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武子冷笑道:“陶大俠您也太仁義了,對崑崙八怪還仁慈什麼?這些胡狗在青海平日就欺壓漢人,企圖將咱們漢人斬盡殺絕,咱們漢人還要講什麼仁義,手下留情,必然被胡狗斬盡殺絕了,現在的青海,漢人都被胡狗欺壓沒有一點地位了,咱們不能再講什麼仁義了!”
陶閒苦笑着點點頭,道:“唉……你說的也有道理……”
昆武子道:“陶大俠,贖小人冒犯,其實,咱們漢人之所以被胡狗欺凌,就是因爲婦人之仁,對待這些胡狗,理應該格殺勿論,將其斬盡殺絕,如此,咱們漢人才不會被人欺辱,否則,必將國破家亡!我崑崙數百年的基業就此毀於一旦,整個青海,幾乎成了胡人的世界,不出多少年,我敢說,青海必將淪陷在胡人之手,咱們真的不能再仁慈了!”
昆武子其實說的不假,西晉五胡亂華年間,別說青海省淪入胡人之手,就算是整個北方,包括四川境內,都淪陷在胡人之手,胡人,大肆屠殺漢人,幾乎將漢人滅種,若不是民族英雄冉閔,恐怕炎黃子孫就危險了!
但婦人之仁卻是炎黃子孫最致命的弱點,想要改掉,又豈能這麼容易?
陶閒心中嘆息,他也認同昆武子的道理,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到此來,他到此來,就是打算去崑崙收拾崑崙八仙的,勢必也將大開殺戒,因爲崑崙八仙不是好惹的,勢力龐大。
可是,真要讓陶閒殺這麼多人,他的心卻又不忍心了,這就是陶閒的善良之處,也是他的致命弱點,這更是漢人的致命弱點!
正是由於整個民族都有這個致命弱點,華夏民族才遭受了韃子等異族的侵略屠戮,才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這都是因爲漢民族的婦人之仁造成的。
陶閒靜靜的聽着,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最後一拍桌子,道:“昆武子,你說的太他媽對了,咱們漢人的確不該再婦人之仁!不給這些胡狗點顏色瞧瞧,這些狗孃養的畜生以爲咱們漢人是好欺負的,棺材不必給這七個小王八蛋買了,讓這些小畜生都暴屍三日示衆!”
昆武子大笑道:“陶大俠,您終於想通了,對,就這麼辦,而且,咱們來個金鉤釣魚之計,看看長安城內,還有沒有潛伏的胡狗在,若有胡狗在,必然前來搶屍,咱們正好一網打盡!”
陶閒笑道:“言之有理!而且,將這些屍體掛在高杆上示衆,並且在此寫上橫幅,橫幅上就寫上,胡狗入侵的下場!不服的胡狗儘管來此決戰!”
昆武子笑道:“此計甚妙,我這就去找中州大俠,請中州大俠通知官府,請官府配合幫忙,咱們將潛伏在陝西的胡狗盡數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陶閒道:“去吧,記住,多找些人來,去林中收斂弟兄們的屍體,將其好好的安葬。”
昆武子道:“明白,陶大俠稍候!”
昆武子說罷,興高采烈的提刀奔長安城而去,去找中州大俠謝九州,前去送信去了。
長安城附近最大的門派就是中州劍派,中州劍派的掌門人謝九州,雖然跟陶閒不熟,但當然也聽說過陶閒的威名,尤其是丐幫的司馬憐,謝九州久有往來,因爲司馬憐的緣故,更對陶閒不陌生了。
而且,崑崙派就在陝西西,僅隔着一省,相隔千餘里,崑崙派名門正派,當然對於崑崙派謝九州更不會陌生了。
陶閒知道中州劍派在此地的勢力,他也知道,以昆武子的身份,當然能請的動中州劍派幫忙,而且,中州劍派爲了自保,也必不會袖手旁觀。
更何況,陶閒根本沒想讓中州劍派參與,對付崑崙八怪,他只想一個人,因爲崑崙八怪武功奇高,以這些人的武功,恐怕只有犧牲的份。
陶閒自斟自飲,在麪館內繼續喝酒,而外面雪花飄零,飄落在七具幼小的屍體上,漸漸的,屍體漸漸的冰冷,屍體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顯得是那麼的淒涼。
這就是侵略的下場!
侵略者最終的下場只有死!
這就是每一個入侵者的下場!
在人類歷史上,侵略者是最可恨的,而歌頌侵略者是最無恥的,凡是漢人,只要歌頌異族侵略者,那就是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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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若不熱愛自己的民族,那這種人還算是人嗎?
作爲漢人,去歌頌異族侵略者,那這種漢人,可不可恥?
