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一直都死死咬着嘴脣不放開,整個人由於抽泣着哭泣而渾身抖了起來。江天佑真的很擔心她就這麼會把那嘴脣給咬掉的。
“鬆開。”江天佑往田橙的臉跟前湊了下,命令她鬆開的同時,嚇唬道:“田橙,再不鬆開嘴巴我就吻你了,嗯?你看看我們病房的門可是大開着的哦!嗯?鬆開~”
江天佑說着已經將田橙抵在了矮櫃上,人已經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前,他低頭爲了不蹭疼她的臉頰,在她秀巧的耳垂上使壞,帶着怒意、帶着心疼地懲罰,“嗯?鬆開不?嗯……”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身上使壞性地撕扯。
門口多少是有人經過的,田橙一急鬆開咬着自己的牙齒,擡手就把手裡捂着的藥包砸到江天佑的臉上,江天佑擡手隨意接住那個藥包,濃濃的藥味使他蹙眉,“好難聞的藥味,我聞聞你臉上是不是也是這味兒。”說着就湊近田橙,精準地吻住了她的脣。
田橙的後背已經貼在了矮几上無處遁尋,左右都被他給控制着,擔心蹭疼了她的臉頰,江天佑悶悶的聲線提醒道,“別動哦,臉蹭疼了~”其實他只是係數將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地吻幹,爾後貼着她的耳垂說,“從今往後不許見那個雜碎,記住沒,嗯?”
田橙緊緊抿着脣,斂着眉眼不說話,她當然知道江天佑嘴裡的雜碎是誰了,可是畢竟那一紙婚約不結束,她就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就像謝少東所說的那樣他倆是全世界人民認可的合法“夫妻”現在要想改變兩人這種關係的唯一掌控權在謝少東的手裡,而不是她田橙,更不是他江天佑。
江天佑見田橙不說話便用身體的某個部位碰了碰她,“嗯?給你說話了。”
田橙聽得出江天佑今天難得的心情好,因爲他每說一句話都帶着隱約的笑意,她也是一門心思想知道明天他要帶她去哪裡,所以就暫時先不惹他生氣,點了點頭,“嗯~”她暫時不會見謝少東的,都鬧到這地步了,倆人都得好好冷靜冷靜纔是。
除了這一刻的委屈外,田橙在心裡似乎真的恨不起謝少東,即使他那麼殘忍的羞辱她、打她。
在江天佑正擁着田橙入懷,他的大手在她的發頂來回梳理着,眼裡依舊是對謝少東的怒意,這一刻他覺得沒把他打殘還是不解恨,她的女人怎麼捨得讓他打,某人現在就恨不得衝進手術室裡讓李智給那雜碎別打麻醉劑生生疼死他丫的。
突然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姑麻麻、麻麻……”
田橙就跟觸了電似的推了把江天佑,“好像是念唸的聲音~”
江天佑繼續擁着她,“嗯!”了聲,但只是嗯了聲可還是沒放開她。
“粑粑?!”小傢伙已經竄進房門,聽着聲音就是迫不及待,可是小傢伙看到只是她爹一個人時聲音就顯得失落了幾分。
小傢伙瞪着圓溜溜的水眸看着江天佑的背影,不是小姑姑明明說的帶她來看姑麻麻的麼?!怎麼是粑粑呢?!
江天佑確定田橙的臉上沒有淚痕,也確定她的臉此刻不會嚇着念念時才轉身,便已經看見那個鬼精靈般的小傢伙瞪着滴溜溜的水眸看着他,某人便彎了彎脣角,“念念!”
在他的一轉身間露出了田橙的身影,小傢伙這下喜笑顏開了,直接忽視了她爹,“麻麻……!”向着田橙撲了過去抱住她的小腿揚着小臉兒望着她。
這時候江小天和楚軍北拎着飯盒進來,而江天佑被自己女兒給氣的有點犯傻呆,長臂還在田橙的腰上攬着。
“哥!”江小天進門看見這一幕時也是微微愣了下叫了聲哥。
田橙爲了減少尷尬彎腰把念念抱了起來,江天佑的手落在了空氣裡,使他微微蹙眉瞪了眼田橙,聲音沉沉的說:“小心點,別讓她碰着你的臉。”
可是小傢伙就是喜歡摸田橙的臉,這不小小的肉手已經在田橙的臉上摸摸噠了。
田橙的臉還是不能觸碰,自己服藥時當然能夠知道輕重的,更何況這小傢伙哪裡知道什麼情況了,使田橙“嘶~”輕輕吸了口涼氣,因爲小傢伙的手正好摸到了田橙最嚴重的顴骨上了,使得她倒抽了口涼氣。
嚇得小傢伙趕緊把手拿走,江天佑已經蹙眉,聲音拔高了幾倍,“江一念,下來玩兒。”聲音真的有點冷。
“哇~”小傢伙一聲哇的給哭了。
這下可急壞了田橙和江小天,倆人趕緊蹲在地上哄小傢伙。
小傢伙覺得她爹給她厲害了所以哭得又兇又委屈,最後還是江天佑蹲在地上擡手擦了下小念念臉上的淚珠子,聲音溫潤道,“念念,姑姑臉受傷了知道吧!”
