去將你們老大叫出來,我的力氣天生就很嚇人,你不想用你的胳膊來嘗試我的力氣的話,你就聽話。”
高頭直接轉身就走,不敢留下。
許傾心急忙抓起傅斯年的手,用眼神提醒了他,你太沖動了。
傅斯年不以爲然,還在她的手心上,勾起手指,撓了一下,手心上傳來的瘙癢,讓許傾心急忙甩開他的手。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都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出來嗎?
片刻之後,阿華跟着高頭走了出來。
高頭的手中還抱着那一把獵槍,渾身都在哆嗦,似乎是被傅斯年給嚇到了。
“許傾心,你做什麼一直在壞我的事情。”阿華對許傾心有很大的怨言。
反之,許傾心對他也是這樣。
“你成功的幫老人改寫了死期,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會受到天譴的。”
阿華點點頭,理所當然的回答:“我知道啊,天譴不是你會承受嗎?”
“你!”許傾心氣的很。
阿華卻無所謂:“若不是你多事攔着的話,這天譴也不會落在你的身上去,怎麼,你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偉大了是不是,躲了天譴,又想來干涉我的事情了?”
“天道輪迴,這是法則,你若是擅自更改,你自己會有天譴之外,她也會受到懲罰。”許傾心指着老人所在的房間。
阿華得意洋洋:“我只知道事在人爲,所以我最後說一次,你若是再不走的話,我就要不客氣了。”
“你如何的不客氣?我倒是想要知道。”許傾心冷笑。
阿華突然用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半響之後,笑了“那你就來嘗試一下,什麼是不客氣。”
說完,他退回到了屋子裡,留下許傾心等人待在客廳,下一刻,便看到客廳的四個角落,有一些白色的身影在飄動。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傢伙給自己製造這樣的陰靈陣法有什麼用?這個陣法,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的鎮魔陣法很像,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是鎮靈陣法,而不是鎮魔陣法。
還在思索着對方的用意到底在哪裡,她就感覺到一些奇怪的情緒,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的想哭。
站在一旁的傅斯年沒有任何動靜,實際上,他現在正在一臉擔心的幫許傾心解開禁錮。
結果發現,沒有任何作用。
“這是什麼陣法?好刁鑽。”許傾心心底着急,生怕這個陣法的最基本的傷害不是這個。
她不想害了傅斯年。
“靈體是虛無縹緲的,你抓不住,那就永遠都不要出來。”阿華笑的很是猖狂。
那笑聲讓許傾心的心底極爲不舒服。
拼命的阻擋這一層的不舒服,依舊沒有辦法成功,因爲在這些笑聲揚起的瞬間,房子的四個角落,魂魄竄來竄去。
每一次撞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只是感覺到有一些的冷,就是某一處有些疼痛,好幾次都不是同一個地方。
找不到卻很疼,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覺到憋屈的了。
“混蛋。”許傾心忍不住的高聲怒吼。
“哈哈,你找不到陣眼的,你們兩個人就這麼享受着吧,等我做好了我要做的事情,我自然就會走了。”阿華說完,便上樓進了房間。
小看她?
許傾心咬牙,忍受着在耳邊不斷的發出干擾靈體,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可以看到她的眼底多了一層奇怪的力量。
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衝着其中一個靈體開始冷笑。
一開始還好好的,緊接着,就看到那個靈體,突然尖叫起來,然後拼命的開始用頭去撞某一扇牆。
看到這裡,許傾心對傅斯年說道:“陣眼就在牆壁裡。”
而在這個時候,阿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中端着一個錦盒,身手跟着高頭,兩個人飛快的離開。
許傾心就算找到了陣眼,那也要等傅斯年可以破陣纔可以擺脫這些可惡的靈體,而這個時候,那兩個傢伙已經走了。
帶走的是什麼,許傾心算不出裡,而樓上很安靜,這就讓許傾心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像是有什麼事情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