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47章 江一念和田橙的秘密…

陸瑤拽住田橙的手搖頭,示意她不要去,在陸瑤的眼裡,人江天佑結婚生子了,而田橙和謝少東也這麼幾年了,真的沒有必要再糾纏了。而田橙何嘗不是那麼想的,可是,倆人現下在彼此都揹着婚姻的責任時做了那樣的事情,田橙不知道江天佑的想法是什麼,但是她自己真的不想單獨再見他了。

可是有些事情沒有他真的是沒法解決的。

田橙猶豫了秒鐘,對陸瑤說:“瑤瑤,你先去車上等我下,沒事的。”

在車門打開的瞬間,田橙便往裡面看了一眼,不高不低的聲音問道:“你有什麼事~”

“上車。”江天佑仰頭靠着靠背說道。

不見田橙上車,江天佑這才緩緩睜開那雙犀利而狹長的眸子,睨着田橙,聲音暗沉,“那麼多事情沒有得到解決,你還真是心寬的很竟有心情搞什麼婚禮和畫展。”

田橙緊緊抿着脣,喉間吞了口口水,她這幾天忙活着畫展的事情倒是真的,可她什麼時候張羅搞婚禮了?

看來有些事情果然是有貓膩的,江家大院裡果然藏着太多骯髒的東西的,那樣的消息不是從江家大院裡傳出的又能是哪裡。

田橙緊緊握着拳頭斂了斂眉眼,說:“你等我下。”她回去跟陸瑤交代了幾句便拐回來毫不猶豫上了江天佑的車子。

車子一路緩緩疾馳,田橙也不問江天佑要去哪裡,倆人也不說話,一路寂靜的落針可聞。

最後車子停在了籠城的貴族幼兒園,月亮船幼稚園。

田橙擡頭便看見了那隻藍色的彎月形的建築,因爲是白天所以沒有開燈,但面前的建築已經美得像是把童話裡那隻藍色的月亮船搬到了現實裡,使得田橙好一陣子都沒眨一下眼睛的看着它。

此刻正是幼稚園放學的時候,園子大門兩側的停車位上已經停滿了車子,打眼望去就知道凡是能上得起月亮船的孩子父母都是籠城食物鏈最頂端的掌舵者。

而江天佑無亂換成哪輛坐騎,但基本上都是奧迪,今天這輛外觀普通的沒有什麼高調之處,但是裡面設施齊全是按照孩子的設施來裝潢的。

此刻的情形是田橙看着月亮船,江天佑看着田橙,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保鏢只能是相互看着,直到大門打開,家長們排着整齊的隊伍在門衛的盤查下有秩序的到各自孩子的教室裡去領孩子。

保鏢只好下車拉開江天佑那側的車門,扶着車門頂部,畢恭畢敬道:“先生,時間到了。”

田橙這纔回神兒,江天佑也已經側過臉對着保鏢點頭,“嗯。”了一聲,但人還是坐着沒有動。

田橙彎着脣角看向江天佑的側臉問道:“念念在這裡上幼稚園啊?”

江天佑這才緩緩轉過頭看着田橙,良久才說,“我以爲你都不記得念念這回事了。”

田橙頓時語塞,她的水眸一轉不轉的看着江天佑,你大爺的,你有個女兒管我屁事啊!田橙在心裡咆哮着,可是面兒上卻平靜的出奇,語氣也變得尖酸而刻薄,“你的女兒,我想我沒有記得她的必要。”

江天佑的眸子眯了幾分緊緊盯着田橙的眼睛,恨不得看穿她那雙眸子,而田橙也死死地和他對視着,眼裡是毫不畏懼的挑釁。

保鏢見此情形便輕輕把車門關上,和司機站在一邊碎碎唸了。

江天佑最終還是從田橙的眼眸裡看到了恨意、看到了氤氳逐漸成爲霧氣到液體的隱忍,他知道這樣的地方一個個可愛又俏皮的寶寶被家長領着出來的場景絕對刺痛了她的心,而他又何嘗不是心疼她,可是眼下的情形不允許他衝動。

江天佑的目光收回,看向外面一個個可愛的笑臉和家長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淡淡的說:“念念問了好幾天你了,所以今天一早我答應她下午和你一起來接她。”

田橙別過臉看着車窗外的一幕,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在一男一女的中間被兩隻大手拉着,小傢伙一蹦一跳的,還時不時的看向兩側的人說着什麼逗得兩個大人彎腰捧腹大笑……

田橙的手不由她自己便撫上了那道刀疤,那裡曾經也拿出來過一個小生命,如果在的話是不是和那個小男孩一樣大了,說不定也上月亮船幼稚園了……

江天佑順着田橙的目光望去也看見了那一幕,便伸出長臂將田橙攬了攬,“再不進去,老師就要批評孩子了。”

