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喃喃道:“神刀賽庖丁?庖丁解牛?看來,你擅長刀法,難怪牛肉麪裡面的牛肉切的那麼的好。”
胡耳冷笑道:“我不但會切牛肉,更擅長切人,等會我就將你肢解成一塊一塊的,明天早上將你的肉做牛肉麪,一定會很好吃的。”
胡耳說罷,從身後拔出了兩把雪亮的菜刀,將兩把菜刀對撞了一下,道:“陶閒,你說,怎麼肢解你好呢?是先剁掉你的腦袋,哦,不不不,剁掉你的腦袋,你不就死了嗎?那哪能看到我精湛的神刀技藝呢?這樣吧,我先將你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來,我保證,每一片肉絕對相等,不服咱們就稱稱,這個呢,就叫雪花片肉刀,等你享受的差不多了,然後,我再給你開膛破肚……”
陶閒不僅打了個寒顫,失聲道:“天啊!你這麼狠毒啊,拜託你能不能一刀殺了我?做人能別這麼缺德嗎?”
胡耳嘿嘿怪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胡人天性就這麼殘忍,生吃豬羊肉,善於解剖,至於人的身體嘛,那就更不能浪費了,要做一下人體研究,尤其是你陶閒,我要好好的解剖一下,看看你陶閒的骨頭和肉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爲什麼能練成如此絕世武功。”
陶閒驚呼道:“天啊!天!爲何你這般的殘忍?讓這些兇殘的胡狗生下來?”
胡耳道:“你們漢人就一個毛病,那就是動不動就喊天喊地的,你以爲天地就會可憐你們嗎?神佛就會保佑嗎?陶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陶閒道:“哦,多謝多謝,那就請你來殺我吧。”
胡耳道:“老子先挑斷你的手腳筋,然後再慢慢的炮製你!”
胡耳手握兩把明晃晃的菜刀,這就要上去收拾陶閒。
胡苟忙一把拉住了兒子,沉聲道:“小心!這小子武功蓋世,恐怕中了毒,也有反抗之力,千萬別上當!”
肥貓兒揚手就是一個嘴巴扇在了胡苟肥嘟嘟的臉蛋上,立刻,胡苟的臉上留下五個紅腫的巴掌印,可是,胡苟依舊在笑,陪着笑臉在笑。
陶閒不僅嘆息着搖搖頭,他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作爲男人活的這麼窩囊,那當真是不如狗,他都有點佩服胡苟做縮頭烏龜,忍辱負重的精神了。
但一個男人這般活的沒有尊嚴,就算還活着,那又有什麼趣味?
妻子尊敬並不等於懼怕,忍讓並不是毫無限度,在最起碼的尊嚴問題上,作爲一個男人是絕不能退縮的。
女人都這種通病,登鼻子就上臉,今天揍你個耳光你忍氣吞聲,明天就能拿棍子敲你,漸漸的,就會被女人踩在腳下了。
故而,民間有句諺語道,女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蹬着鼻子上臉,無法無天了。
胡苟就是如此,對臃腫肥胖,宛如母老虎一般的老婆百般忍讓,就算捱了個嘴巴,他依舊還在笑。
只是這份涵養,這份忍辱負重的忍耐力,就算是陶閒都佩服他了。
但他的忍讓,並沒有讓肥貓兒感到氣消,反而脾氣越大。
肥貓兒戳着胡苟的額頭,怒道:“你他媽放屁!他中的是什麼毒?那可是墨蛛冰蟾毒!中了此等奇毒,若還能活着,那他媽根本就不是人!你說這話,明明是瞧不起我義父墨絲仙人和雪蟾仙人的毒!”
胡苟忙陪着笑道:“是是是,夫人說的對。”
胡耳也在替父親鳴不平,但這種事情他已經見的多了,早就習慣了。
他就知道,母親不管怎麼發火,甚至拳打腳踢,父親依舊陪着笑臉,總不見父親發火,彷彿自己的父親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火性的窩囊廢,縮頭烏龜一樣。
但看到當着陶閒、熊猛的面,父親被這般的欺負,胡耳都看不下去了,因爲太不給父親面子了。
胡耳忙道:“娘,爹也是爲了我好,你幹嘛又打爹?有話好好說不行?”
肥貓兒道:“去去去,你小孩子懂個屁?你爹就是個沒用的孬種,三腳踹不出個屁來,這也就罷了,最討厭的就是愛多話,這種毒別說喝了這麼多,就算是一滴,他都活不了,渾身內力無法提聚,你還怕他個屁?孬種,看老孃的!”
肥貓兒用粗大的手指使勁的戳了一下胡苟的腦門,從腰中拔出一把雪亮的剔骨尖刀,獰笑道:“陶閒,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現在你中了劇毒,只是用內功強自壓住毒氣,現在你內力根本等於全失,武功等於沒有,只有等死的份了,你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昆武子搬救兵來對不對?哼哼,你做夢!老孃可不上當!夜長夢多,遲則生變,我也不像我兒子那樣的折磨你,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你,老孃先斬了你雙手雙腳,然後再割掉你的舌,頭,再將你開膛破肚,然後再宰了你,相信這滋味不錯!”
