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太子劉暢和蘇丞相到了燕軍營門,燕軍軍兵急忙往裡稟報。請使用訪問本站。
燕王子趙晟聽說蜀國劉暢來了,就是一愣。接着看着王炳問道:“王將軍,此時我是見這劉暢還是不見呢?”
王炳想了一想,回道:“我們不妨聽劉暢來說些什麼?”
趙晟點點頭,就吩咐道:“快快迎接!”、
劉暢和蘇朗站在轅門外等着,正在猜想這燕親王是見自己不見。卻見裡面排出隊列,燕王子趙晟已經帶着營衆將迎接出來。劉暢心裡大定,只要趙晟與自己相見,那一切自然就好說了。
趙晟迎劉暢和蘇朗往帥帳走去,一路上趙晟都拉着劉暢的手。兩人說着相互敬仰的話,就到了帳。分賓主落座,趙晟就問道:“劉太子冒雨前來,不知道是有什麼指教?”
劉暢也是打了個哈哈,然後說道:“趙王子,我們本是舊識,當年也是在大都相識的吧。聽聞王子來了,我心裡實在是高興,就急着來與王子相見呢!”
趙晟也不點破,順着說起當年在大都時的往事。說了一會兒,劉暢問道:“趙王子,我此次來還有一事。我聽說今貴軍有位將軍被齊軍帶去,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呀!”
趙晟臉色就沉下來,冷冷的說道:“這不過是齊祀想我想的緊了,給我的一個驚喜罷了!”
劉暢看到趙晟的臉色不善,也就故作驚奇的‘哦’了一聲,卻不再問下去。接着趙晟的話就說道:“這齊祀還如當初那般頑劣嗎?我們那時可是都吃了他不少苦頭。這傢伙我也聽說是來了大都,卻還一直沒見到他,不如改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他,看他如今是個什麼品!”
趙晟鼻子裡哼哼了兩聲,點着頭說:“劉太子這話還真說到我心裡了,我這些年也是掛牽着當初的夥伴,尤其是這個齊祀。聽說他最近風光無限,盛名赫赫。居然也能統兵打仗了,去年打敗了陳軍,今年又與你們蜀國爲敵,劉太子你也是念着舊吧,就讓他那麼快到了成城!”
劉暢聽着,心裡就覺的極不痛快,但想到自己現在是要藉助燕國的力量,也只能忍着。於是面不改色的回道:“趙王子說到這裡,我也是正想和王子商討此事的。”說罷,看看左右。
趙晟就知道他的意思,對兩旁的將軍們一擺手,衆將紛紛告退,帳就只有劉暢、趙晟和蘇朗三人。趙晟看着劉暢,說道:“劉太子,現在只有你我,有什麼事,只管說吧!”
劉暢就起移步,到了趙晟的帥案前,俯說道:“趙王子,你是年長我些,當初我都是叫你一聲趙兄的,如今守着外人喊着王子,總覺生分,我還是稱呼您趙兄吧!”
趙晟聽了呵呵一笑,說道:“賢弟,難得你還能念着我們的舊,當初,你是最小,總受齊家兄弟的欺侮,爲兄我也是仗義,每每爲你出頭!”說到這裡,趙晟的臉色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
劉暢聽了,緊接着就拱手說道:“趙兄一直是這副俠義的心腸,當初小弟就是託趙兄的護佑。”說着,就故意嘆了一口氣說:“十多年過去,我們難得再次相見,我是想着早早的與趙兄相見,只是怕趙兄不肯見我呀。”
趙晟就奇怪的問道:“賢弟,這話從何說起?”
劉暢又嘆息一聲,說道:“唉,趙兄當初是慷慨俠義,多次替兄弟我出頭,我是一隻感念。但時隔多年,如今齊國勢大,那齊氏兄弟更加囂張。正如趙兄所言,齊軍如今奪了越國,又對我蜀國用兵,也是小弟軟弱,被齊軍攻城略地。我們蜀國看看就要被齊國吞併。吳楚等國也是趁火打劫,跟着齊國爲虎作倀。所有人現在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我也是不敢隨意拜見,怕給你們引火燒呀!”
趙晟聽了就冷哼一聲,說道:“齊禕、齊祀,當初我就沒怕他們兄弟,現在我燕國何曾會怕他齊國!”
劉暢偷眼瞧一下蘇朗。蘇朗馬上起說道:“趙王子的英雄氣概,我也是常聽我家太子說過,前些子去燕京城覲見燕王,可惜未能得見王子。”
趙晟看了眼蘇朗,點點頭說:“蘇丞相去我燕國,我也聽說了。父王對於蘇丞相也是讚賞有加。蘇丞相對於天下時局的見解,父王很是認同!”
蘇朗趕緊拱手稱謝,說道:“燕王謬讚了,王子擡。蘇某當時也是就勢而論。現在各國自立,正應各自打理各國國事。而齊國霸道,居然想要獨霸天下,學那齊桓公,不但佔了越國,如今還對我蜀國用兵。看齊國的意圖是遠攻近交,擇其弱者而噬之。從南方諸國入手,與吳國結盟,打壓楚國;與楚國結盟,佔了越國;與大理結盟,又犯我蜀國。若是我蜀國一旦被齊國吞併,王子覺得齊國會收手嗎?那麼燕國、秦國、陳國,誰會是下一個目標呢?”