田橙本能的往後退了下躲過江天佑的手,“下車吧!”語氣涼涼的帶着明顯的鼻音。

田橙在下車的瞬間仰頭逼退眼裡的氤氳,擡起步子跟着江天佑進了大門,門口的安檢一樣負責的對江天佑和田橙進行了檢查,特別是田橙是生面孔檢查的就更加仔細還被盤問了好久。

直到江天佑不耐煩的皺着眉心,說:“行了,我的人。”

保安們和安檢老師相互瞅瞅一副大家懂了的神情對江天佑和田橙點頭,讓路。

念念的教室裡果然就剩下幾個小盆友了,江一念小盆友聽說今天是粑粑和姑麻麻來接她所以就揹着小書包站在門口等着。

念念的老師對江天佑熟悉的很了,可是在看到田橙時顯然是愣了下,笑着說,“這位是念唸的……”那個媽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田橙說,“我是江一念的姑姑。”

老師笑着點頭,做了登記後這纔開門,發現小傢伙已經扒着門縫迫不及待了,一看見田橙就忘了她爹,“姑麻麻~”直接撲進了田橙的懷裡。

按理田橙是應該恨江天佑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的,無論念念是蘇文麗生的還是別人生的,她都應該恨的,可是她就是恨不起來,反而還喜歡的不得了。

田橙直接把念念抱了起來在她的小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兩下,問道:“想姑姑了沒?”

“想~”江一念在田橙的懷裡歡喜的骨碌着,小屁股扭來扭去,一會兒摸摸田橙的頭髮,一會兒摸摸她的臉,小傢伙總覺得姑麻麻哪兒摸着都好玩兒好好摸的樣子。

三人一下樓,江一念小盆友就跟她爹講條件,“粑粑,念念想玩會兒滑滑梯~”

“好。”江天佑一個好字,接過念念的小書包,對田橙說:“帶她過去玩會兒再走。”

月亮船幼稚園規定放學後小盆友在家長的陪同下可以玩最多半個小時,可是江一念小盆友每次只有在江小天來接她的時候纔可以玩會兒,江天佑來接娃都是直接拎着娃走人的那種。

小孩子有爸爸、媽媽陪着的時候最開心也是他們幼小的心靈裡最最可以向其他小盆友顯擺的驕傲和自豪。可是江一念小盆友在幼稚園裡從來沒有爸爸、媽媽一起接她,帶她玩滑滑梯吃肯德基之類的更別說三口之家去遊樂場了。

念念小盆友今天穿了條黑色斑馬紋的緊身褲,粉紫色的公主裙,同款色系的小大衣外套,田橙脫下來給拿着,小傢伙就在藍綠色的草皮上蹬着小腿兒朝着滑滑梯跑去,柔滑的蘑菇頭在小傢伙的小跑下飛舞了起來。

今天的江天佑一身卡其色的休閒服,同款色系的登山運動鞋子,如此屌的服飾都能被他穿的站在那些碗兒級別的家長中間依舊是鶴立雞羣。

而田橙更加屌,頭髮隨意披着,小一字領的橘色毛衣,黑色長褲,外加一件橘色黑格子的外套,休閒的平底鞋子。從着裝上來看,倆一對屌絲而已,可就是格外的引人注意,使得那些一看都是從公司趕來的西裝革履的年輕爸爸和經過精緻打扮過的年輕媽媽們,時不時的將注意力瞟向那倆人。

江天佑拎着念念的書包,田橙給小傢伙拿着外套朝着滑滑梯慢慢走着。便聽見幾個小盆友問江一念,“江一念,那個阿姨是誰啊?”

只見小傢伙根本就沒有停下來搭理小盆友的意思,邊爬滑滑梯邊奶聲奶氣地嘚瑟着說,“楊一一,你們有麻麻,我也有麻麻的~你們看見了嗎~那是我姑麻麻……”

其他幾個小盆友咯咯的笑着向江一念小盆友並朝小傢伙圍了過去,各個咬字不清的你一言我一語,“江一念,姑麻麻就是姑姑,你沒有麻麻,你是野孩子……對~就是噠……江一念是野孩子,沒有麻麻的野孩子……”

江一念已經爬到了滑滑梯的頂端站了起來,其他幾個孩子都還在半中間往上爬着,有的還在撅着小屁股沒爬幾步呢!結果江一念小美妞直接把距離她最近的一個小男孩給一把推了下去,“你纔是沒有麻麻的野孩子、你是髒孩子、是壞孩子……”小傢伙的動作快的是所有家長都沒來得及阻止,一溜的小孩子都滾了下去。

田橙急着往滑滑梯跟前跑被江天佑拉住胳膊,眼神不冷不熱的眯着,始終看着滑滑梯上的一舉一動,說:“別管,看着就是了。”