小傢伙突然就停下來不哭了,臉上還滴着淚珠子了就歪着小腦袋查看田橙的臉。江天佑擡手指着田橙的臉頰少許淤青的地方,說:“你看,這裡、這裡,嗯?”說着就把女兒攬進懷裡使她靠着他的大腿歪着小腦袋看田橙的臉。
小傢伙點着頭,“嗯~”了聲,這才用小小的手指不去挨着田橙的臉只是那麼指着,奶聲奶氣道:“麻麻,疼嗎?”
這一聲暖暖的柔柔的孩童之音使田橙差點哭了,好懂事的小孩子,她看着小傢伙搖頭,吸了吸鼻子,“不疼,特別是小念念摸了摸就更加不疼了~”
江一念小盆友聽了田橙的誇獎後一個大大萌萌的笑臉,湊近田橙的臉,說:“那,念念給麻麻吹吹好嗎?奶奶說疼的時候吹吹就不疼了~”
“好啊!”田橙應着小傢伙的話將臉湊近江一念的跟前,小孩子到底是天真無邪的單純心思,此刻她的臉上還掛着淚滴卻笑得一臉的純真仰起小臉兒對着田橙的臉,“呼、呼……”地吹了起來,那股甜甜的好聞的奶粉味兒全部噴薄到田橙的鼻孔裡。
田橙覺得吹得她癢癢的但還是捨不得打斷小傢伙的興致,便讓小傢伙多吹了幾下後才說,“嗯~不疼了,念念真棒!”
江天佑這才把女兒抱起,說:“好了,姑姑不疼了。”
幾人逗着念念玩了會兒,江天佑和楚軍去了病房的外間,裡間就剩下江小天和田橙、小念念她們三人了。
這個時候,田橙覺得給江小天解釋她剛纔和江天佑的舉動就顯得矯情而成拙的感覺,所以她只是看了眼江小天拎來的飯盒,問道:“小天,這飯菜是從大院裡帶來的還是?”
江小天已經在熟練的往出盛飯菜和湯,說:“沒,我哥哥不讓家裡知道這事兒,是九華山莊那邊做的。”
田橙覺得這次回來江小天的變化最大,三年的時光她自己的確是變了不少,可江小天的變化也是處處令她訝異。就如此時此刻,江小天盛飯菜的熟練程度,還有對她的態度上似乎她們又回到了那個情同姐妹的時代。
田橙是個不會虛與委蛇的人,特別是對待那些對她有過恩情的人,就像面對現在的江小天,她也只是笑着說了句,“小天,這次回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有什麼好麻煩的,這不都是爲了我哥哥嘛!”江小天隨意的說着沒有擡頭繼續着手底下的活兒,擺放好碗筷,這才擡頭看向田橙,伸手摸着江一念的頭,說:“來,我們三人先吃吧!”
田橙往門外看了看,說:“那,不等他倆了?”
江小天說,“不等了,他們好像一會兒有飯局。”
田橙被江小天如此嫺熟的動作驚着了,便也只是隨意地說了句,“小天,我發現你現在全能了哦!這擺放飯菜碗筷的事兒我記得你之前可是從來不沾的。”
江小天那樣的大小姐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就連田橙剛剛進江家那幾年也是有專門的傭人伺候的,更何況人江小天了。後來的田橙就被江天佑給慣着更加是對做飯菜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導致她到現在切得土豆絲都是土豆條,經常被陸瑤各種吐槽。
江小天斂了斂眉眼,說:“平時有空就去給楚軍北做飯吃,所以練出來了。”
這就是江小天,一個敢愛敢當的女子,可是她說此話的時候眼裡明顯是失落的。
田橙抿了抿脣,看向江小天臉上是羨慕亦是隱藏在心底裡的一絲痛,替她痛,爾後田橙淡淡的問道,“小天,那,這麼多年了,你和軍北哥……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倆按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阻礙的吧?至少楚軍北和江天佑是鐵哥們,又一直很得江海川的賞識。
江小天繼續從保溫盒裡往出拿飯菜,說:“就那樣,楚軍北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童養媳。”說着,江小天已經拿出一個紫砂湯窩,放到田橙面前,“這個是你一個人喝的,貌似加了田七的。”
這個田橙一大打開蓋子就聞到了,是山芋、田七土雞燉的湯,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她擡頭看向江小天還沒張嘴說一個字,江小天便說,“是哥哥安排那邊的廚子做的。”
田橙只好點了下頭,“哦!”她此刻除了哦還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怪不得江小天和楚軍北遲遲沒有動靜也沒有太大的進展,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她不知道該說句什麼來安慰江小天才合適呢!她自己的感情和婚姻都是一團糟,何來的資格呢!