趙晟聽了蘇朗的話,沉吟了片刻,嘆口氣說道:“齊人野心,路人皆知呀。不知道蘇丞相有何良策?”
蘇朗見趙晟心動,不似燕王那般不以爲然,於是就說道:“王子也看得明白,此時若是單靠哪一國,恐怕都無法遏制齊國的勢頭。只有我們幾國聯合,共同討伐齊國,才能重還天下太平呀!”
趙晟就看着蘇朗問道:“蘇相這些子想必已經與各國都商議了,不知道蘇相所提議的聯合,都是有哪幾國?”
蘇朗就走到帳的地圖前,指着北方的燕國、陳國,西部的秦國和蜀國,然後說道:“如今只有我們燕、陳、秦、蜀四國結盟,才能共同對抗齊國。”
說着,蘇朗又指着南方吳國、楚國、越國及大理。回看了眼趙晟及劉暢,說道:“吳國、楚國、大理與齊國聯姻結盟,越國已經在齊太子治下。至於項國,本就是齊國的屬國。他們跟隨在齊國之後,這次對我們蜀國用兵,楚國和大力就各派出了三萬軍兵,吳國也是供應了大量的糧草。等到我們蜀國戰事一畢,這齊軍的鐵騎會踏向哪裡呢?!”
說到動處,蘇朗的手掌拍擊着地圖,直拍的圖畫嘩嘩作響。劉暢見狀,就喝止道:“蘇相過於動了!他齊國再強,我蜀國也不是那麼柔弱,就會任他侵佔。蜀國雖小,可戰之兵還有幾十萬,我們自然能與齊國對抗到底!”
趙晟也早已站起,在地圖前看着,然後對劉暢和蘇朗說道:“我燕國雖偏居北疆,但也有可戰之兵,雖然父王爲着燕國百姓,不願再起刀兵,但我趙晟也不忍看着蜀國被人欺凌。這次朝議,我定當助賢弟討還公道!”
劉暢聽了,趕緊上前深施一禮,對趙晟稱謝不止。趙晟擺擺手說道:“賢弟不必客氣,我一貫看不得有人恃強凌弱。他齊國強橫,侵佔你們蜀國這樣的事,我是第一個會站出來替你說話的!”
三人在帳內又說了些相輔相助的話,最後趙晟對劉暢說道:“此次朝議是秦國發起,我本不能強出頭,所以賢弟也還需去和秦國那邊商議下,待到一起朝議時,由他提出,讓齊兵撤回齊國,退還所佔蜀地。到時我們燕國肯定是第一個附議!”
劉暢再次稱謝,然後與蘇朗告辭離開燕軍大營。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悄聲的評論着。蘇朗就問劉暢道:“太子,您怎麼看這趙王子的所說。”劉暢冷笑一聲,說道:“這趙晟全不是當年的橫楞小子了。當初,我和齊氏兄弟衝突,他總是不問緣由,就要和齊氏兄弟毆鬥。如今,自己的人被齊祀殺了,居然能忍的下。”
蘇朗就問道:“太子,趙王子也說了,要在朝議時幫我們,你難道懷疑他不會相助!”
劉暢搖搖頭,看着蘇朗,說道:“我原是要激他一激,讓他和齊祀直接刀兵相見。朝議上的事,能有什麼用!多一個人說話,少一個人說話,能妨礙着齊國什麼?!我的目的還是要讓燕國出兵,只要他們肯出兵牽制,齊國必然就要調兵防範。有燕國出頭,秦國和楚國纔會有所行動。只有這樣,入侵我蜀國的齊軍纔會撤回來。”
蘇朗連連點頭,對劉暢恭維道:“太子深謀遠慮,蘇某深感不如。我前次去秦、陳、燕三國遊說,只有秦國最終答應,肯召開這個朝議,聯合各方向齊國施壓。燕王只和我見了一面,敷衍了幾句,就再不肯相見,那時也沒有能見到趙王子。陳國局勢不穩,陳王已久不理政,三家王子各有心事,全沒有和做主的。我們這次朝議,只怕還得仰仗秦國和燕國。”
劉暢哼了一聲,說道:“秦國這次肯出面,只不過是想借此聯合燕國和陳國而已,他並不見得真心是爲了我們出頭。陳國態勢不明,派了丞相前來,這許博雄據傳是三王子的派系,可是三王子在陳國,最爲年幼,又無兵權。只怕就是來探聽消息的。若是陳誠或陳忠來了,那纔有些意思。”
蘇朗聽劉暢說到這裡,就問道:“那太子的意思,這燕國能否與我們結盟,共制齊國呢?”
劉暢呵呵一笑,望着蘇朗說道:“蘇丞相,我一直在朝聽說你深謀遠慮,是蜀國不可多得的人才,怎麼今天倒事事不明,都問起我來?!”
蘇朗被劉暢這句話說的渾就是一顫,心裡暗暗驚疑,自己原先只覺得蜀王耳根極軟,朝只有元帥楊能與自己分庭抗禮,並不把太子劉暢放在眼裡,現在看來,這蜀王父子都是隱忍之人,看上去朝之事,多有自己和楊做主,其實自己和楊兩相牽制,還是蜀王最後裁斷。這太子雖很少說話,但只聽他剛纔幾句話,就知道也是腹有乾坤的人。而且聽他和趙晟所言,太子在兒時就慣能借助他人之勢自保。自己以後再這位太子面前還得多加小心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