田橙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孩子怎麼可以被小盆友罵作沒有麻麻的野孩子呢!現在的問題是,江一念還把人家幾個小孩子給推得滾下了滑滑梯,雖然下面是草皮可是那些孩子都是非富即貴人家的少爺和公主,人家家長肯定要找念念家長撕逼了。

果然沒等田橙和江天佑過去,幾個家長一起驚呼朝着滑滑梯跑了過去,各自趕緊抱起自己家的寶貝孩子哄。

那個叫做楊一一的小女孩哭得最兇,邊哭邊給爸爸媽媽告狀,幾個孩子指着滑滑梯頂端的小人兒,說,“就是她,她是江一念,是野孩子,她打人、她推人……”

江一念站在頂部雙手扒着護欄,跟個小大人似的說:“是你們先罵我的~”

見兒童活動區滑滑梯方向一陣混亂,校保和老師們趕緊跑着來維護持續。幾個家長已經指指點點的吆喝着,“這誰家的孩子太沒教養了怎麼還打人了……”

還有學生家長罵罵咧咧的要江一念下來,找她家長理論。

更有不怕死的家長說,“這孩子不愧是沒有媽的太不懂事了……”

老師已經上前阻攔了,可是那些愛子、愛女心切的家長根本就拉不住,使勁的扯着嗓子吼人娃沒教養、沒媽媽怎麼怎麼滴。

其實兒童活動區到處都是上等的草皮根本就摔不疼,可是那個叫楊一一的小女孩死命的嚎叫,其他幾個孩子也跟着嚎叫。

幾個家長見江一念站在滑滑梯的頂端不但不下來,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和他們講道理,人家見自己家寶貝哭得越來越兇就氣不打一處來,指着江一念吆喝着,“臭丫頭,你給我下來,看我不替你家長管教管教你,還無法無天了你……”說着人家家長就亢奮的不行挽着袖子做出一副打人的架勢朝着滑滑梯往上爬。

老師和校保直接急了,上前拉住家長,看向江天佑的方向,對那家長說:“您,如果想讓您的孩子繼續在這裡上幼稚園,那麼您就消停點,您還是回家好好教訓自己的孩子吧!”

那位家長正要大罵老師的時候,人羣身後傳來一聲低沉而略帶怒意的聲線,“王校長。”

一位四十多歲的女老師趕緊上前,“江先生,您儘管吩咐。”

江天佑看着滑滑梯上面的女孩兒,“江一念!”聲線及其溫和。

“粑粑~”小傢伙叫了聲粑粑後就繼續站在原地看着江天佑和田橙,再看看老師和家長們,一點都不膽怯的。

家長們也不鬧騰了,孩子們的哭聲也逐漸變小了,之後才聽江天佑問江一念,道:“念念,告訴老師和各位小盆友的家長,你爲什麼要推他們。不許撒謊哦!”

江一念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因爲,他們說我沒麻麻,還說我是沒有麻麻的野孩紙……”

江天佑蹙着眉心,問道:“他們是今天才說,還是經常這樣說?”

江一念小盆友做了個冥思裝,“他們天天說~”小傢伙說完還指了指那個楊一一和剛纔在最前面的那個小男孩說,“楊一一和陳子琪~說得最多,他倆是壞孩子~欺負小盆友~”

江天佑的臉色更加難看,繼續問女兒,“他們說你是沒有麻麻的野孩子,老師聽見了嗎?”

江一念又是一個可愛又萌噠噠的思考狀,奶聲奶氣的回道:“念念也不知道老師聽見了木有~反正小盆友們都聽見了~”

江天佑薄脣抿了抿,看着自己家那個鬼精靈,“那爲什麼回家不跟爸爸說?”

江一念小盆友直接雙手撐着下巴,說:“因爲念念有麻麻~”

幾位神奇的家長現在看着校長都蔫蔫的站着不敢說話聽着那父女倆對話,便也都是各種揣測。

其中有人懷疑面前氣場強大的江先生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位?!女士們已經由起初對江一念的怒目圓瞪到現在的垂涎三尺的看着小惡魔的粑粑泛起了花癡樣兒。

江家在籠城乃至全國經商幾代,聽說曾經在戰爭時期爲整個民、族大、義做出過巨大的貢獻。如今又是軍、政、商都有他們家的人,而江天佑又是個神奇的佳話。

聽說他曾經是軍中最年輕的特種兵教官,二十六歲退役進入商界,幾年時間創下了無數個商界傳奇,也聽說他接任了江氏新一代掌門人,可那人從不接受媒體採訪,有也只是文字敘說沒有照片。

外界特別是各大知名網站對江天佑的評價編了條順口溜,“江天佑,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帥哥中的戰鬥機,單身中的黃金汗。”這是之前的說法,後來也就是三年前那場驚動了高層的盛世婚禮後,業界又傳出,如今的江天佑有個三歲左右的女兒,事業順風順水、夫妻恩愛、家庭和睦,而江大少爺除了工作就是回家當奶爸……

然,真正見過那位爺的、江家掌門人,天佑集團創始人廬山真面目的人真心不多。

田橙被小傢伙的榮辱不驚給驚得瞪着眼珠子看看滑滑梯頂端的小人兒,再看看身邊的某人,此刻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

突然,江天佑看着女兒問道:“還要玩兒嗎?”