江一念眨巴着水眸,“小姑姑,童養媳是神馬意思?”
江小天瞪了眼田橙,兩人此刻都不造怎麼回答這鬼精靈了,只好由田橙來解答念念的問題,她摸了把小傢伙的蘑菇頭,說:“念念,童養媳……嗯~就是小媳婦的意思嘍!”
江一念忽閃着眼眸,“那,念念也是童養媳嗎?”
“噗~”江小天直接暈倒的節奏,這越解釋約無語了。
田橙只好硬着頭皮回道:“念念不是童養媳啊~童養媳,不太好哦!”
“那好吧!童養媳是壞人是吧!”小傢伙說的一本正經。
江小天想笑抽的節奏,其實田橙也算是她哥哥養大的“童養媳”了吧!那照着江一念的意思田橙就是壞人咯?!
三人開吃前,江一念小盆友看着田橙的湯窩,奶聲奶氣得問江小天,“小姑姑,念念可以喝麻麻的湯不?”
“不行哦!麻麻的湯裡有藥的,好苦呢!”江小天說道。
田橙也舀了一塊田七放到念念的鼻孔處,“來給念念聞聞,是不是哭的,嗯?”
江一念捂着鼻子,搖頭,“不喝了,好苦~那,麻麻怕不怕苦?”
田橙一口吃了勺子裡的田七,微微蹙眉,說:“嗯,姑姑不怕苦的,姑姑吃了臉上的傷就好了,念念就可以摸着姑姑的臉玩兒了。”
江一念小盆友繼續湊近田橙看着她的臉,問道:“麻麻的臉是壞人打的嗎?哦~是不是那個壞叔叔咬得呀?”
田橙和江小天倆都是相互看了看對方表示無語,畢竟江一念這些年來被江小天帶的最多所以倆人感情也是最好的,江小天捂着嘴笑,“江一念,快吃飯了,粑粑說了小孩子吃飯時說話會張蛀牙的哦!”
念念雙手捂住小嘴兒直搖頭,可是小傢伙也不到一分鐘就對着江小天眨眼睛,弱弱的說:“小姑姑,念念要喝奶……”
江小天笑着把臉湊到江一念小盆友的跟前,“那,親小姑姑三下,嗯?”
江一念抱着江小天的臉,從兩邊的臉頰,額頭再到鼻子嘴巴啃了一氣,流着甜甜的哈喇子,“親了五下呢!”
江小天這才擦了擦臉上的哈喇子給小傢伙衝好奶粉,滴了幾滴在自己手腕的脈搏處試了下溫度,再遞給江一念,“給,小鬼,可以喝了。”
“謝謝小姑姑,嗯~木嘛~”小傢伙又對着江小天來了個空中飛吻。
看着如此畫面,田橙對江小天說,“念念好像和你的感情很好哦!”
江小天說,“那當然了,從小就……”江小天突然停住要說的話看了眼田橙,說:“小傢伙從小就是我的小尾巴呢!”
這頓飯吃的特別的有氣氛,田橙和江小天倆誘哄着念念小盆友吃了好多綠色的清炒西藍花和青菜,平時小傢伙基本上不吃青菜的。
小傢伙最後摸着圓鼓鼓的小肚子,說:“今天吃的好飽哦!”
江一念摸了把小傢伙的頭,“小鬼,再這麼萌萌噠小姑姑就把你給吃進肚子裡去了,嗯?!”
江一念小盆友摸着小肚子,“纔不要了,小姑姑把念念吃了,粑粑就沒有小情人了,會哭死噠……”
江天佑和楚軍北是要等李智給謝少東做完手術的,所以他倆最後去了李智的辦公室等候,走時安排江小天早早帶念念回家,不然又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到處散步謠言了。
還有一個頭疼的江夫人,只要江一念放學一個小時內沒送進院子她就開始坐立不安的到處打電話問怎麼回事。
這不,江夫人的電話就打給江小天了,她聽兒子安排說今天是小天去接念念的。
江小天捂着電話躲到洗手間裡接完老媽的電話後就趕緊帶着念念離開,車上,江一念問念念,“小鬼,告訴小姑姑,爲什麼喊姑麻麻,麻麻,嗯?”
小念念抱着芭比娃娃,說:“不告訴小姑姑,是念念和姑麻麻的秘密哦!”
