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們都是我的人
馬修無奈道：“運輸任務很重要，我猜你已經知道了，我要爲國王建造戰艦。沒有充足的物資肯定是不行的。這活羅伯特幹不了，正如你所說，他只幹過水手長。”
“你的提議很好，具體的事情，等看過錫利羣島再說，總得選個合適的地點吧。到時候運輸工作肯定會增加的。”
麥克頓時就滿意了。肯定能力，接受建議。這是什麼，這就是言聽計從啊。他立刻恭敬的表示願爲男爵分憂，總之有什麼事務交給他去辦就行了。
送走麥克，馬修覺得，還是太清閒鬧的。一條百噸雙桅帆船，幾趟就把要拖的東西都拖光了。目前畢竟都是作坊，產業規模還是太小。
這個時代，很多歐洲城鎮的人口規模以千爲單位。而且是一千，兩千的佔大頭。更廣大的人口在農村。當然，真正的城市也有，不過也就幾萬人。比如倫敦。
這樣的市場，用載重百噸的貿易船，其實都有點嫌大。馬修本想囤積點鐵礦石，結果幾趟就清空了人家庫存。想要更多？明天會多個幾噸，你等不等？
連蓋個房子普利茅斯的磚頭都不夠，還要從別的港口拖。簡直就是無語。馬修甚至已經有了自己燒磚的想法。
現在燒磚的，會擴大規模麼？當然不會。因爲誰都知道，等房子建好，磚頭的銷量瞬間就會跌回原來。何必呢？
人口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黑袍人數了數，有十六個。
另一人問道：“沒有其他條件麼？”
終於，有個水手鑽出人羣。
馬修道：“現在，我要統計，記住了，所有人……是所有人。首先，自認可以指揮一條船的，自認可以當船長在近海航行的，給我站到這邊。”
無人行動，衆人都若有所思。
登時有個人就回去了。
“錫利男爵？沒聽說過，傑克，你這個蠢貨，你以爲我像你一樣蠢麼？你讓他出來我看看，老子一刀砍死他。”
“對了，你們一定都喝過普利茅斯產的霍金斯啤酒，那是我的產業。”
“想當農夫？我名下起碼有3000英畝上好土地。除了教會的十一稅，我不收租子。條件是多餘糧食賣給我，放心，市場價。”
“請相信，我有足夠的土地，足夠的金幣幫助你們做到這一點。想當漁夫？沒問題，我有造船廠，給你成本價。”
水手道：“傑克船長，你忘了，我曾經當過船長。”
傑克笑道：“放心吧。”
馬修：“沒錯，威廉，你暫時只能當大副。傑克，你的船必須發揮最大的效用。還有……你的島挑好了麼？”
所有人都念頭繁雜，海盜們登時就把慌張丟到一邊，這顯然不是要殺人，居然是要挑船長？自認？這是什麼鬼？
馬修笑了笑：“有的。”
“我出32個金幣，誰砍死剛纔那個罵我的豬頭，這金幣就是誰的。”
傑克進言：“賢侄，乾脆放幾炮就衝過去，他們人比我們少多了，穩贏。”
馬修用了一天，轉了幾個值得一看的小島。更詳細的信息是海盜們提供的。還不錯，有五個島能住人。島嶼太小是留不住水的，所以都是大島。不過這不是大問題，可以修建蓄水池，這裡的雨水還是比較充沛的。
衆海盜……不……衆民兵覺得，這位新晉男爵老爺還真是仁慈啊。
突然有個海盜船長走了過來，單膝跪地：“我的男爵，上帝作證，我發誓爲您效忠，至死不渝。”
有人傷亡是要撫卹的。那邊死一個就是少個壯勞力，怎麼看都是虧本生意。
他點點頭：“不錯。現在，那就是你的采邑了。我允許你給它起個名字。”
“剛纔誰說要砍死我的？”
威廉登時面露喜色，也不知道高興個啥。
第二天，馬修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一百多號人擠成一團。海盜們有些慌神，這是要幹啥？
