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鬆?”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冉冉眨眨眼,還想繼續多問一點兒,不想門外傳來了四清的聲音。
“跑得那麼快,哪像受傷的人啊……”
帳篷內的兩個人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齊齊沉默。
“譁!”門簾一挑,當先進來的人卻是黑紗蒙面的李慕鬆。
“果真醒了,鐵侍衛真是福大命大啊。”李慕鬆直挺挺的站在牀鋪前,抱着雙臂,低垂的冷眼中盡是嘲諷。
鐵焰淡淡地望着半掩黑紗的李慕鬆,心中卻驚疑不已。這個男人長得不醜,臉上又沒有疤,何況至堯的將士哪個沒瞧過他的樣貌,帶着面紗作甚?
“你知道鐵焰受的是什麼傷,對不對?你知道怎麼救她,是不是?”冉冉仰着頭,眼波微瀾,竟動了去懇求陌生人的想法。
“她中了墨雲海的毒瘴,沒得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那赤臻呢,他一定知道的。”冉冉像一個溺水者想奮力地抓住身邊一切生機。
李慕鬆眯起眼眸,冷冷嗤笑道:“如果毒瘴可以破解的話,還用得着什麼上雪寶頂的地圖嗎?”
“……”她真愚蠢,這麼淺顯的問題都沒想到。
可是鐵焰怎麼辦?就這麼放棄了嗎?冉冉抿起雙脣緩緩扭頭看向鐵焰,看着她嘴角無奈的苦笑在眼中漸漸模糊。
===============================================================================================
鐵焰醒了,冉冉的臉上也難得見到了笑容,雖然看起來有些苦澀,但是總要比前幾日愁雲慘淡,死氣沉沉的模樣好多了。
泯水河依舊湍流不止,河水依然清澈沁涼,冉冉扶着鐵焰坐在河牀邊,流水中倒映的身影竟然在粼粼的波光中籠罩了一層七彩光暈。
“瞧這架勢,又要開戰了,是嗎?”冉冉掃了一眼列在身後的鐵騎侍衛,低聲問向鐵焰。
鐵焰想了想,輕輕地點點頭,靖王與鳳流殤的戰爭是不死不休的,上一次靖王藉着颶風之機力挽敗勢,雖然貌似贏了一局,但是這裡離至堯的都城太近了,鳳流殤調動兵力的速度絕對是靖王的一倍,所以他不會善罷甘休放過這次可以重創對手的的機會。
“鳳流殤會利用我們去要挾姬君長生嗎?”這個問題冉冉想了好幾天,雖然她心底的感覺是否定的。
鐵焰這次想了很久,她不認爲有人可以要挾到靖王,但是冉冉太特殊了;她也相信鳳流殤那樣的人不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但是這次偏偏多了個李慕鬆。
“你覺得會?”半天得不到答覆,冉冉有些急了,忽閃着眼睫定定地看着鐵焰。
睨見冉冉如此天真的模樣,鐵焰只能搖頭苦笑,她是真的不知道。
“想個什麼辦法通知他呢?如果知道我們落到鳳流殤的手裡他一定會想法設法來救我們的。即使救不了,也會早做籌謀。”冉冉隔水望向烏圖木格的方向,不禁自說自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