“噗~”江小天被這傢伙給逗得笑噴了,爾後揉了把小傢伙的頭,“秘密是不會讓人知道的好吧!可是你喊她麻麻,我們都知道了,那就不是秘密了。”
江一念小盆友冥思苦想了一會兒,說:“那,現在就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好吧!”
江小天暈暈的揉了把額頭,最後摸着念念的蘑菇頭,“那,念念,現在和小姑姑也有個秘密是不可以告訴爺爺、奶奶的哦!”
江一念擡頭看着江小天,聽她說,“不要告訴爺爺、奶奶,你今天見到姑麻麻了,而且姑麻麻的臉受傷這事兒,好嗎?”
念念萌萌的點頭,“嗯,那是不是爺爺、奶奶知道麻麻受傷後會難過的?”說着小傢伙還伸着兩隻小手指在她的臉上比劃着流淚的動作。
江小天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可她就是奇怪了在面對兩個人的時候耐心真的好到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個就是楚軍北另一個就是這可愛又鬼精靈的念念。
江小天只好點頭,“對呀對呀,爺爺、奶奶會傷心的。”
小傢伙又問道:“那,麻麻是不是爺爺、奶奶的孩紙啊?”
江小天簡直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被這小鬼給埋了,皺了下眉只好說:“麻麻算是爺爺、奶奶的半個孩紙。”
江一念冥思,“那,另一半是誰的孩紙呀?哦!是不是粑粑的孩紙呀?”
“呃~”不但使江小天磨牙的,就連前面的司機和麪無表情的保鏢都脣角彎了彎。
謝少東的手術是五個小時後結束的,李智已經是虛脫了,等他扶着牆壁回到辦公室時,江天佑和楚軍北倆已經吃完飯回來,此刻都快把他的辦公室變成煙鬼窩了。
嗆得李智捂着嘴一路咳咳着打開窗戶,瞪了眼倆人,“還讓不讓人好好工作了,我說你倆死在我這裡是幾個意思了?”
江天佑摁滅手裡的菸頭,“沒給那孫子留一手?”
李智瞪了眼江天佑,“都不知道你丫在說什麼鳥語。”
楚軍北咧着嘴笑,“沒事吧?那小子。”
李智脫下白大褂,瞪了眼楚軍北,說:“就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能有什麼事情了,你倆呆這裡做什麼?”
李智看着江天佑和楚軍北,心裡肺腑着,沒事能站五個小時,好歹那小子倒是死不了。哼。李智在心裡冷哼了聲。
江天佑下手的確夠狠的,聽說謝少東的腸子斷了好幾根,肋骨斷了兩根,皮外傷那就更不計其數了。
江天佑和楚軍北都蹙着眉看着李智,覺得這貨一個手術做的傻了吧!怎麼總是前言不搭後語了。
“說重點,有沒有給謝少東的傷口留一手?”江天佑直接問道。
李智一屁股坐下,指揮楚軍北,“給我倒杯水。”
江天佑蹙眉,“我很好奇謝少東爲什麼轉到軍區醫院來了?這是誰的意思,就這個重點。”他很想從李智嘴裡知道點狀況。
李智喝着楚軍北給倒的水,搖頭,“老三,你倆想多了,此謝少東非彼謝少東,根本就不是那孫子,你們還挺幼稚,就他那孫子模樣還能這麼大牌讓我給他主刀,我就覺得不對勁嘛!結果你們倆猜,我一進手術室,根本就不是田橙她‘老公’好麼,哈哈~”
江天佑和楚軍北相互看看,江天佑再次看向李智,帶着警告的口吻,“李智,你可別跟我刷什麼花招,我告訴你。”
李智翹着二郎腿,搖頭喝水,最後才說,“我哪兒敢了,不信你我給舅舅打個電話問他老人家,看看我剛剛做了個緊急手術的人是不是謝少東了,倆人名字音一樣,字兒完全不同好不。”
李智說着挑了挑眉,說:“要不我問問我老舅,就說司令舅舅,橙子的‘老公’被老三給打了個半死這事兒您老造不……”
“滾、滾、滾……”江天佑直接賞了李智三個滾字。
江天佑哪裡有那麼好唬弄的,看的出來李智是在唬弄他,那就說明謝少東當年的事情真的有問題了。江天佑也演的逼真極了,他嫌棄地瞪了眼李智,起身說:“軍北,我們先走。”
李智狂呼,“老三,你也太狠了吧!說好的手術結束請我吃大餐的。”
江天佑對着李智挑眉,“你又沒給此謝少東做手術,也沒給那雜碎留一手,你還有臉吃大餐,去吃貓屎好了。”
李智被噁心的做了個嘔吐狀後,說:“老三,你就等着好了,我讓橙子的臉幾十年無法見人,哼。”
江天佑如海般的眸子平靜的看向李智,須臾彎了彎脣角,“走,去橙子病房給看看,完了請你吃飯。”
李智對着楚軍北“啪”打了個響指,“走咧,今天得好好吃一頓。”這以後終於又有好日子過了,至少手裡有個小橙子攥着,就可以隨時訛他家老三一把了,就這麼想想李智的心裡都唱起了娃哈哈。
田橙的病房裡,護士給她量體溫後吩咐晚上睡前在吃一頓消炎藥就不用在打針了,此時裡間門關的嚴嚴實實,田橙和陸瑤倆竟然都躺在病牀上聊天。
李智準備擡手去敲門被江天佑給攔下,他站着門外,裡面傳來陸瑤的斥責聲,“反正我都給你從最簡單弄了,可你再怎麼省也得給阿姨找個人伺候着吧!就你難道整天給她煮方便麪吃,還是吃那跟木頭一樣粗的土豆條不成……”
江天佑聽的蹙了蹙眉心直接擡手推門進來,也不知道那人是被田橙臉上的黑色面膜紙給驚着了,還是因爲嫌棄陸瑤躺在田橙的病牀上了,蹙着眉一臉黑線,“你倆在搞什麼鬼?”
