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徵站到許諾和明媚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十幾個人。請使用訪問本站。這些人都在二十歲左右,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陽光下曬的。呂徵心說:“無憂王爺果然厲害,不必近前看,就能看得出是一羣軍兵。
這些軍兵歲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體格健壯,爲首的是一個年輕人,面色白淨,但目光深沉,眼色裡透着狠。他見呂徵說完話,就站在幾個女子面前,手裡的布包顯然是包着什麼兵器,看得出也是一個行伍出的。就冷傲的仰着頭,說道:“你齊軍駐地,又當如何?我們隨意走走,難道還不成了,你們齊軍強悍,也管不到我們腳下。”
呂徵也是冷哼一聲,先示意明媚帶着幾個女子閃到一邊。他才望着眼前的男子說:“你若是不知道,也還可饒恕,既然知道了,還敢這樣和我說話,那你們真是該死了。”說着就動手解開布包,雙手各拎着一隻大戟。
那男子看了一眼呂徵的大戟,臉色就是急變,他也不傻,單看這戟就知道分量不輕,能用這樣大戟的軍人,那肯定是齊軍的將軍。而自己這邊都是空手而來,手本就沒有兵器,動起手來,肯定是要吃虧。於是這男子賠了一個笑臉,抱拳說道:“這位是齊軍的將領吧,剛纔言語冒犯了。我們是燕國王子趙晟的護衛親軍,本想借着雨,沿河轉轉,不期與將軍遇上了。在下趙書功,是燕國護衛軍副將。敢問將軍尊姓大名?”
呂徵點點頭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在我齊軍駐地滋事,一律不要按我齊軍軍律處置。”
趙書功見呂徵不爲所動,還是要執意懲治。心裡就暗暗發狠,琢磨着,自己這邊有十幾個人,就便是沒有武器,燕國護衛軍的功夫還是有的,一擁而上,也不見得拿不住他。想到這裡,咳嗽了一聲,那十幾個軍兵就明白了意思,悄悄將呂徵圍在間。趙書功見人已站得到位,就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爲我們就怕了你齊軍,今我就是在你齊軍駐地滋事了,你能如何?!”說吧,把手一揮,衆人一擁而上,想着先發制人,拿下呂徵。
呂徵本就怕費時,一個一個的動手實在麻煩,此時見衆人圍成一圈,一呼拉上來,正好是省卻了自己的麻煩。呂徵大喝了一聲,雙手的大戟舞動起來,帶着風聲,掄圓了就劈向四周。可憐十幾個燕軍,還來不及躲閃,就被大戟劈,當時就死傷在地。
趙書功有些本領,見勢不好,急忙抽,堪堪躲過,也被嚇出一冷汗。再看自己手下的十幾個軍兵,都已經倒在地上,或死或傷。趙書功心裡已然害怕,轉就要逃走,呂徵看在眼裡,一個箭步追上去,用大戟刺他的大腿,趙書功慘叫一聲,就撲倒在地。呂徵上去一腳踩在他背上,冷聲問道:“現在可知道齊軍駐地,是不能滋事的嗎?”
趙書功倒也有些硬氣,忍住疼,並不吭聲。呂徵就把雙戟交在左手,用右手抓起趙書功的一隻腳,拖着就走。那邊早有一個夥計提着一根繩子跑過來,上去就把趙書功捆起來,然後拖着繩子就走,趙書功被拽着,只能踉踉蹌蹌的跟着走去。
明媚和那幾個女孩說了聲:沒事了!就讓那幾個女孩趕緊回家去了。她也帶着許諾跟在後面,往馬車那邊走去。許諾望着呂徵的眼神就生出許多的崇敬。
齊祿和李瓏也已經到了馬車那邊,和無憂王正站在一起,往這邊看着。呂徵把大戟用布擦了,就放到戰馬上。無憂王也不多問,讓瑩兒她們上了車,夥計們收拾了席子和木屐,將趙書功拴到後面的馬車上,一行人就往城裡回去。
走在半路,就有齊軍的軍兵巡邏,呂徵將人交到他們手裡,讓押回齊營。
無憂王送瑩兒回去,吩咐留掌櫃的去知客堂取回飯菜送到後面,瑩兒站在雨裡,望着無憂王,問道:“祀哥要去哪裡?不合我們先吃飯嗎?”
無憂王一笑,說:“我估計着,要有人去找我,我不便在這裡見他們,先回營去,我在軍就吃了,你只管好好回房等我回來。”說完轉出了齊瓷坊,直接去了軍營。
到了軍營無憂王就讓把那名燕軍將軍拉到帳。此時趙書功被雨淋的渾溼透,加上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整個人已經戰抖成一團,站都站不穩,被兩個軍兵架着。
無憂王冷冷的看着趙書功,問道:“你不好好呆在你燕軍防區,都我這北城來做什麼?是要刺探我的軍嗎?那王炳怎麼幾天不見又漲能耐了嗎?”
趙書功此時此景,知道自己在這些齊軍將領眼裡,簡直就如同草芥,殺剮存留,根本不會顧忌什麼,這個時候再充好漢是自尋死路的。於是趙書功一面顫慄着,一面回到:“我乃燕軍護衛軍副將,今不意冒犯,還請將軍見諒。望將軍看在我燕軍與齊軍素無糾葛的份上,放我回去。”
無憂王笑得越發冷了,說道:“我來大都,聽說你們王子也來了,他要拿你們送我做見面禮,我自然要留下。不過不回禮也是不妥,就拿你的人頭還禮吧!”
