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也明白,大夫人說此番話的用意,無非不過就是逼迫高墨言接管高家的生意罷了。
爲了安撫大夫人的情緒,杜若錦只得用眼神示意高墨言應承下來,高墨言隨即說道,“娘,你放心吧,家裡的事,我以後會多上點的心,不會叫你這麼操勞了。”
大夫人一怔,沒有料到高墨言竟然這麼輕易便答應了下來,隨意又喜不自禁般,說道,“好,好,我叫張媽熬了燕窩粥,一會我叫她送過來,你們也早些歇着吧。”隨即離去。
杜若錦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望着高墨言說道,“以後,你可有事要忙了……”
高墨言擰眉不語,說道,“賬冊雖然在,可是那些畢竟是大哥多年經營熟絡了,我對經商不感興趣,三弟如果在,交給他來打理也是一樣,只不過,只怕他也對這些不感興趣的。”
杜若錦心裡一動,狀似無意得說道,“那是自然,誰都知道高家的三少爺終日流連青樓樂不思蜀,還有心思經營什麼生意?只怕沒有三五日,便會將高家敗光了。”
高墨言注視着杜若錦,似是在探究着什麼,許久,才緩緩說道,“三弟不是你說的那樣,
曾經當初我也以爲他浪蕩不羈,後來才發現,那不過就是一張外衣罷了,他內裡熱情坦蕩,那份灑脫勁,也是我不能比的。”
杜若錦“哦”了一身,隨即轉身去擺弄着桌上的茶盞,沒有出聲。
高墨言又問道,“你說,美景的事,該怎麼處理?”
杜若錦頓時心煩不已,高美景與楚惜刀之事,一日未完,她一日不得心安,留着楚惜刀,只怕不光害了高美景,還會繼續釀成更大的禍事出來,除去楚惜刀迫在眉睫。
“待到那人了去,我們再想個辦法讓美景名正言順得回高家吧。”杜若錦說起這話來,明顯鎮定多了。
當晚,兩人顧不得歇息,商議此事。
次日,杜若錦和高墨言便開頭行動。
杜若錦去了錦親王府,錦親王看到杜若錦到來,仍舊如往常一般熱情,將她迎進了書房。杜若錦顧不得與他寒暄客套,單刀直入將事情說明。
杜若錦說完後,看錦親王仍舊在深思,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錦親王問道,“說吧,需要本王做什麼?”
杜若錦沉吟了一番,看錦親王神色確實真誠,纔將需要錦親王辦的事情說了出來,錦親王欣然而應。
杜若錦回到高家後,不多一會高墨言也會來了。
杜若錦問道,“桑睿可是答應了?”
高墨言冷然說道,“她妹妹便是死在那人手上,他怎會不去相助?只不過,我就怕他恨意之切,如果誤了事可就不好了。”
杜若錦輕輕搖頭,說道,“這個人行事雖然莽撞,不過到底是名門之家,還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捕殺楚惜刀便定在了次日下午。
高墨言堅持不肯叫杜若錦前去,說道,“你去了,我還是要分心來保護你,你何苦非要將你我置於危險之地呢?”
杜若錦知道高墨言所說不假,隨即笑道,“我不去,你只要好好回來就可以了。”杜若錦話雖然說得輕鬆,可是語氣裡那份刻意卻是騙不了人的。
高墨言或許是怕杜若錦的溫柔太過於纏人,耗了自己的陽剛熱血,隨即轉身離開。
杜若機在他身後喊道,“小心呀,我在家等你。”
高墨言沒有回頭,身形一頓,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待到高墨言離開,杜若錦守在屋子裡,初始果真便是安然自若的,慢慢的,慢慢的便發了慌,只不過這份慌亂她卻不肯顯露出來,因爲她怕顯露出來,連自己也無法矇蔽了自己,她努力做到相信高墨言,相信命運不會開任何無羈的玩笑。
就這麼過了三個時辰,杜若錦滴水未盡,慢慢在院子裡走動着,聽見些許動靜便停下腳步仔細聽着,失望,希望,失望……周而復始。
天色已經擦黑了,杜若錦坐在院子裡,已經無力走動,眼角溼潤,似是有淚要滑落下來,杜若錦雙手掩面,不肯再去看天色如何。
突然,聽人一個人低沉說道,“怎麼?你是不肯看我一眼嗎?”
杜若錦倏地挪開手,看到高墨言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仍舊有斑斑血跡,手腕處還划着幾處傷痕,神情略顯疲憊,卻是泰然自若,氣定神閒。
杜若錦驚喜,上前來勾住高墨言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久久不發出一聲,等到擡起頭來時,定定得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平安回來的。”
高墨言用手環住她的腰,長舒一口氣,說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杜若錦拉着高墨言回了房間,拿出帕子來將高墨言手腕處的傷痕清理乾淨,又拿來乾淨的白布給他包紮好,說道,“你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話想對我說,就從你們初去妙真山時說起吧。”
杜若錦給高墨言斟了一杯熱茶,自己坐在他的身邊,用手支腮,默默地注視着他,眼神中都是欣喜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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