陸瑤,“呀!”的一聲尖叫直接醋溜進被窩裡只露出一個臉,“你,你這人怎麼不敲門啊?”
江天佑直接走進田橙就去看她臉上的面膜紙,“我怎麼會知道你倆躺在一起。”
“呃~”田橙瞪了某人一眼,說:“我倆在說房子的事情。”
江天佑對着田橙挑了下眉,肺腑着,談房子的事情竟然談到牀上去了。
江天佑肺腑歸肺腑還是伸手去揭田橙臉上的面膜,“這東西你確定可以貼?”
田橙捂着臉,“呀!你別動,這是中草藥制的面膜銷量可好了,裡面的成分全是蓮子心、銀杏、還有田七,美容養顏又活血化瘀……”
“小橙子,這是給哪家面膜公司做廣告麼?”李智已經靠着門框脖子上歪歪扭扭掛着聽診器。
所有人在鬥嘴面膜廣告時,人江天佑倒是不緊不慢地說:“既然有這麼好的效果就試試,回頭咱也研究一款比這個更好的面膜出來。”
看吧!這就是一個優秀商人的特質,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和挖掘商機。
李智嘴角抽的都快掛在耳朵上去了,“你要是敢研究一款面膜上市,那我估計多家面膜公司就得倒閉。黑心棉。”
江天佑一把奪過田橙手上的一個單子,那是陸瑤給她列舉的房子從籤合同到捯飭完畢,添置的傢俱、搬家公司的費用等等明細表。人抖了抖手裡的單子,看了眼陸瑤,說:“接下來這幾天房子的事兒你跟魏琛說就行,他會安排人去做。”
陸瑤直接揭開被子下牀穿鞋子,嘀咕道:“還是不勞那神的好,我自己搞的定。”
上次那破車颳了的事兒到現在都沒解決,她才懶得招惹那位痞不拉幾的傢伙了。
本來田橙是要問問李智,謝少東傷的怎麼樣,可是那人呆在房間裡又不走,她哪裡敢明目張膽的問了。直到李智檢查了田橙的傷勢說沒什麼問題他們三人去吃飯後,田橙纔對陸瑤說:“瑤瑤,你去打聽下謝少東在幾樓幾號病房住,你去代表你自己看看什麼情況,李智給做了五個多小時手術,估計很嚴重吧!”
陸瑤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敢去,萬一謝少東把我打一頓咋辦,我可捱不起那傢伙的一個巴掌。”
田橙瞪了眼陸瑤,“他腦子又沒壞掉打你做什麼。”
陸瑤深深地看了眼田橙,“那你告訴我,謝少東到底爲什麼打你?我就不信謝少東是個變、態狂平白無故消失了那麼久一回來就打你,你丫也是個活死人就不知道還手讓他打,哎~真還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田橙斂了斂眼簾,說:“都說了這事兒過了的,現在不是好了嘛~”
陸瑤替田橙搗鼓好睡前敷臉的蛋清,哐唧擲在牀頭櫃上,說:“他打人好歹也得有個打人的由頭吧!”說着陸瑤蹙眉牙低聲線道:“難道你丫真的跟那個姓江的在一起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是提前警告過你的哦!”
田橙抿了抿脣,說:“瑤瑤,你一會離開後這幾天就不要過來了,我大後天直接去武警醫院那邊接我媽回來就是了。”
“爲什麼啊?我不來,誰照顧你?還有房子的事情萬一需要找你怎麼辦?”陸瑤一系列的問題。
田橙看了眼陸瑤,“你自己看着辦就是了,如果有我三哥的人插手你別攔着就是了,讓他們該做什麼去做就是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得不聽他的安排。這幾天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這裡暫時不讓人來的。”
陸瑤不忘提醒田橙,“那,畫展的事情~你丫沒忘記吧!”