江一念撅着嘴,搖頭,“不玩兒了,心情不好了……”

田橙一個沒忍住差點給笑出了聲,結果被江天佑的餘光給瞪了回去,她趕緊咬着嘴脣給忍住,可是脣角的笑容還是有的。

江天佑側臉看着田橙,“你去把念念抱過來。”

田橙拎着小傢伙的外套剛一提起步子朝着滑滑梯走,念念就一個大大的笑臉轉身,麻遛地坐在滑滑梯上,骨碌碌快速溜了下來,那速度和敏捷的動作真心不是那麼小的孩子特別是一個女孩子的速度呀!可是那小精靈就是做到了嘛!

田橙還擔心的喊着,“慢點慢點……”

小傢伙已經從草皮上爬起來蹬着小腿兒跑向田橙抱住她的腿,仰着頭一個大大的笑臉,“麻麻~”

田橙現在倒也沒有非得和孩子較真麻麻和姑麻麻的區別而是彎腰給念念把外套穿上,再將她抱了起來,“吧唧”在小傢伙臉上親了口,問道:“你怎麼就不怕人呢,嗯?”

江一念抱着田橙的脖子,小臉兒附在她的耳邊,奶聲奶氣的低聲說着悄悄話,“姑麻麻,我可以叫你麻麻不?”一股香甜的奶味兒撲入田橙的鼻端,使她的心隨着小傢伙的話而緊緊揪在了一起。

田橙緊緊抿着脣和小念念相互看着對方,小傢伙好像可以看懂大人的心思般,低聲說:“是咱倆的秘密,不告訴粑粑,也不告訴別人,好不好嗎?”說着小傢伙豎着一根可愛的小手指,“我們拉鉤。”

田橙的脣角已經溢出了一抹笑容,低頭和小念念相互抵着對方的鼻尖,說:“好!”

小傢伙一開心就抱着田橙在她的臉頰上啃了好幾口,甜甜的哈喇子流了田橙一臉。

某人蹙眉,底沉而厚重的聲線帶着明顯的寵溺,“江一念?!”

江一念這才放開啃咬田橙的臉,回頭看着江天佑一個超級萌噠噠的鬼臉,“在和麻麻說悄悄話~”

田橙“……”無語的看着懷裡的小傢伙,說好的她這臨時麻麻是她們兩人的秘密呢,可是這怎麼秒秒鐘的功夫就公之於衆了。

江天佑的目光從女兒身上收回,淡淡的看了眼王校長,說:“和這幾位家長以及他們的老師,做一個批評教育會議,明天早上九點前把你們的處理決定給我。”說完,江天佑轉身對一臉驚愕的田橙說:“我們先走。”

剛走了一步後,江天佑緩緩回頭,瞥了眼目瞪口呆的家長羣,對王校長說:“這麼小的孩子不懂事,家長不懂事就說不過去了。”說完後就再也沒有停下來也沒回頭的走了。

小念念一路都在和老師們搖着小手兒,說着,“老師再見、老師再見……”

今天的小傢伙異常的開心,直到坐進車子裡都還在和田橙說着幼稚園裡的各種新鮮好玩的,似乎剛纔的一幕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她的一分一毫,竟然還說她心情不好!

本來江天佑的安排是週五和田橙一起接上念念,帶着孩子去吃飯、玩遊樂場,再一起回九華山莊跟她商量下楊小青出院後保外就醫的事宜。他心裡最合適的地方是九華山莊,無論環境還是安全係數都適合楊小青養病,可是田橙現在一門心思躲着他還要和謝少東辦婚禮,哎!江天佑在心裡深噓口氣,吩咐司機,“回九華山莊。”

田橙現在一聽到那四個字就頭皮發麻,覺得那地方就是個地獄,一旦進去就會萬劫不復罪惡深重。

田橙緊緊抿着的脣抖了下,低聲說:“我,還有事情,就不過去了~”

可是沒等江天佑說話,小念念就扔掉手裡剛剛拿着的一個毛絨玩具,摟着田橙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麻麻~陪念念玩兒會嘛~嗯?!”說着小傢伙學着田橙的樣子去抵她的鼻尖,又是那股好聞的奶味兒使田橙的內心又是一顫只想抱着那個可愛的糯米糰子。