馬修：“各位請注意，以後百噸以下的帆船，霍金斯造船廠將不再建造，最多定做些近海小漁船滿足鄉民。所以，我會需要更多的遠洋船長。”
“停停停，各位先生，無論你們以前做過什麼，作爲一個領主，我可以赦免你們的一切罪行。在我的麾下，你們不用再擔驚受怕。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人人都可以帶着你們的錢……重新來過。”
所以，馬修是這麼說的：“傑克，儘量和平解決，讓他們投降，保證他們的安全，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他們一份工作。”
馬修：“回到普利茅斯，我們會履行職責，並且會有正規文件，我保證，將是世代相傳的那種。”
馬修笑道：“我是英格蘭的男爵，你只要效忠英格蘭就可以了。”
有人問道：“這麼好？霍金斯先生……你又有什麼好處。”
馬修看了下，不大不小，有淡水，但可耕地不多，他記得有個小小的港灣不錯。估計依舊要弄個“海盜巢穴”。
吸引馬修注意力的，是這裡的植物種類與英格蘭不盡相同。可以說，很多他都沒見過。
頓時又少了一個。
但是最終，依舊只有五個人。
馬修：“你們每人都會獲得一條新型遠洋帆船。不過需要些時間，在那之前，暫時用現有的船。”
又是那個水手帶頭。但這次只跟着出來四個，其中居然有三個都是海盜。
馬修點點頭，這個時候英國人還是挺實誠的。看了一下，正好二十個。然後他拿筆一個個記下名字。
“剩下的算是預備船長，職務暫時爲大副，每條船三個大副。”
馬修：“還有沒有？”
有個一身黑袍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爲何是32個金幣？不是31個，也不是33個？”
馬修臉一沉：“請注意，他們現在是我的領民，享有我得庇護。”
馬修笑道：“我不會弄死任何人，但船長是要出海的。大海值得敬畏。能力不夠的，必將會死在海上，還會害死一船人。”
“你們的刀子，說不定也是我賣給你們的。”
丹尼威廉紛紛加入，兩邊罵戰規模越來越大，人人興高采烈。
人羣裡登時有人叫道：“這不公平！我做了什麼？我可一直是大副，爲何會這樣？”
“現在，有想離開的，過來登記你的名字。”
“不願意當我的領民的，回到普利茅斯後，可以自行離開。”
傑克愣了下，說到：“挑好了，就是那邊那個。”
馬修無語扶額。
“想繼續揚帆冒險？我會有足夠的船隻，讓你們施展才華，甚至你想自己買一艘都行，優惠價。”
馬修只好親自出馬，高聲道：“各位，我就是亨利八世冊封的錫利羣島男爵，你們現在正踩在我的領地上。所以，你們都是我的領民。”
麥克又是第一個站了過去。傑克遲疑了一下，也過去了。威廉晃了晃，沒動。
傑克嘴都笑歪了：“我的男爵，我覺得叫傑克島就很合適。”
“現在，你們可以做出選擇了。”
那個腦袋也大怒：“you great pillock，有種你上來！”
“看見這幾條船了麼？”
馬修道：“無論你什麼身份、還有其他什麼收入來源。只要當上我的船長，每月就會有5個金幣的薪水。大副，只有2個。”
海拔也挺可憐，最高也就50米的樣子。相對來說，可以耕耘的面積沒有預想的多，大約1500英畝。石頭確實多，但植被茂盛，不能種地也是可以養羊放牛的。
麥克道：“新船可不保險，最好在近海航行幾個月再遠航。”
傑克哼了一聲：“沒當過船長也敢站出來？！”
“帶着錢重新來過！明白麼？”
馬修大聲道：“好了……現在……自認可以揚帆遠航，在大海中馳騁千里。橫渡大西洋並安然回家的。站到這邊來。”