“沒有,那麼大的事兒怎麼可以忘記了,到時候我就出院回來了。”田橙說完看了看時間,說:“你趕緊回吧!一會兒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她怎麼能不擔心陸瑤因爲她而受到什麼不該她承擔的事情呢!
陸瑤瞪了田橙一眼,“我又不是泥捏的哪裡有那麼多危險了,好了,我去打探下謝少東好了,免得你丫心裡擱着事兒。我就是你的奴僕,你就是我祖奶奶~”
陸瑤罵罵咧咧就要出門,田橙叫住她,“瑤瑤,這裡是軍區醫院你可別大聲嚷嚷,就悄悄問問好了,實在打聽不到就算了別跟人硬拼。”
“知道了,我又不是鄉野莽夫有那麼不靠譜麼真是的。”
陸瑤的確是個聰明的姑娘,她出了田橙的病房去導醫臺逮住一位導醫問道,“美女護士,那個我打聽個事兒,我一朋友和人打架受傷住咱們醫院了,麻煩問下我應該去什麼科找他?”
導醫的態度當然很好的告訴陸瑤是,外科了。
可是外科的住院部,普通病房區護士幫她查了根本就沒有謝少東這號人,而高級病房區一出電梯整個是*實彈的防備着,陸瑤根本連護士區都進不了。可她還是大着膽子問站崗的兵哥兒這是什麼情況時,人兵哥面無表情聲音擲地有聲,道:“無可奉告,我們都是奉命執行任務,沒有最高領導的親筆信誰都進不了這個樓層,勞煩小姐速度離開,不然我們就請人了。”
陸瑤聽得汗噠噠的,乖乖!看這樣子這裡一定是住着什麼高級人物吧!好嚴肅好恐怖的說,這樣的畫面她還真只是在電視裡見過,原來這地兒真的這麼威嚴啊!
陸瑤還試圖問道:“謝少東,我是他朋友,謝少東有沒有住這裡……?”話還沒說完,陸瑤已經被兩個面無表情的士兵給駕着塞了進電梯。
陸瑤蔫蔫的回到田橙的病房把剛纔的遭遇吐槽了一遍,田橙蹙眉,“那,就算了,不打探了,免得節外生枝,反正人八成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你趕緊回去吧!”
一直到門禁時間時,田橙收到江天佑的電話,說他要回趟大院裡,翌日機場見,蘭宇會來醫院接田橙到機場和他見面的。交代完注意事項後,田橙就琢磨着一會兒李智要是來病房的話她就向他打聽下謝少東的傷勢,可是直到第二天蘭宇來接她去機場都沒有看見李智來病房。
他們一行人一共是五個人,坐的私人飛機,兩個空乘人員爲他們五人服務。
田橙是由蘭宇的人護送走的V通道,待她上了飛機才知道江天佑已經在飛機上了,而且他們竟然坐的是私人飛機。這可是田橙有生以來第一次坐江天佑的私人飛機,之前倆人在一起時,她還在上學只是聽說他有私人飛機可從來都沒有坐過。
田橙從頭到腳全副武裝,所有衣物都是蘭宇一大早送過來的。此刻她被空姐迎着帶到江天佑的跟前,職業的口吻說:“江先生,田小姐到了。”
五個人的頭等艙寬敞而奢華,江天佑正靠着機窗往外看着,聞聲擡頭,正好看到了他想象中的田橙。
田橙穿了一身牛仔裝,格子襯衣,頭上戴了頂牛仔的禮帽,整個人充滿了陽光、年輕的氣息。
江天佑擡手直接把人拽到腿上,低頭吻了下她的脣,“冷不冷?嗯!”
田橙也看見了他的那幾個人不遠不近的坐的規矩,可是她還是扭捏了下,“不冷,你,你別抱着我,他們看見了~”
江天佑一聽田橙這話就生氣,他一把卸下她的墨鏡給擲到桌子上,搬起田橙的臉,“我看看好了沒?”
田橙只好揚着臉給他看,“眼睛底下,就顴骨那裡還有點點淤青,我撲了層粉底霜蓋了下,看的清楚嗎?”她整張臉暴露在他狹長的眸子下。
江天佑撕了張紙巾把田橙塗得金棕櫚的口紅給擦掉,“不許塗得亂七八糟的,醜死了。”
田橙指着江天佑的嘴巴,咯咯笑着,“你嘴上已經沾上口紅了,呵呵~”
江天佑邪魅的挑了下眉,低頭直接吻住田橙嘚瑟的嘴巴,來回捻轉,直到田橙雙臂勾着他的脖頸喘着嬌滴滴的香氣,“哥~別~人家嘴巴疼~”
江天佑這才緩緩放開田橙,瞪着她,“還有沒?”