一行人一進九華山莊的別墅,就有傭人習慣性的端着盤子過來,江天佑從盤子裡拿出一個消毒毛巾抖開,雪白的毛巾冒着熱乎乎的霧氣。待霧氣散了會兒,江天佑熟練地給念念擦臉,從頭額頭到脖子,再到一根一根的小手指,最後才擦了擦她的頭髮;又把小傢伙的外套給扒掉扔進收納盒裡,換上傭人拿來的小家居服,這才低頭吻了下小傢伙的額頭,說:“自己去喝奶、吃東西。”

小念念看向再次驚呆了的田橙,說:“和麻麻一起去吃喝玩兒~”

田橙一直都是處於遊離狀態的,可是她怎麼能把大人的心思和恩怨喜怒發泄給一個孩子呢?更何況這孩子還是那人的孩子,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一個大人好像被眼前這小精靈給耍了?爲毛線這小屁孩兒總是纏着她叫媽媽呢?

江天佑異常嚴肅的對江一念小盆友說,“念念,讓方奶奶帶你去喝奶、吃東西,爸爸和姑姑有事說。”

小傢伙失望的嘟了下嘴,“那好吧~”伸出小手給方奶奶拉着走了幾步後小傢伙還是不放心的回頭說:“麻麻,別走哦~”

田橙微微蹙眉,點頭,“姑姑不走,趕緊去喝奶,嗯?!”

“嗯!”小傢伙這才歡天喜地的跟着方奶奶去餐廳喝奶。

偌大的客廳裡就江天佑和田橙倆人,就連前來給泡茶的傭人都被江天佑擋了回去。

田橙緊緊拽着包,站在門口與U型沙發之間,江天佑也沒招呼她就坐只是自顧自地坐進沙發裡,擡手沏了杯茶抿了口,淡淡地說道,“律師那邊的材料我都看了,法院和女監基地的領導都簽過字了,下週出院後就可以回家由家人監護治療了,你怎麼打算?”

田橙捏着包包的手捏得更加了幾分,須臾才說:“我,這幾天把家裡房子收拾收拾就接回家好了。”

江天佑皺了下眉心,不過他抿了口茶後才擡眸看了眼田橙,聲音依舊低沉,“謝少東,回來了?”

田橙知道謝少東沒有了音訊這麼久了再瞞下去也是徒勞,便說,“沒有,這點事兒我還是可以做主的,少東,他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其實田橙這幾年在英國住的都是謝少東的免費房子,幾乎一年之中大多數都吃着他店裡的免費餐,所以她倒是有點積蓄的,買個大房子是不敢想,買個夠她和母親容身落腳的小房子是足足有餘了。

可是她和謝少東的婚姻不敢說人盡皆知但至少江家和謝少東的朋友圈都知道的,她這明目張膽的和母親單獨住算是打誰的臉。這不明擺着給蘇文麗和蘇家、江家人給她和母親找事嘛!可是,這樣下去她要對謝少東怎麼交代。

江天佑斂着眉眼,修長的手指來摩挲着手裡的茶杯,緊緊抿着薄脣,此刻從田橙的角度看去,他眼裡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那對纖長的睫毛下面使她看不透也看不到,但從他此刻把玩茶杯的動作來看,他非常的生氣。可是他到底生的是什麼氣呢?今天下午幼稚園的事情還是她又說錯了什麼?

氣氛僵持了良久,江天佑的聲線飄飄然的說:“謝少東那裡不安全,如果你還信我……”他停止說話擡眸看向田橙,“你們就住這裡。”

田橙現在也不知道該信誰了,她自己賤命一條無所謂,可是母親呢?可是她們母女倆住在如此高級的別院裡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她忽閃了下睫毛,說:“沒事的,我注意點就是了。我們住你這裡怎麼算都不合適。”

江天佑喉嚨動了幾下,緩緩起身走近田橙,擡手,修長的手指揪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齒道,“田橙,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執意要接你母親住進謝少東家裡,那我告訴你,以後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我給你善後,你給我記住了。”

田橙覺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那人給拽下來了,可是她也顧不上鼻子的疼痛,只是闔了闔眼,冷笑着看着江天佑,壓抑着聲線,說:“可是,哥~我是謝少東的妻子,他是我丈夫,你說我不住在自己家裡,我住哪裡合適……?”

“他是個屁。”江天佑咬牙切齒爆完粗後,瞥了眼田橙,說:“無故消失,完全有必要單方向法院提出離婚,什麼狗屁婚姻。”

“呵呵~”田橙冷笑了兩聲後看着江天佑,說:“離了給你當情人?”