趙書功一聽,子直接癱軟,倒把兩旁的軍兵一驚,趕緊架住。看着趙書功幾乎嚇暈的樣子,無憂王也只暗暗覺得好笑。自己到大都與各國朝議,其實就是秦國、燕國、陳國要聯合起來,使齊軍放棄對蜀國的進攻。齊軍此時已經佔據優勢,暫時停戰,也只是爲了下步的進攻。來大都商談,無憂王並不覺得會有什麼結果。
無憂王本來就想着要借個緣由,給陳國和燕國一個教訓,然他們不要和秦國走的太近。正巧這燕軍的護衛軍就到了眼前來,趙書功只能是說倒黴催的,陽關大道有千條,他偏要走上奈何橋。
正在這時,軍兵過來稟報,說是燕軍駐軍將軍王炳求見。無憂王就吩咐把趙書功綁到轅門外,同時讓齊軍全部列陣,若是有任何他**兵接近,立即殺!傳完軍令,才讓傳令的軍兵去請王炳進來。
王炳在院門外等着不多時,就見有一堆軍兵拖着一個人走來,走得近了纔看清是隨王子前來的護衛軍副將,自己此次前來齊營,韋德就是向無憂王求,搭救這個趙副將,如今見趙副將的樣子,已經是半死不活。王炳心裡就有些發急,接着又看到齊軍營戰鼓響起,軍兵紛紛穿着雨具,拿到兵器到了軍營的圍牆處,作出戒備的陣勢。
王炳心裡就覺不妙,待軍兵請他進去,王炳心裡就有些七上八下。這無憂王的脾氣他也聽人說過,上次在大都因爲和秦軍衝突,也見識了無憂王手下將領的厲害。此時列陣相迎,恐怕自己要是一言不合,就要跟趙書功一樣被推到轅門侯斬了。
王炳打起精神,跟着齊軍護衛,到了帥帳,見無憂王正坐在帥案內,一邊是王子齊祿,帳下還有幾員齊將,其馬良、呂徵、葉行都在。王炳先躬施禮,拜見了無憂王,然後也顧不得客氣,直接說道:“王爺,我適才看到王爺將我軍趙書功將軍推到轅門,不知道王爺要如何處置他?”
“斬!”無憂王聽王炳問完,接着就說道。
王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試探着問道:“王爺,這趙將軍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能否請王爺交給末將,由我帶回營處置?”
“你說呢!”無憂王依舊是冷冷的說道。
王炳聽着無憂王的回答,覺得自己上似乎也有了寒意,就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聲的問道:“王爺,能否看在我國王子趙晟的面子上,饒了這趙副將一回。”
“不能!”無憂王雖然回答的預期淡然,聽着卻無迴旋的餘地。
王炳人在齊營,也不敢說什麼,見此事自己是無能爲力了,就待抱拳告辭。
無憂王卻問道:“王將軍難道不等着,帶你那趙將軍的首級回去嗎?”
聽到這句話,王炳就是一咧嘴,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站在那裡呆愣住了。過不多時,營外幾名軍兵進來,手裡捧着一個盤子,上面蓋着布,有血跡滲出。呂徵示意軍兵將盤子交給王炳,王炳看着,直覺口裡發苦。這個趙書功乃是王子趙晟妃的弟弟,現在居然被梟首示衆。自己受王子之命,前來要人,這要回去的居然是顆人頭。
王炳接了盤子,一臉苦相的對無憂王說道:“王爺,這,讓我如何回覆我家王子呀!這趙副將可是王子的內弟呀!“
無憂王聽了也不驚奇,依舊冷淡的說:“你家王子和我也算故人,他不親自來見我,這內地看來他是不怎麼喜歡呀,那我就替他殺了吧。王將軍回去,和你家王子說下,若是還記得當初大都我們的誼,就來找我飲酒暢談;要是忘了那些童年的往事,就只管隨意。我在營隨時恭候。”
王炳見事已至此,自己還是趕緊回去覆命要緊。於是告辭出去,帶了趙書功的人頭回軍營,向王子趙晟稟報。
齊軍在轅門斬殺燕軍將軍,自然有人看到了,這消息也很快就傳到各方耳。
楚相東方胤、吳王子英靖、大理王子段克堅、越國李渠自然是不以爲意。
項國丞相戴榮禎也對無憂王有所瞭解,知道這位王爺做事霸道,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蜀國太子劉暢和丞相蘇朗得知消息,相互對視良久,而後一起趕奔燕軍大營。
陳國丞相許博雄,則找到主將尤迪,兩人躲在帳商議了許久。
秦國是王子李弼,得到消息,卻是冷冷一笑,只說了一句:“燕軍這次是被踩了一腳,我倒要看看趙晟的脾氣是漲了還是小了”。
大都王宮,廢帝和輔相黃吉,兩人也是相顧無語。
燕親王趙晟,看着面前趙書功的人頭,牙齒咬的嘎嘎作響。帳前的護衛軍將領一個個也是羣激憤,屏聲等着王子的號令,只有王炳低聲的說道:“王子,我見齊軍已經戒備,我們若是此去,倘若真的衝突了,只是讓他國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