田橙看着江天佑笑着搖頭,“沒了~”說完,田橙問江天佑,“臉上那塊淤青還看得清楚不嗎?”
江天佑蹙眉,“還好,我這距離是可以看見。”說着挑了挑眉,“沒事。”
田橙一直都坐在江天佑的腿上,她歪着頭問他,“那,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去哪裡嗎?”
江天佑惡作劇的把玩着田橙的帽子,“那,你親我一下我就提前告訴你,嗯?”說着,那傢伙就將那張俊彥壓了下來湊近田橙的嘴巴,“嗯?”
田橙也是急切想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裡,便偷偷去瞄那幾個跟班。
江天佑直接捧住她的臉,“不管他們,他們現在都處於盲人階段,什麼都看不見。”
其實田橙看過去時那三人早都不知道溜到哪個旮旯拐角坐着去了,根本就沒看見人好不。
所以田橙才大着膽子在江天佑的薄脣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下,便撤回臉頰,笑嘻嘻的說,“快說嘛!”
江天佑本來是要在惡作劇的逗她玩會兒的,等飛機起飛時廣播裡自然會報他們的目的地的,可是這小傢伙貌似急的不行,某人只好瞪了眼田橙,“不夠誠意,在親一下就真的告訴你,嗯?”
田橙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齒,“我再親你一下,你要是敢耍賴,我就咬你。”
江天佑笑得不懷好意,挑眉,“咬我?想咬哪兒?嗯?”那貨問這問題時竟然眼睛瞟向他的某處,使得田橙蹭地臉頰緋紅,碎道:“不和你個臭、流、氓說話,不說拉倒。”
田橙別過臉看着窗外的天際線微微翹着脣角,此刻的晨景真的好美。想想一會兒飛機起飛後太陽跳出地平線後,他們正好飛在金色的雲層上,不知道會有多美了。
江天佑終還是在廣播通知他們之前附在田橙的耳側,沉聲道:“我們去南寧。”
在田橙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廣播裡已經開始標準的播音,雖然是私人飛機但是程序一道都不能少,除了比大衆客機奢華、服務更加一流外。
“旅客朋友請注意,由籠城國際機場飛往吳圩國際機場的KXX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
田橙這纔看着江天佑,良久便說了句,“資本家真是夠資本家的。”
江天佑也不說話,大手在田橙的腰間揉了揉,“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肉又沒了~”
田橙扭了下身子,“廣播都提醒繫好安全帶了,我還是自己坐好了,別給人空乘小姐添麻煩,本來就五個人坐一架飛機夠奢侈了好不。”
江天佑輕輕摩挲了下田橙的下巴,“我一年給航空公司撇那麼多錢養活着那麼多人,這就把他們麻煩了?那我養着他們有何用。”
田橙向來對着私人飛機和航空公司的關係是搞不清楚的,原來這麼複雜啊!
田橙一擡眸便可見職業美麗的空姐給他們送來了早餐,她推了推江天佑,“讓我坐好了,早餐來了。”
江天佑這才把田橙提了起來放在挨着窗戶的座位上,大手抹了把她的頭頂,“涼不?”
田橙搖頭,“不涼。”
美麗的空姐送上早餐時,職業的微笑着問道:“江先生,這些早點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您看看還要喝點什麼?咖啡還是牛奶?”
江天佑看了眼餐點,“一杯咖啡,一杯純牛奶,再來一杯白開水。”
“好的,您稍定!”
田橙自從聽江天佑說了去南寧後就一直彎着脣角,南寧,那不就距離燕浴山很近了麼,她興奮的看着窗外通紅的東邊雲層,歪過頭看着江天佑,“我一會兒想拍張日出照可以不?”
剛纔廣播裡已經提醒他們關掉所有電源了,筆記本、手機之類的。
江天佑擺放着早餐,“嗯,我給空乘說下就是了。”說着,他說:“一會兒讓他們把相機拿過來。”
“你都帶了?”田橙興奮的到處看着問道。
江天佑在她的頭上拍了把,“那我不帶着指望你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田橙摸了下自己的頭看着窗外紅彤彤的雲層,“你纔是最最沒心沒肺的那個了~還有臉說我,哼。”
其實這纔是田橙的本性,無憂無慮的把江天佑當做一切,但也不怕他的那種,無論外人對江家那位爺有多麼敬畏,而田橙該對他吼的時候就吼,該收斂的時候當然懂得收斂,從不嬌柔做作。這也是江天佑這麼些年來對她愛不釋手的重要原因之一。用當下最流行的一個詞兒來形容田橙,她並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有的就是接地氣,使人看見她就能和人間煙火聯繫起來。
其實吧田橙被江天佑給慣了一身的“毛病”除了沒有那些公主病外,不會做飯,還沒有討好男人的功力,這都是拜某人所賜好吧!