江天佑的眉心鄒成了兩道深深的紋,死死盯着田橙看了看會兒,擡手捏着田橙的下巴,咬牙低吼,“你,離不離那個有名無實的破婚,你都是小爺的女人,無關乎情人或者戀人、愛人的區別,都是。”

田橙掙脫江天佑的手,別過臉,語氣涼涼地說:“江天佑,我知道如今的你在籠城隻手遮天,可你也別逼我~狗逼急了還跳牆的。”

江天佑氣得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一把攥住田橙的手腕把她扯進一樓的會客廳一腳朝後拍上門,一個大幅度江田橙摔進沙發裡,使得她彈了幾下才穩當下來。

而江天佑站在田橙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只手遮天又能怎麼樣?我逼你又怎麼樣?怎麼,你現在還學會威脅我了,我告訴你田橙,你給小爺聽好了……”

田橙仰頭看着一臉猙獰的江天佑,能被她給氣成那個樣子的江天佑,田橙只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那一年她發現自己懷孕後怕被江家人知道,所以沒告訴江天佑,打算自己偷偷去醫院做掉。可她到底還是太小又不敢也不捨,幾次猶豫在醫院大門口徘徊被蘭宇發現後告訴了江天佑,那一次如果不是看在她懷了孩子的份上,江天佑真的會把她給活活掐死,可最後他還是把自己折磨了個半死,從此她再也不敢亂做主張,乖乖聽他的安排住在了南湖灣的別墅裡養胎待產。

可是她聽了他的安排後,結果呢?她生生捱了一刀才產下孩子,可是怎麼等她清醒後就有人告訴她是一枚男嬰死胎呢?!

她都沒看見在她肚子裡呆了十個月的孩子長什麼樣子,就那麼一句話一個報告單就沒了,可是這次呢?這次她憑什麼聽他的?她的命運和生死難道就要他掌握一輩子嗎?

見田橙微微仰着的臉上滴着豆大的淚珠,江天佑闔了下眼,說:“田橙,就算是三年前我對不起你,你今天都不要一意孤行的和我對着幹。如果,你能夠保護得了你母親的周全和安危,那麼……她早都不用在那個鬼地方呆這麼多年了。你說的對,我江天佑在籠城隻手遮天,可我覺得我連半邊天都還遮不住,不然……”

最後,江天佑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和內力說,“你執意要把她接到謝少東那裡也可以,但是你做好一個最壞的心裡準備,一旦她出事了,或許對她來說是解脫了,可是你呢?你不是說過,你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要爲你父親洗清罪名,救你母親出獄嗎?可是,你母親出事了,這一切就無從入手了,就是天王老子都沒有那個能力翻了那期冤案的。”

田橙傻愣愣地看着江天佑,良久才說,“那你告訴我,我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不住在自己家裡,卻帶着‘戴罪之身’的母親住在自己‘哥哥’家裡合適嗎?”

江天佑真的累了,他懶得和田橙掰扯結婚不結婚那個事兒了,斂了斂眼簾,有氣無力的說:“結個屁婚,謝少東對那份‘婚姻’所付出的我都給他記着的,日後找機會陪他。而你個沒腦子的還要一意孤行操辦什麼狗屁婚禮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無論是你還是謝少東,都付不起那個責任。給你一週時間安排,完了就把人接這裡住着,不然,哼。”

田橙蹙眉,她什麼時候說要辦婚禮了這人莫名其妙的非得說她要辦婚禮,真是神經病,難道是有人故意放出這個*的嗎?

田橙抿了抿脣,說:“難道我住這裡背上所有人的唾棄做你江天佑的情婦,可以保我媽周全的話,那麼,我答應你,可是你敢說三年前的事情不會在舊事重演嗎?你敢嗎?”

田橙不提三年的事情還好這一提使江天佑的怒火中燒,他眯着眸子看着田橙,“三年前?”他說着雙手卡主田橙的肩膀,“要不是你一把大火燒了房子,小爺有那麼被動嗎?啊?”

田橙吞着口水瞪着江天佑,“那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和蘇文麗結婚……?”

江天佑突然頓住卡着田橙肩膀的手,剛剛還在冒着怒火的眼睛此刻一點一點變得如大海般深沉,“因爲……你……不聽話。那麼,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退學、爲什麼要和謝少東結婚?我給你的錢不夠用,還是……謝少東他能夠替你做到你想做的一切,嗯?”

外面客廳沙發上田橙的電話在包包裡已經響了好幾遍了,完萬兒童餐的江一念小盆友懷裡抱着個奶瓶蹬着小腿兒滿屋子找粑粑和麻麻,奶聲奶氣的喊道:“麻麻、粑粑~電話~”

田橙別開臉躲過江天佑深沉如海的眼眸,“念念,喊你了~”

“我明明聽她在喊你。”江天佑撥過她的臉說道。

田橙白了眼江天佑,“小孩子,童言無忌的就是亂叫人,你難道不懂嗎?”