肥貓兒手提剔骨尖刀慢慢的走了上去,陶閒則盤膝坐在雪地上,一點都不見驚慌懼怕,反而冷笑道:“你最好別過來,你若過來,死了可別怪我,我可不想殺豬。”
“什麼?”肥貓兒大怒,吼道:“你他媽纔是豬!老孃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大美人,你這小子眼睛瞎了?”
陶閒嘆道:“的確是美人,這麼胖的美人我可是第一次見。”
肥貓兒大怒,怒吼道:“你去死吧!”
肥貓兒一咬牙,雙手握住尖刀,奔陶閒衝去,手中尖刀直插陶閒的小腹,想將陶閒來個開膛破肚!
肥貓兒身材臃腫,雖然不算太胖,但也有二百來斤,這一奔跑過來,震得大地似乎都在搖晃,宛如地震相似。
陶閒依舊在微笑着,端坐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眼看着肥貓兒離着陶閒還有一丈遠就撞了過來,忽然,陶閒的嘴一張,一口墨色的水箭射,了出去,正射在了肥貓兒的左眼上!
“啊……”肥貓兒慘叫一聲,用手捂住了眼睛!
陶閒揚起一掌,再看肥貓兒整個人飛了起來,飛出去有三丈多遠,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啊……我的眼睛……”
“夫人!夫人!”
“娘……”
胡苟和胡耳大驚,紛紛闖上前去,扶起了肥貓兒,藉着雪光再看肥貓兒的左眼,早就被水箭射瞎,而且,眼睛發黑,開始潰爛!
胡耳失聲道:“娘!你……你中的是墨蛛冰蟾毒!”
肥貓兒叫道:“快……快給我拿解藥……”
胡耳趕忙在懷中掏出一包解藥,肥貓兒一口吞了下去,但雖然如此,一隻眼睛算瞎了。
胡苟驚道:“陶閒!你……你不是喝酒了嗎?怎麼你沒事?”
陶閒悠然笑道:“酒徒雖然容易被暗算,但酒徒對於酒卻是最熟悉不過,酒到嘴裡我就發現酒的味道不對,不過,我倒要試試這酒到底能不能毒死我,故而,我是真喝了,喝了兩大口,不過,卻被我用內功托住,剛纔我都警告過你,不要過來殺我,是你自己找死。”
胡苟等人驚駭異常,他們知道,這是陶閒以深厚的內功將毒酒儲存在胃中,然後以罡氣吐出,根本這些毒就傷不了他!
胡苟顫聲道:“你……你居然到達了百毒不侵的境界!”
陶閒道:“還沒有這麼神,前不久我中了十美教的暗算,就暫時的失去了武功,不過,這種劇毒的酒我若都喝了,當然也經受不住,可是,喝個一兩口,對我來說,是毒不死我的。”
陶閒站了起來,微笑道:“現在遊戲玩完了,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胡苟驚懼萬分,沉聲道:“此人神功蓋世,我們惹不起他,快逃!”
“逃你媽!”肥貓兒揚手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了胡苟的臉上,吼道:“老孃雖然吃了解藥,但也必死無疑,此毒傷在我眼睛上,毒氣不久就要攻心,還不趕緊趁着現在將那小子宰了,替老孃報仇!”
胡苟冷冷的一笑,順手拔出了雪亮的剔骨尖刀,道:“說的對,好,那我就替你報仇!”
忽然,胡苟猛地轉身,將雪亮的尖刀狠狠的刺入了肥貓兒的胸膛,然後手一使勁,刀子往下剖開,將熊貓兒來了個大開膛!
“啊……”熊貓兒慘叫一聲,忙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去扼胡苟的脖子!
胡苟狡猾的很,一招得手,立刻飛身後退,揚起一腳,將肥貓兒又踢飛了出去!
“啊……娘……爹……你……”胡耳驚呆了,被眼前的慘劇嚇傻了!
胡苟將帶着血的尖刀擦了擦,獰笑道:“這個母夜叉!老子早就想宰了她,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老子不想做的這麼絕,可是這個母老虎,對老子不是打就是罵,簡直拿老子不當人看,他媽的!以爲老子是好欺負的嗎?老子忍辱偷生,並非是怕你這母老虎!”
肥貓兒捂着噴血不止的肚腹,指着胡苟道:“你……你這畜生!俺啥子地方對不住你,你如此的痛恨俺……”
胡苟厲聲道:“他媽的,你對得起老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年輕時候就**下賤,你拜的兩個義父,你敢說沒跟他們有一腿?這咱不說,就說自從來臥底吧,你見到漂亮的小夥子就直了眼,跟周圍村落的小夥子眉來眼去的,勾來勾去的,你以爲老子不知道?你當老子是死的?我要不是爲了我兒子,老子早就宰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