崇洋媚外,這種無恥的人比比皆是!
這些人爲了名利,無恥到如此地步,雖名利雙收,但令人鄙視!
侵略者的下場只有死,對任何事都可以仁慈,唯獨對侵略者絕不可仁慈!
那怕侵略者是孩童、婦孺、老人,皆可殺不可諒!
陶閒終於想通了,他決定,不管胡虜是老弱病殘、還是孤兒寡婦,只要侵略,那就絕不留情,盡數斬盡殺絕,如此才能讓這些胡虜絕了侵略之心!
那七個宛如孩童般的殺手悽慘無比,屍首不全的倒在雪地上,本來,陶閒打算給他們買幾口棺槨裝殮起來,但現在他決定不這麼做了!
別人侵略你,屠殺你,你還給侵略者買棺材裝殮,這種行爲豈不可笑?
無數的漢族同胞就死在這七個童子胡狗的手下,屍體還倒在遠處的林中,同胞的屍體都不曾入殮,豈能管這些胡狗的屍體?
陶閒雖然心地良善,但畢竟不是婦人之仁的迂腐之輩,故而,他決定,讓侵略者暴屍三日示衆,並且藉此,將潛伏的胡虜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棚外雪花紛飛,凜冽的寒風如刀,自從通往長安的大路上死了這麼多人,街上的行人更加的稀少了。
小小的麪館內,只有三個人,一個臃腫的老闆娘,一個瘦小枯乾的店夥計,一個總是滿臉堆笑,撥打算盤的老闆,除了這三人外,就只有陶閒一人了。
眼看着日暮即將西墜,已是黃昏時分了。
陶閒依舊在自斟自飲,望着漫天的飄雪,不僅悠悠出神。
這時,那中年男人,也就是麪館的老闆打躬作揖的走上前來,陪着笑道:“大俠,大俠可曾吃好喝足了?”
陶閒幹了一杯烈酒,道:“什麼事?”
“嘿嘿,大俠,天已晚了,我們要關門回家了,能否請大俠……嘿嘿……”
這種露天小麪店,其實就是在外面路上搭建了個簡易的木屋,至於晚上,則關門回家,這是經常的現象。
陶閒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聞聽人家要關門上板了,豈能不走?
陶閒站起身來,道:“好吧,我吃飽了,不過,酒還沒喝夠,幫我打一點酒來。”
“是是是……”店老闆接過陶閒的酒壺,親自到櫃檯去打酒了。
時間不大,店老闆雙手捧着酒壺非常恭敬的放在了陶閒面前的桌子上,陪着笑道:“這位大俠,真是對不起,天色已晚,我們不在這住,這位大俠,您也不能露宿街頭啊,長安城就在前面不遠,大俠可趁着沒黑之前,趕緊進城去找家客棧住下,這天寒地凍的,凍壞了可不得了。”
陶閒微笑道:“多謝店家美意,我明白。”
陶閒說罷,將酒壺收好,戴上斗笠,走出了小小的蓆棚麪館,來到了大路上。
大路上已經空空蕩蕩,不見行人,已是日暮,天寒地凍,誰沒事出來?
這時,北風呼嘯,大雪飄飛,天寒地凍的更加的冷了,陶閒不僅裹了裹天藍色的斗篷,按了按頭頂上的斗笠。
那老闆上好了木板,上了鎖後,又走到陶閒的近前,陪着笑臉道:“大俠,我們家就在這附近的村內,離此不遠,大俠若不嫌棄,請到我們家住一宿吧?”
陶閒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要留在這等等朋友,看着這幾具屍體,以防有人盜走。”
那老闆連連的搖頭嘆息,喃喃道:“唉……沒想到這些孩子看上去這麼可愛,居然是胡人殺手,真是太可惜了……”
陶閒道:“你們快回家吧,天已經晚了,記住,沒事別出來,說不定今夜就會來許多的殺手。”
那老闆嚇得一吐舌、頭,驚恐的道:“這位俠客爺,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俠就一人,貴友未至,您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那些胡人,我聽說,那些胡人可兇惡了,大俠,我看您還是快點走吧。”
陶閒悠然一笑道:“多謝關心,我自有分寸。”
那臃腫的老闆娘拽了那老闆一把,道:“咱們趕緊回家吧。”
那老闆嘆了口氣,道:“大俠保重,小人走了。”
老闆一家三人紛紛搖頭嘆息着,消失在漫天紛飛的飛雪中,大道上就只剩下了陶閒一人!
陶閒望着漫天的飛雪,忽然感到特別的孤獨,特別的寂寞!
如此淒涼的寒夜,而他卻一人流落異鄉,那種孤獨寂寞感,誰又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