江天佑轉身去打開門,一看見女兒鼻子眼睛都笑了,“念念,怎麼還在喝奶?”

念念喝了口奶粉,指着沙發上的包包奶聲奶氣的說:“麻麻,電話~”

這時候田橙的電話又開始唱了起來,可是江天佑堵在門口長臂搭在門框上根本就不搭理身後正急得要跳腳的田橙。

可愛的念念小盆友繼續說,“麻麻電話來了~”

“那不是電話,是手機在唱歌。”江天佑對女兒撒着謊。

田橙擠了下江天佑,從他的胳膊下鑽了出來抹了把念念的蘑菇頭,趕緊奔向沙發抓起包包找出電話,一個貌似陌生的號碼,她沒多想便摁了接聽鍵,“您好。”田橙着急,所以聽在對方的耳朵裡便是有些許的喘氣。

“您好,是田橙嗎?”一道及其溫婉的女音飄進了田橙的耳朵,使她下意識拿下手機看了看,這纔對着電話,說:“是的,我是田橙,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少東的三姐,謝少雲,你方便回來嗎?我在你們家門口。”

轟!田橙的腦袋炸了,謝少東的三姐?!他難道有很多個姐?她爲了不引起謝少東太多的誤會和麻煩,真的對他的家庭成員不瞭解,可是倒是聽說過他有姐,怎麼就沒有聽說他有很多個姐呢?再說,他姐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是……難道是謝少東出事了嗎?

“田橙?!在嗎?”謝少雲見田橙半天沒反應便又叫了聲她的名字。

“哦!在的,在,姐~”田橙這才覺得這下又是事兒來了,便對着電話說:“那,姐,要不您在隔壁的商場裡先坐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謝少東的幾個姐姐都有他家房子的鑰匙,之前偶爾會幫謝少東收房租或者房客有什麼事兒時,朋友忙了就找他姐。可是這次他們急匆匆把房客打發走又簡單收拾了下房子,爲了田橙的安全考慮謝少東就把鎖給換了。

田橙跟江天佑大概說了下就急着要走,可是沒等江天佑發話了,人閨女忽閃着那雙大大的水眸,仰着頭看着田橙,“麻麻~不要走嘛~和念念玩會兒麼……”

小傢伙懷裡抱個奶瓶怎麼看都怎麼惹人愛,可是怎麼就可憐的會被小朋友說成是沒有媽媽的野孩子了?難道這丫頭真的不是蘇文麗親生的嗎?那,三年前蘇文麗到英國明明是穿着孕婦裝、挺着大肚子的,而且人親口說她懷孕了的呀?!

田橙心裡一陣揪痛,她彎腰摸着念念滑膩膩的臉頰,說:“姑姑有急事情,等姑姑處理完事情了再陪念念玩兒好嗎?”

江一念小盆友好失望的抱着奶瓶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田橙,良久才奶聲奶氣的說,“那,麻麻可以天天來幼稚園接念念回家麼?”

田橙直接蹲在地上把念念拉進懷裡,摸着她的蘑菇頭,說,“姑姑,只能答應你的是,儘量在週五來接你好不好?”

江一念小盆友靠在田橙的懷裡,點頭,“那好吧!”

小傢伙的口氣聽着好無奈,可是聽的大人的心怎麼就揪的那麼緊那麼痛呢!

可是江天佑不開口她就走不了,九華山莊那地方根本就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好不,正兒八經的富人區,也是老百姓口中“連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田橙哄了念念一陣子,讓方阿姨帶着她去餐廳,田橙纔跟江天佑說,“是少東的姐姐來了,我得回去……”

江天佑吹鬍子瞪眼的看了眼田橙,說:“最緊急重要的事情趕緊把你媽出院後在家裡保外就醫的事給安排好了,還有……”他停頓了片刻說:“剛纔在會客聽問你的幾個問題給我好好想想,再來回復我。”

田橙看着江天佑蹙眉,等着他發話給她輛車子趕緊離開啊!不然人謝少雲等久了總歸是不好,雖然她這“弟媳婦”一萬個不稱職一萬個沒資格,可有些事畢竟和人謝少東沒有關係的,都是她的錯。

江天佑說完也不管田橙的反應,直接內線喊來了倆人,吩咐道:“把田橙送回市裡,注意安全。”

田橙在謝少東的樓下看見了一女的拎着包包,心猛地沉了下,難道那個女的是謝少東的三姐?在英國時田橙替謝少東整理房間時在他的一個相冊裡看見過那個女孩子的照片,當時她還以爲當時謝少東暗戀的女子呢!因爲他的相冊裡大多數都是面前女子的各種照片。

“你就是田橙吧?”女子笑着朝田橙走來。

田橙點頭,“您,就是三姐!”