想要從簡易碼頭上岸，其實也不容易，因爲海盜們可能有火槍，肯定有長弓，會有傷亡。
馬修面無表情：“不想當船長的水手不是好大副。”
這花費的時間當然不短，但奇特的是，整個過程中，這一百多號人安靜無比。
麥克第一個站了過去。然後是傑克父子。
緯度低就是不一樣啊，果然更適合種菜。就是歪脖子樹太多，成材的太少。海水清澈無比，呈現藍色。馬修甚至看見了海豹，因爲這裡居然還有沙灘，還不止一個。島嶼間行船不成問題，很多地方水深10米以上，但礁石也不少，如果是不熟悉海況的外來者，肯定要倒大黴。
有人叫道：“你也能當船長？小心露餡被弄死。”
“是死在這裡，還是和我一起奔向無限的未來？”
衆人哈哈大笑，這人頓時沒了聲音。
馬修掏出一個錢袋晃了晃。
馬修：“請記住，普利茅斯現在只有一家造船廠，但生產能力遠超之前的一盤散沙。有幾條70噸的卡拉維爾雙桅帆船隨時可以下水。不過，我不能保證它們的質量，因爲它們不是我造的。所以，你們得挑仔細一點。傑克，如果你需要，也可以去挑新船。總之，自己的船，自己負責。”
可惜，好言相勸也是講究方法的。
馬修哈哈一笑：“你們聚在一起，才能去搶劫。我把你們聚在一起，大家就能合法的共同發財。我的土地需要人手，我的產業需要人手，我的羊羣也需要人手，很多的人手。每個人都能在其中合法的……發財。”
這些盤踞荒島的海盜，就意味着沒有後方。或者說荒島就是他們的後方。和傑克這種完全不同。
馬修：“不，我不想看見有人傷亡……我再試一試。”
有人帶頭，立刻就出來了一堆。
又哆哆嗦嗦冒出六個。
黑袍人頓時啞了。
一個水手還有一個海盜頓時就回去了。
一分鐘後，海盜們投降了。
傑克道：“安東尼，我說的不是你。”
有人道：“尊敬的男爵，我們只有四條船。還有兩條是傑克的。”
“有其他一技之長的，我也會給個機會，說不定你還可以成爲我的合夥人，有我的庇護，你只要專心經營就可以了。相信我，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馬修：“看來你們忘了我說的話，只要自認可以做到，就可以站出來。”
衆水手頓時嗡嗡一片。被免職的大副也面露喜色。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
馬修：“你的觀察力不行啊……因爲他們有33個人，這樣正好夠分。”
海盜們在島上，民兵們在船上。因爲來的突然，海盜們連上船都來不及。還因爲傑克的火炮威懾，岸上也看不見幾個人，冒出的腦袋倒是不少。
“在我看來，它們都是過時的貨色，我的船匠們正在建造世界上最先進的遠洋帆船。它將在兩個月後去倫敦。因爲我們的國王亨利八世想看看它的模樣。想來一艘麼？沒問題，我給你打折。”
麥克大怒：“豬玀，你敢下來麼？”
更多的人異口同聲：“是什麼？”
馬修點點頭：“大家自己看着辦。”
傑克也罵道：“你個gannet，整天吃獨食，小心噎死你。”
“這個理由如何？”
不過馬修知道會，因爲他是要移民的。沒有更多的人手，兩年造出十艘600噸滿身火炮的戰艦？不可能的。
今天事真多，回到自己的艙室，黑袍人跟了進來。
衆人譁然。有人叫道，這兩個海盜不是前天剛投降的麼？
有個肥大的腦袋擡了擡：“就是你老子我，你這son of a bitch冒牌貨，你敢上來麼？”
“這一切……都是您計劃好的？好讓他們信服？”
馬修雙手抱頭癱在牀上：“算是把，不過不是爲了讓誰信服。而是打散原有的山頭……未雨綢繆。”
“你能先出去麼？我要休息一下。”
黑袍人：“……”
(本章完)