江天佑手裡的動作一僵,掰過田橙的肩膀,看着她的水眸,表情非常的嚴肅,聲音暗沉,“你還在怪我是嗎?”
田橙回看着他,能說不怪那是假的,十月懷胎,一朝生產的代價,一個女人九死一生的代價,她能夠違心的說不怪他了嗎?她絕對不能,可是此刻她還是眨了下眼睛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今天,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好。”江天佑也就順勢結束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此情此景不宜說如此傷感情的話題。
空姐送上了咖啡、牛奶、白開水,江天佑在端起白開水試溫度的時候問道:“一會兒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拍幾張日出照。”如此牛逼的人物能夠跟她一個空姐說一聲已經是莫大的好伺候了。
空姐笑着點頭微微頷首,“當然可以,不過麻煩江先生和田小姐配合,速度快點,可以嗎?”
江天佑點頭,“嗯。”
田橙趕緊歪過頭對空姐笑着說了聲,“謝謝,給您添麻煩了。”
“田小姐太客氣了,不麻煩。”
江天佑試了下水溫遞到田橙嘴邊,“先喝口水,不燙。”
田橙接過杯子,喝了幾口剛放到桌子上,江天佑就瞪了眼田橙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幾口後才說:“自私的臭丫頭,越來越自私。”
田橙,“呃~”一聲後,“那你怎麼不多要一杯水了,真是的。”
某人拽拽的,“我幹嘛要多要一杯了,浪費資源,這一杯水人航空公司都給咱算着的,懂?”
田橙“……”
由於他們的航班比較早,待日出時飛機已經進入廣西地界了,到處都是直插雲霄的山脈,總感覺機翼掠過了山頂,伸手就可以觸碰到棉花般的雲朵。
當太陽跳出山澗雲層的時候,江天佑舉着相機,說:“頭靠着機窗,速度點。”
田橙便靠着機窗,幾個快門按下,相機裡便是一副美女日出圖的美好畫面,有種田橙的頭頂低着一輪火紅太陽的感覺。
田橙自己拍了幾張騰雲駕霧的仙境般的鏡頭後點點頭,對江天佑說:“嗯~我又有靈感了,回頭要畫一幅這樣的日出美景圖,把沒拍上的地方全部畫出來。”說着,她就瞪着江天佑,“你怎麼不早說了,人家好歹帶個畫架什麼的,現在就可以畫了,都怪你~”
這點江天佑真的沒有給人家想到,他倒也不生氣,說:“那我問問空乘能不能想點辦法弄幾張白紙和鉛筆之類的。”
田橙一聽又要給人空姐找麻煩,便說:“算了,我包包裡有筆記本和圓珠筆,我記錄下大概框架和意境就好了,回頭到了南寧我就可以抽空畫下來了。”
江天佑挑眉,“這都行?”
田橙對着江天佑學着他挑眉的自信樣子,“那是,而且是漫畫版的,厲害吧!”
江天佑看着這樣的田橙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盯得田橙心裡發毛瞪了某人一眼,嘟囔道:“看着我幹嘛?你,你閉着眼睛睡覺,從現在起不許打擾我的靈感,本人要進入創作階段了。勿擾。”
江天佑摁住田橙掏出的筆和本子,附在她的耳邊,沉沉的聲線道:“我現在想吃橙子了怎麼辦?”
田橙倏地跟觸了電似的一個緊張,瞪着他,“你,你不要再這麼不要臉好不,再別害我下地獄了行麼?”
江天佑抿了抿薄脣看着田橙的眼睛,不許她躲閃,“謝少東,是不是因爲這個事兒?”
田橙還是別給了目光,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不,不是的~”
江天佑斂了斂眼簾長臂繞過田橙的細腰攬住她,說:“靠着我寫,我閉會兒眼睛。”聲音裡全是疲憊。
田橙點頭,“嗯。”
飛機準時到達吳圩國際機場,田橙的構思框架已經標註好,倆人在幾位保鏢的簇擁下下了飛機,已經有專車在出口候着。
再去往市區的車子上,田橙才問江天佑,“我們是要回燕浴山嗎?”她其實好想念燕浴山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可是離開時她只有八歲的樣子,如今再回故里,估計也沒人認識她了吧?他們老田家的祖上長輩們估計都不願意再認她了,畢竟在他們的心裡是她的父親和母親見錢眼開出賣了整個家族和鄉里鄉親的。
江天佑摸着田橙的發頂,“這次時間安排的太緊估計回不去了,等以後有機會了帶你回去看看。嗯?”
田橙突然特別特別想擡頭吻一下身邊的男人,只有此刻,她才覺得他們是真實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