女子笑着說,“嗯,謝少雲。”伸出手看着田橙。

田橙也和謝少雲握了握手,說:“那,三姐您還沒吃晚飯吧?剛好我也沒吃,走,我請你吃飯。”

謝少雲笑着揚了揚手裡一個大袋子,說:“我想着你這個點兒沒吃飯所以就買了菜,回去做吧!”

“也行。”田橙應着謝少雲,倆人就一起上樓。

一路上田橙都只在想着謝少雲是自己突然造訪,還是謝少東的意思?可是她也不知道從何問起,覺得怎麼問都好像不大合適,這種彆扭的關係到底是怪謝少東沒跟她說太多家裡的人於事呢還是怪她對人謝少東不夠關心呢?

一進門,謝少雲就忙着洗手給這個看着還算滿意的弟媳婦做飯,可田橙怎麼都覺讓謝少雲給她做飯不大合適吧!雖然自己的廚藝弱爆了,可她還是說,“三姐,您在外面等了這麼久,趕緊坐着喝口熱水,我來就好了。”

謝少雲倒也沒有太多和田橙客氣便接了杯水到處參觀房子,說:“你和少東把這房子捯飭的還挺不錯的嘛!”

田橙在廚房裡洗菜,也就順便答了句,“也就瞎湊活了,姐,您自己看看再給點意見,看看怎麼在捯飭捯飭。”謝少雲便挨個房間參觀,最後她緊緊皺着眉心,看來少東和這個田橙的婚姻是真的有問題,這都分房住了。

田橙只會弄個西紅柿炒雞蛋和土豆絲,可她那土豆絲切得簡直就是肯德基裡薯條的那種,簡直就是土豆條,田橙自知這菜端不出手,可也得硬着頭皮把飯菜端到餐桌上對謝少雲,說:“三姐,我,不太會做菜,這個菜做的實在不好看……”

謝少雲笑嘻嘻的說:“沒事沒事,咱家的人都沒得那麼多講究,能吃就行了。”

倆人正在邊吃邊聊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田橙和謝少雲同時擡眸相互看了看,田橙起身去開門,剛一來看門謝少東便風塵僕僕進來,從上到下打量了會兒田橙,喉嚨抽動了幾下,“你,沒事吧?”

田橙被如此風塵僕僕的謝少東搞得模棱兩可,他不是應該對她說,他回來了麼?而他卻緊張兮兮的盯着她來了句,你沒事吧?

田橙瞪了眼謝少東,聲音不大,“你要是再沒有音訊,我就準備報警了。”

謝少東一聽這話當然是有些高興的,便伸手揉了把田橙的頭,“對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

田橙現在反而連謝少東揉她頭髮這麼一個寵溺的動作都本能的抗拒,她直接往後躲了下,便奪過謝少東的手,說:“趕緊洗個手先吃飯吧!三姐來了,我也只能做頓便飯。”

謝少東看見他姐的時候沒有驚愕也沒有太多的熱情,而是挑了下眉,問道:“你怎麼就突然間來籠城了?”

謝少雲瞪了眼謝少東,緩緩起身,說:“少東,我這次來籠城是給你們倆操辦婚禮的。”

田橙顯然是緊張了,她看向謝少東,“我還以爲是你的意思了,三姐一直都在跟我聊辦婚禮的事情來着。”她的話說的沒有任何端倪,可是眼神在向謝少東求救。

謝少東忽略了田橙求救的眼神,對謝少雲,說:“這些事你們就別跟着瞎操心了,眼下我倆都很忙沒時間折騰。”

田橙從心底裡深呼了口氣,眼見謝少雲瞪着弟弟就要發火了,她只好拉着謝少東,說:“少東,累了吧?要不先洗個澡,我給你衝杯牛奶。”

倆人一進臥室,謝少東就把田橙壓在門板上兩眼冒着火星,卡着她的下巴,低吼道:“你最近都在哪裡住?”

田橙吞了口口水,看着謝少東,“你,咳~咳~”

見田橙已經被他卡的憋紅了臉,連着咳了幾聲,謝少東喉結來回滾動了幾下倏地鬆開手,轉身背對着田橙,“告訴我最近都去了哪裡?”

田橙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我在陸瑤那裡,也回過江家幾次。”

謝少東倏地轉身雙眸陰森森地瞪着田橙,咬牙切齒低吼道,“回江家了幾次?回江家就回到他的牀上去了嗎?”

見田橙看着自己啞口無言,謝少東又一次卡主田橙的脖子,“你還真是夠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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